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簡介
2005年開始倡導卡丘主義,主編《卡丘主義》。湖南省青聯北京特約委員,北京中關村高科技園區青年企業家協會副秘書長,北京軟體行業協會理事。中央電視台《文明與創造》編導、運營總監,百集大型人文紀錄片《館藏故事》總導演。
文學創作
周瑟瑟主要著作有詩集《17年——周瑟瑟詩選》、《松樹下:周瑟瑟編年詩選》、《塵世的禮物》、《披著語言飛翔》、《卡丘卡丘》、《繆斯的情人》等6部,長篇小說《曖昧大街》、《原汁原味》、《野花》、《蘋果》、《中關村的烏鴉》等5部,以及三十集戰爭電視連續劇《中國兄弟連》(小說)等500多萬字。在《詩刊》、《星星詩刊》、《詩選刊》、《詩歌月刊》、《青年文學》、《十月》、《天涯》、《長江文藝》、《山花》、《小說林》等刊物,以及台港、新加坡、馬來西亞、日本、韓國等地刊物發表大量作品。
獲得過首屆漢語部落格詩歌大賽一等獎等十多個獎項。作品收入國內外一百多家選本,其長篇小說多次進入文學圖書排行榜。
著作簡介
《17年――周瑟瑟詩選》:由大眾文藝出版社出版,詩集精選了周瑟瑟自1985年至2001年創作的近百首詩歌,這些詩作充滿了少年的浪漫、青春的狂亂、中年的憂傷,是周瑟瑟17年來痴迷於詩歌語言“鍊金術”的成果。詩選由著名評論家程光煒教授作序,詩集裝幀精美,發黃的牛皮紙封面包住了高貴的詩篇,書內有十多副後現代黑白插圖與詩人十年前放蕩不羈的長髮舊照片,書後附有詩人李建春寫的詩歌導讀。這是近年出版的特具史料價值與收藏價值的一部詩集,是了解中國詩歌從朦朧詩後到第三代詩歌發展的一個絕好的讀本。程光煒在序言《中關村大街與孤獨的漫遊者》中認為:“一部詩集從寫作到出版,竟跨越了浪漫主義和市場經濟兩個不同的時期,這種‘出版現象’真可謂是一個‘奇蹟’。在我看來,正是這一時空的交叉和雜陳交錯,大大增加了詩集的可讀性,和它所構成的歷史複雜性和錯層感。”
《松樹下:周瑟瑟編年詩選》:這是一部純粹的個人詩歌史,詩人周瑟瑟從少年到中年,時間跨度23年的詩歌精選《松樹下――周瑟瑟編年詩選(2008-1985)》由中國青年出版社出版,厚達21個印張,300多頁,大16開本。23年沉澱,蔚為壯觀。周瑟瑟這23年的創作由熱血沸騰到如今的禪定入境,從嬉皮士的先鋒到隱士的美學,一部編年詩選,一部詩人的精神史。一半紅色革命激情,一半禪宗風骨。20幅山水畫插圖,傳統美學暗香浮動,這就是周瑟瑟的《松樹下》。從詩人的近作長詩《隱士的美學》《廣成子,神仙生活》到少年的代表作《窮人的女兒》,23年時光,在一個詩人身上折射出新詩美學的流變,是近年出版的頗具份量的詩人個人重要選本。
《卡丘卡丘》:這是周瑟瑟轉向長篇小說創作從而中斷詩歌寫作多年後,推出的一部最新詩集。中國人民大學中文系博導、著名評論家程光煒教授以《從戲劇性的角度看》在書前對卡丘主義的探索給予評介。全書分為詩與文論兩部分,文論部分有卡丘主義主要成員對卡丘主義的理論闡述,同時收錄有湖北青蛙、韓宗寶、盧輝等詩人對周瑟瑟詩歌的評論。是一部從詩歌文本到理論闡述都具有一定研究價值的詩集,是卡丘主義推出的第一部個人詩歌史料性的選本。《卡丘卡丘》由華齡出版社出版,收錄有作者的卡丘風格的照片,設計頗具經典氣質,裝幀另類而大氣,體現了周瑟瑟的卡丘趣味與藝術要求,是近年來以藝術流派的形式呈現個人的生活與藝術趣味的一部獨特詩集。
