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伯純

師伯純

師伯純說,從先生身上,他學會了明辨是非,也明確了治學方向。 第二次大學畢業不久的師伯純,迎來了新中國的成立。 交大的領導了解到師伯純情況後,直接讓他擔任了學校的講師。

師伯純(1922年——),筆名伯淳。1922年生,湖南長沙人,詩人詞人、書法家。1941年湖南長沙雅禮中學(美國耶魯大學在華創辦)畢業,1945年前國立西南聯合大學(北大、清華、南開抗戰中合辦)畢業。1949年前國立政治大學畢業。解放後歷任上海各大學、中學教師。文革後為青海省各大中學校教師,1982年退休。
湖南省長沙市有所雅禮中學,這所在1906年由美國耶魯大學校友創辦的學校,目前是全國的重點中學之一。這所學校最大的榮譽,不是她培育了多少名人,而是從這裡走出了10位中科院院士!這所學校的校名,由西寧市一位普通的退休老教師師伯純題寫。 不久前,筆者在西寧市城西區的一套普通的單元樓房裡,走訪了這位八十多歲的老人。 聞一多先生的門生 1922年出生於長沙市一個鹽商世家的師伯純,在雅禮中學畢業後,考入了西南聯合大學(北大、清華和南開)化學系。當時的同班同學鄧稼先、楊振寧、李政道等人,後來成了聞名世界的大科學家。師伯純說,那時大學實行的是學分制,理科學生須要選修文科課程,他就在1942年選修了聞一多先生的古漢學、文字源流和文學概論等課程。 因為師伯純的宿舍離聞一多先生的家很近,沒事就愛到聞先生家串門請教。先生學貫東西,常將中國古典文學與西洋文學做比較,使學生在增加祖國文學知識的同時,也有了學習英文的興趣。平時聞先生與馮友蘭(紅學權威)在學術上爭得你死我活,可在生活中他們又是好友。回憶起聞先生與馮先生有次在小院裡以花生米下酒,爭得面紅耳赤、難解難分時,兩人舉杯一笑“杯酒釋‘言權’”,師伯純至今都覺得這一切像昨天剛剛發生過的一樣。 1946年,聞一多先生在發表了那著名的《最後的講演》後,遭到國民黨特務的暗殺,先生的大兒子聞立鶴當場也受重傷並造成終生殘疾。師伯純說,從先生身上,他學會了明辨是非,也明確了治學方向。 考外交系卻被新聞系錄取 西南聯大畢業後,當時的舊中國根本就談不上有什麼化學工業,同時因日寇的入侵,中斷了與湖南家人的聯繫,也沒有了經濟來源。為了生計,他這個大學畢業生聽從了聞一多先生的意見,到重慶第二次考大學:全部生活實行供給制的“中央政大”。 師伯純報考的是外交系,他太想成為一名外交官了。考國文時,他僅用了三分之二的時間就將試題答完。因為不能交卷太早,他就將寫好的白話文作文又翻譯成了文言文,沒想到一下子給自己惹了“麻煩”。 發榜時,外交系錄取名單中沒有師伯純的名字,在他正著急時,有人告訴他,他被新聞系錄取了。究竟是誰錯了?師伯純找到學校論理,新聞系主任馬星野告訴師伯純,他的國文成績最好,新聞系錄取他是集體的決定。馬先生勸說師伯純,新聞系畢業也同樣可以去做相當於外交官的駐外特派記者。 學校的第二任校長是顧毓琇先生———一位世界知名的學者、電機專家。後來在新世紀之初,遠在美國的顧毓琇先生出版了他的著作《百齡自述》,還特地給師伯純郵寄了1本。 榮毅仁先生介紹他做大學講師 讀新聞系期間抗戰勝利,學校又遷回了南京。第二次大學畢業不久的師伯純,迎來了新中國的成立。在上海《申報》工作的時間不長,經榮毅仁先生介紹,他在上海虹橋中學做了一名普通的高中教師。 師伯純說,那時年輕氣盛啊!他任教的課程最多,待遇卻很低,為公平他與校長發生了矛盾。又是榮毅仁先生介紹,他到了上海交大。交大的領導了解到師伯純情況後,直接讓他擔任了學校的講師。做大學講師如魚得水的師伯純,唯獨忘記了他的檔案還在虹橋中學所在的徐匯區。1958年,徐匯區文教衛整風辦將師伯純定為這個區的最後一名“右派”。 師伯純後來來到青海,輾轉於青海的幾家工廠、農場,研究細菌肥料、人造肉及寫標語、辦黑板報,用了師伯純整整20年的青春。 青海省的第001號平反檔案 在農場,師伯純最大的願望就是能成為一名老師,他未能如願。1978年,青海省委統戰部的領導一封信將師伯純召到了西寧,也直到此時,師伯純才見到了自己被定為“右派”的理由,那些理由沒有一項能經得起推敲。師伯純說,他的平反摘帽落實到檔案上,是青海省的“第001號”;有人說,青海省對“右派”平反的工作做在了全國的前面,因此師伯純的“第001號”平反檔案,有可能也是全國的第一。 從此,師伯純正式走上講壇。從崑崙中學到體育中學的前身西寧市重點體校,從五中到青海師專等多所學校,師伯純乾到了退休。退休後的他,又先後在多家高考補習班任教,他還根據自己的教學實踐,編寫了一套高考補習用的語文教材…… 也許是這曲折的人生經歷,使晚年的師伯純不喜歡參加任何社會活動,他唯獨喜歡在寫詩填詞練書法中安靜地生活,自由自在地外出旅行、以詩書會友……然而,還是有一張張榮譽證書及邀請函,從海內外向他飛來,他將那些證書及信函胡亂地與他訂閱的兩份本地報紙堆放在一起,有很多連信封都沒有拆開。沒事的時候,他喜歡一遍遍地翻閱從中學到大學的各種紀念冊,靜靜地咀嚼歷史。以下是他的一首《五古·遣懷》: 人生不滿百 安懷千歲憂 俯不忤於心 仰天何所求 與西寧難捨難分 今年1月3日,師伯純再次收到了表妹王玉齡從上海寄來的信———王玉齡是張靈甫的遺孀,近年剛從美國回到上海定居,並創辦了一家海外大公司的分公司。王玉齡儘管這次沒在信中說讓表哥來上海定居的話,可師伯純知道表妹的心意。 師伯純沒有自己的兒女,老伴也已過世,可是他不願意離開西寧市。海外的諸多親朋畢竟太遙遠了,不說也罷。近年來,在天津、長沙、上海等地的親人,甚至連房子都已經安排好等師伯純前去定居,都被他婉言謝絕了。與他生活過的昆明、重慶、南京、上海、天津等大都市相比,他最喜歡西寧市的居住、交通及氣候環境。師伯純說的“一家之言”是:西寧是最適宜人居的城市。 師伯純只想用自己在西寧市健康、高尚的生活,向外地親人證明這是一個相當有魅力的城市。( 崔永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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