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口分布
巴音郭楞蒙古自治州居住著原渥巴錫汗所領南路舊土爾扈特盟牧民的後代,主要分布在和靜縣、博湖縣、焉耆回族自治縣和巴音郭楞蒙古自治州首府庫爾勒市,其它居住在州內各縣。巴音郭楞蒙古自治州的土爾扈特人有4萬多人(金向宏主編《巴音郭楞古自治州志》第236頁,當代中國出版社1994年版。),其中和靜縣近3萬人,焉耆3千多人。博湖縣2千多人,庫爾勒市有2千多人,和靜縣的百分之八十的土爾扈特人從事畜牧業,其餘從事農業、服務業等,焉耆回族自治縣和博湖縣的土爾扈特人主要是從事農業或半農半牧業,庫爾勒市的主要是政府公務員及他們的家屬子女。農牧民仍然信仰藏傳佛教。教育遺風
巴州的土爾扈特人仍然保持著注重子女教育的遺風,他們無論窮富都讓子女達到國家九年制義務教育的標準,如果子女考上高中、大學,都力爭供其上學,有的農牧民實在家貧沒有能力供子女上學,部落的人就互相幫助供其子女完成學業。他們的子女一般受教育程度都較高,如果那一個人不送子女上學,就要受到眾人的譴責,甚至告到喇嘛和行政領導那兒,直至勸說命令勸說、命令送其子女士上學為止,巴州的土扈特人的女很少有文盲。生活風俗
生活在塔城地區和伊犁哈薩克自治州的土爾扈特人是原策伯克多爾濟所領北路舊土爾扈特盟牧民的後裔。主要居住在和布克賽爾蒙古自治縣,其餘居住在額敏縣、裕民縣和伊寧市,人口20000多人,大部從事畜牧業,少部分人從事出口貿易加工工業,主要以織毯、製革為主。由於離邊境較近,比較注重學習外國的先進科學知識,對畜群注意引種改良,發揮雜交優勢,使部落的畜牧業發展較快,並經常主動地和其它土爾扈特部落進行良種交流。1871年沙俄政府趁阿古柏入侵新疆之時,入侵伊犁達10年之久,1881年2月24日中俄政府簽訂了《伊犁條約》。“其中第五條規定伊犁居民可攜帶財產一年期限自由遷居俄國,前後據此款項7萬伊犁居民脅迫遷入俄境。其不願遷移者,鞭撻之至,哀號之聲徹於四野。(《清廷外交史料》第15頁,光緒朝,第三十二卷。)”其中北路土爾扈特盟居民被脅迫遷入俄境達千餘人,後又多方設法全部返歸了伊犁。半農半牧
生活在烏蘇周圍各縣市的土爾扈特人,是原巴木巴爾所領的舊土爾扈特東路盟牧民的子孫。人口12000多人,主要從事畜牧業,少數人從事農業種植業,比較注意虛心向其他民族學習先進的農業科學知識,並積極推廣機械化,他們種的地一般產量都較高。他們將莊稼的桿葉餵牛羊,使畜牧業又得到了發展,他們這種半農半牧的多種經營,促進了農牧業的共同發展。生活在博爾塔拉蒙古自治州的土爾扈特人,是達什敦多克—默門圖父子所領的舊土爾扈特西路盟牧民的後裔。人口6000多人,大部分人生活在精河縣,主要從事畜牧業。博爾塔拉的土爾扈特人比較注重體育活動,每年春、夏、秋三季都要舉行體育運動會,進行賽馬、摔跤、射箭、舞劍比賽。他們的祖先在東歸祖國前曾經是專門負責土爾扈特部落製造器具和武器的工匠,後代延延不絕,有許多能工巧匠。打造的土爾扈特蒙古小刀十分精美;製作的首飾、胸飾、手飾非常典雅;製造的馬鞍、馬蹬、寶劍既牢固又別致。