《繆斯的情人》:安徽文藝出版社出版,這是詩人周瑟瑟少年時代的詩歌作品精選集,是詩人的處女詩集,出版於上世紀八十年代末期,現已絕版。雖是少作,但其抒情品質純正,題材開闊,具有超前的現代化視野,是周瑟瑟從少年作家轉型為現代詩歌寫作者的試驗之作,其中大部分作品在《湖南文學》《理論與創作》《語文報》《岳陽晚報》《湖南日報》《詩刊》上發表,對詩人的成長起到了推動作用。詩集由武漢詩人、詩歌評論家趙國泰先生作序,出版後在當年的校園詩壇與青年詩壇引起了一定的反響。
《披著語言飛翔》:新加坡赤道風出版社出版,這是周瑟瑟在上世紀九十年的詩歌與詩歌評論集,現已絕版。周瑟瑟在上世紀九十年代著力於詩歌的先鋒精神,在“第三代詩”後堅持孤獨的語言試驗,取得了一定的成就。其中大部分作品在當時的《詩神》《詩刊》《詩歌報》《星星》《綠風》《詩林》《黃河詩報》《詩潮》等主要詩歌陣地發表,獲得了多次全國詩歌獎項。書中還收入了周瑟瑟對第三代主要詩人的數十篇評論。
《塵世的禮物》:這是周瑟瑟2006年至2008年創作的詩歌精選集,收入周瑟瑟近兩年主要代表性作品,由山東80後先鋒詩人周琦先生與北京詩歌收藏家、出版家世中人先生編輯出版。因印量少,而更具紀念意義的一部詩集。在詩歌比黃金更加沉重的時代,這部詩集的出版體現了詩人之間純正的友情與對詩歌寫作的熱愛。塵世的禮物--獻給泰山與周孔秋先生的禮物。
《中關村的烏鴉》:由北方文藝出版社出版,小說以中關村某IT公司副總裁為故事線索,把一個IT公司的管理各個環節以黑色幽默的風格講述得妙趣橫生,而又充滿了生存與毀滅的沉重啟示,同時,把人的情感的不確定性與生活的殘酷,寫得入木三分,女性與男性的緊張關係在小說中時常爆發出“烏鴉一樣”沙啞的尖叫聲。周瑟瑟是講故事的高手,他注重講故事,能把故事講好是詩人寫小說的一道關鍵,並且不矯情,不故作哲人姿態,能把自己徹底放到生活層面講出好看的故事,才是小說家的本份,這一點周瑟瑟做到了。《中關村的烏鴉》不是時下流行的“職場小說”,有“商業小說”的背景,但更是詩人情懷的生活敘述,堅硬與柔軟,理想與現實,在小說中推動人物命運走向毀滅。頗有悲劇色彩的結局卻偏偏有一個喜劇的過程。在這裡,作者不是詩人周瑟瑟,而是小說講述者周老九,一個以講故事為樂事的中關村觀察者。
《蘋果》:由北方文藝出版社出版,小說講述的是三段戀情,但以回望的角度切入,語言完全是詩意的,結構卻故作隨意,短小的句式,優美的語言風格,讀起來輕鬆過癮,對青春的定義與講述,極盡詩人抒情本色,對中年情感的剖析,坦誠而尖銳。生活的真諦,愛情的無力,小說主題殘酷,超脫了一般的傳統小說的語言與結構,看得出周瑟瑟是在不經意中完成了這部長篇小說,但沉澱了作者從青春年少到中年的沉重的思考:“我們到底在過什麼樣的生活?我們到底需要過什麼樣的生活?我們未來的生活會是什麼樣?”周瑟瑟如此說:“小說家堅硬的角色,在此時獲得了詩意的滲透,詩人的身份在小說的場域裡獲得了更加自由的時空,放開詩人的種種束縛,無法通過詩歌的‘敘事性’實現的講故事的可能,通過寫小說輕鬆就實現了,這是一種享受。”詩人小說往往過於講究詩意,而忽略了故事性。周瑟瑟認為,好的小說家一定要能把故事講好,通過小說,詩人獲得了講故事的快感。
《中國兄弟連》:三十集戰爭情感電視連續劇《中國兄弟連》火爆全國各大電視螢屏。由著名作家、詩人周瑟瑟改編的長篇小說《中國兄弟連》,由鳳凰出版傳媒集團江蘇美術出版社出版。重現抗日戰爭時期國共合作的宏偉畫卷,弘揚中華民族屹立不倒的精神和靈魂,喚起國人最原始的愛國情懷,勿忘國恥,警鐘長鳴,撼山易,撼中國兄弟連難!
