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介
1969年7月20日,美國太空人尼爾·阿姆斯特朗和巴茲·奧爾德林乘“阿波羅”11號飛船首次登月。
1969年7月16日,同奧爾德林和柯林斯(由他擔任指令長)乘“阿波羅-11”號宇宙飛船,飛向月球。7月20日,由阿姆斯特朗操縱“飛鷹”號登月艙在月球表面著陸,當天下午10時他和奧爾德林跨出登月艙,踏上月面。阿姆斯特朗率先踏上月球那荒涼而沉寂的土地,成為第一個登上月球並在月球上行走的人。當時他說出了此後在無數場合常被引用的名言:“這是個人邁出的一小步,但卻是人類邁出的一大步。”他們在月球上度過21個小時,21日從月球起飛,24日返回地球。同年獲總統頒發的自由勳章。 1970年至1971年在華盛頓的國家航空和航天局總部任高級研究和技術辦公室副主任。1971年從宇航局退職後,任辛辛那提大學航空工程學教授至1979年。1985年3月任太空問題全國委員會成員。1986年2月任調查太空梭事故的總統委員會副主席。八十年代起,他還曾擔任多所公司的董事或董事長。
1999年7月20日,美國在華盛頓航空航天博物館舉行儀式,紀念人類首次登月30周年。戈爾副總統在儀式上將“蘭利金質獎章”授予首次登上月球的美國太空人尼爾·阿姆斯特朗和他的同伴埃德溫·奧爾德林以及駕駛指令艙的麥可·柯林斯。
生平
尼爾·奧爾登·阿姆斯特朗(Neil Alden Armstrong,1930年8月5日—)曾是一位太空人、試飛員、海軍飛行員以及大學教授。在美國國家航空航天局服役時,阿姆斯特朗成為了第一個踏上月球的太空人,也是第一個在地球外星體上留下腳印的人類成員。雙子星8號是阿姆斯特朗的首次太空任務,在這次任務中,他和大衛·斯科特執行了歷史上第一次軌道對接。1969年7月20日,在執行他的第二次,也是最後一次太空任務阿波羅11號時,阿姆斯特朗邁出了“人類的一大步”。他與搭檔巴茲·奧爾德林一道在月球表面停留了兩個半小時。
在成為太空人之前,阿姆斯特朗曾是美國海軍的飛行員,曾參與過韓戰。他後來在國家航空諮詢委員會(National Advisory Committee for Aeronautics,NACA)擔任試飛員,飛行時間超過九百小時。作為試飛員,阿姆斯特朗飛過F-100“超級佩刀”A型和C型、F-101“巫毒”以及F-104“星”式戰鬥機,他飛過的其他機型包括X-1B型、X-5、X-15、F-105“雷公”、F-106“三角標槍”、B-47“同溫層噴氣”、以及KC-135“同溫層油船”。
距離阿波羅11號登月點五十千米的阿姆斯特朗環形山就是以阿姆斯特朗的名字命名的。
經歷
大學
1947年,阿姆斯特朗進入普渡大學,兩年後在海軍服役了三年,再繼續學習並於1955年畢業,後來在南加州大學獲得了航空工程學碩士學位,他是家裡的第二個大學生。阿姆斯特朗雖然被麻省理工學院錄取,但他認識的唯一一個工程師(麻省理工學院畢業生)建議他不要去,認為最好不要離家太遠。阿姆斯特朗在普渡大學的成績普通,GPA最高的學期是在服役後,大學四年的平均GPA是4.8。
阿姆斯特朗讀大學時認識了家政學學生珍妮特·伊莉莎白·希倫(Janet Elizabeth Shearon),阿姆斯特朗擔任試飛員時與她訂婚。1956年1月28日,兩人在伊利諾州的威爾米特會眾教堂結婚。被分配到愛德華茲空軍基地後,阿姆斯特朗住在基地的單身宿舍里,珍妮特住在洛杉磯附近的西木區。一個學期後,他們搬到了羚羊谷(Antelope Valley)。珍妮特一直沒能完成學位,對此她一直很遺憾。
