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要介紹
涵義解析
什麼是“帝王學”?要說清帝王學的涵義是什麼首先要認清什麼是帝王之道,作為一個帝王,其要做的是怎樣統治好一個國家,怎樣統治?這涵括的範圍太寬泛了,那么帝王要掌握好那些要點呢?對此,集法家之大成的《韓非子》有很透徹的論述。《韓非子》將統治之法劃分三個層面,即“法”、“術”、“勢”。“法”者,治民之法典;“術”者,馭吏之權術;“勢”者,鞏己之權勢。由此引申出帝王學應包括權謀學、運籌學、管理學、閱人術、用人術、縱橫術等等諸多內容。
帝王君道,是作為一個單位、一個部門乃至一個國家的最高領導人所必須通曉、掌握的根本原則。把我們審視的目光投回古代,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帝王也是一個管理者,只不過他所管理的不是一般的團體,而是一個龐大的國家。
綜觀五帝的治國之道,都能善用無為而治的法則,並在運用中使之體現為最高的和諧,天下百姓在日常生活中得到了實惠卻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行為合乎道義卻好像生來就有這種修養。這就是黃帝、顓頊、帝嚳、堯、舜之仁德的具體表現。
權謀之術無所不在,大人物深入研究卻閉口不說,從不將心得秘密輕易示人……。這就是幾千年來權謀術盛行而權謀著述卻極少的秘密。
淵源流變
中國戰國時期的陰陽家、法家、縱橫家以及儒家等的思想都可以視作帝王學的起源,唐朝趙蕤著的《長短經》是第一次對帝王學進行比較系統的論述。國外主要以義大利馬基雅維利的《君主論》為集大成者。
“帝王術”一詞大約最早出現在《史記·商鞅列傳》的贊語之中。司馬遷在評價商鞅的為人時說他是“天資刻薄人也。跡其欲乾孝公以帝王術,挾持浮說,非其質矣。且其所因由嬖臣,及得用,刑公子虔,欺魏將,不師趙良之言,亦足發明商君之少恩矣”。從這些話中可知,司馬遷心目中的“帝王術”的內涵至少要包含以下諸方面:一,進取不由正道。二,所推行的學說未必是他所相信的(挾持浮說)。三,重術不重德。四,刻薄寡恩。這些描述說明“帝王術”完全是一種工具理性,沒有終極關懷,因而把它定位為“術”是很恰當的。因為它只是個“術”因此就缺少規範,目的就是一切。傳統文化的非規範性的一面在“帝王術”上表現得特彆強烈。
誤區辨析
有些人認為《易經》就是帝王之學,這種觀點是謬誤的。《易經》闡述的是天地之道、萬事萬物發展規律,是後世各類學科的理論源泉。它是基本理論,是各門類具體學科理論之根基,它包羅萬象、無所不括,是一切道理之根源,可套用到任何學術上,追根溯源任何學問都跟《易經》沾上邊。不能將具體的學問直接套到基本理論上去,就好比不能將《黃帝內經》說成是醫治感冒之學。具體學科應對應具體理論。
經國之道
帝王學:經國之道,用人之術,包納百家,集成中外,雄視古今,引領未來,以成帝業。
《呂氏春秋》認為,“有道之主以不知為道,以奈何為寶”,意思是一個懂得領導藝術的君主要經常把“不知道”和“怎么辦”掛在嘴上,裝出一副糊塗的樣子。這樣才符合老子所說的“處無為之事,行不言之教”的宗旨。
既然帝王學強調君王要少說話,少做事,那么君王有什麼事可做呢?古代智者認為,君王可以什麼事都不做,但有一件事非做不可,那就是求賢。《荀子·大略篇》說:“主道知人,臣道知事”;墨子說:“善為君者,勞於論人,而逸於治官”;《呂氏春秋》也說:“賢主勞於求人,逸於治事”。