《曖昧大街》:由長江文藝出版社出版,這部小說語言充滿了詩意,敘寫方式獨到,表達了對純潔靈魂、收斂欲望的強烈訴求,並有意模仿米蘭·昆德拉的《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輕》,其人物設定與《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輕》幾乎雷同,但背景本土化,敘述主題詞也從“媚俗”轉到“曖昧”。
周瑟瑟以這部小說宣稱向文學大師米蘭·昆德拉致敬,並直言,同米蘭·昆德拉關注人物在政治背景下的命運轉折不同,他更加強調中國經濟轉型期人物的情感變化。他認為隨著中國經濟的進一步發展,社會開放程度的進一步擴大,情感關係將會越發曖昧。什麼是曖昧?曖昧的民間說法是含混,不清白。在周瑟瑟看來,曖昧有著更為廣泛的含義。它與靈魂的錯位有關,與精神迷失情感無序有關;它是孤獨者的一種通常的生活狀態,同時映照生活未處理完善時所面臨的某種空白。
和《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輕》(以下簡稱《輕》)的主人公托馬斯是個外科醫生身份的設定一樣,《曖昧大街》(以下簡稱《曖》)中的主人公胡春是個以治療精神病為主的醫生;他的生活中也同托馬斯一樣被女人圍繞。當然,《曖》對《輕》的模仿並不那么簡單,在似曾相識中出現了眾多相對的變化。托馬斯同情人特麗莎有著相濡以沫的愛情,胡春卻一直對他的小診所的惟一護士、狂熱追求他的唐粉鵝有所拒絕;托馬斯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公共情人,胡春卻因不堪妻子的放蕩不羈而離婚試圖尋找泛情時代的一片淨土。《曖》中的兩個女主角,一個是胡春的前妻寶寶,一個是表面上的情人唐粉鵝,她們正好分別與《輕》中的特麗莎和薩賓娜隱隱對應。寶寶和特麗莎同樣出身低俗,特麗莎是出淤泥而不染,絕不媚俗,寶寶卻是骨子裡浪蕩成性;薩賓娜有著典型的女權思想,唐粉鵝卻是飛蛾撲火般要做個為所愛的人勇於獻身的小女人……不同於《輕》中對媚俗的批判性的揭示,《曖》則籠罩著一股濃濃的曖昧氣息。小說中,胡春與前妻、與護士唐粉鵝的關係是曖昧的。他對前妻依然有一種依戀,但在性情上兩人卻似針尖對麥芒。他對唐粉鵝沒有非份之想,潛意識裡卻不願捨棄她女性的熱烈與溫柔。主人公胡春自己就是一個說不清的曖昧者:他嚮往純情鄙棄墮落,但從不反抗他四周的一片混亂,在迷醉的日子裡甚至投身於其中,然後在清醒的時刻嚴肅地反省,以達到內心的安寧。
除此之外,小說中其他人物也同《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輕》一樣有著非現實氣息。有名有姓者也好,無名無姓者也好,他們無不成雙成對地活在一種錯綜複雜的曖昧關係中。詩人與文學女青年,畫家與少女模特,鐵匠與離婚女子,可憐男人與市井女人……生活如此紊亂和空虛,構成了一條氣味獨特的《曖昧大街》。
作品評論
長篇小說《曖昧大街》評論精選
周瑟瑟向米蘭·昆德拉的致敬是夠格的――張頤武(北大中文系博導、評論家)
