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魯·魏斯(AndrewWyeth1917年7月12日-)美國當代重要的新寫實主義畫家,以水彩畫和蛋彩畫為主,以貼近平民生活的主題畫聞名,作品已被相當多的博物館、藝廊重視與收藏,包括了美國國家畫廊。他的全名是AndrewNowellWyeth。又譯作安德魯·奈維爾·維斯。
生平
魏斯出生於美國賓州的ChaddsFord,排行第五,是最小的孩子。由於他幼時體弱多病,所以他的父母親選擇讓他在家中學習,於是魏斯的藝術教育和繪畫啟蒙都來於他知名的插畫家父親,N.C.魏斯NewellConversWyeth,他的一生沒有上過學校。他最著名的畫作(曾被讀者文摘報導),是「克莉斯汀娜的世界」Christina'sWorld,於1948年完成。此圖畫出的是獨居的ChristinaOlson在美國緬因州麥田中爬行的背影,因此圖所呈現的孤寂與堅強而讓世人倍受感動。圖中的房子OlsonHouse今日已變成緬因州的旅遊景點之一。此畫有三乘四呎。當時畫中的克莉斯汀娜已有55歲。(克莉斯汀娜患有小兒麻痹,死於1969年)此畫已成為美國的經典代表畫作之一,現由美國現代藝術博物館MOMA收藏。
目前以收藏魏斯作品為主的博物館是范士沃斯博物館FarnsworthMuseum。位於緬因州的Rockland。他的另一幅名作為「海邊的風」WindfromtheSea。
與黑爾嘉
1986年的8月18日,美國時代雜誌以「秘密的模特兒」為封面標題,登出了魏斯以Helga(暫譯為黑爾嘉)為模特兒的畫作,並引起關於魏斯的一些評論,原因是黑爾嘉是魏斯隔壁鄰居的看護(已婚),而這一批240幅的畫作是魏斯瞞著妻子BetsyWyeth所繪畫,繪畫時間在1971年到1986年,長達有15年的時間,都藏在魏斯一個朋友家的閣樓上。畫作中有相當多Helga的裸體畫與肖像畫,畫面蒼白而且孤寂,深入人心,是魏斯在1969年克莉斯汀娜死後畫風的轉捩點。據魏斯的說法,當時他瞞著妻子開始以黑爾嘉為模特兒繪畫的原因,是妻子相當不滿他上一個模特兒Siri,Meryman與他的關係,而妻子本人又不願意作他的模特兒,在1986年魏斯願意公開畫作則是因為他覺得他已經夠老了,而黑爾嘉這一系列的畫作是他晚年的重要系列作品,此系列畫賣出總價,約有6百萬美元。
精神世界
安德魯·魏斯十分靜謐,靜謐得像一個肅穆的夢境。從某種意義上說,安德魯·魏斯可以被視為一個聖徒,他把繪畫當成一種宗教儀式,虔誠地對待它。因此,在魏斯的畫裡就很少有塵世的喧囂。有的畫裡無人,有的畫裡有很少的人(在我所見的兩本畫冊里,只有一幅題為《約翰·奧森的葬禮》的水彩畫中有8個影影綽綽的人影)。有人的畫,有的是一名老人,或是一名婦女在屋子裡、閣樓上或房門前、原野上靜靜地坐著或臥著,有的是一個青年或一個孩子在原野上悵惘地默立或憂鬱地沉思。還有一幅畫裡有個不算美麗的女人很真切很羞怯的裸體。除了人之外,安德魯·魏斯的畫裡就是原野:單調的長著青草和枯草的原野,長著稀落的樹木的原野和敷著月光與白雪的原野,以及那兩幢經常出現的木屋和牲口柵(那是典型的美國東部農場風景)。
