詞語
幽光
拼音
yōu guāng
引證解釋
1、潛隱的光輝。常用以指人的品德。
唐 韓愈 《答崔立之書》:“誅奸諛於既死,發潛德之幽光。”
唐 柳宗元 《與邕州李域中丞論陸卓啟》:“振宣幽光,激勵頹俗。”
宋 薛季宣《答陳同甫書》:“發潛德之幽光,某愧焉多矣。”
明 李東陽 《雷公峽二十韻》:“有筆贊幽光,茲言敢終納。”
清 龔自珍 《懺心》詩:“經濟文章磨白晝,幽光狂慧復中宵。”復,發露。
2.昏暗的光亮。
唐 李商隱 《燕台》詩之一:“今日東風自不勝,化作幽光入西海。”
郭沫若 《脫離蔣介石以後》八:“街頭巷口泛著一種形容不出來的恬靜的幽光,人到這兒,就好像魂游太虛之府。”“星星和月亮射出幽光”《女媧補天》
造句
夜漸漸沉寂,遠處,泛著點點的幽光,昏黃而又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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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斷斷續續地看林賢治的書,書真不錯,就是他的《人間魯迅》實在是太貴,兩本近80塊,換做有錢人確實不算什麼,然而,有錢人讀此樣書的怕是不多,多的還是窮學生,可是面對這樣的價格,舌頭就要伸出口來做運動了,真像不是出給學生們看的。不過這本《午夜的幽光》到是還好些,卻也要28塊多,如今的書價讓讀書人膽寒的多,舒心的少。不過,有什麼辦法呢?書總還要讀的,似乎和飯一樣少不了。就價值來說,這本《午夜的幽光》還是很不錯的,雖然是隨筆和散文性質的,不過主題大體還是一致,就是關於知識分子,作者就他心儀的知識分子做了很多的介紹,然後再做些闡釋,並不是很深刻,適合大多數的人來看,有學院派的嚴謹邏輯,也有大眾的通俗,換誰都是可以可以進入的,雖說,書後面關於魯迅的內容有些深奧外,其他的並不難懂。
看一些介紹,知道林賢治屬於山野派,所謂的山野派就是非學院出身,只是因為自己的愛好和長期的閱讀有感而發,開始做起文章來,誰料,不做不要緊,一做文章竟是佳作連連,引起學界震動,進而人人爭談林之人間魯迅,紛說林之五四之死,雜誌《書屋》甚是慷慨,竟願意花一整本雜誌的篇幅刊登林的一篇文章,另一篇更是花上兩期刊物的版面,在如今的時代景況,能夠如此,實在罕見,這屬於三四十年代文化開蒙時的傳說,在林的身上卻是不折不扣地上演,真是羨煞旁的學人,讀者大呼過癮。雖說,林在書屋上發的幾篇文章至今已有五、六年的時間,然而,所謂經典是能夠抗擊時間侵蝕的,今天讀依然振聾發聵,讀來余香不盡,怎能不說林是山野出智者,博聞強識,引而能發,看來林真是花了很長的時間讀書的,也花了很長的時間來思考,也只有在這兩樣的基礎之上才可以些得出象樣的東西來,這雖說不上是名言卻是至理。
他在《午夜的幽光》的序言後面說的話實在讓人深思,“據說公正的時間可以驗證一切,其實未必盡然;若然,就不會有如‘永劫不復’異類說法。而今借了整理舊作稿的機會,重睹其中這些知識分子及其思想的命運,難免生出許多感慨。這期間,升降浮沉,興衰成敗,何嘗有什麼定論呢!”如果這句話是因為書中所言的知識分子遭遇而起,那么可以肯定的是林對知識分子能夠承受的重量不盡詳然,至少對其命運多折也有些無可奈何的意思,代價是否應該這樣大,折磨著他。林所歸納的這些來自不同國度不同時代的人物都帶上某些類似的特點,即反強權、反體制、反潮流,以及平民主義的立場,而反過來說,這些個反字對強權、體制、潮流以及非平民主義來說來就是刺頭甚至是掘墓人,他們自然就要加以打擊,縮小這些反者活動的空間,清洗異類當然要比宗教裁判更為冷酷和陰冷,結果當然很明顯,奧斯維辛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足以說明所有。屠戮後屍體的證明力量足夠讓人膽寒。在中國,這樣的學者還是少了,任何一個對思想家和思想有點關注的人都在一邊抱怨一邊期望,抱怨是因為很多的知識分子讓人失望,期望是因為還有林這樣的山野派的學人存在足以安慰大家一下,然而,一個人是遠遠不夠的,還需要很多人一起努力,當然,這需要勇氣甚至送命的決心,是否能夠呢?是個大問題!