帝王學的核心內容是“清靜”和“無為”,所謂“清靜”就是清心寡欲,謙虛禮讓,遇事以卑弱自處。所謂“無為”並非什麼事都不乾,什麼是無為?從字面上看,無為似乎是無所作為、消極無為的意思,其實這是望文生義。老子所說的無為,決不是什麼也不做。他說過:“天下難事必作於易,天下大事必作於細”,“為之於未有,治之於未亂”。這裡的“必作”利‘為’嗚“治”都是有為的意思。“無為”並非是無所作為,而是以無為而有為。
《道德經》的思想核心是“道”,“道”是無為的,但“道”有規律,以規律約束宇宙間萬事萬物運行,萬事萬物均遵循規律。引申到治國,“無為而治”即是以制度(可理解為“道”中的規律)治國,以制度約束臣民的行為,臣民均遵守法律制度。老子所說的“無為而治”是以法治國,而非人治;人過多的干預社會秩序則亂,法治則井然有序。“無為而治”對於帝王個人準則而言,即是清心洞察、知人善任,將合適的人才擺在合適的崗位上,具體事情分攤給臣下去做,不必事必躬親。
謀國用兵,拓疆富土,海陸空天,政經教民,精全求備,趨時更進,徐圖外張,八荒六合,蠶食吞併;料敵於先,籌算於前,巨細詳察,百業精益,奇才怪傑,廣育博收,蓄力積勢,仰如泰山,望而卻步,聞風而降,不戰屈兵,帝王之業。
相關典籍
《韓非子》
《韓非子》的版本自宋以後略分二系。第一系的祖本是南宋乾道元年福建刻本,這一宋刻本今已不存,但尚有幾部明清時期據此影抄本的本子傳世。從這一系出的略分兩支,第一支是明萬曆間趙用賢《管韓合刻》系統,趙本據以宋本為底本並據他本改正,且本身有初印本與後印挖改本的區別,這一支還有萬曆間周孔教黃策刊本、吳勉學刊本、凌濛初刊本、沈景麟刊本、趙如源王道焜校刻本、葛鼎刻本,但這些翻刻本都受到下面第二系《韓子迂評》本的“干擾”;另一支則是清代吳鼒仿宋刻本,此本直接據宋乾道本影刻。並有據吳鼒本校勘翻刻的《二十二子》本。
第二系祖本也應該是一個宋本,這個本子在元代櫱分成兩支,第一支現存最早的是據宋代道藏翻刻的明正統《道藏》本,此後有明嘉靖張鼎文刻本、明正德嚴時泰刻本。第二支和第一支的差別是刪去第一支所有的小注,最初是元代何犿校本,但元刻本已片紙不存,從這一支出的是明萬曆七年《韓子迂評》本和萬曆十一年的修補本以及這兩本的翻刻本數種。
清代以來盧文弨、顧廣圻、王念孫、俞樾、孫詒讓都整理過此書,清末王先慎著《韓非子集解》總結清代成果,20年代陳啟天著《韓非子校釋》(50年代以後在台灣兩次增訂,後出轉精),此外陳奇猷有《韓非子集釋》(近年改《韓非子新校注》,但從前人舊說匯集到己下斷語多襲用陳啟天的成果而不加說明)梁啟雄有《韓非淺解》,2009年張覺出版《韓非子校疏》。
《長短經》
【簡介】該書集中國古代帝王的領導學、謀略學、管理學以及識人術、用人術、縱橫術等為一體,縱覽帝王將相興亡得失的歷史,總結英雄豪傑成敗盛衰的教訓,點評歷代帝王興亡霸業及諸子百家經邦濟世之術的長短優劣,廣泛涉及帝王之學的方方面面,堪稱集中國人最高智慧的大成之作。《長短經》一書自問世以來,受到歷代帝王和政治家的高度重視和推崇。其特點有三:一是全面。作者在前人相關著作的基礎上,博採眾長,從六個大的角度和多個側面全面解析帝王學;二是深刻。作者不是泛泛空論,而是在每個側面和細節問題上都做深入的剖析和論證,旁徵博引,層層遞進;三是實用性極強。乾隆皇帝一生多次閱讀此書,還親自題詩,向皇子和大臣們推薦。
趙蕤,唐代著名的權謀學家,他自幼好帝王之學,“博學韜衿,長於經世”,並且“任俠有氣,善為縱橫學”,因此聞名於當世。唐玄宗多次徵召,他都辭而不就,過著隱居的生活。大詩人李白對他極為推崇,曾經跟隨他學習帝王學和縱橫術,時稱“趙蕤術數,李白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