中國人從見識少到歷經滄桑,成熟起來,米蘭·昆德拉參與了這個歷史歷程。我覺得周瑟瑟這個致敬恰到好處,他的致敬是夠格的。中國的作家表現出了自己的獨特力量,所謂模仿不是模仿,而是再創造。這部作品給我們二十年來對米蘭·昆德拉的情結是一個非常好的回應和回答。用翻譯文體來寫作,是中國現代文學的一個特色。周瑟瑟這個作品把翻譯文體活化了。詩人的傳統裡面,歐化的傳統是很強的,現在周瑟瑟把歐化的傳統延續下來,把外國文學轉變成了我們血肉的一部分,這使他非常有力量。特別是他並沒有放棄對中國歷史記憶的發展,他把人生裡面最堅硬的部分表現出來觸動我們內心裏面最柔軟的東西,這個妙處很難傳達。中國的大歷史和周瑟瑟的小歷史都結合在這個書裡面,他讓我們感到非常滄桑的歷史感。現在周瑟瑟還活著,他用自己的生命重新見證了米蘭·昆德拉在中國的流傳,我們感覺到米蘭·昆德拉是我們中國的一部分,這是很自豪的一件事。
支持青年作家“向大師致敬”
――李正武(長江文藝出版社副社長)
周瑟瑟是從武漢走出來的青年詩人、小說家,出版過多部詩集。當我們看到他的這部作品時,對他詩意的語言、獨到的敘述方式表示認同,決定出版這部長篇小說。我們認為一個青年作家所具有的這種“向大師致敬”的行為應該給予支持,同時也是長江文藝出版社對有獨到藝術追求的青年作家的支持。
獨特的方式寫人生存的一種普遍狀況
――程光煒(中國人民大學中文系博導、評論家)
過去周瑟瑟是個很優秀的詩人,現在中關村IT業的生活重構了他對生活的一種視野和認識,這部小說在這個意義上來講體現了作者在個人轉型中的速度。他是用一種獨特的方式去寫人生存的一種普遍狀況,非常敏銳地抓住了一些東西,這本書的價值在某種程度上不在於他具體寫了什麼東西,而在於他寫出了這樣一個狀態。
詩人給小說帶來的異質
――王乾(《中華文學選刊》主編、評論家)
如果說,周瑟瑟寫詩是為了追求一種形而上的精神愉悅的話,那么他寫的小說卻改變了精神追求的方向,變成了一種向下的尋找:在繁瑣的生活中、在男人與女人追求與被追求的遊戲中尋找一種蛻變,一種返樸歸真的感覺。其實其最終目的都是為了尋找自己。尋找自己是“後小說時代”一個非常明顯的症候。在貌似書寫社會的時候始終都在確證自己在這個時代的位置。時下寫小說者的身份就深刻反映了這個問題。詩人加入小說家的隊伍,給小說帶來很多異質的東西。周瑟瑟以一個詩人的情懷,詩人的情感和語言表達方式,來觸及到我們曖昧的生活狀態,我覺得是非常有意思的。
讓人想起了王小波
――張鍥(中國作家協會名譽副主席、中華文學基金會常務副會長)
看到周瑟瑟讓我想起了王小波。我常常感到很遺憾,王小波去世的時候還沒有成為中國作協會員。他當時的創作非常坎坷和艱難,直到他去世我們也沒有機會為他做一些工作。現在我老是想王小波這個人為什麼不是中國作協會員,他是願意入會的。但有些同志在對待他的問題上產生了一種偏激和不準確的看法,所以把王小波這樣一個重要的作家在我們文學史上遺漏了,到現在還沒有引起重視。我看到周瑟瑟出版了這么多的詩集,寫了這么多小說,在文學界也很活躍,並且受到了長江文藝出版社特別的青睞,對此我很高興。另外,“曖昧”這個詞應該也要反思一下,過去我們過分看重文學的教育作用,好像只有教育才是唯一的力量。所以我們寫的東西總是想告訴人們一些什麼。這部長篇小說取名叫《曖昧大街》就很有意味。這部長篇小說引起了我很大的興趣,給了我們很好的啟示。
胡春是能夠留下來的一個藝術形象
――白燁(中國社科院文學研究所研究員、評論家)
