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經歷
卡雷爾·安切爾 (Karel·Ancerl,1908年4月11日—1973年7月3日),偉大的捷克浪漫主義指揮大師與不屈的文化戰士;1908年出生於捷克南波希米亞省Tučapy的一個富有的猶太釀酒商商家庭;波西米亞人血管中流淌的浪漫情懷讓小Ancerl自幼就表現出過人的音樂天賦;愛好音樂的慈愛的父親從小就給了他無微不至的關懷與支持。1926年,他進入布拉格音樂學院,正式開始了音樂生涯。首次和捷克愛樂樂團的合作是在1930年6月24日的布拉格音樂學院的畢業音樂會上,當時這位年青指揮家介紹了自己的作品,《為大型管弦樂團而寫的小交響曲》。Karel Ancerl分別師從Pavel Dedecek和Jaroslav Kricka學習指揮和作曲,並在Alois Haba學習班裡學習四分之一音學。在音樂學院畢業以後,他放棄了對於作曲事業的追求,並集中於自己將來的指揮事業上。
Karel Ancerl首次和捷克愛樂樂團的合作是在1930年6月24日的布拉格音樂學院的畢業音樂會上,當時這位初出茅廬的指揮家介紹了自己的作品,《為大型管弦樂團而寫的小交響曲》。
Karel Ancerl分別師從Pavel Dedecek和Jaroslav Kricka學習指揮和作曲,並在Alois Haba學習班裡學習四分之一音學。在音樂學院畢業以後,他放棄了對於作曲事業的追求,並集中於自己將來的指揮事業上。1933和1934年間,Karel Ancerl是Vaclav Talich的大師班的學生,在那裡他獲得了非常整體的訓練。他從在布拉格解放劇院的首席指揮開始踏入音樂界,他也是布拉格電台的指揮和音樂總監。捷克愛樂樂團的總監的VaclavTalich很快就發現Karel Ancerl很有特殊的指揮才華,就給予他指揮捷克最好的樂團。他當時主要負責演出當代捷克作曲家的作品。
1935-1937年,他除了多次指揮捷克愛樂樂團為布拉格電台演出錄音以外,有五次他與樂團出現於五場音樂會上。時年29歲的ancerl已經成為捷克指揮界一顆令人矚目的新星。
1939年,納粹的入侵打斷了ancerl的指揮生涯,他與家人在1942年11月送往Terezín。他成為了當地弦樂樂團的常任指揮並開始在猶太人限制區舉行音樂與文化活動。Ancerl的行為顯然是當時的法西斯傀儡政權所不能容忍的,很快他就以莫須有的罪名被關進了Theresienstadt堡監獄。在那裡,他仍然在極端困難的情況之下參與很多音樂製作。1944年10月15日,他被送進臭名昭著的奧斯維辛集中營,儘管最後他奇蹟般地得以生還,但他的第一任夫人Valy與兒子Jan都慘死於集中營的煤氣室里。
捷克的解放讓Ancerl受到強烈的鼓舞,他重新返回了指揮台上。開始時是在布拉格電台交響樂團,並在1947年9月1日成為其音樂總監。同時,他成功地在布拉格五月五日歌劇院製作一系列大型歌劇演出。
在1947年4月14日,他再次指揮捷克愛樂樂團。在數位首席指揮Rafael·Kubelik(離開並流亡國外),Vaclav·Neumann的曇花一現和Karel·Sejna後,經恩師Talich的提攜,Karel·Ancel終於在1950年秋天成為捷克愛樂樂團的首席指揮,儘管他到1956年才被捷克文化部正式委任。
