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馬拉

德馬拉

畢生都在偽裝他人,他使用那些身份不過是為了贏得稍縱即逝的成就和榮譽。德馬拉是個理想主義的漫遊者,是膽大妄為的流浪漢和騎士的混合體,是一個活生生的美國夢。《偉大的騙子》主角就是以他為原型。他連高中都沒有畢業。他當過外科醫生、牙醫、心理醫生、大學校長、精神分析醫生、副典獄長,還教過生物學,當過內科醫師,他是拉丁語碩士…雖然他行騙過無數次,但從未盜取過大量金錢,而只是名望和體面。正是由於他的傳奇故事,使他被譽為人類有史以來最偉大的騙子。

簡介

菲迪南德·沃爾特·德馬拉 菲迪南德·沃爾特·德馬拉

菲迪南德·沃爾特·德馬拉二世畢生都在偽裝他人,他使用那些身份不過是為了贏得稍縱即逝的成就和榮譽。德馬拉是個理想主義的漫遊者,是膽大妄為的流浪漢和騎士的混合體,是一個活生生的美國夢。《偉大的騙子》主角就是以他為原型。他連高中都沒有畢業。他當過外科醫生、牙醫、心理醫生、大學校長、精神分析醫生、副典獄長,還教過生物學,當過內科醫師,他是拉丁語碩士…雖然他行騙過無數次,但從未盜取過大量金錢,,而只是名望和體面。正是由於他的傳奇故事,使他被譽為人類有史以來最偉大的騙子。

人物編年史

1921-1941,0-20歲

德馬拉1921年生於在麻省,他父親曾擁有一家出名的電影公司,這也是他“二世”頭銜的由來。家道敗落後,他個性中的敏感和驕傲發展為煩躁、任性、缺乏耐心。他14歲從中學出走開始了漫遊,先在羅德島一家號稱白僧侶的西妥派修道院待過幾年,隨後進了部隊。

德拉馬具備觀察和利用制度漏洞的天賦。在部隊,他有辦法逃過繁重的勞動,只要戴上一個快遞員臂章,他就可以吆喝著走到食堂前長長地隊首,最先吃到熱飯。這種生活對他來說太無聊,1941年12月4日,他偷了一張身份證開了小差。三天后的早晨,日本人偷襲了珍珠港。軍隊開始搜捕逃兵,德馬拉做了個奇怪但精明的選擇:重新加入海軍。

他在海軍醫學院完成了基礎醫學課程,由於沒有高中學歷,他只能被分配到荒島去做陸戰隊醫務兵。於是他偷了幾份學院的檔案,使用一個姓弗倫奇的醫生的漂亮履歷申請做軍醫官,軍方很快回饋,並直接向他授銜。當他了解到部隊還會對他進行治安審查後,就把一封遺書和軍帽留在海岸上,以最快的速度逃離了營地。這一年他剛滿二十歲,生得高大強壯,面相比實際年齡沉穩老練,學會了不把內心的慌亂表現出來。

1942-1947,21-26歲

德馬拉對宗教抱有濃厚興趣,他打算直接從主教做起。他使用弗倫奇的醫生的履歷,先後在26個不同教派的宗教團體廝混過,每次都引起修道院長或大司鐸的懷疑,逃跑或被趕走了26次。其中一次,他已經以全A得成績通過了神學院研究生的課程,但因為不滿自己的教職,而偷了院長的證件逃往南方。

在賓夕法尼亞,他遇到了富於進取精神而且容易上當受騙的威爾利大主教,大主教對弗倫奇醫生關於在教會學院增設心理學系的建議很感興趣。德馬拉很快就籌建了三個專業,親自設定了課程,給學生上了一個學期的課。他計畫將學院擴充成大學,他還建議大主教建立一個由他主持的修道院。大主教答應了這個憑空冒出來的年輕人的主意,撥給他一所空房屋。第二天,他就在報紙上登廣告招收會員,給自己印製一摞綴滿頭銜的燙金名片。為了顯得體面一些,他重新裝修了辦公室,買了幾卡車的家具,為了這筆花費,他和大主教吵了一架,辭職離開了賓州。

在又被幾家神學院和修道院識破以後,1947年,他在華盛頓再次走運,為聖馬丁修道院建立心理學系,並進入了當地的權貴階層。這年夏天,兩個聯邦調查局的探員因為兩次逃脫兵役從修道院把他帶走。

1947-1952,26-31歲

法庭上,用自己名字受審的德馬拉運用從教會學來的動人口才向法官陳述:六年來,宗教生活滌清了他的心靈。在贏得戰爭的美國,人們相對寬容,他被判了六年監禁,只服刑了18個月。

德馬拉是個勤奮好學的人,出獄後,他晚上在醫院上夜班,白天在一所法律學校聽課,但他無法容忍從系主任到旁聽生的落差。1950年,他使用約瑟夫·塞爾醫生的名字,前往加拿大報名參加韓戰。塞爾醫生確有其人,德馬拉曾經複製過他全套的畢業證書和行醫執照。在新布倫瑞克的加拿大皇家海軍兵站,醫院夜班看護德馬拉用了兩個小時成為海軍上尉約瑟夫·塞爾,他把自己塞進一套嶄新神氣的鑲金邊藍色制服,無憂無慮地前往南海岸的海港報導。