所謂幽光,大體就是黑暗中的一些光亮,不會很強烈,若有若無,看似要暗淡下去要消失,卻仍勇敢地穿透夜的黑,漸漸往前後左右延伸,範圍在漸漸擴大,更現出周圍濃厚甚要吞噬人的黑,象極了礦洞中的偶爾閃過的光,它的意義恐怕不在於自身的一些光亮,而是讓長了眼睛的人看出了光周圍的沒有光亮是多么的可怕,正是黑暗埋藏吞噬一切。書名來自於他景仰的西蒙娜·薇依(Simone Weil)的一篇文章。
林把一些處於邊緣被主流和當局排斥不歡迎的知識分子發出的聲音比作了幽光,以小評傳的方式談論了西方的很多知識分子,國內的就兩個,一個是魯迅,另一個是李慎之,博覽群書的林賢治筆觸隨意,把一個個偉大的名字背後的掙扎里程一一呈現,西蒙娜·薇依就是其中之一,這位早逝的法國女思想家有著驚人的反思能力和抗壓精神,她放棄優越潛入地層化做幽光,為窮苦的人群吶喊和奔走,剝奪自己接濟他人,以螳螂擋車般的毅力和勇氣對抗黑暗,最後累死於自己的方寸天地。蘇珊桑塔格在《西蒙娜·薇依》中冷靜地說出:“我們自由主義、資產階級文明社會的文化英雄是反自由主義和反資產階級的;他們是一群曝光率高、令人著迷而又具有反文明傾向的作家,常常給人一種文化暴力的印象——不僅表現為他們具有個人權威性的音色和聲調、知識分子的激情,而且表現在他們極度個人化和極度知識分子化的偏執情緒上。偏執狂、瘋子、置人格於不顧的人——這就是那些為我們所置身其中的糟糕透頂的文明作證的作家們。”毫無疑問,西蒙娜·薇依她是個聖徒,是一個行動者,一個殘酷的剝奪自己的人,這個終其一生未婚,執意去工廠做苦工,把自己的所得都送給窮人,因此而毀了自己的健康,把愛都給了和自己毫不相干的窮人,信奉上帝又不入教派的女人實在是個真正的異類,在常人的理解之外,又不需要理解;你可以觸摸到她,但你永遠不能像她那樣堅持,堅信,不悔。雖然中國的過去和現在都不乏行動者,然而,像她這樣執著掠奪自己成就他人的人卻未曾有過。
在林先生的《午夜的幽光》一書中,對眾多知識分子的梳理是最為可讀的篇章。通過一個個個案,薇依、奈保爾、賽義德、奧威爾、房龍、米沃什、凱爾泰斯、阿多諾、薩特、福柯等等在他的筆下熠熠生輝,他們或者被被迫害或被迫流亡國外或主動的選擇苦難的生活,但自始至終他們的頑強的精神依然存在。
然而,這本書在我來說最大的價值在於作者的那些看似評那些知識分子說的一些話,卻有足夠讓我思考的理由和內容,這些話可以在漂移,可以沒有意義,可以僅僅是只就某一具體的事情,可是,多慮的我卻看出了一些其他的東西,這些我看出的東西是不是林先生要說的弦外之音並不重要,可以當他說了,但也可以當他沒有說,因為他說的一些話一換語境就更有意義,比如把環境換成中國,僅僅是比如,可思索的問題就很多,甚至可以當作方法來思索中國的諸多問題,尤其是政治和知識的關係,倘若再置換於中國的歷史當中,結果無不相似,意義自然溢出。
書中一個從開始到書尾的問題就是知識分子和當局者的對抗,一邊是知識分子的道德、責任,一邊是專制當政這的殘酷爆壓;一邊是諷刺和批判,一邊是鎮壓和殺戮;一邊是逃亡而繼續堅持表達不滿,一邊是維護專制而不放棄壓迫;一邊謳歌知識分子的獨立批判精神,一邊發泄對專制統治的憤懣。於是有流亡、鮮血、傑作和不滅的精神以及人類的寶物——眾多的獨立知識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