阿姆斯特朗和珍妮特育有三個孩子:埃里克(Eric)、凱倫(Karen)和馬克(Mark)。1961年6月,唯一的女兒凱倫的腦幹中發現惡性腫瘤,X光治療對腫瘤起到了抑制作用,但她的語言能力和行走能力則完全喪失。1962年1月28日,阿姆斯特朗的結婚紀念日當天,凱倫因肺炎去世。
韓戰
1949年1月26日,阿姆斯特朗被徵召入伍,在彭薩科拉海軍飛行基地(Naval Air Station Pensacola)進行了一年半的訓練,於1950年8月12日結業。阿姆斯特朗最初被派到聖迭戈灣的飛行基地,兩個月後被分配到VF-51“獵鷹”中隊。1951年1月5日,阿姆斯特朗在他的首次飛行任務中飛F9F“豹”式噴氣機。6月7日,阿姆斯特朗在埃塞克斯號航空母艦(CV-9)上進行了第一次航母降落。同一個星期內,他被晉升為少尉。月末,埃塞克斯號經過檢修後可以起降VF-51中隊的戰鬥機,被派到朝鮮進行對地攻擊任務。
1951年8月29日,阿姆斯特朗被派到金策進行偵查任務。五天后他的飛機被擊中,但他最終還是飛回了本方區域。由於飛機機翼損傷過重,阿姆斯特朗不得不彈射逃生,落在浦項後被戰友帶回基地。他的飛機,125122號F9F-2下落不明。阿姆斯特朗在朝鮮一共執行了七十八次任務,飛行時間達到121小時,其中超過三分之一是在1952年1月。因為他在朝鮮的表現,他獲得了飛行獎章、金星獎章以及朝鮮服役獎章。阿姆斯特朗1952年8月23日離開了海軍,在海軍預備隊擔任上尉,在1960年10月20日離開了預備隊。
試飛員
從普渡大學畢業後,阿姆斯特朗決定當一名試飛員。他向愛德華空軍基地(Edwards Air Force Base)的德萊頓飛行研究中心(Dryden Flight Research Center)遞交了申請,但當時沒有名額,他被安排到了克里夫蘭的格倫研究中心(Glenn Research Center),1955年2月正式開始試飛的工作。五個月後,阿姆斯特朗去了愛德華空軍基地,在愛德華空軍基地的第一天,阿姆斯特朗就被安排了飛行任務。他的前幾次任務是駕駛改裝的轟炸機投放跟蹤機。
1957年8月15日,阿姆斯特朗首次駕駛超音速飛機:X-1B型,飛行高度為18,300米。降落時起落架被損壞,由於設計問題之前類似損壞已發生多次[12]。1960年12月30日,阿姆斯特朗首次飛X-5,之後又飛了六次。第一次飛行中他達到了14900米的高度,1.75馬赫。1960年11月,他被選入X-20“動力倍增器”飛機的飛行員顧問小組,X-20的設計思路是要成為一種能在太空中使用的戰鬥機。1962年3月15日他被選為這個計畫的六名飛行工程師之一。
阿姆斯特朗前後飛七次X-15,駕駛X-15-3達到了約63000米的高度,駕駛X-15-1達到了5.74馬赫的速度(6,615千米/小時)。離開飛行研究中心時,他已飛過超過五十個機型,飛行時間達到了2450小時。
早期訓練
阿姆斯特朗成為一名太空人並不是因為某一個決定性的瞬間。航空航天局開始選擇第二批太空人四到五個月後,他對阿波羅計畫的前景越來越感到興奮,希望能有新的挑戰。
事後很多年才被發現的是,阿姆斯特朗的申請表比1962年6月1日的截止日期晚了一個星期才到。阿姆斯特朗在愛德華基地的同事迪克·戴(Dick Day)當時已經在載人航空中心工作,發現了一份遲到的申請,趁沒人注意把檔案悄悄塞進了其他申請表中[14]。6月,阿姆斯特朗在布魯克斯空軍基地(Brooks Air Force Base)接受了一次健康檢查,很多太空人都認為這個測試較為痛苦並且沒什麼大用。