在接下來的歲月里,Ancerl全身心地撲在指揮事業上,用自己的勤奮與卓絕的天賦在短短几年中讓風雨飄搖的捷克愛樂重新煥發出了蓬勃的生機。Karel Ancerl的時代不僅意味著他領導下的捷克愛樂的出色的演奏水平,更多的是實質地使其重新成為世界知名樂團。他實質地擴大了其樂團的曲目範圍至包括了眾多的當代偉大作品,並且出版發行了很多錄音,其中不乏獲得了世界享有聲望的獎項;1966年,他被政府授予“人民藝術家”獎章。
前半生風雨飄搖的坎坷經歷讓大師比任何人都能深刻的體會到和平的來之不易——祖國捷克已經成為他精神支柱的全部。
1959年,他帶領捷克愛樂首次訪問了新中國。無論在北京還是上海,大師儒雅隨和的人格魅力與他果斷準確的指揮手勢都在深深感動著在場的所有觀眾——對兩國的友誼,他可謂功不可沒。
但是,捷克民族與捷克愛樂的命運注定是充滿悲傷與淚水的。1968年正值捷克政治改革的關鍵時期。大師當然也和廣大捷克人民一樣對民主的春天充滿幻想.但是當8月隨著蘇聯坦克開進布拉格,改革派被集體大清洗,捷克政府徹底淪為蘇聯的政治傀儡——Karel Ancerl心中美好的夢想頓時被無情的現實擊得粉碎。
1969年5月28日,在最後一次與捷克愛樂的演出之後,大師悲憤地遠走加拿大,從此與自己深戀的祖國生死相隔!(1973年7月3日在懷著對故鄉的深深眷戀後含恨離世)
1993年,逝世已20年之久的大師遺骨終於在其夫人的護送下回到祖國,5月12號下葬布拉格——“天鵝絨革命”給捷克人民終於帶來了所謂的“民主”,但它也讓一個完整的國家一分為二——我想,這一類所謂的“民主”並不是大師想要的。
藝術經歷
在近代捷克指揮家當中,除了拉斐爾·庫貝利克恐怕沒有人能與卡雷爾·安切爾相提並論了 。
安切爾第一次值得注意的錄音是在1950年,很多前蘇聯藝術家們當時都喜歡到布拉格錄音,4月26日,安切爾指揮捷克廣播交響樂團與著名小提琴家大衛·奧伊斯特拉赫和捷克大提琴家米洛斯·薩德洛(Milos Sadlo)合作演奏錄製了勃拉姆斯的雙協奏曲。沉默寡言的大衛給安切爾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作為捷克音樂家,與約瑟夫·蘇克合作演出對安切爾來說是順理成章的事,我們可以從“Supraphon”的唱片中找到三部了不起的傑作:孟德爾頌、布魯赫和德沃夏克的小提琴協奏曲。尤其是“德沃夏克小協”和後面補錄的F小調浪漫曲,安切爾成功地捕捉到了樂曲中隱含的那種美妙。另一首蘇克祖父的作品“G小調幻想曲”,安切爾和蘇克配合默契,雙方都從曲中漂浮不定的旋律內感悟到了一種本能的親和力。但是真正令人感到吃驚的到是奧地利作曲家阿爾班·貝爾格(Alban Berg)的小提琴協奏曲,整個樂曲瀰漫著安切爾特有的溫暖,這種溫暖與蘇克樸實甜美的琴聲水乳交融,有如清泉般甘醇。