那將是他一生中最奇特和浪漫的年頭。

在海軍醫院時他幹的不壞。他在基礎醫療課上學過,有一半的病不用治療就能夠自愈,對於另外一半,他使用大量的抗生素,再治不好,就把責任推給最近的一個醫生。當被安排到一艘航空母艦上擔任獨立醫官時,他發現沒有其他醫生可供他推諉了,而且,每天到艦上巡視的醫療指揮官已經開始對他錯誤連篇的診斷報告起疑了。他叫人在船下層的一個船艙上掛上隔離牌,把凡是鬧不清病因的病人全關在裡面,他的診斷質量在短時間內立刻提高。這一次,他又乾過了頭——在“卡育加”號做醫生,那艘船將去前線執行防務。他決定把牌玩到底,用自己的運氣和全船官兵的性命賭一把。

“卡育加”抵達日本海後的第一仗後,二十幾個受重傷的士兵被抬回船上等待手術。德馬拉把自己反鎖在船艙里,整瓶整瓶地灌下朗姆酒,他祈禱上帝在這時候讓船撞上一顆魚雷沉沒,當勤務兵再次敲艙門時,他快速地在胸前連續劃了幾個十字,為艙外那些不幸的小伙子也為他自己祈禱,他決定從傷勢最輕的治起,一來可以讓他熟悉外科手術,二來傷勢嚴重的士兵可能會等不到手術就死去。

接下來的一天一夜使他成為了英雄。上帝對他六年摻雜著欺騙成分的宗教生涯做出了回應,醉醺醺的賽爾醫生突然變得醫術高超,鎮定自若,連續的十幾台手術都極為成功,他利索地從那些軀體上挖出一把彈片,其中有的深陷到心臟附近,他使一個瀕臨衰竭的肺重新恢復了功能,他修復和縫合了十幾處嚴重的傷口。當他天亮時走出手術室時,他的四周響起震耳欲聾的歡呼聲。

在剩下的幾個星期里,隨著戰事的推進,他在朝鮮為成百上千的士兵治療,成功地進行了幾百台大大小小的手術,甚至一面對照著《柳葉刀》雜誌,一面完成了外科界最複雜的肺切除手術。他在朝鮮的表現如同一個聖徒,在假日幫助當地建立醫院和供水管道,為村民們義診。前線記者帶回了他的事跡,被很多家歐美報刊轉載。在大洋彼岸,真的塞爾醫生不斷接到熱情洋溢的來信和電話,他從報紙上讀到了自己的事跡,他認出那個人似乎叫弗倫奇。

儘管卡育加的全體水兵都對德馬拉表示支持和同情,但他還是在1952年末被以最快的速度踢出了海軍,重新一無所有地回到了街頭。聖誕節時,他把自己的故事以一萬五千美元的價格賣給了《生活》雜誌,這在當時是相當不錯的價錢。

1953-1960,32-39歲

回到美國,他試著到很多家兒童福利院工作,在那裡,孤兒和少年犯都很喜歡他,直到他被人從雜誌上認出來。

1955年,他使用瓊斯的名字,在德克薩斯州最大的亨茲維爾監獄應徵作了看守,他有一套奇怪的方式和犯人打交道,他敢於衝進暴動的犯人中間,用傳教士的仁慈和摔跤手的體格使他們安靜下來。兩年後,他被提升為副典獄長,專門負責死刑重犯,這個史無前例的提升連州長都感到驚訝,親自打電話給典獄長詢問出了什麼事。後來,典獄長埃里森說:“不管那個人叫什麼名字,只要他能弄到合法的證件回來,我照樣會讓他做典獄長。”

像《肖申克的救贖》中的安迪一樣,德馬拉曾為犯人們建立了過一個圖書館,其中就有刊載他的故事的那期《生活》雜誌。當有一天他看到一個犯人邊翻那期舊雜誌邊打量他時,他快步回家去收拾行李。

1958年,他在墨西哥做了一段時間的總工程師,主持修建了一座大橋。在美國,他以各種假名先後做過牙醫、精神分析專家,在學校教過生物學、心理學、法語和拉丁語,又先後進出過幾次修道院,在緬因州、麻薩諸塞甚至遙遠的阿拉斯加和古巴,他都被人從那本雜誌上認了出來。1960年,他的故事被拍成一部名叫《偉大的騙子》的電影,成為轟動一時的熱門票房影片,他還因此參與了另外一部恐怖片的拍攝,在裡面扮演一名醫生。

1960-1988,39-67歲

1960年,一個認識德馬拉的傳記作者曾接到過他的電話,他拒絕透露自己在哪裡,只是說這一次“又把他們耍了”,自此,他成功地離開了公眾視野二十年之久。

八十年代,曾被他冒名頂替過的約瑟夫·塞爾醫生在一間手術室里再次遇見了他。德馬拉前來為臨終者做懺悔,天知道他這一次叫什麼名字。塞爾醫生沉默地注視著手術台對面這個高大、衰老、比任何教士都更像教士的男人虔誠地完成了他的儀式,他沒有任何理由揭穿這個人。

1988年,德馬拉走完了疲憊、難以定論的一生,他終於不必再扮演什麼人了。

後世評價

德馬拉在1988年去世,他的一生非常充實,現在的情況不同了,我想德馬拉在今天很難做到這些,我們今天有很多方法可以確定一個人的身份。但我們必須承認他是天才,我相信他能戰勝這些技術,就像他經常做的,總是比別人快一步。

有關以詐欺為生的流浪漢的故事,已經消失了四百年,那些昔日的旅行者從來不傷感、不懷念故鄉、不做道德上的自省,他們在路上擁有遠方和夢想,將一生做為對家園的嘲弄。奔跑著的德馬拉是這條不歸路上最後的浪子。安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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