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容簡介
在錯的時間遇上了對的人。麗茲,即將成為別人的新娘。摩根,第二天就要踏上戰爭的不歸路。電光火石間,卻認定彼此就是心中的靈魂伴侶。然而麗茲的閨蜜也無可救藥的愛上了摩根,求助麗茲為她給遠在戰場的摩根寫信。用心和淚寫出來的每個字和不是麗茲的“麗茲”照片成為了摩根活下去的理由。殘酷的戰爭洗盡鉛華,生離死
別煎熬著每一個熱愛生活的人。一邊是青梅竹馬,激情不再的未婚夫;一邊是生死未卜,燃燒靈魂的一見鍾情,如何選擇成為最糾結、折磨著每一粒細胞的痛苦……也許只有面對生死,我們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樣的愛情。
作者簡介
克莉斯汀娜·邁克莫瑞,是一位備受讚譽的美國女作家。《戰地情書》是其成名作,甫一出版,即轟動全美,迅速登上《紐約時報》暢銷榜,也把二戰題材小說推向一個新的熱潮。其溫婉的筆觸,對感情的細膩描寫,無不觸碰讀者的內心深處,也給本書增色不少,幽默處,讓人忍俊不禁;感動處,又令人潸然淚下。編輯推薦向左走,是物質豐盈,激情不再的愛;向右走,是燃燒靈魂,生死未卜的情。遺憾的是,我們不能同時愛兩個,只能選擇一人終老。這是一個關於抉擇的愛情故事。在這個愈來愈喧囂的時代,你是否也在為選擇愛情還是麵包困擾?一個融合生離死別的故事,也許會讓你找回最純真的愛情,體味久違的感動。本書一經面世,迅速登上《紐約時報》暢銷榜,風靡全美,並被翻譯成多種語言,著作權轉讓至30個國家,征服了歐洲500萬讀者。
媒體評論
“這是一本近年不可多得的反映二戰的長篇小說,無論從內容到翻譯都是很優秀的。也許一經問世,就會在暢銷書榜上有它一席之地。”
-------------------------前解放軍出版社總編輯 馬成翼
“這是對往昔歲月的深情一瞥。其故事的原型也許就是你敬愛的爺爺或奶奶。我們被史詩般的二戰感動著,被濃濃的親情和人性溫暖著。讀完最後一頁,書中講述的故事仍會久久停留在每一位讀者的心頭。”
-------------------------《紐約時報》暢銷作家蘇珊?威格斯
“《戰地情書》是一部絕對會令你愛不釋手的佳作,書中有眾多親切可愛的人物和真實生動的描寫。對二戰浪漫文學作品有偏愛的讀者們一定會喜歡這部節奏明快的小說。”
-------------------《紐約時報》暢銷作家克里斯汀?漢娜
“沒有哪部作品能像本書一樣熱情讚美了戰爭時期人們對浪漫愛情的憧憬與渴望。克里斯蒂娜?麥克莫里斯在這部令人著迷的作品中不僅抓住了人物的這些情感,而且對二戰背景也有身臨其境地描述。”
---------------------《床和早餐》(Bed and Breakfast)的作者洛伊斯?巴托
“親切,感人,浪漫,向我們娓娓講述最偉大的那一代人的故事。”
----------------------《紐約時報》暢銷作家吉爾?巴奈特
“《戰地情書》是一幅入木三分的美麗畫像,它既淋漓盡致地表現了那些為了國家和親人而英勇戰鬥的二戰老兵之間的深情厚誼,又向我們講述了一個扣人心弦而又令人難忘的故事;同時它又教育了我們,讓我們懂得愛與失去,以及如何塑造我們人生的種種美好時刻。”
-----------------------《司令員的女人》(The Kommandant’s Girl)的作者帕姆?傑諾夫
“用優美詳實的細節還原了二戰那段歲月,是一部浪漫、迷人的處女座。這些可愛的故事人物從頭至尾給我帶來了極大的閱讀樂趣。”
--------------------------《守住房子》(Keeping the House)的作者埃倫·貝克
文摘
“遇上地雷了。醫生已經瞧過了。說肝臟受傷太嚴重。”
貝蒂繃緊下巴,把將要出口的下一個問題生生咽了回去。她從齒縫間艱難地擠出了幾個字。“還有多長時間?”他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不多了,”他說。“我很抱歉,貝蒂。”他那莊嚴的目光所傳達的意思,讓她心裡如刀絞般難受。她雙臂撫著自己的腰際,湯姆說完便退開一步,繼續照顧他的病人。
貝蒂一時覺得頭重腳輕,她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然後轉身向她的崗位走去。她是一名士兵,正邁著堅定的步伐,準備履行她的職責。一步一步的,她拋開那些自私的想法,就像扔掉沒用的麵包屑,作為一名醫務女兵,她的心裡怎能容得下自私呢?羅莎琳曾經教過她:哭泣會讓士兵的傷口發炎;好的護士只把眼淚留給自己。貝蒂在心裡咀嚼著這兩句話的含義,慢慢走到了小弟的病床前,天啊,病床上躺著的那個人幾乎已經辨認不出是小弟了。他雙眼纏著紗布。圓圓的、孩子氣的臉上滿是傷口和污泥。剪開的襯衣下露出被血染紅的繃帶,證明著醫生的一切努力都成為徒勞。
“嘿,我好像聽說,”她努力讓自己的聲音透著輕鬆與詼諧,但卻假得有些欲蓋彌彰。“有人要見貝蒂·格拉布爾?”