德沃夏克的“自新大陸”交響曲,當然是所有捷克樂團演出曲目中必不可少的經典。但安切爾並不是簡單地“隨機存取”。他的演繹讓這部美麗動人的作品更加深情。鄉愁與渴望表現得更加真實。順便一提,在DG的唱片目錄中我們還可以發現安切爾指揮捷克愛樂合唱團錄製的另一部德沃夏克作品《安魂曲》,這是部與自新大陸交響曲迥然不同的作品,德國著名歌唱家菲舍爾.迪斯考參與了這場演出,驚心動魄的演唱會融合了榮耀與悲哀,這在安切爾的演繹中是極為罕見的例外。對於另一位捷克作曲家萊奧什·亞納切克(Leos Janacek),安切爾可以推薦的演繹是《格利高里彌撒》,到目前為止,幾乎沒有任何一個版本能夠超越安切爾在“Supraphon”的那個錄音。極端戲劇化的合唱和獨唱洋溢著地地道道的捷克風味。扣人心弦的錄音氣度恢弘。
安切爾1964年的馬勒第一交響曲也是一部非同尋常的演繹,他那種插曲式的處理聽起來一點也沒有凌亂和鬆散感,堅實緊湊之中透射出溫暖的情調。所“搭錄”的理查·施特勞斯的《蒂爾惡作劇》同樣出色,生氣勃勃的交響性敘述戲劇般高潮迭起。
20世紀60年代中期,波蘭出生的英國小提琴家伊達·哈恩戴爾(Ida Haendel)曾去布拉格與安切爾合作錄製過拉羅的小提琴協奏曲《西班牙交響曲》,不幸的是當時的捷克錄音師們將話筒放得過於靠提琴手,使得伊達原本豐滿的音色聽起來不太招人喜愛,琴聲粗而過於性格化。不過這種方式反而適合另一首小提琴曲的演奏,即拉威爾的《茨岡》。伊達精湛的演奏不時噴發出灼熱的吉普賽之火。此外“搭錄”的哈特曼提琴曲《Concerto funebre》則由匈牙利提琴家安德雷·蓋爾特萊爾(Andre Gertler)演奏。這是個平衡控制極佳的錄音。
波胡斯拉夫·馬迪努(Bohuslav Martinu)的第三鋼琴協奏曲在唱片中極難尋覓,安切爾的處理顯得過於冗長,特別是在慢樂章部分。然而聽起來倒是十分的迷人。需要提到的是它後面配錄的《花束》(Bouquet Flowers),這是部極其難得的捷克民間詩情音樂畫卷,其演奏緊扣詩韻,特別是聲樂部分:獨唱、童聲部以及合唱有如春天般明媚動人。儘管是單聲道錄音,但無論從哪方面看它都是一部傑出的音樂錄音文獻。
安切爾錄製的普羅科菲耶夫CD唱片包括了他1955年的第一鋼琴協奏曲(單聲道),擔任鋼琴演奏的是當時蘇聯著名鋼琴家裡赫特,這是張罕見的唱片,兩位藝術家非凡的技藝造就了這張迄今為止難以超越的經典範本。第二鋼琴協奏曲則由巴格洛娃擔任鋼琴演奏(立體聲)。緊接著錄製的《古典交響曲》以其優美、雅致和令人信服的精確感獲得評論界一致認可。聽聽高音提琴進入小廣板那一段,其精準幾乎到了無懈可擊的地步。此外,安切爾指揮錄製的《羅密歐與朱麗葉》CD則是摘自他1959年灌制的LP, 轉制後音效仍然不錯,安切爾很好地把握住了普羅科菲耶夫極具個性的抒情感,加之捷克樂團微妙的敘述性演奏使這個版本成為別具一格的唱片。其配搭的《彼得和狼》更是妙趣橫生,活潑而幽默。
安切爾的斯美塔納作品中影響最深的當然是《我的祖國》,這是個令人印象深刻的演奏。濃郁的捷克風情和戲劇色彩是它經久不衰的藝術生命力之所在。第三段“莎爾卡”的歡愉和第六段“布蘭尼克”的莊嚴與興奮都是無與倫比的。自然流暢的線條沒有絲毫的誇張。
