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將陳賡

《戰將陳賡》由《戰將陳賡》、《上黨之戰》和《甘鄲之戰》三個部份組成、作者以生動的筆觸、滿腔的熱忱,向廣大讀者展示了解放戰爭的壯麗畫面,展示了我軍廣大指戰員英勇善戰、不畏艱難的崇高精神境界。以細膩生動的筆法描寫了陳賡、彭德懷、劉伯承、鄧小平等諸位革命先輩在民族解放的事業中所做出的豐功偉績。該書內容豐富,資料翔實,集知識性與可讀性一體。

基本信息

作者簡介

寒風,滿族,作家,直隸(今河北,易縣人。1938年入安吳青訓班學習。1939年參加山西青年抗敵決死隊。1949年加入中國共產黨。曾任決死隊第一縱隊宣傳隊隊員、晉冀魯豫野戰軍團教育股股長、新華通訊社分社記者。參加了淮海、渡江、西南等戰役。1951年後,歷任西南軍區文化部創作員、解放軍文藝社編輯、總政治部文化部創作員、八一電影製片廠編劇。著有長篇小說《東線》、《淮海大戰》、《上黨之戰》、《中原奪鹿》、《戰將陳賡》、《邯鄲戰役》,中短篇小說《大巴山的驕子》、《海與浪》、《歌手》,長篇敘事詩《雪鄉》,《寒風文集》(4卷)等。《黨和生命》獲1953年西南軍區文學創作一等獎,《淮海大戰》獲1980年全國少數民族文學獎,《戰將陳賡》獲解放軍文藝出版社1977年-1987年長篇小說獎。

圖書目錄

戰將陳賡
上黨之戰
邯鄲之戰

文摘

戰將陳賡

一九四六年九月,胡宗南、閻錫山再次對晉南發動聯合進攻,閻錫山軍隊南下奪取靈石。胡宗南軍隊占領臨汾城。企圖於洪洞、趙城的狹窄地帶擊破陳賡所部。
陳賡閃開汾河谷地,閃開同蒲鐵路,隱蔽地把部隊向臨汾東北一帶調動。
夜黑如漆,秋風蕭瑟,涼雨淒迷,雨點像堅實的冰彈從高空射下來打到人的臉上,又麻又痛。道路崎嶇,泥濘難行,摔得人東倒西歪站不穩腳。
連長霍剛驀地認出團政治委員吳孝閔蹲在泥水裡尋找什麼。他一把將政委拉起來,從泥水裡找到政委的眼鏡,就著雨水洗淨,讓政委戴上。政委是深度的近視眼,丟掉眼鏡就如同丟掉眼睛,看不清人,也無法走路。黑天,雨水大,道路坎坷,這時行軍是困難重重的。
霍剛帶著抱怨的語氣問:“後退還有沒有盡頭?”這位曾經作過陳賡司令員警衛員的剛強的小伙子,他不想再向後撤了。撤到哪裡去?胡宗南得寸進尺,再度增兵晉南,占領了臨汾城,晉南的富庶之區全部淪入敵手。他這個團是戰鬥力最強的,他不甘心在敵人進攻面前後撤。敵人在占領區燒、殺、搶掠,把翻身的人民和幹部活埋、下油鍋。地主還鄉團的氣焰十分囂張。
吳孝閔政委說:“胡宗南來勢洶洶,自同蒲鐵路到希吳嶺山下,這一條狹長的地帶上擺了九個師,齊頭並進,逼我進行主力決戰,我們準備迎戰。”
這正是這位團政委一路考慮的問題。他正患著瘧疾病,高燒四十度,渾身發抖,頭重腳輕,天旋地轉。但他必須隨軍行動。團長楚大名在趙城戰鬥中身負重傷,他自己不能在這時離開團隊。此刻部隊正溯岳陽河而上,向臨汾到浮山的公路上迂迴。聽了霍剛的話他站下來問:“打了兩個多月的仗感到疲累嗎?”
霍剛說:“沒有。”
“對戰爭厭倦了嗎?”
“沒有。蔣介石打多長時間我們陪他多長時間。”
吳孝閔政委又問:“那為什麼想到盡頭呢?哪裡是盡頭?”
“我想打仗,不想再退。”
吳孝閔向他表白:“誰也沒想退,我也想打。”說著,腳下一滑身子往一邊倒下去。霍剛手快,一把扶住政委,他的手觸到政委的身子,感到政委身上像火一樣燙人,而且哆嗦得厲害。他大吃一驚,央求說,“政委,你病了。騎上馬吧!”
吳孝閔搖搖頭:“騎到馬上會摔下來。”
“要副擔架,我們抬你……”
吳孝閔拒絕了:“一陣就過去。過去了就和好人一樣。”他把話岔開說:“我在想,胡宗南把相當多的兵力投入晉南,割裂晉冀魯豫和晉西北兩大戰略區,切斷我們和陝甘寧的聯繫。敵人真正的意圖何在?延安是蔣介石的眼中釘,他最終的目標是攻擊延安。我們這裡是胡宗南進攻延安的掣肘力量。胡宗南把十一個師投入晉南:第一師、一六七師、七十八師、二十七師、三十師、六十七師、三十一師、四十七師、四十九師、五十三師、六十二師。必欲置我於死地而後快。再加上北面孫楚的三個師。現在是孫楚三個師沿鐵路線往南壓,配合胡宗南作戰。胡宗南晉南前線司令官董釗,以第一軍的三個師沿同蒲路北進,首先控制臨汾城,以魯崇義三十軍的三個師,自絳縣、翼城出動,沿希吳嶺山麓向北推進,攻占浮山城,切斷我退人大山的道路,配合沿同蒲路北進的第一軍,把我逼到洪洞、趙城、霍縣的狹窄地帶,進行主力決戰,陳賡司令員比我們著急。胡宗南一開始來了七個師,聞喜作戰,我們消滅了胡宗南三十一師零五個營。胡宗南立即又調來四個師。這十一個師,九個在前線,兩個守備占領區。胡宗南接受了三十一師覆滅的教訓,不敢大膽深入,採用密集靠攏,齊頭並進,使我無法割裂各個擊破。蔣介石就是要大軍壓境,燒殺、掠搶,為的是把解放區壓垮。我們就這點隊伍,加上山區地瘠民貧,哪裡是盡頭?但是必須戰鬥。”