1962年9月13日,飛行任務成員辦公室主任迪克·斯雷頓給阿姆斯特朗打了電話,詢問他是否有興趣成為新的九名太空人之一。阿姆斯特朗毫不猶豫地同意了。太空人的人選三天后才公布,雖然報紙中幾個月前就已經報導他會被選為“第一名平民太空人”。
雙子星計畫
阿姆斯特朗的第一次任務是擔任雙子星5號的候補指令飛行員,與埃里奧特·希搭檔。這次任務長達八天,創造了當時的紀錄,任務的主力太空人是戈爾登·庫勃和皮特·康拉德。在卡納維拉爾角觀看發射後,阿姆斯特朗和希駕駛T-38“禽爪”型飛機回到休斯敦,甚至還和在地球軌道中的庫勃和康拉德通了話。
1965年9月20日,雙子星8號的太空人選擇公布:阿姆斯特朗擔任指令飛行員,與大衛·斯科特搭檔。斯科特在同一批太空人中第一個獲得任務。雙子星8號於1966年3月16日發射,計畫中要與阿金納對接艙完成軌道集合併對接以及美國航天史上第二次艙外活動(阿姆斯特朗本人不喜歡“太空行走”這個叫法)。計畫中,整個任務將持續75小時,阿姆斯特朗和斯科特會環繞地球55周。當地時間上午10點阿金納對接艙發射後,上午11點41分02秒,巨人2號(Titan II)火箭發射,將兩位太空人送入太空。
進入軌道後六個半小時後,阿姆斯特朗和斯科特完成了歷史上第一次軌道對接。由於地面上的許多地方缺乏通信站,與太空人的通訊一度中斷。此時已對接的太空飛行器突然開始鏇轉,阿姆斯特朗嘗試了軌道高度與機動系統(Orbital Attitude and Maneuvering System,OAMS),但沒能停止鏇轉。他們接受了指令中心的建議,與阿金納分離,但鏇轉突然加快,達到了每秒一周。阿姆斯特朗決定使用返回控制系統(reentryControl System,RCS)並關閉軌道高度與機動系統。任務規則中明確規定返回控制系統一旦開啟,太空飛行器就必須儘快返回大氣層。
太空人辦公室中的一些人認為阿姆斯特朗犯了大錯,甚至還提到他不是軍人這一細節。太空人瓦爾特·康尼翰在他的自傳《全美國男孩》(The All-American Boys)中提到阿姆斯特朗和斯科特完全忽視了這種情況下的應對方案。這其實是不真實的;沒有這方面的規則。康尼翰還錯誤地認為當時阿姆斯特朗可以只打開返回控制系統中的一部分;其實他當時沒有選擇,只能全部打開。康尼翰是當時不多的嚴肅批評阿姆斯特朗和斯科特的行為的人之一。指揮中心負責人金·克蘭茲(Gene Kranz)在他的自傳《永不言敗》(Failure Is Not An Option)中說道:“兩位太空人是按照訓練步驟做的。我們的訓練有誤,使得他們出錯。”任務決策人沒意識到兩個太空飛行器對接後必須作為一個整體來對待。
阿姆斯特朗本人對這次任務覺得很難過,斯科特不得不放棄他的艙外活動,其他一些任務計畫也沒能完成。他沒有聽到別人的評論,但猜測如果當時再冷靜一些,也許就不用開啟返回控制系統,或者使用阿金納對接艙的高度控制系統就可以停止鏇轉而不必與其分離。
雙子星8號返回後兩天,阿姆斯特朗接到了他在雙子星計畫中的最後一次任務:雙子星11號的替補指令飛行員。已經為兩次任務接受訓練後,他對太空飛行器的各個系統已經相當熟悉,任務過程中更多的是在幫助新人威廉·安德斯熟悉太空飛行器操作。雙子星11號於1966年9月12日發射,皮特·康拉德和理察·戈爾登執行了這次任務。任務很成功,阿姆斯特朗擔任了指令艙宇航通訊員(CapCom)。
