拉瓦錫之死

拉瓦錫之死

《拉瓦錫之死》為獨立學者,詩人,作家,國學起名師靈遁者的散文作品。該文收錄在靈遁者散文集《從今往後》。

作品正文

拉瓦錫之死

——靈遁者

國中的時候學習過拉瓦錫的關於氧氣的實驗,還有質量守恆定律。知道他是個天才,但對於他還是不甚了解。

昨天在看寫關於朗格朗日的科普文章的時候,才知道拉瓦錫死在了革命暴亂中,被推上了斷頭台。

拉格朗日痛心流淚說:“他們一眨眼就把他的頭砍下來,但他那樣的頭腦一百年也再長不出一個來了。”

先來看看拉瓦錫的簡介吧。安托萬-洛朗·德·拉瓦錫(法語:Antoine-Laurent de Lavoisier,1743年8月26日-1794年5月8日),活了51歲。他是法國貴族,著名化學家、生物學家,被廣泛認為是人類歷史上最偉大的化學家。

拉瓦錫被後世尊稱為"化學之父"(father of chemistry)、"現代化學之父"(father of modern chemistry)。

他使化學從定性轉為定量,給出了氧與氫的命名,並且預測了矽的存在。他幫助建立了公制。拉瓦錫提出了“元素”的定義,按照這定義,於1789年發表第一個現代化學元素列表,列出33種元素,其中包括光與熱和一些當時被認為是元素的化合物。

拉瓦錫的貢獻促使18世紀的化學更加物理及數學化。他提出規範的化學命名法,撰寫了第一部真正現代化學教科書《化學基本論述》。他倡導並改進定量分析方法並用其驗證了質量守恆定律。

他創立氧化說以解釋燃燒等實驗現象,指出動物的呼吸實質上是緩慢氧化。這些劃時代貢獻使得他成為歷史上最偉大的化學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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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1794年5月8曰,十八世紀最偉大的科學家之一,現代化學之父拉瓦錫,被法國人民以革命的名義送上了斷頭台。當他向人民法庭要求寬限幾天執刑,以整理他最後的化學實驗結果時,得到的回答是二百多年後仍然令人毛髮悚然的斷喝:“學者也不例外。”

把拉瓦錫送上斷頭台的第一個人,是法國革命史上聲名顯赫的馬拉醫生。馬拉在1780年以他的《火焰論》的研究申請法國科學院院士時,得到當時作為會長的拉瓦錫的評價是“乏善可陳”,認為並無科學價值。斷了馬拉科學家的美夢,這樣就結下了梁子。九年後在法國大革命中叱吒風雲,馬拉終於假“革命”之手把宿敵置於死地。

讀讀他的文字吧。如果在革命的疾風暴雨中,面對這些指控,能逃過劫難,反而倒真是奇蹟了。

馬拉首先叫喊要“埋葬這個人民公敵的偽學者!”到了1789年7月,革命的戰火燃燒起來,整個法國迅速捲入到動亂的旋渦之中。

“法蘭西公民們,我向你們揭露大騙子拉瓦錫先生,土地掠奪者的兒子,化學學徒,股票跑腿,收稅員,火藥會長,銀行頭子,皇帝的書記,法國院士,瓦維葉的密友,巴黎食品委員會的瀆職官,當代最大的陰謀家。這個年進四萬鎊的紳士為了收稅,竟然耗用我們貧苦人民三千三百萬銀兩修建城牆,把巴黎變成空氣不通的牢城。他在7月12曰和13曰的夜晚,把國家火藥庫搬進了巴士底獄。他還要使用惡毒的伎倆妄圖進入巴黎市管會!”

在此情況下,拉瓦錫表現得很勇敢。他做為科學院士和度量衡調查會的研究員,仍然恪守著自己的職責。他不僅努力於個人的研究工作,並為兩個學會的籌款而各處奔走,還有時捐獻私人財產做為同事們的研究資金。他的決心和氣魄,成了法國科學界的柱石和保護者。

但是,在想不到的地方還潛伏著惡敵。他就是化學家佛克羅伊(Fourcroy,1755~1809)。他本人也是科學院的院士,曾經是一位很早就同革命黨人的國會有著密切聯繫,並對科學院進行過迫害的神秘人物。

他在危難之際,也曾在多方面受到過拉瓦錫的保護,但是卻反而施展詭計企圖解散科學院,直到最後動用了國會的暴力而達到了目的。這樣,在1793年4月,這個從笛卡兒、帕斯卡和海因斯以來具有百餘年光榮歷史的科學院終於遭到了破壞(直到1816年巴黎的科學院才又得到重建)。

在這裡還要說一點,被腓特烈大帝稱做“歐洲最偉大的數學家”拉格朗日是法國籍義大利裔數學家和天文學家。

在1793年8月8日,【1794年5月拉瓦錫被推上斷頭台】國民議會決定對科學院專政,把拉瓦錫(A. L. Lavoisier),拉普拉斯,庫倫(C. A. Coulomb)等著名院士清除出科學院。

