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經歷
●1889年2月10日生於貝加爾湖巴爾古斯區。
●1916年至1917年在第16西伯利亞步兵預備團等當列兵。
●1920年4月轉入紅軍。
●1921年起為俄共(布)黨員。
●1921年在俄共遠東區書記處工作。遠東區書記處機構內設領導委員會,設中國處、朝鮮處、日本處等4個分支機構。尼克爾斯基在中國處工作。
●1921年6月間,他代表遠東國際間諜處、遠東國際書記處、赤色職工國際這3個機構來到中國,來中國時使用的名字為尼克爾斯基。同年7月23日代表共產國際,出席在上海召開的中共第一次代表大會,並在會議上講話。
●1922年到1925年在遠東邊區全權代表處間諜科工作,曾在滿洲里等地從事地下工作。
●1925後,在遠東邊區工作,曾任遠東邊區領導委員會外事處處長。
●1933年到1935年,在遠東邊區內務部管理處工作。
●1935年到1937年,為原蘇聯內務部國家安全領導委員會第七處全權代表,曾到中國從事過地下工作。
●1938年2月,在哈巴羅夫斯克,尼克爾斯基以“間諜罪”被捕,同年9月21日在哈巴羅夫斯克被槍決。
●1956年11月8日,蘇聯最高法院軍事委員為尼克爾斯基平反昭雪。
人物軼事
——中共一大“第15人”揭秘 女學者發現尼氏傳奇一生
熟悉中共黨史的人都知道:中共第一次全國代表大會,共有15位參加者,國內出席者13人,還有兩位共產國際的代表:馬林和尼克爾斯基。
15人中,14人的履歷、照片和人生故事,都一清二楚,唯有尼克爾斯基,成了一個謎團,幾乎無人知曉他的模樣、他的故事。86年前匆匆走進上海望志路106號(今興業路76號)的這位俄國人,作為共產國際遠東書記處代表,被鄭重委派來華幫助中共建黨,並在“一大”有過重要發言和建議。如此重要的歷史角色,卻仿佛成了一個隱約的影子,一晃而過,音容杳然……以致有俄國歷史學者撰文稱之為“被遺忘的中共一大參加者”。
於是,在上海中共一大會址紀念館第三展廳,在介紹15位出席者的版面中,14位均有大幅照片,唯獨到了尼克爾斯基,成了一塊醒目而無奈的空白,讓許多參觀者迷惑不解。
這塊歷史的空白,到了今年初秋,終於將被完整地填補:俄、蒙兩國學者,經由不懈的努力,幾乎是同時發現了尼克爾斯基的照片和檔案!
中共黨史研究專家聞訊,均分外驚喜。
中共中央黨史研究室副主任、著名黨史理論專家李忠傑教授說,感謝俄羅斯、蒙古學者的熱情幫助,也感謝中共一大會址紀念館鍥而不捨的努力。中國李大釗研究會副會長、中共黨史學會常務理事張靜如教授也說,“真是重要發現,太不容易了!” 解放軍後勤指揮學院教授、國家社會科學規劃學科組成員、中共黨史學會常務理事邵維正少將,聽說中共創建史有如此重要發現,也格外高興,稱之為“重要成果”。
中共一大會址紀念館館長倪興祥、副館長張小紅,掩不住嘴角的笑意,向記者滔滔不絕地介紹這一重大發現的來龍去脈。
尋尋覓覓,女學者發現尼氏傳奇一生
本該懸掛尼克爾斯基照片處的那塊空白,一直是中共一大會址紀念館的“心病”,他們從未間斷過解謎的努力。據倪興祥回憶:上世紀80年代,還曾通過外交途徑,致信當時的蘇共中央總書記戈巴契夫,請求幫助尋找。這一信息,引起了蘇聯有關方面的注意。