雙子星11號後,美國總統林登·詹森安排阿姆斯特朗、戈爾登、阿波羅太空飛行器辦公室主任喬治·洛(George Low),各自的妻子以及其他一些政府官員到南美進行了一次慈善訪問。他們去了十一個國家的十四個城市。阿姆斯特朗在與當地名人見面時使用對方語言問好。在巴西,阿姆斯特朗談到了巴西著名飛行員阿爾貝托·桑托斯-杜蒙特(Alberto Santos-Dumont),認為他發明的飛行器超過了萊特兄弟的第一架飛機。
阿波羅計畫
1967年1月27日,阿姆斯特朗與戈爾登·庫勃、理察·戈爾登、吉姆·洛威爾和斯科特·卡彭特一道在華盛頓參加了《外空條約》(Outer Space Treaty)的簽署儀式。晚上6點45分,卡彭特去了機場,其他四人返回了酒店。在酒店的電話留言裡他們得知了阿波羅1號的大火以及維吉爾·格里森、愛德華·懷特和羅傑·查菲犧牲的訊息。四人留在了酒店內,一晚上都在談論這次事故,借酒澆愁。
1967年4月5日,阿波羅1號調查報告被公布的當天,阿姆斯特朗和其他十七名太空人與迪克·斯雷頓開會。斯雷頓首先宣布:“首次登月的太空人人選將從這間屋子裡產生。”尤金·塞爾南後來回憶,阿姆斯特朗對這句話沒有什麼反應。對於阿姆斯特朗,這句話並不意外——當時在場的太空人都參加了雙子星計畫,首次登月的人選只能從他們之中產生。斯雷頓談到了計畫中的任務,並將阿姆斯特朗安排到了阿波羅9號的替補團隊。阿波羅9號當時是一次在遠地軌道中測試登月艙的任務。由於登月艙的製造進度遠遠晚於預期,阿波羅8號和9號的人選被互換。按照太空人的輪換制度,阿姆斯特朗將擔任阿波羅11號的指令長。
為了使太空人們熟悉登月艙的操作,貝爾飛行系統公司(Bell Aerosystems)生產了兩部登月試驗機(Lunar Landing Research Vehicles),日後被改裝成了登月訓練機(Lunar Landing Training Vehicles)。這兩台機器能夠模擬月球表面相當於地球六分之一的重力,使太空人們能夠提前適應登月艙的操作。1968年5月6日,阿姆斯特朗在訓練時,登月訓練機在約30米高度突然失靈,他發現訓練機即將墜毀後使用彈射座椅跳傘逃生。事後研究顯示,阿姆斯特朗如果晚0.5秒逃生,他的降落傘就沒有足夠時間完全打開。阿姆斯特朗並沒有受重傷,只是咬到了自己的舌頭。雖然幾乎喪命,但阿姆斯特朗依然認為登月訓練機對於模擬登月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阿波羅8號環繞月球後,1968年12月23日,迪克·斯雷頓安排阿姆斯特朗(阿波羅8號的替補指令長)擔任阿波羅11號的指令長,登月艙駕駛員是巴茲·奧爾德林,指令艙駕駛員是麥可·柯林斯(Michael Collins)。在一次直到2005年阿姆斯特朗的傳記中才公開的會議中,斯雷頓詢問阿姆斯特朗是否需要將奧爾德林換成經驗更加豐富的吉姆·洛威爾。考慮了整整一天后,阿姆斯特朗覺得保留原來的安排,不僅因為奧爾德林完全可以勝任,洛威爾也配得上他自己的一次任務。在登月的三名太空人中,登月艙駕駛員被非正式地排在第三位,阿姆斯特朗覺得讓雙子星12號指令飛行員洛威爾在自己的團隊里排第三實在是無法解釋。
圍繞著阿波羅11號的一個小爭議就是登月後誰第一個邁出登月艙,踏上月球。起初,奧爾德林認為他應該在先;雙子星計畫中的太空行走都是由飛行員執行,指令飛行員留在太空飛行器內。指令飛行員在太空飛行器中有許多責任,再增加艙外活動的訓練會影響其他工作。