生活在阿爾泰、塔城地區的土爾扈特人,主要是新土爾扈特盟郡王舍楞所領牧民的後代,人口約1萬餘人,以牧業為主,但捕魚業有所發展。他們不但善於叉捕、撈捕、冰捕,而且還在賽里木湖、額爾齊斯河上駕船網捕。對於魚類,不僅善捕,而且善養,往往一年幾次定期撒食料,促使魚類生長繁殖。採集業別有特點,他們採拾的香菇國內外聞名,是新疆香菇的集散地。
生活在內蒙古自治區阿拉善盟額濟納旗的土爾扈特人,1698年徙牧於阿拉克山等處,以後定牧額濟納河兩岸,歸陝甘總督管轄,在額濟納草原遊牧。抗日戰爭初期,阿拉善盟和碩特蒙古親王達理札雅因是宣統皇帝溥儀叔叔載濤的女婿(烏蘭少布著《從寧夏與阿拉善盟看近代內蒙古的省旗矛盾》第9頁),國民黨政府恐其投靠日本人,派寧夏省主席馬鴻逵將達理札雅親王關押軟禁達6年之久(1938年2月—1944年3月)。“放回阿拉善盟之後,達理札雅親王堅決不同意阿拉善盟歸寧夏省管轄,而國民黨政府卻堅決支持馬鴻逵,壓迫蒙古人民(中國第二歷史檔案館藏檔,代號一四一,檔號1788。)”在內蒙古人民政權——內蒙古自治區成立後,根據達理札雅親王和盟內人民的自願,願意歸內蒙古自治區。額濟納旗在阿拉善盟西北方,現屬於內蒙古自治區阿拉善盟的一個旗,有土爾扈特部落人2000多人,主要從事畜牧業,少部分人從事農業和手工業,仍然信仰藏傳佛教。
生活在青海的土爾扈特人,現僅4000餘人,大部分人從事畜牧業生產,少部分人從事農業,大部分人講漢語、蒙語、藏語3種語言,信仰藏傳佛教。
國內分布的土爾扈特人,約10萬餘人,大部分仍然從事畜牧業,但接近農區的,已多半從事農業,人口文化素質普遍較高。
大遷徙
十七世紀初,為了躲避準噶爾部的威脅,蒙古厄魯特部四衛拉特之一的土爾扈特人移牧荒無人跡的伏爾加河流域,歷時百餘年。伏爾加草原土肥水美、遠離戰爭,飽經戰火洗禮的牧人們終於找到了安靜和平之地。而這一客居,鄉戀幽怨,竟然就逾了百年。進入十八世紀,強大起來的沙俄政權逐步加強對邊疆民族的統治,他們變本加厲地奴役和控制土爾扈特人,縮小的牧場,沉重的徭役,窒息著底層牧民。部落貴族的人心,成了葉卡捷琳娜女皇不斷掂量的棋子:持續地分化、收買,意圖將蒙古野馬集體馴服成為自己的僱傭兵。僅1768年一年為例,俄政府便向部落徵兵八次。大量青壯土爾扈特士兵離開親人,被驅趕集結起來,鏇即崩散為黑海前線的卑微炮灰,數以萬計的土爾扈特人喪生戰場。
在此時,土爾扈特民族的生活形態與宗教信仰,則遭受著更為深層的威脅。沙俄的觀念滲透,將十字架痛苦扎入土爾扈特人的心:強迫、利誘牧民放棄原有的信仰,轉信東正教,衣食禮儀俄化。這種凌駕於一個民族的恥辱已經到了不堪忍受的尖峰,土爾扈特的寶貴尊嚴幾乎被損害殆盡。
在民族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公元1771年1月5日,年輕勇敢的土爾扈特首領渥巴錫決心率領全民族人民起義抗俄,回歸祖國。他率領二十四萬族人,踏上了艱難險阻的東歸旅途,俄羅斯女皇聞訊後立即派兵數萬進行追擊和阻截……渥巴錫和他的族人們歷盡艱險,跋涉萬里,喋血苦戰,歷九死而不悔,出發時的二十四萬族人,到達伊犁者竟不足七萬。經過為期七個月一萬多里的長途跋涉與征戰之後,土爾扈特人終於回到了故鄉,完成了人類歷史上最悲壯的一次民族大遷徙。