這部作品是不是對《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輕》的仿寫,乃至需要不需要向米蘭·昆德拉致敬,都另當別論;但它奇得不同凡俗,怪得別有韻味,就這種藝術特點而言,當代作家中很難找到與之相似的。《曖昧大街》在對於生活的藝術表現上,看起來不夠“形似”,但卻做到了“神似”。換句話來說,周瑟瑟是以嬉戲寫悲涼,以荒誕寫真實。《曖昧大街》里的胡春,是生活在當下都市中的中關村科技城的現代氣息的文人,他在環境與心態的同步“曖昧”中也慢慢迷失了自我。他可能是當代文學人物畫廊中極其有個性,非常有意思的一位人物,因而也是能夠留得下來的一個藝術形象。《曖昧大街》是在長篇小說創作領域中有著自己的個性化藝術追求的,沒有過多地遷就市場和委屈自己。這是周瑟瑟個人的一個新的成果,同時也是一種傾向的聲揚。
周瑟瑟給了中國文學界一個標本
――劉碩良(長江文藝出版社社長顧問、資深出版人)
周瑟瑟原來寫詩,現在做電視節目,同時寫小說,這很難得。文學應當豐富多彩,作者隊伍的組成也應該複雜多樣,文學才能夠越繁榮。周瑟瑟這部作品給中國讀者的視窗開大了一點,給中國文學界多了一個借鑑的標本。一位企業家來做的這種實踐和研究,尤其難得。他走的路子是很值得肯定的。
周瑟瑟與昆德拉領受並遵循了“小說的智慧”
――唐曉渡(作家出版社編審、評論家)
昆德拉的小說曾給我們帶來極大的震撼。這種震撼既有歷史境遇和心路歷程近似的緣由,也有小說本身的緣由。昆德拉的所謂“小說的智慧”,並不排斥傳統小說格外推重的“故事性”,但將其降到了次要的地位;它也不準備通過小說謀求任何歷史或道德的替代性解決,而以對“終極悖謬的時代”,對這一時代天空下的人類生存有所發現為首要訴求。這種“小說的智慧”迄今為止對中國當代小說來說仍然足夠陌生。在這樣的背景下,《曖昧大街》的出版確實值得祝賀。據此周瑟瑟向昆德拉的致敬也完全成立:不是因為他們的作品在多大程度上相似,而是因為他們共同領受並遵循了“小說的智慧”。昆德拉有一個觀點,是說假如小說有什麼使命的話,這使命就在於不斷勘探生存的不同領域,以提供一幅“生存的地圖”。對早已擺脫了宏大敘事的窠臼,卻又在對市場化的不斷妥協中失去了發展勢頭的當代小說來說,這部小說肯定是一個啟示。
《曖昧大街》是一部內省的作品
――邱華棟(《人民文學》編輯部主任、作家)
《曖昧大街》是一部內省的作品,是周瑟瑟詩人身份沒有消退時期的寫作,充滿了想像和幻想的成分。雖然它有對當下生活的分裂觀察,如同再回望蠅眼中分裂開來的世界,但是卻有著詩心與詩的意象,類似瓶子裡的水輕輕地晃蕩。這部小說是一部幻想和隱喻之書,一部詩人內心影子投射的經過快速剪輯的畫冊。它是前現代的,無論是語言還是故事,無論人物還是場景,都有些古典主義即將死亡的預兆。
“曖昧”與沒有讓靈魂安居的“家”有關
――沉河(長江文藝出版社編輯、詩人)
記得在“媚俗”這個詞流行的同時,另一個詞――精神家園也曾流行。尋找精神家園成為當時很多詩性光芒籠罩下的人們的呼喚。“人詩意地棲居在大地上”在今天看來也許是一個痴人說的夢,但在當時卻是一種人生光照。我不敢妄自猜測作者寫作這部小說的真正用意,但卻相信“曖昧”確乎與沒有“真正的家”,沒有讓靈魂安居的“家”有關。主人公胡春作為一個曾經的反媚俗的鬥士是如何變成一個面目不清的曖昧者的,正是這部小說帶給我們的真正思考。
與世界接軌的漢語小說
――尚地(詩人、作家)