也許沒有人會將安切爾與斯特拉文斯基聯繫起來,其實安切爾早在1947年就已錄製過斯特拉文斯基的作品了,他的《彼得魯斯卡》顯示出令人吃驚的斑斕色彩,他在狂燥不安的《春之祭》中所激發的興奮會讓人久久難以平靜。這兩部作品的節奏都控制得異常漂亮,逐漸凝聚起來的張力到曲終時呈現出極其恢弘的戲劇效果。20世紀60年代中期錄製的《詩篇交響曲》雖然布拉格愛樂合唱團的演唱過於煽情,安切爾奇特的指揮節拍又顯得有些鬆弛;但緊接著捷克人演奏了一部經典演繹:《俄狄浦斯王》,這個版本被公認超過了斯特拉文斯基本人的演奏版。獨唱與合唱都極為出色,憑藉這些實力,這張唱片因此而獲得法國唱片大獎(Grand Prix du Disque)。除此之外,那些擁有本作品早期LP唱片的藏家得注意了,LP結束時丟失的兩個音符已在CD中得到了更正。
安切爾以他對音樂的理解營造出了獨特的音樂效果,並將這些效果套用到他所指揮的交響樂團中;他特別擅長利用戲劇的情節插入來增強大型作品的韻律,從而讓人感受到音樂中永無止境的魅力。
戰爭使安切爾失去了所有的親人,並給他留下了永遠的傷痛,正因為如此,他音樂中的夢境正是他內心深處真實的歸宿。
1969年5月28日,Karel Ancerl最後一次與捷克愛樂樂團演出。不久之後,他為了抗議蘇聯入侵捷克斯洛伐克而遠走他鄉,從此與祖國生死相隔。
“布拉格之春”事件成為了大師心中揮之不去的夢魘,多倫多交響樂團首席指揮的頭銜再也沒有找回音樂給他的快樂與安慰——1973年7月3日,在與絕症搏鬥了8個月之後,這位不屈的音樂戰士走完了65年輝煌又悲愴的音樂人生。
人物評價
對於卡雷爾·安切爾,權威的《新格羅夫辭典》是這樣評論的:“當安切爾首次在倫敦露面時,他那直截了當的抒情方式和有分寸的熱情立刻贏得了聽眾的掌聲。格調溫暖,沒有絲毫的賣弄”。
不過平心而論,安切爾的這種指揮手法並非萬能,他1962年錄製的那部貝多芬第一交響曲與1953年的勃拉姆斯“一交”(單聲道)卻得到了兩種不同的結果;前者端莊文雅而後者則顯得笨拙遲緩,過分的抒情讓人感到缺乏激情。尤其是第一樂章,到結束時都未能得到改觀。
他的勃拉姆斯“一鋼”幾乎嚴謹到了平淡的地步——慢吞吞的引子與火熱的鋼琴進入猶如分水嶺般涇渭分明。只是到了展開部分你才會感到真正意義上的“衝動”。但是這部鋼琴協奏曲的慢樂章部分和結尾部倒是十分適合安切爾的這種紳士般的抒情表現方式。
主要作品
唱片信息
EMI 20世紀大指揮家系列唱片品評——卡雷爾·安切爾專集
演奏: 捷克愛樂樂團(蕭士塔高維奇,諾伐克,克雷吉,雅納切克,馬恰)、維也納交響樂團(斯梅塔納,德沃夏克舞曲)音樂廳管弦樂團(德沃夏克交響曲)
錄音地點: 布拉格魯道夫音樂廳, 1964年4月10日(蕭士塔高維奇),1957年10月2日(克雷吉),1961年5月22-24日(雅納切克),1968年6月19日(馬恰);布拉格多莫維納錄音室, 1950年12月12日(諾伐克);維也納廳及大廳, 維也納愛樂廳,1958年2月8-10日,1958年11月(斯梅塔納,德沃夏克舞曲);阿姆斯特丹管弦音樂廳,1970年1月28日(德沃夏克第八)
唱片編號:EMI CLASSICS CZS5 75091 2
錄音曲目
CD1:蕭士塔高維奇:節日序曲
諾伐克(NOVáK):在塔特拉山
克雷吉(Krejcí):弦樂小夜曲
雅納切克:塔拉斯·布魯巴
馬恰(Mácha):簡·雷切里克主題變奏
CD2:斯梅塔納:伏爾塔瓦河
德沃夏克:第八交響曲、斯拉夫舞曲
馬替努(Martinu):第五交響曲
詳盡評述
