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國燾這一生

張國燾這一生

五四時期叱吒風雲的學生領袖 建黨時期引領群倫的資深元勛 長征時期擁兵十萬的戰爭梟雄 抗戰時期叛黨出走的軍統特務 國內解讀張國燾“從黨的創始人到叛變者 思想巨變”的最精確讀本 張國燾的前半生與中國共產黨同生死,是中共領導人中唯一獲得列寧親自接見殊榮的人。 張國燾的後半生曾與蔣介石國民黨共命運,然而最終摻遭遺棄,漂泊異鄉。 從黨的創始人到叛變者,他究竟有著怎樣的心路歷程?

作者簡介

少華,湖北天門人,畢業於華中師範大學中文系,中國中共黨史學會會員,湖北中共黨史學會和中共黨史人物研究會理事,多年從事湖北近現代史、黨史、軍史和歷史人物研究,著有《林彪的這一生》、《中共著名搭檔大結局》、《中共無銜軍事家》、《張國燾的這一生》、《紅四方面軍》等十餘部人物傳和歷史紀實作品。

目錄

一、五四健將

二、建黨元老

三、歧途深深

四、改換門庭

五、虎踞中原

六、西征入川
七、會師索權

八、密電風雲

精彩片段

1.

在出席中共“一大”的十三位代表之中,出生官紳世家的不少,但像張國燾的家庭那樣顯赫和富有的不多。這是他引以為傲的資本,曾多次向同事和朋友炫耀:

我家可說是詩書之家,歷代相傳直到我祖父和父親一輩,大多是讀書人,大屋裡住著祖父一輩六房人家,每家都有收五百擔到一千擔租谷的土地,因此也可以說是地主鄉紳之家。我祖父這一輩六兄弟中,有四個是可以戴頂子穿補服的。其中兩個是由正途秀才出身,另兩個則是捐班出身。到我父親這一輩,因科舉開始廢除,多數人逐漸轉入新式學校。我父親是在滿清最末一屆的省試中取錄的拔貢……因此,我父親這一輩只有兩三個人是有所謂“功名”的。

在江西萍鄉,張氏是有名的大家族。據縣誌記載,他們並非原籍居民,清朝康熙、乾隆年間才由廣西遷入萍鄉縣上栗鎮。帶領張氏家族遷居萍鄉的第一代家長為第155代集翰公。
上栗鎮位於羅霄山脈中段,是萍鄉縣北部貿易中心,鄰近湖南瀏陽、醴陵。這裡土客籍矛盾非常尖銳,原籍居民與外來居民經常為土地、山嶺、水源、房屋等發生衝突,輕則告官爭訟,重則進行大規模械鬥。但是,張氏家族自遷入以來,整整9代都能遠離這些矛盾和糾葛。從集翰公那代開始,這個家族就信守一個訓條:讀書致仕,走官紳之路。有了知識,不惹麻煩;有了功名,不怕麻煩。
張國燾的父親張覲光是這個家族亦官亦紳的典型。他以縣試第一名的身份,走上仕途,歷任浙江省高等審判廳推事、浙江省象山縣知事、江西九江地方檢察廳廳長、南昌市政處秘書主任等職。在當官的同時,他還長袖善舞,做生意,開錢莊,治田產,使原本優裕的家境更加富綽。
張覲光與瀏陽文家市的劉氏結婚,生育了四個兒子,長子張國燾,二子張國燕,三子張國庶,四子張國傑。除張國燕早年病逝外,其他三個兒子都長大成人。他們都參加過中國共產黨,有著共同的人生起點,但最後的歸宿卻迥然不同:
張國燾以叛逆著稱。他是老大,參加了籌建中國共產黨,長期擔任黨中央的重要領導職務,最後當了叛徒。
張國庶以忠烈馳名。他在兄長的教育下走上革命道路,歷任中共江西省委書記等職,1930年被國民黨逮捕,寧死不屈,受盡酷刑而死,死後屍體被拋入贛江。與他同時就義的還有妻子晏碧芳。
張國傑老實本分。他入黨不到一年,即遇大革命失敗,遂脫離組織,回鄉種田,過著簡樸、平靜的農家生活。相比謗滿天下的大哥和譽滿天下的二哥,他籍籍無名,但是,他並不遺憾。臨死前,他對自己有一句寬慰的話:“我沒有光輝的歷史,唯有踏實的農家生活。”
他的後代曾這樣點評三位長輩:“時勢造英雄。國燾大伯的結局叫人遺憾和痛心。國庶二伯英勇犧牲,使我們感到惋惜和驕傲。看到自己平凡一生的父親,我們感到滿足。”
在張氏三兄弟之中,張覲光對長子寄予厚望。
張國燾生於公元1897年11月14日(清光緒二十三年十月二十日)。從3歲開始,張覲光親自教他誦讀《三字經》、《百家姓》,5歲時又把他送入好友廖石溪在上栗鎮所辦的私塾里讀書。
衣食無憂的家境,人丁興旺的家族,備受寵愛的長子,提前發蒙的教育,給童年時的張國燾性格上打上深深的烙印。他爭強好勝,卻又專橫蠻霸;聰明好學,卻又自以為是;喜歡出頭,卻又遷怒諉過;敢於任事,卻又經不起失敗。這些性格中的優缺點影響了他的一生。