戰爭中常發生十分有趣的現象:陳賡和胡宗南是黃埔軍校同期同學,那時他們是冤家對頭。帶兵之後分處兩個敵對的陣營。蔣介石把胡宗南擺在西安對付延安。共產黨把陳賡擺在晉南。一對冤家恰巧對陣在毗鄰的秦晉兩個戰場上。胡宗南坐鎮西安,控制隴東、關中和豫西。手下兵多將廣:統轄一軍、二十七軍、三十軍、三十二軍、十七軍、十五軍、十四軍、七十六軍、九十軍、二十二軍、三十六軍,共十一個軍,三十四個師。陳賡處在閻錫山和胡宗南的夾擊之下,北面晉中的富庶之區在閻錫山手裡;南面河東一隅之地,富庶之區被胡宗南掠取殆盡。而陳賡手邊只有一個野戰縱隊,三個步兵旅。實力相差天壤,兵員不足,武器簡陋。從一九四六年七月中旬開始作戰以來,到目前進行了兩個戰役,戰鬥兩個多月。胡宗南軍隊從八月起進行休整補充,補充了被殲的三十一師,調來三十軍三個師,從乎漢戰役被殲後補充齊全,一直沒作過戰。胡宗南起家的老本兒天下第一師,一直在洛陽休整訓練,全副美械裝備,也調晉南,為的是集中絕對優勢兵力逼陳賡進行主力決戰。
中央軍委電示陳賡:“對北犯胡軍應集中主力給以堅決打擊,以殲滅其一個師為目標。對平、介之敵,以地方部隊箝制之。”
即使集中主力,集中火器,和敵人相比也是絕對劣勢。中央的電報就是力量,必須一戰,打擊蔣介石的囂張氣焰。
參謀長說:“聞喜、夏縣之戰,董釗失之大意。此次董釗是精心配置,以臨戰姿態審慎地推進,乘我同蒲對閻軍作戰剛剛結束還沒來得及休整之際進兵。晉南胡宗南主力已經陸續到達預定地點。第一線三個師的擺法:臨汾為天下第一師;史村為一六七師;翼城地區為三十軍的二十七師。王應尊的二十七軍,在一軍和三十軍側後跟進。”說完,他在地圖上標明記號。
陳賡不言不語,來回踱步。雨過天晴,屋子裡立刻悶熱起來,外面秋陽如火。但他一點感覺都沒有,思考著,反覆地思考著戰局,這亦是他征戰中多年養成的老習慣了。
參謀長提醒說:“敵人此次來勢洶洶,人多勢眾,密集靠攏,緊縮各師的間隔距離。正面平推,不易割裂,難以捕捉戰機……”
政治委員謝富治提醒陳賡司令員:“敵人是乘勝而來,我們是疲兵再戰。我們的原則是‘避實擊虛’。可敵人擠得這么緊,無法分割,既避不了實,也就無虛可擊。戰機越來越難以捕捉……”政治委員謝富治,拿不出什麼決策,又不能不指導,只好談談原則、預言之類的話語。
