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男快女,聽著總讓人覺得彆扭。雖說某些語彙,客觀上存在著多義性,但每一個語彙,都有它約定俗成的所指。如你所知,快男在日常生活語境中,有著讓人笑得不懷好意的涵義,是人人避之若浼的稱謂。根據種種報刊刊載的信息,性能力如今大概也是現代性焦慮的內容之一,相關調查不斷告訴人們,說現代人尤其是男性性能力如何退化,又有多少百分比的人因此處於無性婚姻狀態中。搞得人心惶惶,擔心自己也成了疲軟的一代。這兩天媒體常刊登某產品的整版廣告,說“女人在哭訴———一位妙齡少婦的深夜獨白”,先編述一位“妙齡少婦”三年來如何因“不滿足”而鬱鬱寡歡,然後切入正題,“只需兩粒,快男變好漢”。嘖嘖,快男者雲,原來就是令女人哭訴的罪魁禍首。而這個“兩粒”,簡直就是“妙齡少婦”的再生父母了。
當然,此快男非彼快男,非但不是,基本上就是南轅北轍。令“女人哭訴”的“快男”,肯定是不快樂的;而湖南衛視的“快男”,強調的恰是其快樂。同一個詞語,卻有截然相反的效果,就像是疲軟的快男先挖好了坑,專等著快樂的快男集體往裡跳。
快男常有,快女不常有。如果說“快男”還因為約定俗成的理解而顯得還算順口,則“快女”基本上只能算個生造語彙。如果放在前述語境中,大概只能這樣表述:“只需兩粒,快男變好漢,慢女變快女”—————你理解么?反正我只是一知半解。
湖南衛視的超級女聲改名叫快樂女聲,再戰江湖。於是也同快樂男聲一樣,被簡稱成了快女。原來只有快男,沒有快女,現如今有快男有快女,倒是重新獲得了某種平衡。
把一個唱歌比賽整成快男快女,無論如何,都顯得不倫不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