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容簡介
東野圭吾長篇小說,中文簡體首次出版,從一起充滿懸念的事件中寫出人性的黑暗與美好。一出沒有劇本的舞台劇,為什麼能讓七個演員賭上全部人生?
七名演員來到一棟民宿,排練一部沒有劇本的舞台劇,為期四天。他們要假裝被大雪困在與世隔絕的山莊裡,只要與外界聯絡就會失去參演資格。第一晚,女演員溫子失蹤。第二晚,女演員由梨江失蹤。大家只當是導演的安排,卻發現了本不該出現的沾血的花瓶,隨即陣腳大亂:難道這根本不是演戲,而是有人真的要殺他們?
眾人開始互相猜疑、激烈爭吵,有人扮演偵探,有人聯手製造不在場證明,還有人趁亂對意中人表白。就在空氣中充滿警惕和懷疑時,又一個人失蹤了。
作品評價
★東野圭吾長篇小說傑作,中文簡體首次出版。
★入圍第46屆日本推理作家協會獎。
★一家與外界隔絕的民宿里,七個演員被要求住滿四天,接受導演的考驗,但不斷有人失蹤。難道這並非正常排練,而是有人布下陷阱要殺他們?
★那時候我開始喜歡上戲劇和音樂,《大雪中的山莊》一書的靈感就來源於此。我相信這次的詭計肯定會讓人大吃一驚。——東野圭吾
★《大雪中的山莊》究竟是謀殺還是演戲?不到最後一刻無法知道謎底。這是東野圭吾充分思考後寫出的巧妙詭計。——法月綸太郎
作者簡介
東野圭吾
日本著名作家。
1985年,《放學後》獲第31屆江戶川亂步獎,開始專職寫作;
1999年,《白夜行》獲周刊文春推理小說榜年度第1名,《秘密》獲第52屆日本推理作家協會獎;
2005年出版的《嫌疑人X的獻身》獲第134屆直木獎、第6屆本格推理小說大獎,以及日本三大推理小說排行榜年度第1名;
2008年,《流星之絆》獲第43屆新風獎;
2009年出版的《新參者》獲兩大推理小說排行榜年度第1名;
2012年,《解憂雜貨店》獲第7屆中央公論文藝獎;
2014年,《祈禱落幕時》獲第48屆吉川英治文學獎。
試讀章節
遊戲室。
久我和幸離開後不久,中西貴子坐在檯球桌的一角,說:“他還蠻不錯的。長得帶點混血兒的味道,身材也很棒,要是再高個五厘米,那就完美了。”
“可是,我不太喜歡跟他打交道,猜不透他心裡在想什麼。”笠原溫子微微側著頭。
“因為他不是我們劇團的成員,難免會有這種感覺。”
“話雖這么說,還是莫名地有點討厭。他說話總是彬彬有禮,也讓人覺得彆扭,說不定心裡根本看不起我們。”
“怎么會,你想太多了。他看不起我們什麼呢?”
“比如作為演員的能力或是人品等等。雨宮也說過,他很有實力。你還記得試鏡時他的表現嗎?”
“我當然不會忘記。”中西貴子扭過身,“尤其是舞蹈考試的時候,他品位出眾,又很性感,看得我神魂顛倒。”
“你亂講什麼呀。”笠原溫子苦笑,“不過他確實很出色。不僅舞技出類拔萃,《奧賽羅》的表演也很棒。擁有如此實力,卻不被機遇眷顧,一直埋沒至今,這樣的人對我們這種演藝生涯相對一帆風順的人,會懷有一種近似恨的感情。”
“那我就去融化他的恨。”中西貴子蛇一般地扭著身體,然後斂起笑容說,“好了,不鬧了,我也差不多該去休息了。”
“你早點去休息比較好,我看你好像有點醉了。”
兩人帶到遊戲室的葡萄酒已經喝完了一瓶。
“那我去睡了,你還要繼續彈嗎?”
“嗯,我再彈一小時左右。”
“你真用功。”貴子說完,用力伸了個懶腰,“那就晚安啦。”
“晚安。啊,對了,可以麻煩你把交誼廳和餐廳的燈關掉嗎?”