陳賡覺得大家的意見都值得考慮,不過考慮多了,這個仗就打不成了。而他,是司令員,不僅要堅決執行中央指示,還要拿出主意。陳賡很清楚,胡宗南除去“人多勢眾”這一著再沒有更多的本事了。他陳賡不怕胡宗南大軍壓境。敵人擺在第一線的三個師裝備和戰鬥力的確是很強的。但是,正是這三個師中,胡宗南的天下第一師引起了他的興趣。他當然知道什麼叫“避實就虛”,也知道先打弱後打強的原則,但是戰場上要視情況而定。絕不是遇到可打的強敵不打。只要把主力緊緊地抓在手邊,隱蔽地接近敵人,就會不失時機,造成有利於我的戰機。想到這裡,陳賡當機立斷,向參謀長說:“命令劉金軒十二旅,位於靈石地區,箝制沿同蒲路南下的孫楚三個師;十旅、十一旅、十三旅隱蔽集結於臨汾公路以北地區;命令陳康,把十三旅的一個團放在響水河一線,遲滯敵人向浮山的進攻。其他兩個團調回公路以北。”
三個旅和旅政治委員們,很快被召到指揮部。陳賡指著地圖說:“董釗以三倍於我的兵力逼我決戰。”
從地圖上看得清清楚楚,西自臨汾城,東自翼城,敵人形成一道進攻的弧線。以臨汾為軸,翼城為翼,攻擊目標為浮山城和賀家莊。奪取臨汾、浮山公路,像拉網似地從南向北兜過來,迫使我進入洪洞、趙城的狹窄地帶。敵人兵力集中,浮山到臨汾六十里寬的地段上擺了三個師。後邊還有六個師跟進。看了形勢誰都感到這個仗是難打的:即使捕捉到戰機,如不能迅速解決戰鬥,四周敵人會蜂擁而來,戰鬥不得不被迫中途停止,結果是所獲無幾,反而消耗了自己。但是又非打不可。敵人大步逼來,攻勢方興未艾。我大步後撤,後退終有已時,人們的眼睛望著司令員。等待著他的決策。
人們估計:最大可能是打三十軍的二十七師。因為它地處邊沿,是這條戰線的側翼,又靠近根據地,舍此無他。只是一六七師和二十七師挨得太近,不易割裂。
陳賡不想打這個雜牌軍,他想調胡宗南的天下第一師出臨汾城。胡宗南把他發家老本弄到晉南來對付他,使陳賡非常惱火。他要揀這個硬頭打。他向陳康說:“三十九團要阻擊敵人。”
陳康說明情況:“三十九團擺在響水河,處在敵人攻擊要衝,打起來兩面受敵:南面是敵人二十七師,西面是一六七師。兩個師把我一個團夾在中間……”
陳賡解釋說:“你是一員戰將,你也應當相信你的兵。告訴你:這個團的任務,堅決頂住敵人,阻擊一整天,不讓敵人當天進浮山城。為的是讓董釗知道他碰上了我軍主力,使董釗集中兵力對我,把兩個師並在一起攻浮山城。拉開浮山城和臨汾城的距離。”
陳康沒有完全領會司令員的意圖。他問“下一步怎么辦?”
陳賡說:“等敵人進了浮山城之後,你這個團配合分區部隊把浮山城包圍起來。”接著,他又說:“為的是使敵人拉開浮山城和臨汾城之間的距離。董釗以兩個師攻浮山城,勢必從臨汾出兵居間策應。董釗手邊只有第一師。如果出兵,除第一師沒有別的隊伍。我就為的是調胡宗南天下第一師出臨汾城,在野外打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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