但拉格朗日被保留,並任度量衡委員會主席。9月,恐怖統治開始,革命政府決定逮捕所有在敵國】出生的人。拉格朗日就在其中,他是在腓特烈二世去世後,才來到巴黎。但已經岌岌可危的拉瓦錫,竭力向當局說明拉格朗日的清白和他的科學精神,拉格朗日才作為例外,倖免一場災禍。

所以在拉瓦錫被推上斷頭台的時候,拉格朗日痛哭道:“他們一眨眼就把他的頭砍下來,但他那樣的頭腦一百年也再長不出一個來了。”

在最後的時候,拉瓦錫做為最後的手段是通過教育委員會向國民發出呼籲。他指出,做為教育界的許多元老,曾經為法國的學術繁榮而貢獻了畢生精力,然而他們的研究機關被剝奪,衣食的來源被切斷,寶貴的晚年受到了貧困的威脅,學術處於毀滅的邊緣,法國的榮譽被玷污了。這樣,如果學術一旦遭到毀滅,恐怕就是再經過半個世紀也難以再得到恢復了。他雖然這樣提出了警告,結果是仍然無效。

人民要革命拉瓦錫的原因之一是拉瓦錫是包稅官。大概是這樣的:1769年,在拉瓦錫成為法國科學院名譽院士的同時,他當上了一名包稅官,在向包稅局投資五十萬法郎後,承包了食鹽和菸草的徵稅大權,並先後兼任皇家火藥監督及財政委員。1771年,28歲的拉瓦錫與徵稅承包業主的女兒結了婚,更加鞏固了他包稅官的地位。在法國大革命中,拉瓦錫理所當然地成為革命的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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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瓦錫雖很少參與波旁王朝的橫徵暴斂,但包稅官的身份還是激起了激進民眾的憤怒。他不懂得這在政治上意味著什麼;而在新的激進政府通令他們“清算帳目”予以交代之後,拉瓦錫和他的同僚們卻擔心被沒收財產而東躲西藏,從而激化了矛盾,也給佛克羅伊之流提供了中傷的機會。

但是,拉瓦錫其實在大革命時期也為新政府做了大量有益的工作。如設計城市照明、制定農業改革方案、貢獻火藥製造和礦物探尋資料,並參加了新政府主張的“改革舊度量衡制,創造新的國際通用單位”工作,擔任改革委員會委員,他進行了蒸餾水比重和銅、鉑熱膨脹係數的精確測定,確定了質量單位“克”和長度單位“米”。

佛克羅伊所採取的陰險手段,對於事情發展到如此嚴重的程度是起了很大作用的。佛克羅伊是巴黎植物園化學研究室的教授,曾長期和拉瓦錫在一起,也為化學理論和化學教育的發展做出了貢獻,本是一位知名的學者。

但是為什麼卻會進行這種惡劣的活動,是不是由於長期以來對拉瓦錫的嫉妒呢?我們無從追溯其中的原因了。

後來,當羅伯斯庇爾失敗以後,在為拉瓦錫舉行的莊重和盛大的追悼會上,佛克羅伊卻又反過來對拉瓦錫表示悼念,還做了歌功頌德的演講。像這樣虛偽的人,在古今的科學家中很難找出第二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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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94年5月8日的早晨,就在波拉斯·德·拉·勒沃西奧執行了28個人的死刑。拉瓦錫是第四個登上斷頭台的。他泰然受刑而死,沒有畏懼……

拉格朗日痛心地說:“他們可以一眨眼就把他的頭砍下來,但他那樣的頭腦一百年也再長不出一個來了。”

有一種傳說,拉瓦錫和劊子手約定頭被砍下後儘可能多眨眼,以此來確定頭砍下後是否還有感覺,拉瓦錫一共眨了十一次,這是他最後的研究。這一傳說不見於正史,野史記載多。

拉瓦錫出身名門,他繼承了父母和姨母的巨額遺產,即使不靠徵稅承包業的收入,也完全可以過上富庶的生活。僅為追求更多金錢使名譽受到玷污,甚至賠上性命,令人惋惜。然而,瑕不掩瑜,他的一生仍是充滿著光輝的一生。

其實拉瓦錫還曾在政界被推選為眾議院議員。對此,他曾感到負擔過重,曾多次想退出社會活動,回到研究室做一個化學家。然而這個願望一直未能實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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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當時實現這個願望的話,也許拉瓦錫還會有很多科學貢獻。

上圖便於拉瓦錫和他的夫人,旁邊是實驗器具。畫面是如此的美。關於拉瓦錫的一切美好聯想,有這一副圖即可。

這圖更加反襯出馬拉的虛偽。法國在大動盪中。國王被砍頭了,人們互稱“公民”,珠寶首飾都是反動的象徵,而巴士底獄或者馬拉的像章則大行其道;孩子們開始玩斷頭機玩具;男人們忙著改名字,特別是叫路易的,蓄起象徵革命時尚的鬍子;撲克牌里的王、後、尖子,都換成了自由平等的符號;起用了新曆法。