這是一部在寫作方法上沒有中國“臍帶”,完全可以與世界接軌的漢語小說。可以看出改革開放後文化交流給漢語寫作帶來的巨大衝擊以及世界化的速度之快。總體上講《曖昧大街》延續了米蘭·昆德拉和卡夫卡的詩性寫作。形象精當而準確,語言的靜美也隨處可見。
展現了曖昧人的精神狀態
――吳晨駿(《海峽》雜誌編輯、作家)
我感覺這個小說很好地表現了城市人的生活狀態,我是很喜歡的。《曖昧大街》中最精彩的部分,是對胡春的心理刻畫部分。我想周瑟瑟這部長篇小說的意義,大概就是把這一類曖昧人的精神狀態展現在人們面前吧。要把“曖昧”寫好,其實是件很不容易的事情,周瑟瑟勇於擔此重任。
準確地描摹了當下的精神與情感狀態
--葉匡政(《鳳凰周刊》主筆、詩人、學者)
周瑟瑟的《曖昧大街》似乎在尋找這個答案。我覺得“曖昧大街”四個字非常準確地描摹了當下國人的精神與情感狀態。“曖昧”是個很有意思的詞,拆開了看,“日日未愛”,是呵,因為“日日未愛”,所以“日日無愛”。我不知道在一個“日日無愛”的國度,能誕生出怎樣的文學作品?耶酥說,時間來不及了,我不能再做比喻了。這句話什麼意思呢?他大概是說,我們相信過的文學,我們模仿文學生活的時代正在消逝,無論我們能否理解,它都活生生地降臨了。想必周瑟瑟在《曖昧大街》中的願望,就是追溯這一切發生的源頭。
詩人轉向小說創作所能達到的高度
--安琪(中間代詩人)
通過對《曖昧大街》的閱讀讓我體會到一個詩人,當他偶爾轉向小說寫作時他能達到一個什麼樣的高度。這高度首先體現在語言對生活的切入和指證上,《曖昧大街》的語言極其流暢,這流暢有別於世面上通行的或精緻過頭譬如安妮寶貝或殘忍不堪譬如莫言的流暢而顯出了周瑟瑟特色,即優雅的思辯的獨自製造出自己的世界的能力的流暢。由此我想引出《曖昧大街》的第二個高度,即周瑟瑟到底為我們製造出了一個什麼樣的屬於他自己的世界,這世界是否與我們置身其中的現實有關,是否就是我們置身其中的現實。答案是,它是我們置身其中的現實,但已經經過了周瑟瑟的冷靜處理,而顯出了一種超拔。《曖昧大街》里涉及了各色各樣的人物,大雅大俗,他們糾纏穿插於身份為私人診所醫生的主人公胡春周圍,而在出場時就天然地處於被觀看被解剖的位置。讀者的眼光也因而跟隨主人公的眼光去觀看他們解剖他們。
卡丘主義
卡丘主義是由周瑟瑟、朱鷹等人倡導的新觀念藝術。人們通常把人群中的嬉戲者與警世者混為一談,卡丘主義者在嚴肅中嬉戲,在嬉戲中警世,它既不是神秘主義,也不是現實主義。
一個卡丘主義者不會把卡丘當作後現代的消費方式,而是當作後現代的思考方式,甚至是解決問題的方式,用文學解決自己的問題是卡丘主義的理想。
卡丘主義認為,“無聊”與“無知”是人類生活的最基本形態,只有通過“有趣”與“認知”,才能消除“無聊”與“無知”,達到“卡丘的彼岸”,獲得“卡丘的快樂”,成為有“卡丘精神的人”。
“有趣”是人類戰勝自身的最好的方法,讓你的夢變得“有趣”,讓你的愛變得“有趣”,讓你的生與死變得“有趣”。在“有趣”中去認識你自己,認識你生存的世界。這就是卡丘主義,因為它沒有真理,所以更加重視接近真理的快樂。
在後現代主義生產消費全球化歷史進程中,如何面對傳統精神與人本價值的重估,是一個具有時代意義和未來公眾價值的重要命題,從這一個角度來說,卡丘主義的行為選擇表現了對未來的傾向和活力參與,旨在建立人本思想個體解放所獲得的社會共生狀態。