1771年1月5日分布在伏爾加河兩岸的20萬的土爾扈特人東歸天山。只有13萬人東歸。
留俄羅斯
1771年1月16日,土爾扈特部落的人民反抗俄國壓迫,舉行起義回歸祖國時,由於伏爾加河一直沒有封凍,無法把回歸祖國的訊息及時傳給西岸的卡爾梅克人,這些卡爾梅克人就留居在俄國。“當時在西岸沒有東歸祖國的卡爾梅克人有4700帳,其中有杜爾伯特部落10000多人,土爾扈特部落8000多人,和碩特部落3000多人。為了防止他們東歸祖國,沙皇軍隊一直包圍了他們十幾年,不準他們離開伏爾加河沿岸。自1771年至1775年有2000多人小規模的、分散的,巧妙利用遊牧的方式回到祖國,清朝政府都很好地給予了安置。1775年以後,俄國政府對留居的人嚴禁四處遊牧,使這批衛拉特人至今留居俄國。
民族歷史
土爾扈特人回歸祖國以後,留居俄國的卡爾梅克人也在醞釀回歸,準備冬季到來舉事。1771年10月19日,俄國女沙皇葉卡特琳娜二世,趕緊下令取消土爾扈特汗國,成立了卡爾梅克管理處,由阿斯特拉罕省務廳直轄管理,省長作為最高監督,選派了一大批俄國警官去卡爾梅克部維持治安。1772年,阿斯特拉罕卡爾梅克管理處又下設了札爾固法庭,由3個主要部落——土爾扈特部落、和碩特部落和杜爾伯特部落推選3名代表組成,按古代的卡爾梅克人法典和法規審理,法庭裁決由省長批准。又把鼓動民眾回歸的3大部落的領袖:杜爾伯特的台吉策伯克烏巴什、和碩特的台吉楊德克、土爾扈特的台吉阿沙爾瑚召集到彼得堡,女沙皇又用各種宴請規勸並耐心說服他們。但這3位台吉軟禁威脅不了,好言利誘哄騙不了。1774年4月,俄國政府的官員將楊德克和阿沙爾瑚在一次聚會上毒死了,策伯克烏巴什僥倖逃脫。雖然鼓動東歸祖國的首領們給鎮壓下去了,但是激起了卡爾梅克人的更大不滿。
1786年,“阿斯特拉罕總督波焦金下命令撤消了阿斯特拉罕的卡爾梅克法庭札爾固和卡爾梅克管理處,卡爾梅克人的訴訟案件轉交縣級法庭處理。只是在阿斯特拉罕設立了卡爾梅克軍需處,由一名俄國政府官員任主要負責人,還有3名卡爾梅克領導和3名宰桑為辦事員,主要是徵收賦稅和徵兵。軍需處遭到卡爾梅克人強烈的反對,軍需處被迫撤消。波焦金的命令落空,1788年又成立了卡爾梅克辦事處,並搬到阿斯特拉罕,以利省長控制。這個機構,還是遭到卡爾梅克人的普遍不滿,俄國政府再次變換花樣,於1797年又撤消了卡爾梅克辦事處而成立了卡爾梅克公署。
由於俄國政府直接插手札爾固的審判工作並且規定用俄國的法律進行審判,而且在卡爾梅克人駐地俄國警察遍地,他們隨意捉拿拘捕人,使人民感到現在過的“是地獄般的生活,到了“最痛苦的深淵中”由於人民有冤無處訴,是非得不到分辨,草原法庭混亂不堪,而卡爾梅克人又不能根據自己的法律予以審判。俄國人對卡爾梅克人的法律不了解,而且態度冷酷無情,不理不睬。在這種情況下,俄國政府為了平息卡爾梅克人的眾怒,1821年撤消了馬卡羅夫的警察總長,又任命了卡哈諾夫為警務總長。他上台之後,在1822年3月20日,在阿斯特拉罕以南一百俄里的裏海岸邊津齊林村召開會議,制定了一部法規。簽字的有土爾扈特領主阿木哈,氏族的首領翰齊爾,兀魯思首領莫庫先,喇嘛根庫藏巴格素爾,宰桑佐德巴、藏巴和巴克薩爾德木奇;和碩特王爺車爾貝丘緬涅夫,宰桑巴圖爾;杜爾伯特領主額爾得尼台吉,宰桑巴德巴、楊德克、兀魯思女領主納德木特,額爾德尼巴克夏喇嘛,宰桑烏巴什等16人。