《阿波羅——月球遠征》一書中(Apollo - Expeditions To The Moon),作者羅伯特·謝羅德(Robert Sherrod)寫了“登月的人”("Men For The Moon")一章,介紹了奧爾德林的顧慮,還提到在模擬訓練時,奧爾德林模擬率先離開登月艙必須爬過阿姆斯特朗才能到達艙門(登月艙艙門向內側右邊開,位於右邊的登月艙駕駛員先出去非常困難),登月艙模型也因此被損壞。書中還提到斯雷頓曾說過:“……第二,哪怕只是在方案層面,我也覺得應該是指令長先出去……我發現他們原來的安排之後立刻就改過來了。鮑勃·吉爾魯斯也同意。”
很可能是1969年3月,斯雷頓、吉爾魯斯、洛和飛行任務中心主任克里斯·克拉夫特(Chris Kraft)在一次會議中決定阿姆斯特朗將第一個離開登月艙並踏上月球。1969年4月14日的一次新聞發布會中,阿姆斯特朗第一個登月的原因是登月艙的設計。這四名決策人最初並不知道艙門設計的問題,這次會議直到2001年克拉夫特自傳的發表才為人所知[24]。
1969年7月16日,阿波羅11號即將發射時,阿姆斯特朗收到了一份來自發射台負責人岡特·文特(Guenter Wendt)的禮物——一個聚苯乙烯做的月牙。文特說這是月球的鑰匙。作為回贈,阿姆斯特朗給了文特一張“兩個行星之間有效”的“太空計程車”票。
飛上月球
阿波羅11號發射時,阿姆斯特朗的心率達到每分鐘109下,對他來說發射的第一階段尤其吵——比雙子星8號的發射要吵得多。相對於雙子星太空飛行器,阿波羅太空艙要略大一些;但很幸運,三人都沒有患其他太空人曾遇到過的太空適應綜合症。阿姆斯特朗特別高興,他小時候曾暈車,大量的翻轉動作後可能會出現暈眩。
阿姆斯特朗的目的僅僅是安全地降落,而沒有一個特別的降落點。由於相對寬鬆的降落要求,阿姆斯特朗對登月的具體地點也不是特別在意。降落點火三分鐘後,他發現登月艙提前兩秒飛越了指定的環形山,意味著登月點將偏離計畫中的位置好幾英里。登月艙“鷹號”的降落雷達找到目標後,出現了幾次錯誤。第一次是1202號錯誤;雖然任務前進行了大量的訓練,阿姆斯特朗和奧爾德林仍不記得代碼代表的錯誤。對於阿姆斯特朗警報聲大作更多的是一種干擾而並不使他特別擔心;之前的試飛員生涯使他明白只要儀器還在正常工作,探測器還在獲得數據,就沒有必要放棄任務。1202號警報(以及後來的1201號警報)是由登月艙電腦的演算溢位。 阿波羅11號登月的一個插曲就是降落時只剩幾秒鐘的燃料了。其實,阿姆斯特朗對燃料並不是特別擔心;他在訓練時多次使用登月訓練機在只剩不到15秒的燃料時安全降落。他相信哪怕登月艙在離地15米時燃料用盡都沒有問題。任務後的研究顯示登月艙當時還剩下約50秒的燃料。
1969年7月20日20點17分39秒(UTC)成功降落後,阿姆斯特朗對指揮中心和整個世界說的第一句話是“休斯敦,這裡是靜海基地。‘鷹’著陸成功。”作為慶祝,奧爾德林和阿姆斯特朗只是握了一下手,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就迅速開始登月後的任務步驟。由於對降落後可能的突發事件不確定,任務計畫中兩位太空人需要在著陸後立刻做好緊急情況下迅速起飛的準備。
首次踏月
航空航天局的正式任務計畫安排兩位太空人在走出登月艙前先休息一會兒。兩人都不是很累,於是阿姆斯特朗詢問是否可以將月表行走提前到(休斯敦時間的)傍晚。準備停當,登月艙被減壓,艙門打開,阿姆斯特朗緩慢地扶著梯子走下了登月艙。1969年7月21日凌晨2點56分(UTC),阿姆斯特朗的左腳踏上了月球,並說:這是一個人的一小步,卻是人類的一大步。
