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容介紹
目錄前言 (1)
1.文明的搖籃 (5)
2.文明的創造者 (9)
3.文明的再現 (28)
4.楔形文字的發明與演變 (36)
楔形文字的起源與符號的演變——蘇美爾語的考釋與主要語法特徵——阿卡德語的興起及發展演變——阿卡德語的主要語法特徵——書寫材料、書寫工具和書吏——楔形文字的傳播和影響——楔形文字的釋讀
5.學校和圖書館 (88)
人類最早的學校——世界上最早的圖書館
6.宗教 (102)
一般特徵——發展階段——主要神祗——宗教活動——祭司階層——巫術與占卜——人神關係——冥世觀念
7.文學 (130)
文學的產生與發展——蘇美爾和阿卡德神話——史詩文學——愛情詩——讚美詩與祈禱詞——宗教—哲理文學——寓言——諺語與格言
8.法律與社會 (187)
美索不達米亞法律的起源與發展——法典的基本特徵和立法精神——司法制度與審判程式——《漢謨拉比法典》反映的古巴比倫社會
9.美索不達米亞人的日常生活 (266)
飲食——服裝及裝飾——油及其套用——婚姻喪葬——風俗習慣——音樂
10.建築與藝術 (287)
建築——藝術
11.科學與技術的卓越成就 (303)
數學——天文學與曆法——醫學——化學與化工技術附錄 (349)
前言
“四大文明古國”一詞及其含意,在我們這個具有幾千年歷史與文化的國度里,甚至對小學生來說也並不陌生,但這並不標誌著我們對世界古代文化給予了足夠的重視,更不標誌著我們對此的研究程度,因為在許多情況下這一名詞被提及,是沾了那句“名言”,即“中國是世界四大文明古國之一”的光。在這裡,我們無意低估中華民族優秀的歷史和文化對世界的影響和意義,只想陳述一個消極的事實,即我們對世界上其他三大文明古國,尤其是對古代美索不達米亞(巴比倫)和埃及的歷史和文化,無論是介紹還是研究,都是很不夠的。
對一般人來說,他們有關巴比倫和埃及方面的知識恐怕不會超過空中花園和金字塔這個範圍多遠;對史學工作者和文化學研究者而言,沒聽說過“亞述學”這門學科,可能算不上新鮮事兒。
亞述學是一門年輕的學科,產生於19世紀中期,是研究古代美索不達米亞(兩河流域)的語言、歷史和文化的綜合性學科。它是建立在對這一地區最早的文字進行釋讀和研究的基礎之上的,該文字是早期在北部的亞述地區發掘出的楔形文字,被稱為“亞述文”(現稱阿卡德語,包括亞述語和巴比倫語兩種方言),亞述學由此得名。在釋讀阿卡德語的基礎上,人類最古老的文字蘇美爾文的釋讀成功又造就了一個新的分支學科——蘇美爾學。
這兩門學科的產生不是偶然的,因為古代美索不達米亞的居民創造了世界上最早的輝煌的文明,這一文明對推動人類的進步起了巨大的作用。這一地區孕育了許多世界之最:誕生了世界上第一座城市,最早的文字,最早的學校,最早的圖書館;出現了第一次社會改革,第一部法典,第一起法律判例,第一部農人曆書,第一部藥典;產生了最早的宇宙觀,最早的倫理觀,最早的科學知識;流傳著最早的史詩與神話,最早的寓言,最早的諺語和格言,最早的愛情詩,最早的《聖經》故事原型,等等。
亞述學自創立至今,在不到一個半世紀的時間裡,已在全世界具有了相當大的規模,並逐漸形成了一些研究中心。它們主要包括美國芝加哥大學、賓夕法尼亞大學,德國馬堡大學、慕尼黑大學和哥廷根大學,英國牛津大學和法國巴黎大學等。荷蘭和土耳其的亞述學研究也已達到相當高的水準。西方學者的研究涉及到語言學、文學、宗教、政治史、經濟史、文化、科技、社會及日常生活等各領域,翻譯和出版了大量的楔形文字泥板文書。此外,還值得一提的是前蘇聯學者的研究。他們在社會經濟史,尤其是在社會結構和社會制度以及奴隸制的發展等方面的研究,可謂獨樹一幟,他們用辯證唯物主義和歷史唯物主義的方法論來剖析古代美索不達米亞的社會,取得了已被西方學者所接受的許多成果。他們之中以司特魯威、秋梅涅夫和賈可諾夫的貢獻最大,尤其是賈可諾夫,他的成就首先要歸功於他深厚的語言學功底。