俄羅斯著名中國問題專家、俄羅斯科學院遠東研究所研究員卡爾圖諾娃曾撰文說:1987年,蘇共中央一位書記應中共中央邀請訪華,回國後,他交給蘇共中央馬列主義研究院一項任務:尋找中共一大參加者尼克爾斯基的生平材料和照片。卡爾圖諾娃接過了這項“解謎”工作。儘管她多方努力,也找到了一些蛛絲馬跡,卻一直沒有重大突破。
直到去年,卡爾圖諾娃在俄羅斯聯邦安全局中央檔案館的幫助下,終於揭開了尼氏的傳奇經歷。
原來,“尼克爾斯基”是軍人出身的弗拉基米爾·涅伊曼·阿勃拉莫維奇的化名。他生於1889年,1921年成為俄共(布)黨員。不幸的是,1938年,他因莫須有的“間諜罪”被捕,很快便在哈巴羅夫斯克被槍決。1956年,蘇聯最高法院軍事委員會為他平反昭雪。
儘管尼克爾斯基的生平漸漸浮出水面,但是,因為找不到他的照片,他的面貌仍然模糊不清。熱心的卡爾圖諾娃教授忍不住在媒體呼籲:籲請遠東和西伯利亞的檔案工作者和研究者,一旦發現尼克爾斯基的照片,請寄給我們或上海中共一大會址紀念館!
柳暗花明,俄教授攜照片重訪“一大”會址
2007年6月29日,在一個悶熱的黃梅天,轉機出現了!
小雨淅瀝中,來自俄羅斯的參觀者、遠東國立大學歷史學教授阿列克賽·布亞科夫,要求面見“一大”會址紀念館的領導,稱手頭持有尼克爾斯基的照片。
張小紅聞訊,又驚又喜,一路小跑著來見這位特殊客人。
原來,阿列克賽去年曾經來滬參觀過“一大”會址。當時,同胞尼克爾斯基留下的那片“空白”,給他帶來某種震撼:這個所有人都知曉的中共一大參加者,卻又是一個不為人所知的人!
喔,我要把尼氏照片送還給中國——阿列克賽暗下決心。
原來,如同卡爾圖諾娃教授一樣,他也被尼克爾斯基獨特的人生和謎團所吸引,一直在苦苦尋找他的下落,先後向尼克爾斯基工作過的數個邊疆地區的檔案館致函查詢,均無所獲。直到俄羅斯有關方面向他建議,根據尼氏生平的一些線索,不妨向鄂木斯克州檔案館問訊。這封徵詢信在兩個月後,終於有了讓他喜出望外的回函,一張光碟中,有兩張照片:一張是尼氏人事檔案封面,另一張是帶有尼氏本人頭像的履歷表。據稱,檔案館中,還有尼氏的幾十頁文字資料,他的本名與化名均有明確記錄,其自傳中還披露自己去過上海工作。
張小紅凝視著阿列克賽展示的尼克爾斯基照片,這個神情嚴肅、眼睛裡透著一絲憂鬱的中年人,果真是尼克爾斯基嗎?
很快,倪館長做東,宴請阿列克賽教授。席間,阿列克賽將解謎過程和盤托出。嗣後,又應“一大”紀念館之請,影印了另兩張帶有尼氏照片的檔案資料。
至此,疑慮全消——尼克爾斯基,你終於出現了!
只是,深諳史學研究方法的倪興祥和張小紅,仍有一層擔心:阿列克賽提供的,會不會因為是孤證,而不被史學界採信呢?
好事成雙,蒙古學者再添有力佐證
想不到,時隔兩個月,“孤證”便不孤了。
8月,一個來自內蒙古的電話,讓倪興祥、張小紅再添喜色:他們也找到了尼克爾斯基的照片!
原來,早在2001年,蒙古國人民黨的一位負責人蒞臨上海“一大”會址參觀,也發現了尼氏照片竟付諸闕如,不由回國向蒙古國研究共產國際歷史的著名學者達西達瓦詢問,能否找到尼氏照片?
2005年,達西達瓦到中國呼和浩特參加一個學術會議,又聽到中國同行向他提出同一個問題。
不能讓中國同行失望!這段歷史不能再繼續“空白”下去!