(That's one small step for man, one giant leap for mankind.) 阿姆斯特朗在這句話中漏掉了一個字母“a”(one small step for a man),使句子不通:單獨的“man”往往指的是“人類”而不是“個人”。阿姆斯特朗事後承認他有時會漏掉個別的音節,但他也“希望歷史允許我犯下這個小錯並意識到我當時不是故意漏掉的——雖然我也可能只是發音很輕。”
有證據顯示阿姆斯特朗的確說了這個“a”。澳大利亞程式設計師皮特·山恩·福特(Peter Shann Ford)通過數字分析後發現,當時阿姆斯特朗確實說的是“a man”,但當時通訊設備的限制使這個“a”沒被聽到。福特沒有把這個發現刊登在嚴肅的科學期刊上,而是放在了他的個人網站中。不過,身為奧本大學(Auburn University)教授的福特和阿姆斯特朗的授權傳記作者詹姆斯·漢森(James R. Hansen)把這一發現報告給了對這一問題也作過研究的美國國家航空航天局。關於是否有“a”的爭論被語言學家大衛·畢佛(David Beaver)和馬克·利伯曼(Mark Liberman)發表在《語言日誌》部落格(Language Log)上。阿姆斯特朗本人希望在句子中包括“a”,但用括弧。 “一大步”這句簡單而又雋永的話只是著陸之後阿姆斯特朗大量思緒中的一件,並非事先想好的。阿姆斯特朗很清楚邁出第一步之後需要說點什麼,所以提到“一步”似乎是個不錯的開始。有假說稱他有意識地借用了作家托爾金(J. R. R. Tolkien)的《哈比人歷險記》中的一句話(“不是他個人特別大的一步,卻是黑暗中的一步。”),或者是來自於航空航天局一位官員的一份備忘錄。阿姆斯特朗否認了這兩種說法。
阿姆斯特朗在月球上的一句話其實是“我馬上就要從登月艙上邁開了”,之後他轉身,踏在了月球表面上。此時,美國之音正在轉播英國廣播公司(BBC)的信號,當時全世界約有四億五千萬人在關注著這一瞬間 。
阿姆斯特朗邁出第一步後十五分鐘,奧爾德林也踏上了月球,成為了第二位踏上月球的人類成員。他們開始測試人類在月球上行走的可行性。一開始他們還掀開了登月艙梯子上登月紀念牌的遮蓋物,並在地上插了一面美國國旗。這面國旗的頂端有一根鐵絲,使旗子在無風的情況下依然能夠展開。由於鐵絲沒有被拉直,國旗之前也一直是被摺疊起來的,所以看起來似乎是有風在吹一般。地面上關於是否應該插國旗曾引起爭論,阿姆斯特朗認為這不是一個大問題。迪克·斯雷頓曾告訴阿姆斯特朗他們會收到特別的通訊,但沒有說信號那一頭會是總統理察·尼克森。
對於阿波羅11號在月球上的大量照片只有五張包括阿姆斯特朗這一點,奧爾德林解釋說這是插完國旗後尼克森的電話所致。總統與阿姆斯特朗交談了足足五分鐘,而這正是計畫中要給阿姆斯特朗拍照的時間。任務計畫的時間安排精確到分鐘,一旦錯過便不會有機會補救。
將早期阿波羅科學實驗包安裝完畢後,阿姆斯特朗走到了登月艙60米外的地方,後來命為東環形山(East Crater)。這是兩人在月球表面最遠的活動距離。阿姆斯特朗的最後一個任務是把一個紀念牌放在月球表面上,以緬懷為航天事業犧牲的蘇聯太空人尤里·加加林、弗拉基米爾·科馬羅夫以及阿波羅1號的三位太空人查菲、格里森和懷特。阿姆斯特朗和奧爾德林在登月艙外的時間約為兩個半小時,是六次登月任務中最短的一次。之後的月表行走時間逐漸加長,到阿波羅17號時達到21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