《津齊林法規》經過幾天醞釀,於3月31日,有39人簽字、按手印、蓋圖章進行了所謂的多數卡爾梅克領主通過的程式。《津齊林法規》卻遭到土爾扈特青年領主策凌烏巴什和杜爾伯特領主翰齊爾·哈布楚科夫堅決反對。一是認為應當徹底恢復《衛拉特法典》和《敦多克達什法規》。二是認為這個法規不適合卡爾梅克人。三是它通過警務總長念了一遍,就強迫簽了字、按了手印、蓋了圖章了事。四是卡哈諾夫因為策凌烏巴什和翰齊爾·哈布楚科夫遲到污辱他們,說策凌烏巴什18歲結婚,像小騷狗。因當時俄國的法律規定是20歲結婚,而《衛拉特法典》規定結婚年齡是16歲。策凌烏巴什認為卡哈諾夫不尊重古老的《衛拉特法典》,而警務總長卡哈諾夫不但不聽意見,反而污衊兩位青年首領的母親是“行為放蕩的女領主(策凌烏巴什的岳母是翰齊爾·哈布楚科夫的生母),他們是受其母巴克烏什的挑唆來胡鬧的”。俄國警務總長無恥地對女首領巴克烏什的誹謗和人格侮辱,激怒了卡爾梅克人。“1822年10月,巴克烏什帶領一千多人襲擊了警務總長,他狼狽潰逃”巴克烏什又捉住了卡哈諾夫並予以毒打,洗劫了他的辦事處,並把他交給總督。俄國阿斯特拉罕總督波波夫不但沒有指責女首領巴克烏什半句,反而表揚了她維護自己人格尊嚴的行為。立即給俄國政府外交部亞洲司和俄國政府寫信,請求撤掉卡哈諾夫的警務總長職務,以平息卡爾梅克人的憤怒。這件事傳遍了整個草原。卡哈諾夫向俄國政府阿斯特拉罕邊區總長官葉爾莫洛夫報告事件的經過,以及波波夫的偏袒,請求派專員予以調查。
經過調查,1823年10月25日葉爾莫洛夫解除了卡哈諾夫卡爾梅克警務總長的職務。“由於他慫恿卡爾梅克人中間的騷亂和風波,應交付法庭”。葉爾莫洛夫派人於1823年和1824年,在卡爾梅克草原進行《津齊林法規》情況的調查。1825年3月11日,公布了《卡爾梅克族管理條例》,俄國政府提都沒敢提《津齊林法規》中的一個字,只是1825年卡爾梅克管理事務委員會內部編寫的《衛拉特蒙古法規條令彙編》,附著津齊林會議的決議,於1827年報到俄國政府,俄國政府未敢批准。1834年和1847年,俄國政府關於《卡爾梅克管理條例》也沒有提到這部法規。
十月社會主義革命後,卡爾梅克人參加了紅軍,組建了卡爾梅克騎兵團,為保衛年輕的蘇維埃政權浴血奮戰,參加了著名的察里津(也就是後來的史達林格勒)保衛戰。
1918年8月10日和1919年2月,在史達林和伏羅希洛夫的領導下,3次打退了盤踞頓河地區的克拉斯諾夫白匪軍對交通樞紐察里津的圍攻。這次戰役,卡爾梅克騎兵團總是奮馬疾馳,衝鋒在前,殺入敵陣,東拼西搏,使敵軍無法實施圍攻,狼狽而逃,從而保障了中央地區的糧食肉食的後勤供應,穩定南方戰線,保護了卡爾梅克遊牧民不受侵擾。1920年,卡爾梅克騎兵團解甲歸牧,官兵回到家鄉繼續放牧牛羊,捕魚曬鹽。1920年,卡爾梅克建立了卡爾梅克自治州,1935年,改為卡爾梅克自治共和國。
