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遷鶯·同丁基仲過希道家看牡丹

《喜遷鶯·同丁基仲過希道家看牡丹》是宋代詞人吳文英的作品。此詞寫作者同友人在郭希道家觀牡丹,描述了郭家牡丹的盛開及主人的好客。全詞借觀牡丹抒發北宋亡國之遺恨。

作品原文

喜遷鶯·同丁基仲過希道家看牡丹
凡塵流水。正春在、絳闕瑤階十二。暖日明霞,天香盤錦,低映曉光梳洗。故苑浣花沈恨①,化作妖紅斜紫。困無力,倚闌乾,還倩東風扶起。
公子。留意處,羅蓋牙籤,一一花名字。小扇翻歌,密圍留客,雲葉翠溫羅綺。艷波紫金杯重②,人倚妝檯微醉。夜和露,翦殘枝,點點花心清淚。

作品校注

①浣:一作“涴”。
②艷波:一作“灩瀲”。

作品鑑賞

《喜遷鶯》,此調有小令長調兩體,小令起於唐。又名《鶴沖天》,雙調,四十七字,上片四平韻,下片兩仄韻,兩平韻。長調起於宋,雙調,一百零二、一百零三、一百零五字三體,上、下片各五仄韻。吳詞為一百零三字,按句逗不同分為兩格:一為上片十句,下片十二句;一為上片十一句,下片十二句。 
“丁基仲”,即丁宥。詞人另有《高山流水·丁基仲側室善絲桐賦詠曉達音呂備歌舞之妙》。“希道”,即郭清華,在蘇州居處有池館。 
“凡塵”兩句,先贊郭家池館。言郭希道家的花園雖是坐落在紅塵俗流之中,但畢竟與眾不同,春天裡一切美好的景色通過這座花園及其亭台樓閣集中反映出來。“暖日”三句,贊郭家牡丹。言艷陽中的季春,雲蒸霞蔚,郭家的牡丹花更開得盤龍般錦繡可愛,極像是一位在晨光斜照下梳洗的絕代佳人。“故苑”兩句,插敘亡國之痛。言牡丹花原出生在洛陽故都,現在故都早淪入敵手,所以洛陽牡丹也同樣蒙塵待洗。這亡國遺恨,即使是草木也有同感。南宋朝偏安一隅,所以地處江南蘇州的郭家牡丹雖然開得特別嬌艷,但是這種盛開,畢竟屬於不正常現象,所以只可算作“妖紅斜紫”罷了。“困無力”三句,續述郭家牡丹。言郭家花園中牡丹盛開,好像佳人在暖風中顯得嬌慵無力,懶洋洋地倚欄而立,又好像要叫東風來幫它站直一般的在風中起伏著。此有“暖風熏得遊人醉”之意,所以下面詞人應該有著一句潛台詞:奉勸眾人不要“直把杭州比汴州”。詞人愛國之心,由此可見。 
“公子”四句,述希道對牡丹的關心、愛護。此言花園中的牡丹花在清華公子的細心照料下備受愛護。留心察看,可發現在這一叢叢牡丹上面都撐著羅傘,四周設著護障,旁邊插著一根根小牙籤,牙籤上標著它們的花名。“小扇”三句,述郭氏好客。言希道為招待賞花的客人,特意在花叢護障前擺設宴席,並喚出歌妓為客人們輕歌曼舞。牡丹的紅花綠葉與歌妓的綺羅、玉貌互相襯映,各競嬌艷。“艷波”兩句,述客人醉態。此言大號紫金杯拿在手中已覺吃力,好客的主人又向杯中斟滿了醇酒,因而使客人的手不堪重負而晃動,杯中的醇酒也隨之泛著艷色酒波。客人醉矣,所以斜倚妝檯,以求支撐醉身。“夜和露”三句,客人賞花歸。詞人(即客人)因夜深露重,決定回去,卻仍舊捨不得這嬌艷的牡丹花,所以用剪刀剪下帶著露水的花枝,回家去繼續欣賞。拿回家後,只見枝上的牡丹花的花蕊中尚帶有露珠。這露珠就像是離人的清淚。結句含“感時花濺淚”之意,這淚珠既是離人的傷心淚,也是亡國恨的沉痛淚。

作者簡介

吳文英,宋代詞人。字君特,號夢窗,晚號覺翁,四明(今浙江寧波)人。原出翁姓,後出嗣吳氏。一生未第,游幕終身。紹定(宋理宗年號,1228—1233)中入蘇州倉幕。曾任吳濳浙東安撫使幕僚,復為榮王府門客。出入賈似道、史宅之(史彌遠之子)之門。知音律,能自度曲。詞名極重,以綿麗為尚,思深語麗,多從李賀詩中來。有《夢窗甲乙丙丁稿》傳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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