“好啊。”中西貴子頭也不回,揚起手揮了揮回答。
遊戲室里只剩下笠原溫子一個人。她戴上頭戴式耳機,把插頭插進電子鋼琴的插孔,然後開始彈琴。約一個小時的時間,她默默地彈著琴,除了偶爾停下來按摩雙手、轉動肩膀、挑選樂譜,幾乎沒有休息,一直在彈奏。鋼琴上放著一隻小鬧鐘,指針已指向十二點多。
就在她開始彈奏不知第幾首曲子時,遊戲室的門緩緩打開了。
溫子並沒有察覺。鋼琴放在和門相對的牆邊,她背對著門,而且戴著耳機,沉浸在演奏中。
入侵者彎著腰,儘量不發出聲音地小心前進。此人身體彎得比檯球桌還低,逐漸從背後接近溫子。入侵者來到身後時,笠原溫子依然專注地彈著琴。琴聲只有她自己才能聽到,靜寂中,只能隱約聽到敲擊琴鍵的聲音。
入侵者突然挺直了身體。與此同時,笠原溫子可能察覺到了動靜,或是從鋼琴表面看到了映出的人影,她停下了舞動的手指。但還來不及轉身,入侵者已毫不猶豫地用耳機線從背後勒住她的脖子。
只有那一瞬間,笠原溫子發出了聲音。她似乎一時間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身體用力後仰,掙扎著試圖扯開勒住脖子的耳機線。椅子翻倒在地,她也倒在了地上。入侵者沒有放鬆力道,繼續用力勒緊耳機線。
不久,笠原溫子不再掙扎,身體軟了下來。但入侵者為了穩妥起見,並沒有立刻鬆手。確信她已死亡後,入侵者終於鬆開了耳機線,走到門口,關了遊戲室的燈。
入侵者解開勒在溫子脖子上的耳機線,開始拖動屍體。黑暗中,只聽到屍體和木地板摩擦的聲音。
早晨的交誼廳。
牆上的時鐘指向七點。第一個起床的是雨宮京介,他環顧四周,確認其他人都沒起床之後,給取暖器點上火。窗外一如昨天,晴空萬里。
“喲,你真早啊。”久我和幸從房間出來,低頭跟樓下的雨宮打招呼。
“早,因為我負責準備今天的早餐。”
“可是其他人好像還沒起床。”說著,久我拿著毛巾和牙刷走向盥洗室。
不久,田所義雄和元村由梨江也分別走出了房間。
“早安,昨晚睡得好嗎?”前往盥洗室途中,田所問由梨江。
“嗯,感覺比平常睡得更香。”
“你一定是累壞了。”
可能是被他們的說話聲吵醒,本多雄一也起來了。
洗完臉,由梨江說要回房間護膚,四個男人就在交誼廳等著幾位女士。雨宮和本多看書,久我和幸做柔軟體操。田所義雄似乎想不出該做什麼,起身走向玄關。
“你要去哪兒?”正在看書的雨宮京介抬頭問道。
“去看看有沒有報紙。”田所粗聲粗氣地回答。
“也許會有報紙送來,不過不能去取。”雨宮說,“你忘了嗎?這裡是被大雪封閉的山莊,以常理來說是不會有報紙送來的。”
田所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或許正如雨宮所說,他確實忘了這件事。但他拍了拍脖頸說:“我沒有忘,只是覺得像這樣沒有任何事發生,嚴格遵守也沒有意義。”說完,他坐回原來的位置。
元村由梨江終於從房間出來了。下樓途中,她掃視了一眼眾人,問他們:“咦,溫子呢?”
“不知道。”雨宮京介答道,“今天早上我還沒見過她。”
“奇怪。”由梨江歪著頭走下樓梯,“我起床時,她的床上沒有人,所以我也沒見過她。”
“難道是出去了?”本多雄一喃喃道。
“不,這不可能。”雨宮當即否定,“她不會忘記這裡是被封閉的山莊的設定。”
“哎呀,大家都這么早啊。”睡得頭髮凌亂的中西貴子在他們頭頂高聲說話。她剛起床,還沒有洗臉。
“貴子,你知不知道溫子在哪兒?—你不可能知道的吧。”雨宮問過之後,又自己否定了。
“溫子?她不在房間嗎?”
“哪裡都找不到她。”元村由梨江說完,疑惑地歪著頭,“對了,溫子昨晚幾點回房間的?我先睡了,沒看到她上床。”
“照這么說,可能我走後她還彈了很久鋼琴。”中西貴子抓了抓亂蓬蓬的頭髮,“該不會是睡在遊戲室了?”
貴子睡眼惺忪地來到遊戲室前,打開門。樓下的由梨江等人擔心地抬頭往上看。
貴子先朝遊戲室里張望了一下,然後走了進去。幾秒鐘後,她沖了出來,臉上的睡意一掃而光。“各位,糟了,溫子失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