蘇聯衛國戰爭期間,卡爾梅克兩萬多子弟組成騎兵團參加著名的基輔保衛戰。1941年7月7日,德國法西斯南方集團突破蘇軍西南方面的防禦,蘇軍頑強抵抗,卡爾梅克子弟也英勇出擊,重創敵人不少,並多次實施反突擊,反包圍,打擊敵人,阻擊敵軍進攻。8月13日蘇軍反包圍,將希特勒的兩個方面軍全殲,殲滅敵軍達6萬多人。8月14日德軍中央集團軍從莫斯科南下,威脅蘇軍西南方面軍側後,8月19日蘇軍西南方面軍奉命撤至第聶伯河東岸設防,9月15日陷入重圍。9月19日放棄基輔城,9月20日蘇軍被殲,這個戰役中蘇軍損失約70萬人。卡爾梅克子弟1萬多人壯烈戰死,近萬人被俘。在史達林格勒(察里津)戰役、高加索戰役、第聶伯河戰役中,卡爾梅克人民積極支援紅軍,送去無數的牛羊、氈靴、糧食,為了三大戰役的勝利出過不少力。同時,卡爾梅克人在克里木、白俄羅斯、烏克蘭等地的敵後戰場開展游擊戰,積極打擊敵人,騷擾敵人,重創敵人,和德國法西斯進行了殊死的戰鬥,創造了許多可歌可泣的史跡。1943年12月,蘇軍在第聶伯河戰役勝利後,不幸的是全體卡爾梅克族人被扣上了通敵罪的大帽子,卡爾梅克自治共和國被撤消,全民族不分老少被遷移到中亞、西伯利亞等地(亞·涅克里奇著,沈江譯《被流放的民族》第101頁)。原因:一是卡爾梅克3位主要領導人在納粹德國占領期間投降了德國,並組織了偽政府。二是三大戰役勝利後,蘇軍清理被俘人員時發現有兩千多卡爾梅克子弟。這些子弟是德國法西斯看他們身體悍,百般威脅利誘,並被偽卡爾梅克政府以僱傭軍的名義徵用的。正是由於這些人在蘇聯紅軍進攻時,往往是消極,或者逃跑,或者速降,使蘇軍取得了某些不可缺少的勝利,促成了戰役的全勝。但當時蘇聯的極左政策,打擊面過寬的株連政策,凡是被俘的蘇聯人無論怎樣情況,基本上都被扣上了通敵罪,凡是投降的人被定為叛國罪,殺的殺,判的判,關的關。他們的家屬、子女基本上都被扣上了通敵叛國罪,備受極左政策的折磨。像這樣全民族全地區的人不問青紅皂白扣上通敵罪有好幾起大案。甚至許多十月革命時期的老紅軍戰士,老布爾什維克都無一倖免。卡爾梅克人不服,成千上萬的人起訴、上訪、控告,甚至冒著殺頭的危險要求給予平反。在國際上,中國、美國、德國許多反法西斯的老戰士和知名人士都作證,聲援,要求蘇聯澄清事實。在蘇聯國內,伏羅希洛夫公開站出來為受株連的紅軍老戰士、老布爾什維克講話,請求予以平反。他們反法西斯的行為應該受到尊重,經過長達15年的調查取證,蘇聯政府在1958年5月才平反這起卡爾梅克人的冤案,卡爾梅克人的民族聲譽在全世界人民面前得以恢復,大多數人得以返回伏爾加河兩岸的原籍,1958年11月7日重新建立了卡爾梅克蘇維埃社會主義自治共和國。“據1978年統計,卡爾梅克人達174000人(馬汝珩、馬大正著《漂落異域的民族》第219頁,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1991年版),”其中土爾扈特人65000人。他們的後裔講蒙語,使用中國的蒙文托忒文,少數人信仰東正教,大部分人信仰藏傳佛教,有自己的喇嘛廟,多數人已經不從事畜牧業,而是從事石油、鐵路、機器製造業。