小弟的臉頰抽搐了一下,嘴唇微微張開。“嘿,美女,”他艱難地喘著氣。“還以為你不會來了呢。”
她輕輕地在他身邊坐下,想要說點什麼,可心裡又空蕩蕩的不知從何說起。
“我這個樣子參加畢業舞會恐怕會嚇到人的,對吧?”他自嘲道,試圖打破兩人間這種肅穆的氣氛。
“這個嘛,”她笑了笑。“弄個領結戴上就又帥起來了。”
他噗嗤笑出了聲,可是肺部的疼痛立刻讓他倒抽涼氣。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逗你……”她伸手去抓他的胳膊,可是她的手卻懸在了半空。
他的呼吸又逐漸順暢起來。但每一次呼氣都沉重得如同這熱帶的空氣。貝蒂注意到他的身體在微微發抖,失血過多讓他的體溫急劇下降。她把毯子拉上來蓋到他的脖子處,好像在哄他睡覺一樣。
他勉強笑了笑。“我看上去一定很恐怖吧。”
“沒那么糟,”她說。“對於一個印第安納州的小伙子來說,不算什麼。”
“哈,這才對嘛——”他又開始開玩笑,但馬上就陷入一陣劇烈的乾咳。
她從旁邊桌子上倒了一杯水,等他咳嗽得不那么厲害後,便說:“來,喝口水。”她扳起他的頭,緩緩引導著他的嘴巴湊到杯沿上。喝了幾小口後,她又讓他重新躺回到枕頭上。她張開手指,想要摸一摸小弟的臉,但她的手停在離皮膚一英寸的地方,始終沒有放下去。貝蒂知道,那樣她的心會碎的。
“我還從來沒有問過你。”他的聲音聽起來沙啞、疲倦。“到這兒來享福之前,你在芝加哥是做什麼的?”
她愣了一會兒才想起來。上島之前的那些時光猶如一個遙遠的夢,而此時此地,卻成了她唯一的現實。“我是個服務員,在盧普區附近的一個餐廳上班。還有,我也算是個歌手吧。”
“你看,”他對她說,“我早知道你是個大明星。”
她笑著搖搖頭。“不是那種啦。我只在勞軍聯合組織里唱過幾次。”
那時的她是多么熱衷於舞台和燈光、歡呼和口哨。好像那些聽她唱歌的年輕小伙子們不是要去打仗,而是去過節或度假。
“那,讓我也飽飽耳福吧,”小弟說道。
她面露難色地笑笑。“什麼?唱歌?”這個時候唱上一首歡快的歌曲恐怕就不是合適不合適的問題了,而是相當滑稽的事。
“唱嘛,美女,”他催促著,聲音微弱得像蚊子嗡嗡。“這是一個將死之人的臨終願望了。”他壓制住一陣痛苦的呻吟,期待著。天啊,這個小伙子真的快不行了。
“那好吧,”貝蒂答應了,儘管心中有些許遺憾;他應該聽到比她更好的聲音。然而此時沒必要在乎那些了,她的腦子裡已經有了第一首曲目。“先聲明喔,有樂隊伴奏的時候會更好聽些。”
隨著血液的流失,他的身體正越來越冰冷,他的下巴不停地顫抖著。隔著毯子,她鼓起勇氣抓住他的胳膊,來回撫摸著,給他增加一點點溫暖。《別坐在蘋果樹下》的歌詞從她的唇齒間緩緩送出,如清澈見底的小溪。她放緩速度,控制節奏,聲音柔和,就像在哼唱一支搖籃曲。
她連續唱了幾段,一直都很平穩,流暢,並未受悲痛心情的左右。然而當她意識到,小弟正在她的歌聲中踏上他那期待已久的回家之路,一個永遠也無法到達的家。她的聲音突然變得顫抖起來。眼淚像決堤的洪水一樣奔流而下。
別停下,繼續唱。她一定要繼續唱下去。
她忍住淚水、忍住悲痛,又開始唱另一首歌。一首輕佻順口的情歌,講的是情人們徘徊在情侶小徑上。為什麼她就想不起其他更有意義點的歌呢?她肚子裡可有的是曲子——
一縷長長的氣息從小弟張開的嘴巴里吐出來,他的胸口也隨之沉了下去。顫抖離開了他的身體,卻爬到了貝蒂的身上。
“小弟?”她捏捏他的手肘,沒有反應,她又搖搖他的胳膊。“小弟?”她伸出手指摸向他的脖間,尋找著脈動。這不可能,這怎么可以發生在他的身上呢?他還是個孩子。淚水沿著她的雙頰滾滾而下,滴在小弟的臉上。她不相信這是真的,於是再次伸過手去試探,渴望感覺到哪怕最最微弱的一絲跳動。
該死的!為什麼找不到?
無情的事實在沖她嚎叫,但她不肯放棄,她等待著,等待著他不可能恢復的心跳。
過了許久,貝蒂終於別無選擇地屈服了。她想說聲再見,可是這兩個字未及嘴唇,便已乾癟枯萎、化成了灰。她俯下身子,在小弟的額頭上吻了一下。啊,他的皮膚還依舊溫暖,濕潤。
貝蒂收攏心情,振作起精神,把自己又變回原來的自己,一切都是工作。她站起來,轉身離開,不帶任何留戀。但是那些注視的目光,來自四面八方,像一支支矛一樣向她刺來。她的目光一個挨一個掃過他們的臉。他們從頭到尾都注視著她,聽她唱歌,聽歌詞中訴說的他們幾乎已經遺忘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