再來說說馬拉。他的形象是偉大的革命者,還受到後來的恩格斯的好評。

馬拉Jean-Paul Marat (1743~1793) 法國政治家、醫生,法國大革命時期民主派革命家。1789年大革命爆發後,馬拉即投入戰鬥。他創辦的《人民之友》報(初稱《巴黎政論家》),成為支持激進民主措施的喉舌。

馬拉以驚人的毅力同政治迫害、貧困與疾病作鬥爭,幾乎獨自承擔撰稿、編輯、出版等全部工作,被譽為“人民之友”。

他猛烈抨擊當權的君主立憲派的溫和政策,要求建立民主制度,消滅貧富懸殊的社會狀況,反對富有者的統治,尊重窮苦人的地位。馬拉是科德利埃俱樂部和雅各賓俱樂部的重要成員。在1792年8月10日巴黎人民起義中,他成為巴黎公社的領導人之一,隨後又當選為國民公會代表。主張進行改革,實行累進所得稅。

法蘭西第一共和國建立後,《人民之友》報改名為《法蘭西共和國報》。他激烈反對吉倫特派的統治。1793年4月初,馬拉以雅各賓總部主席的身份向全國發出組織控訴運動的通令,1794年被吉倫特派交付法庭審訊,後被宣判無罪。

1793年6月雅各賓派取得政權之後,馬拉強調要建立革命專政,用暴力確立自由。1793年 7月13日馬拉在巴黎寓所被一名偽裝革命家的吉倫特派支持者女刺客夏綠蒂·科黛刺殺。馬拉之死震動了整個法國。 7月16日,巴黎人民為馬拉舉行了莊嚴的葬禮。國民公會決定給他以進“先賢祠”的榮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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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拉為躲避反動分子的迫害,長期在地窖里工作,因此,染上了嚴重的濕病。為了減輕病痛,同時,不影響工作,他每天不得不泡在帶有藥液的浴缸里堅持工作。

1793年7月13日馬拉被刺身亡,終年50歲。達維特的油畫《馬拉之死》即表現的是馬拉剛剛被刺的慘狀:被刺的傷口清晰可見,鮮血已染紅了浴巾和浴缸里的藥液,握著鵝毛筆的手垂落在浴缸之外,另一隻手緊緊地握著兇手遞給他的字條,女刺客夏綠蒂·科黛是利用馬拉對她的同情趁其不備下的毒手,我們還可以看到丟在地上的帶血的兇器。在浴缸的旁邊立有一個木台,看來,這就是馬拉辦公用的案台,"案台"之上有墨水、羽毛筆、紙幣和馬拉剛剛寫完的一張便條:"請把這 5法郎的紙幣交給一個5個孩子的母親,他的丈夫為祖國獻出了生命。"

這就是關於馬拉的簡介,很難想像這樣的一個偉大的革命者和拉瓦錫不合。法國大革命被譽為最徹底的革命,反對專制,建立民主制度。歷史的前進總是帶著鮮血,而且會傷及無辜和高貴。

馬拉比拉瓦錫都死的早,不得不說這是馬拉的悲哀,也是法國人民的悲哀。

回顧歷史,我發現人性的光輝是一個無法定義的事情。拉瓦錫的一生應該是光輝的,但這種光輝抵不住階級暴力。其實人民不懂什麼叫革命,但人民總是喜歡革命。

歷史也總是驚人的相似,我寫這篇文章不是譴責誰,譴責是蒼白的。記得有句名言說:“當一個政權開始燒書的時候,你不去制止。那么他就會開始燒人。”

德國有過這樣的事情,法國有過這樣的事情,蘇聯有過這樣的事情,中國也有過。所有大清洗的活動,都像洪流一樣,知識分子的知識在冰刃面前,毫無力量。

法國大革命是成功的,法國大革命殺死拉瓦錫顯然是失敗的,這是目前人類的想法。但很多人可能會問了,還有很多人和拉瓦錫一樣,他們的生命和拉瓦錫不一樣嗎?

是的,都是一樣的。但很多和拉瓦錫不一樣的人,有的人高喊:“革命萬歲。” 拉瓦錫是“科學萬歲”的人。

再多的評價,誰都不好說了。即使放到現在,發生這樣的事情,拉瓦錫會存活嗎? 畢竟人類文明又前進了200多年,我相信會的!

我一直以來常說:“失去敬畏,是我們這一代人最大的悲哀。”

作者簡介

靈遁者,獨立學者。原名王銀。陝西綏德縣人。現居西安。 詩人,國學起名師,面相手相學者,科普作家。 代表作品《觸摸世界》,《行者乾坤》,《探索生命》,《變化》,《相觀天下》,《手診面診色診大全》,《筆有千鈞》《非線性波動》《見微知著》等。其作品樸實大膽,富有新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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