其他國家
少部分聚居在美國、法國、蒙古、瑞典等國家,零星居住在西歐、中亞、西亞、東南亞的其他一些國家和地區。生活在法國的土爾扈特人,是俄國十月革命時逃到法國,第二次世界大戰後,他們又自動聯絡,聚居到巴黎定居的。1990年有3400多人(其它部落有2000多人),法國衛拉特蒙古人有5400多人,中產階級較多,生活優越,文化素質較高,大部分使用法語、法文,不少人會蒙語、蒙文和漢語、漢文。主要從事經商、法律、金融、製造業。***民占百分之四十,信仰藏傳佛教仍占多數,並在法國巴黎市有自己的喇嘛廟,不時有人到西藏班禪活佛處熬茶禮佛。
生活在瑞典的土爾扈特人,是在第二次世界大戰時,納粹德國法西斯占領了原蘇聯卡爾梅克自治共和國,一部分衛拉特的老人、婦女和兒童,既沒有能力參加蘇聯紅軍同法西斯作戰,也不想在納粹德國法西斯統治壓迫下生活,只好到西歐各地流浪避難。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後,他們逐漸聚居在斯德哥爾摩,這就是現在生活在瑞典的土爾扈特人。瑞典對他們持優惠政策,他們陸續將自己的不少親人從蘇聯的卡爾梅克自治共和國接到瑞典一同定居。蘇聯對卡爾梅克人也予以放行(實際上驅逐出境),“因1943年12月,蘇聯政府將全體卡爾梅克人扣上了通敵叛國罪(馬汝珩,馬大正著《漂落異城的民族》第219頁,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1991年版)。”卡爾梅克自治共和國被除名,全體卡爾梅克人不分老幼,不予甄別,不分是非,強制遷到西伯利亞勞改,或者驅逐到外國,瑞典有親戚的萬幸放行到了瑞典。瑞典政府同情他們,也樂意接收。1990年人口2000多人(其它部落有1700多人,瑞典的衛拉特蒙古人總計3700多人),他們在家庭中至今講蒙語,在外講瑞典話,知識分子占了二分之一,許多人除了學官方文字瑞典文以外,還自學蒙古托忒文和漢文,不少人還是研究衛拉特蒙古史的專家。所有的衛拉特人都能背出自己十幾代祖先的名字,信仰佛教占多數,建有喇嘛昭(尼瑪·道爾森著《瑞典衛拉特人的生活》第3頁),時常去供佛,生活習俗還保持著許多衛拉特的習俗。信仰天主教的占百分之十,瑞典政府給予他們信仰宗教的充分自由,不予干涉,也不強迫他們信仰哪種宗教。
生活在美國的土爾扈特人,是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一部分土爾扈特青壯年被納粹德國法西斯軍隊脅迫,參加了法西斯德國組織的反對蘇聯的偽軍,並參加了防禦美軍和英軍的戰役,英、美軍勝利後被俘。