學者、詩人、評論家對卡丘主義作品的評論精選:
小說家周瑟瑟在鼓吹令人感到新奇的卡丘主義,按我的理解,這是他在一種極端的敘述方式向中產階級慵懶無聊的審美趣味挑戰。他試圖用直露中含有隱喻意味的書寫態度來建構自己獨有的生存哲學,當然,這是一種小說意義上的哲學形態。在小說創作普遍缺乏對當代讀者心靈產生衝擊力的今天,我相信他的姿態必然會使人驚駭,並最終會生髮出精神的喜悅。
——程光煒 中國人民大學中文系教授 博士研究生導師、著名評論家
周瑟瑟從一開始就拋開,或者說打碎了日常的面具。他的快樂之筆直探生命和生活的本原。在那裡,點成了面,成了舞台,成了螢幕;在那裡,一群衣冠入時、靈魂灰暗的男女縱情上演著現實的活劇,或皮影戲。他的小說由此而自成一個世界。這是一個以性愛為樞機鏇轉的世界,一個既自我敞開、又敞向所有人的世界,一個試圖以有趣應對無聊、以認知破解無知、以戲劇性抓住破碎、以暴露謀求解放的世界,一個被平面化和泡沫化、同時又出沒著欲望水怪的世界。在這個世界中,坦誠和無恥、持守和放蕩、激情和瘋狂、真實和虛妄之間只有一步之遙,而對人性的冷靜敲打混合著對破綻百出的純情的追懷和由性幻想所激發的迷亂飛翔。這就是周瑟瑟的“卡丘”世界嗎?我不知道;我只聽到了他從這個世界內部發出的半是快意、半是無奈的暗笑。
——唐曉渡 作家出版社編審、著名評論家
在當代文壇上,詩人兼及小說創作的景觀早已構成一個並不新鮮的現象(棄詩而轉投小說者構成的是另一個更古老的現象),正因為與此相逆的構想中的小說家兼及詩歌創作的景觀未曾湧現不曾發生,這個現象才耐人尋味,值得思考。
周瑟瑟的小說作品雖然是初發於網上並有著較高的人氣的,似有“網路作家”的嫌疑,但我以為論其本質,他還是應該被劃撥在以上所述的“詩人兼及小說創作”的現象中。我很早便認識他:在上個世紀90年代初,他已在詩壇上嶄露頭角,是從大學校園中成長起來的青年詩人。大體上說,他是一位抒情詩人——我以為抒情詩人(相比於口語化重敘述的詩人)涉獵小說的難度很大,文壇上幾無成功的先例,他們無處不在的形而上企圖以及觀念化看待世界的方式,往往令他們無法寫成常態的小說,頂多變相寫成乾癟的寓言。周瑟瑟則叫人深感意外,帶來了另外一種可能性,他的成功之處在於:能夠在形而上與形而下的兩極之間擁有良好的平衡能力,儘管形而上的企圖和某些觀念的痕跡尚在,但他主要依仗的卻不是這些,而是撲面而來活水一般的生活流,是形形色色的鮮活人物,是現代社會中人與人所產生的激烈碰撞並由此衍生出的獨特故事。寫小說的周瑟瑟是感性的,甚至是性感的,因而他的小說之路才走得令人信服。我不知道這是否與他所從事的這項在目前比較時尚的職業有關?但肯定是動用了多年積攢的閱歷的。我還比較欣賞他的一點是:詩人出身的小說家一般都有避俗的潔癖(對寫小說來說這是致命的心理障礙),而周瑟瑟是不避俗的,這說明他腸胃強健、消化力強。
在我看來,寫小說首先要做到的一點是:好看。小說寫不好看乾脆就不要寫,周瑟瑟提供給我們的無疑是好看的小說,所以他有堅持寫下去的必要。
--伊沙 著名作家、詩人
周瑟瑟至少在文革後開拓了將情愛小說寫得比較真實的“新領域”,他是真正的“卡丘主義者”。因為他的小說中沒有真理,所以他更加重視接近真理的快樂。
——朱鷹 卡丘主義詩人、著名圖書出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