卡雷爾·安切爾(1908-1973)對於1970年代經濟拮据的學生來說是一個英雄。我們當中的許多人都是通過Supraphon公司廉價的LP唱片來探索巴托克,雅納切克,馬替努,蕭士塔高維奇和其他音樂家的。安賽爾引導著我們聆聽《格拉哥里弞撒》、《塔拉斯·布魯巴》、《管弦協奏曲》、《彼特魯什卡》和《春之祭》。後來我聽到了安賽爾指揮多倫多交響樂團演奏的希利·威蘭(加拿大人,出生在巴哈馬)的《第二交響曲》,是那么的富麗堂皇。在本套唱片中多倫多交響樂團演奏的是馬替努的《第五交響曲》。
Supraphon公司是擁有此系列作品著作權的眾多公司之一。與這么多的公司談判一定艱苦異常, EMI公司這么做值得嗎?CD1上安賽爾的《塔拉斯·布魯巴》,幾乎沒有任何雜音。從各種獨奏樂器柔和甜美的音色中可得知這是一套傑出的立體聲錄音。再聽聽銅管粗礪的咆哮聲,我更喜歡安賽爾的《小交響曲》,它更加溫柔一些。注意聽《奧斯塔普之死》(第7首)小提琴冰清玉潔的天音和豎琴不斷重複的伴奏。布里頓在開始寫《彼得·格里姆斯》中的晨樂之前是不是已經知道這首曲子?安賽爾的這首曲子脫離了塔里赫那樣的比徹姆般的潤飾。最終的效果表明了安賽爾在探索新錄音技術極致和立體聲音域方面的熱情。我們談論的是1962年的事情!
安賽爾還錄製了諾伐克的《斯拉夫舞曲》,但令我欣慰的是製片人史蒂芬·賴特和約翰·派屈克選擇了超凡脫俗的《在塔特拉山》。安賽爾在選曲上大膽創新。諾伐克通常被視為是塔里赫的領地。儘管安賽爾曾師從塔里赫,就象漢德雷向博爾特學習一樣,但這仍然是勇敢的一步。
這首諾伐克的作品是本套唱片中年代最早的單聲道曲目。它是在狹小的多莫維納錄音室里錄製的,與CD1上其它捷克愛樂樂團錄於著名的魯道夫音樂廳的曲子效果截然不同。安賽爾當時剛剛接管捷克最好的樂團,正如後面將提到的,指揮和樂手之間的關係較為緊張。但在演奏中沒有顯露出絲毫不諧之音。我把它同Supraphon公司60年代中期諾伐克的立體聲錄音歸入同一級別,儘管安賽爾的弦樂更順滑滋潤。鋼片琴和豎琴的音符聲聲入耳。可惜沒有人敦促安賽爾錄製諾伐克的後兩首交響曲,包括《秋天交響曲》。
克雷吉的《小夜曲》是為樂隊創作的。這首寫於1950年的三樂章作品充滿了細膩的獨奏和外樂章嘲諷的動機,這使它成了米約(《房頂上的公牛》),蕭士塔高維奇(《第一鋼琴協奏曲》),哈恰圖良(《假面舞會》),改良後的羅西尼甚至伯恩斯坦的捷克同類。中樂章的行板是段寧靜動人的間奏。安賽爾還錄製過克雷吉的《第二交響曲》。
安賽爾的馬替努《第五交響曲》是在1968年他遷往多倫多之後的兩年錄製的。前蘇聯對捷克斯洛伐克的入侵與杜布切克改革試驗的結束堅定了他離開的決心。安賽爾的前任是小澤征爾,繼任是安德魯·戴維斯。他於當年1月與多倫多交響樂團簽約。他原打算在多倫多和布拉格同時任職,但前蘇聯8月份的入侵使他的計畫泡湯了。能擁有安賽爾的馬替努第五立體聲錄音是件幸運的事,它具有其所有的優點——歡快熱忱,節奏分秒不差。我懷疑安賽爾是否指揮過馬替努所有的6首交響曲。他在Multisonic和Supraphon公司錄製過除第二和第四之外的所有交響曲。
