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新中國的陽光,徐禮智青春的熱血灑在了三尺講台。1949年,徐禮智從大竹師範學校畢業,1950年2月來到了渠江一小,負責學校的賬務和現金出納,管理學校的一伙食團,每星期還上16節課。由於他工作努力,勤於鑽研,1954年初,他被調到縣教育局從事教育視導工作。
然而,政治運動的風潮使年輕的徐禮智受到了沉重的挫折。1958年,因為他的一個弟弟曾經讀過國民黨的航空學校,後下落不明,他被錯誤地劃定為“極右派”,直至失去工作,失去人身自由。
改革開放的春風使徐禮智獲得新生。恢復工作之後,他來到偏遠的渠縣屏西國小從事教育工作。
從年輕時候起,徐禮智就注重知識積累、資料積累,可惜許多的資料和書稿被遺失了。早在上世紀五十年代初期,為了報考哲學研究生,徐禮智利用業餘時間研究馬克思主義哲學,寫出了30多萬字的《馬克思主義的特點》一書,後被人燒毀了,他的上千冊書籍也不知去向。
提到今天的量衡制,我們都知道十兩為一斤。但是,很少有人知道,這個衡制的施行,還有徐禮智老人的一份貢獻。新中國成立之初,我國實行的是十六兩為一斤的衡制,人們日常生活和學校教學很不方便,迫切需要有一種新的衡制來替代。
1953年初,徐禮智寫信給政務院(現在的國務院),結合教學和生活中遇到的衡制問題,建議政務院在全國實行十進位衡制。政務院很快給他回信,高度稱讚他的建議,並告訴他,他是第三個向政務院提出這個建議的人,前面有一個鹽商和一個中藥藥劑師提出了同樣的建議。政務院經過充分研究和廣泛徵求意見,於1959年6月25日開始,在全國統一實行了十進位衡制。
據徐禮智回憶,在新的衡制施行後,政務院向他們頒發了一個證書,可惜的是,他是在別的資料上看到這個信息的,至今無緣看到這個珍貴的證書。但是,只要提到這件事,徐禮智臉上總會洋溢著幸福。
昔日孜孜不倦的青年,如今已是八旬高齡,但徐禮智仍然著述不斷。
1984年以來,徐禮智的多篇文章在國家級權威雜誌上發表。1984年《辭書研究》第2期,刊登了《淺談小學生詞語手冊》,在讀者中產生了很好的反響。1986年《辭書研究》第6期發表了《對小學生語文詞典的構想》,該篇論文獲得1986年渠縣哲學社會科學研究成果一等獎……
徐禮智老人生活平淡,對理論和實踐的探索從來沒有停止過。1988年5月,西南師範大學出版社出版了徐老師的《常用漢字四字經》一書。1991年3月,重慶出版社出版了他的《三千常用字教學手冊》,成為市場的暢銷書。2004年,徐禮智把教學中遇到的學生常見的錯別字加以研究、整理、編輯,完成了《別字先生手冊》一書,2004年第一次由上海辭書出版社出版後,深受讀者歡迎。該書針對社會上語言文字使用中的混亂和錯誤而編寫,從誤讀、誤寫、誤用三個角度,對語言文字使用的不規範現象予以梳理、指正,是人們日常學習語言文字的工具書。2008年4月和6月,上海世紀出版股份有限公司和上海辭書出版社兩次將徐禮智的專著《錯別字手冊》再版發行。
徐禮智的執著追求精神,豐富了晚年生活。如今,他正在編著一部《中國歇後語大全》。他用了10年功夫,蒐集了全國各地的歇後語專著106種版本,他把120多萬條歇後語經過篩選、歸類、編輯,形成擁有18萬條的中國歇後語大全,成為迄今為止全國擁有條數最多的歇後語專著。
風雨中,人生就是一首歌。徐禮智在創造和積累中展現了人生的價值,他最大的心愿就是再出幾本書,為社會奉獻更多的知識財富。他總結了人生八項信條:“與學習結不解緣,借師友作它山石,以求知作歸屬地,與健康訂百年交,同困難作殊死戰,視失敗為新起點,和時間作長途賽,懸目標作里程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