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後,他們不敢回到蘇聯卡爾梅克自治共和國。一是鄉親們因為他們的原因,全民族扣上了通敵叛國罪,怕鄉親們歧視他們,認為他們是奸細和叛徒。二是被蘇軍俘虜的卡爾梅克人殺頭的殺頭,坐牢的坐牢,他們擔心回去後要遭到更壞的待遇。他們請求回到中國的伊犁或焉耆,參加波茨坦會議的英、美代表,將這一要求轉告了中國政府,竟然遭到拒絕。他們心灰意冷,要求留在德國,而蘇、美、英3國代表又不同意,擔心增加納粹的勢力。後來美、英代表私自商議,建議他們遷往美國。他們接受了建議,但要求美國政府同意他們的一點要求,全部的人聚居在一個城市生活。美國政府同意了他們的要求,全部聚集於舊金山市。他們遷往美國時,都是男性青年,當時有一千多人,多半是土爾扈特部落的。他們後來大部分人和黑人婦女結了婚,少部分人和白人婦女結了婚。他們的妻子和後裔知識分子較少,僅占百分之十,他們的後裔中,有不少是漢學家和衛拉特學家。現在約有3200多人,***民占百分之三十,大部分仍然信仰藏傳佛教,舊金山市有衛拉特蒙古人的喇嘛昭和敖包。他們中的大部分人從事鐵路和機器製造業,少部分人從事畜養業和種植業,有的開墾了不少美國西部土地,成了種植園主。
生活在蒙古人民共和國的土爾扈特人。宣統三年十月十一日(1911年11月30日),喀爾喀蒙古活佛哲布尊丹巴呼圖克圖在沙俄政府的慫恿下,乘辛亥革命推翻清朝皇帝之機,宣布外蒙古獨立,即派人到科布多和阿爾泰遊說,均被當地衛拉特蒙古人扭送中國官府查處斬首示眾。哲布尊丹巴呼圖克圖大怒,派兵進攻科布多,脅迫衛拉特蒙古人1萬多人到了外蒙,“其中土爾扈特人達5000多人(楊增新著《補過齋文牘》戊集四,民國三年一月十三日)。”土爾扈特密什克棟固魯布,堅決反對哲布尊丹巴分裂祖國的行為,於1913年5月16日毅然舉行起義,要求南遷吉木薩爾縣,中國政府即予支持慰勉。1913年8月20日,密親王只帶回了土爾扈特部2000多人回來,以後又陸續通過各種渠道逃回2000多人,其餘仍被羈留。他們曾多次要求回到中國。由於當時沙俄政府干涉,中國政府的軟弱無能,至今仍留在了蒙古人民共和國。他們的後裔主要從事畜牧業,少數從事和畜牧業有關的手工業。信仰藏傳佛教,至今講托忒蒙語,使用托忒蒙文,許多風俗習慣至今和中國的土爾扈特人相同。
零星居住在土耳其、南斯拉夫、保加利亞、捷克、斯洛伐克、德國、馬來西亞、印度等國家的土爾扈特人,他們有的是蘇聯衛國戰爭末期被蘇聯政府驅逐出境,有的藉口回到祖國親人那兒去,取得簽證出蘇聯的(見A?多爾濟著《卡爾梅克人概略》第3頁)。
當時中國新疆伊犁正在進行三區革命,國內抗日戰爭到了最後最艱苦階段,以後中國內戰又起,他們就沒有回到中國,而是懷揣簽證,到了德國慕尼黑難民營,這些難民,以後輾轉到了各國,成了這些國家的新移民。他們第二代、第三代已經成了所在國的一員,但仍然信仰藏傳佛教,一些零星散居在各國的土爾扈特人很少有改變宗教信仰的。究其原因,一是怕忘掉了祖宗,二是怕祖國的神忘掉了他們。在這種心理中,他們一般在家供佛念經,有條件的還自建喇嘛昭供佛。零散居住在各國的土爾扈特人一般從事經商。散居的土爾扈特人為3000多人。
從當今土爾扈特人在世界各地的分布情況看可以稱其為世界性的民族,生活在國外的土爾扈特人總數為80000餘人,多數人信仰藏傳佛教,並有自己的喇嘛昭,大部分已經不從事畜牧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