亞述學已在世界許多國家和地區創立了自己的專業刊物,較權威的有巴黎的《亞述學雜誌》(Revue d’Assyriologie,簡稱RA.),萊比錫和柏林合辦的同名雜誌(Zeitschrift für Assyriologie,簡稱ZA.),耶魯大學創辦的《楔形文字研究》雜誌(Journal of Cuneiform studies,簡稱JCS.),芝加哥的《美國塞姆語言文學雜誌》(American Journal of Semitic Language and Literature,簡稱AJSL.),及在東方學界影響最大的《近東研究雜誌》(Journal of Near Easterln Studies,簡稱JNES.),美國還有《美國東方社會》雜誌(Journal of American Oriental Society,簡稱JAOS.),伊拉克的阿、英版《蘇美爾》雜誌(Sumer),等等。
亞述學還有自己的國際會議,稱為“國際亞述學會議”(Rencontre Internationale d’Assyriologie),每年一次,在不同的國家舉行。1986年我國青年學者吳宇虹參加了在巴黎召開的國際亞述學第三十三屆大會,並提交了一篇根據北京故宮博物院所藏的刻在一塊馬骨上的楔形文字(現在故宮博物院發現有兩塊這樣的馬骨)所作的論文。
亞述學在我國基本上屬於空白學科,所幸的是許多學術界的老前輩為填補古典文明研究在我國的空白多方呼籲[1],並為此做出了積極的努力。1985年,在著名學者、歷史學家周谷城、吳於廑和林志純教授主持下,在東北師範大學舉辦了第一屆中國世界古典文明試辦班,二十幾名學生分別來自北京大學等六所重點大學,教師則是從美國、德國和南斯拉夫聘請的專家,分埃及學、亞述學、古典學和西臺學等專業。本書的兩位作者有幸在這裡學習兩年,雖然說僅僅是學到了一點皮毛,但還是感到受益匪淺。東北師範大學已成立了獨立的古典文明研究所,古典文明研究班也在連續按屆招生。與此同時,不斷地派遣許多青年學子到國外深造,並大量引進有關的圖書和資料。1993年9月,在南開大學王敦書教授的積極努力下,在南開大學召開了中國第一屆世界古代史國際學術討論會,來自許多國家的幾十名國際知名學者參加了這次具有重大歷史意義的盛會,這標誌著中國的世界古代史研究越來越受到國際學術界的關注。
在我國亞述學的“拓荒”時期,我們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奉獻出這部草創之作。由於古代美索不達米亞的文化和文明習慣上又稱為巴比倫或迦勒底文化和文明,本書的書名採用了人們較熟悉的“巴比倫”這一名稱。本書基本限於文化史範疇,因此對政治史、經濟史和社會史等方面的內容著墨不多。
雖然“拋磚引玉”這個詞已被人們用得濫之又濫,但又只有它才能恰當地表達我們撰寫此書的初衷。如果這部“醜小鴨”能激起人們對古文化的興趣,喚起人們研究巴比倫古文明的熱情,使在不久的將來能有更多、更好的亞述學著作在中國問世,我們將感到由衷的欣慰。由於閱歷和知識水平所限,本書肯定會存在許多不足之處,肯請專家和學者們不吝賜教。
本書在寫作過程中,得到了東北師範大學林志純(日知)教授和北京大學周一良教授的熱情支持和鼓勵,我們在此深表謝意。此外還得到了許多老師、同學和朋友們的不同程度的幫助,在此一併表示感謝。
本書由兩位作者共同擬定綱目,分頭執筆而成。具體分工為:於殿利撰寫前言、第1—5章、第7—8章、第11章及附錄;鄭殿華撰寫第6章、第9—10章及第4章中的“蘇美爾語的考釋與主要語法特徵”一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