在那個世界裡,風很涼,陽光很清潔,沒有灰塵去過濾它,原野也很遼闊,像古典音樂那樣緩緩起伏的山崗和原野徘徊著十分遼遠和寂寥的詩情。安德魯·魏斯在那個世界裡放牧著他寶貴的脆弱而剛強的靈魂。上帝就是這位美國藝術家亘古長存的獨特的美感和愛。
魏斯和杜拉斯
“身處一個洞穴之中,身處一個洞穴之底,身處幾乎完全的孤獨之中,這時,你會發現寫作會拯救你。"
活在鬧市,無處躲藏;咀嚼乾枯的果實,月亮騎在樹岔上,夜拯救一切,拯救心靈,也拯救我。世界是破碎的,如同沒有壘砌的字和按順序對方的顏色,心情一樣散亂,月光一般迷離。需要的慣性釀造沉醉的經歷,只能閱讀,閱讀始終需要。
如果說身處洞穴之底孤獨任性的呼喊以及烈酒,可以當作是晚年的瑪格麗特·杜拉斯(MargueriteDuras)對自己一生的總結,那么沃爾登湖畔夕陽下哀婉的背影,深林空山罅隙間一道凝固的光線,越過斷垣翻動殘欞窗紙寂寞的夜風,佛羅斯特荒原上一株隱喻和象徵的孤樹就是安德魯·魏斯的寫照。人也許總是以更特別的方式在每一個偏僻的角落設法疏離驅趕同時也製造著安靜和孤獨,並以此為藥。
魏斯滿臉車轍般的褶皺仿佛杜拉斯鬆懈的皮膚一樣洋溢著堅定和滄桑,魏斯的目光尖刀一樣犀利,穿透一切構成的皮膚直達骨骸,這恐怕是畫家區別於作家的犀利;杜拉斯用審視和一絲倏忽即逝的笑意掩飾如同魏斯目光般的思想,這也許是作家不同於畫家的謙和;魏斯決意做田園鄉野的兒子,但絕不粉飾幻想中的虛構或抄襲目之所及的表象,杜拉斯執意在房間的圍困下淋漓誠實地釋放堅硬睿智的思索,近乎狂野。他們有著本質驚人的相似和表達大相逕庭的不同。魏斯筆下飽含深度的個體意識和超現實主義抽象性淡彩的精神世界充滿了縝密與渙散,輕鬆與抑鬱,幸運也哀傷般的對立。緊張與不安敏感地隱匿在或凝重或剔透的新綠和蒼涼的色彩之中,一切事物不可言說地浸透在魏斯個人的記憶和情緒里,含蓄而深刻地彰顯世界神秘不可預知的本質。乾燥的夏風拂揚金色的髮絲,茂密瘋長足以淹沒靈魂的荒草,班駁剝落疏枝掩映的斷壁,鋪滿夜色濃郁或晨光四方蒼白的窗欞,透風的牆角堆放一切的景物:廢棄的紙張,擠奶的家什,枯井,樹根,箱子,抹布,貓和倉皇的燕子以及侷促的手和憂鬱卻伸向遠方的眼神。。。魏斯一直用輕快、自由的水彩記錄著他對事物的感受;同時也用嚴謹、概括、製作緩慢的蛋彩畫來實現他的精神追求。古典的繪畫技法並沒有影響他有效地汲取現代繪畫的藝術成就。“我的作品是與我生活的鄉土深深結合在一起的。但是我並非描繪這些風景,而是通過它來表現我心靈深處的記憶與情感。”安德魯·魏斯(AndrewNowellWyeth)如是說,這位曾經一生經歷過美國現代藝術種種變遷畫風卻始終如一的大師與同時代大西洋彼岸的瑪格麗特·杜拉斯對藝術的感受最終如出一轍。克里斯蒂娜的世界屬於魏斯也屬於杜拉斯。
這是一幅屬於風的頭顱,屬於黃昏的燈光,屬於宇宙的胴體。。。神的思維,思維的果實屬於魏斯和杜拉斯。杜拉斯涵控一切,魏斯大於世界和世界本身。杜拉斯文字不需要色彩渲染,讀魏斯畫冊,無以用文字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