2006年的4月、9月、10月,達西達瓦先後赴俄,“泡”在與尼氏可能有關的數家檔案館、博物館,披閱大量相關資料,尼氏的生平事跡漸漸清晰起來。然而,他本人的照片極難查獲。直到他的朋友拉·博·庫爾斯利用工作便利,在鄂木斯克州的專業檔案館終於發現了尼氏的兩張照片!
達西達瓦喜出望外,立即通知他在中國的朋友,並且相約在金秋9月,一起遠赴上海“一大”會址紀念館,送交這兩張珍貴的照片。
9月12日,當達西達瓦拿出照片的一剎那,倪館長的心怦怦直跳:和阿列克賽教授提供的,會是同一個人的照片嗎?
他只用餘光輕輕一掃,立時激動起來:兩張照片中,一張與阿列克賽提供的尼氏在上世紀30年代的照片完全一樣,另一張則是新見,是尼氏在上世紀20年代的英姿——離他參加中共一大的時間更近!
心中一塊大石落了地,倪興祥、張小紅喜出望外:這個歷史的懸念,終於解開了!中國共產黨的創建史從此將更加完整!而為了這個“更加完整”,國內外多少學者,做了大量艱辛的求索和研究,讓他們感佩交加。
現在,在上海興業路那個小弄堂里,長達86年的一片歷史迷霧,被輕輕撥開,化名為“尼克爾斯基”的這位共產國際代表,正向我們微笑著走來,用他深邃的目光、坎坷的人生,向世人昭告著革命者的曲折經歷與犧牲精神。
很快,在上海“一大”會址紀念館15位參加者的展示圖片中,那個醒目的空白將不復存在…… (來源:《人民日報》 李泓冰)
真實身份
表現
參加中共“一大”有兩個外國人,一個是共產國際代表馬林,另一人只說叫尼科爾斯基,影片中好像是馬林的助手和翻譯,關於尼科爾斯基的情況,歷來關於“一大”的文章中都不曾看到,這個神秘的人物究竟是做什麼的,負有怎樣的任務?
關於這位尼科爾斯基的記述,與會代表包惠僧和張國燾都曾提到過他,兩人雖然兩人對尼科爾斯基的來歷略有分歧,但對他擔任馬林的助手一事都是相同的。不僅如此,張國燾還回憶,他在1921年10月前往蘇俄參加“遠東勞苦人民大會”,行前拜訪了尼科爾斯基,在其指導下,找到了蘇俄在滿洲(中國東北)的秘密聯絡點得以越過國境,安全抵達了蘇俄。
這個尼科爾斯基究竟是何方神聖,為什麼有如此神通?
發現
最近,俄國國內研究者應中共領導人的請求,公布了尼科爾斯基的情況,才讓我們逐漸看清他。
讓我們吃驚的是,根據俄國學者А.И.卡爾圖諾娃的研究,尼科爾斯基不是普通的共產國際工作人員,他曾是一名軍人,在遠東共和國革命人民軍部隊服役,1921年轉入共產國際遠東機關工作,後來被派往滿洲地區。
如果僅僅到這裡,我們還不算吃驚,可是,2006年А.И.卡爾圖諾娃在俄羅斯聯邦安全局中央檔案館的幫助下找到了她所夢寐以求的有關尼科爾斯基的珍貴檔案資料。
神馬?俄羅斯聯邦安全局檔案館?
沒錯,就是這裡。А.И.卡爾圖諾娃在《遠東問題》2006年第4期上所發表的《奈曼-尼科爾斯基--中共一大參加者》一文中所指出,原來尼科爾斯基在1921年就進入了遠東共和國革命人民軍參謀部情報部服役,是一名不折不扣的情報特工。至於他進入共產國際遠東機關時候,是否隱瞞了這個身份就不得而知,至少,在他參加中共“一大”的時候,已經是蘇俄的情報人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