2.

聽到陳昌浩把話說得斬釘截鐵,張國燾更是淚如雨下。陳昌浩見他像娘們一樣哭個不停,不屑地說:“我們是黨員,錯誤要向中央承認,聽候中央處理,哭是沒有用的。”
這話還真見效,張國燾收住眼淚,扭頭就走。
陳昌浩以為他睡覺去了,準備第二天趕往漳縣向徐向前說明情況。誰知張國燾根本就沒有回去睡覺,而是連夜趕往漳縣前敵指揮部,一進門就把徐向前、周純全、李特、李先念等領導人找來,氣鼓鼓地說:“我這個主席幹不了啦,讓昌浩乾吧!”
眾人莫名其妙,忙問發生了什麼事。
張國燾把事情的起因說了一遍,說到後來又激動地掉下眼淚:“我是不行了,到陝北準備坐監獄,開除黨籍,四方面軍的事情,中央會交給昌浩搞的。”
徐向前聽了,覺得陳昌浩這個時候與張國燾鬧得這么僵似乎有點取而代之的味道,也不合適,於是說道:“關於軍事方針問題,可以繼續商量。”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勸張國燾冷靜下來。
張國燾一見事情有轉機,來了勁頭,指著地圖,邊講邊比劃:“四方面軍北上靜、會地區,面臨西蘭大道,與敵決戰不利;陝甘北地瘠民窮,不便大部隊解決吃糧問題,如果轉移到河西蘭州以北地區,情形會好得多……”
從軍事角度上講,張國燾講得也有一定的道理。於是,大家當場制定了從永靖、循化的渡河計畫。徐向前認為這個計畫具有四個軍事戰術上的優點:
一是避免了在不利地區同敵人決戰。
二是吸引胡宗南部南向,減輕了對一方面軍的壓力。
三是並不違背中央關於兩軍先取寧夏,後取甘西的戰略企圖。
四是便於解決四方面軍的吃糧問題。
前敵指揮部領導人的上述計畫均是出於軍事戰術上的考慮,他們沒有想到張國燾隱瞞了岷州會議的決策過程,沒有想到張國燾的軍事藉口背後隱藏著不願北上的心曲。
張國燾說服前敵指揮部後,遂電告朱德、陳昌浩,宣布岷州決策有變,請他們立即趕赴漳縣開會,同時下令調動部隊,準備從永、循地區西渡黃河。
遠在三十里舖的朱德接到張國燾的電報,眉頭緊蹙,面露焦急之色,連聲問傅鍾:“又變卦了,你看怎么辦?你看怎么辦?”
傅鍾為難地搖搖頭。太難了,中央關於會師的指示要回響,岷州會議關於北上的決策要維護,對主張西進的張國燾又要團結,要想在這矛盾叢生的荊棘中找出一條不傷毛髮的小徑實在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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