在我看來,第五交響曲是馬替努對貝多芬第四和第七交響曲的辯答。這首作品帶有其慣常的淡淡的新古典主義的味道,強烈的新浪漫主義的趨向。這是安賽爾在50年代錄製的單聲道。Supraphon的唱片仍能買到,CBC的錄音聽上去更清澈些,輕柔是馬替努作品的一個主要特色。它沒有紐曼的《第五交響曲》那般輕盈,但後者畢竟是在8年後錄製的。這一錄音顯然是RCA金印LP羅伯特·惠特尼/路易斯維爾版有力的競爭對手,紐曼的用時是29分48秒,安賽爾用時26分55秒。紐曼版的編號是Supraphon 11 0382-2 1013,是全套馬替努交響曲中的一張。 《伏爾塔瓦河》的錄音每一分鐘都得到了優雅的潤色或加強。安賽爾的演奏速度不快,但充滿耐心和詩情畫意。在“鄉村婚禮”的插曲中,你可以從維也納樂隊的演奏中聽到史特勞斯般的泛音。
安賽爾的德沃夏克《第八交響曲》是與音樂廳管弦樂團的實況演出錄音。歡快活潑,象勃拉姆斯《第三交響曲》一樣充滿秋天的氣息。優美的快板中溫暖的微笑與歌唱烘托出一種類似於斯拉夫舞曲的情調。終曲中的木管非常優美,如2分39秒處的長笛,該曲最後在富里安舞曲旋風般的喧鬧中結束。在第二張CD的結尾處,《斯拉夫舞曲》作品第46號中的最後一首又恢復了富里安舞曲那令人眩暈的節奏。這張CD長達79分鐘。
派屈克·蘭伯特的注釋幾乎提供了一本關於安賽爾的百科全書。我在這篇評論中肆無忌憚地加以引用。蘭伯特提醒我們在1973年7月客死多倫多的二十年後,安賽爾和妻子的骨灰被送回他他們的家鄉。1993年“布拉格之春”國際音樂節的首日,他們被重新安葬。
尼古拉·格拉瓦諾夫(大指揮家系列第八卷收錄)對被前蘇聯大劇院樂團解職滿腹牢騷。但安賽爾在1950年被任命為捷克愛樂樂團的指揮則要感謝當時的政府部門。此前,首席指揮的任命通常要與樂團成員磋商。此次的例外使樂手們與安賽爾的敵意持續了數年之久。據報導安賽爾在1950年代具有很強的共產主義傾向。他的職責擴展到首演及錄製社會主義讚歌,諸如杜比亞的《建設祖國》和卡帕的《在蘇維埃的土地上》。《節日序曲》算不上是蕭士塔高維奇的代表作,但它的熱鬧使它成為一支非常合適,儘管可能是膚淺的開場曲——伯恩斯坦《康迪德》序曲的蘇聯式的對台戲。
在戰爭前,他沉浸於新音樂之中。德國的入侵和他與“墮落音樂”的牽連致使他被送進了特雷澤集中營,他是家族中唯一幸免於難的成員。馬恰1966年對作曲家簡·雷切里克一支主旋律的變奏曲提醒我們安賽爾並不反對“現代主義”。這一變奏曲並不是很艱澀刺耳,但在這套唱片中顯然是最冷竣,在音調方面最有挑戰性的一首。
你可能早就有了Supraphon公司的《塔拉斯·布魯巴》,儘管這個牌子在唱片店裡並不多見。馬替努的作品出現在加拿大廣播公司(CBC)的唱片上,這可能更少見。其餘的則是收藏家們對一位熱衷於音樂中充滿詩意的指揮家的藏品。聽眾將在安賽爾細膩的風格中得到非凡的享受。
這是“20世紀偉大指揮家”系列中的第一卷。比起EMI公司其它的系列,如“20世紀偉大的錄音”來講,本系列更配得上“偉大”二字的雄心壯志。
此套唱片的外觀非常完美,黑與炭灰色占據主導地位。設計實用,沒有顯露出設計師缺乏自信,以喪失實用性的代價來換取對創新的神經質的追求的跡象。可悲的是這一自作聰明的作法把許多古典CD帶入了設計的誤區,一些實際的因素如易辨性被犧牲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