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凌君

嚴凌君

嚴凌君,男,1963年出生於江西吉安,1983年畢業於江西師範大學。深圳育才中學語文教師,他所創製的“青春讀書課”,致力於改善學生的讀書方法和審美意識,在全國語文教育界產生了積極的影響。2004年,商務印書館出版了嚴凌君編選的“青春讀書課”系列叢書,在圖書市場上產生了轟動效應。

語文課是我國基礎教育的必修課。近年來,語文教學改革引起越來越多人的關注,關注的方式多種多樣,這其中,深圳育才中學的嚴凌君老師的努力就很有新意,有人戲稱他搞了一個語文教學的“五個一“工程,就是:一套書、一堂課、一個網站、一本刊物、一個文學社。《青春讀書課》系列讀本的主編就是深圳育才中學的高級語文教師嚴凌君老師。
嚴凌君
深圳育才中學語文教師嚴凌君,5年前自創青春讀書課,用古今中外的名家名篇,滋潤了幾百位中學生的青春。在此基礎上,嚴凌君老師選編出一套7卷14本300萬字的《青春讀書課》人文讀本。按北京大學錢理群教授的看法,這套書中《成長的歲月》、《心靈的日出》、《世界的影像》三卷,某種程度上可以視為“生命讀本”,是和學生一起討論成長中的各種精神命題。《古典的中國》、《白話的中國》、《人類的聲音》三卷則可以視為“文化讀本”,引導學生去認識自己棲居於其中的中國文化和世界文化。《人間的詩意》是以詩歌為讀書課做總結,強調了詩歌與年輕生命之間有一種內在聯繫,並將所有的閱讀、思考、討論,都升華為純淨而豐厚的心靈的詩。這樣一個讀本,其實是在倡導這樣一種閱讀——即“閱讀是與精神探索者對話”。所以有學生反映說:“它讓我知道世界上還有這么一群人,在思考著這么一些問題……”
語文缺少什麼?在嚴凌君看來,語文缺少人文含量,缺乏文化價值。他是從教材內容這個角度來認識和思考這個問題的。於是,他大刀闊斧,開設了實驗性的文學閱讀課,10多年來的成績,化作《青春閱讀課》七卷17本的一套叢書。這套叢書從國中一直到高中,每一部都有一個主題,分別是:“成長”、“心智”、“文學”、“中國”、“思想”、“文化”,最後一本被定名為《人間的詩意》。嚴凌君強調:“我個人是從構建青年學子的精神家園、關注國家的前途、未來的命運方面來定位的,而不是簡單地看文章是不是漂亮。”
嚴凌君: 找回了語文的尊嚴
首先要承認,嚴老師所做的工作,體現了一個語文老師的志氣,非有大胸襟、大視野者不能及也。我佩服他的膽識和勇氣。我在去年的廣東《師道》上見到他的兩位現在海外的學生寫的紀念文章,歌贊嚴老師培養了他們的“精神家園”。能夠得到學生的認同,真是幸福啊!
但是,我意識到,語文是一個系統工程,涉及面相當廣泛。作為一門課程,從縱向看,它聯繫著學生的成長,每一年都必須的有的一門基礎學科;從橫向看,它是所有課程中的一門,是社會科學的一個分支。它既有教育的普遍性,即讓學生學習知識、培養能力;又有教育的特殊性。而對這個特殊性的認識,老一輩語文教育家付出了多少精力!他們從科學角度對教材、教法進行討論,慢慢形成了現在工具性和人文性統一的標準。葉聖陶先生早就說過,教材的選文應該“文質兼美”。我們應該看到,隨著時代的進步,人們的認識觀念發生了很大的變化。早先的一些文章,已經跟不上時代的發展和學生心理的發展,於是,語文教材也進行了重新編寫。現在的語文教材,人文性是十分強烈的。
語文除了人文性之外,還有一個顯著的特點,那就是:它來自漢語言。它不僅要培養對學生的人文意識,更要熟練運用漢語言文字;它不僅要有學生表達的內容,還要有表達的技能。文章意識、語法意識等,也是學生需要學習的內容。我以為,嚴老師重視人文教育,這很好。而現行教材,是從綜觀全局的角度,考慮到中國地域廣泛的特點、考慮到學生學習的整體、考慮到文明傳承的影響等方面,才進行編寫的。而且,嚴老師提到,過去的教材太重視“教育”,不重視人文,這個提法也值得商榷,因為人文也是“教育”的一部分。
嚴老師的課,每年只有100多學生,而且是一門選修課,不用考試,那自然可以進行。還有,嚴老師本身是一個散文作者,文學功底相當深厚,這可以從他寫的導讀中可以看出來,他上這個課是得心應手。我們如果放到大背景下,要推廣似乎很難。《南方周末》文章的標題是《嚴凌君:找回語文老師的尊嚴》,我寧可把他的教材當作一次有益嘗試的個人行動,而不是對語文學科的劃時代的建設。或者,我可以借一個比喻說,語文教材是正餐,《青春閱讀課》是補鈣。人文知識讀本和傳統的語文教材是一種互補的關係,讀本更多地選用“民間作品”,有利於擴充學生閱讀的視野;但傳統教材則在提高寫作水平、語法規範等方面有著其他讀物無法比擬的權威性和準確性。要真正找回語文的尊嚴,是需要科學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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