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玉清[中國作家協會會員]

周玉清,女,,四川崇州人,1934年2月生,漢族,中共黨員。1960年畢業於四川師範大學中文系。

歷任四川崇慶縣(現崇州市)羊馬國小教師,縣城關中心國小教師,四川綿陽中學高中語文教師,綿陽第二中學高中語文教師,四川綿陽地區教育局教研室高中語文教研員、地區教育學會秘書長,政法幹部學院古代文學教師,綿陽師範學院(原綿陽教育學院)中文系系主任,教授。中國作家協會、中國紅樓夢學會、中國詩詞學會、中國楹聯學會會員,四川省綿陽師範學院教授,四川師範大學客座教授,綿陽市文聯顧問,綿陽市政協詩書畫院副院長,新加坡新風詩協會名譽會長、吉林省跨世紀文化藝術研究院副理事長。

出版書籍

周玉清[中國作家協會會員] 周玉清[中國作家協會會員]

1962年開始發表作品。1999年加入中國作家協會。

1990年3月出版的《紅樓夢新續》獲中國通俗文藝首屆優秀作品評選二等獎和綿陽市建市10周年優秀文藝成果獎。

1991年12月出版《李清照評傳》。

1997年出版《紅樓夢》曹周本第一版。

周玉清[中國作家協會會員] 周玉清[中國作家協會會員]

1998年1月出版四部長篇系列小說《金陵十二釵》。

2004年1月出版長篇小說《金陵艷》。

還有上下集歷史小說《亂世紅妓坼圓園》,長篇小說《秦可卿與寧國府》

目前著書約300萬字,《紅樓夢》曹周本是繼高鶚續書後,中國女性“續紅”第一人。在人民日報等媒體上刊發訊息、評論、人物專訪總計一百多篇,給予了極高的評價。

除此之外,還發表了論文、散文50餘篇,詩詞200多首,對聯數十副,獲各類獎多項,多篇論文為人民大學複印報刊資料轉載。

畢生筆續

《紅樓夢》假如可以成就每個人一個“夢”,就中國人的閱讀情結而言,貴為賈寶玉,或者柔為林黛玉,可能是煙火男女最多的企望。

也有人,對於代表中國古典文學高度的這樣一記“石頭”,或許根本無夢可言。

周玉清的夢看似透明簡單:把自己的名字落在《紅樓夢》作者曹雪芹之後。但這不是一件僅僅只寫三個漢字的行動。

綿陽市老年大學七八十歲的耄耋“學生”,每每新入學,都會捧著四川文藝出版社的“曹周本”《紅樓夢》,圍著講授“古代詩詞”和“對聯”的老師周玉清,親昵地喊“林妹妹”。

“林妹妹”周玉清而今“芳齡”:71歲。

“林妹妹”當年“嫁”與《紅樓夢》的時候,年方15,恰恰豆蔻。這裡所謂“嫁”,當然系指心靈之約。然而,雖為心靈之嫁,“嫁妝”仍然必不可少,還是學生的周玉清,拿出的是灑灑幾達八萬言的“紅樓續夢”。

直到48年後的1997年,《紅樓夢》“曹周本”第一版付梓,周玉清這一嫁才算“圓夢”。

沒有時間的嚴格檢驗,我們不敢妄斷“曹周本”藝術價值的深深淺淺,我們折服周玉清,是她的寫作精神,或曰狀態。

一一數過來,周玉清從中學教師退休以後,出了8部書12本。書壘桌上,人坐椅上,300萬言的著作乍看“等身”。

性格的焦躁和身體的康健,似乎是周玉清寫作的能量。記者採訪周玉清的時候,她與女兒賀正義,關於某些事實的介紹,爭論不下三次,深思熟慮之前,“你不懂”之類言語常常脫口,鏘鏘之聲,撞擊耳膜。記者可以想像,她們2004年3月才拿到手的新著《金陵艷》,應該成稿於爭吵的合作之中。

周玉清這樣的“林妹妹”,現代化程度高了:一是吃回鍋肉,二是用電腦寫作。反而是女兒因為忙於公事,電腦不甚精通,每每在紙上寫作,然後“央求”母親擔當“錄入員”。

爬格至深夜,記者也是一夢:林黛玉從紙上跚然走下來,並且不畏疲勞,一直走到了今天,走著走著,走成了周玉清遠遠的影子。

2004年3月,綿陽市一度被譽為“中國女性續紅第一人”的周玉清,因為長篇小說《金陵艷》的重磅問世,重新回到媒體的聚焦之下;耄耋之年的周玉清,退休之後,迄今已著書8部。

———她續寫《紅樓夢》後39回,出版《紅樓夢》“曹周本”。

———她評傳李清照,出版《李清照評傳》。

———她點寫《金陵十二釵》,捧出四部長篇系列小說。

了解周玉清的寫作情結,必須回放50年前的四川師範大學:人們常常看見,一位梳著長辮子的文秀女子,手捧一本《紅樓夢》,在校園小徑上念念有詞,眉目間別有一種婉轉的韻致。

當年這位“林妹妹”,如今坐在記者面前時,已然71歲。

豆蔻嫁與

“我想要一個自己的結尾,一部給自己看的《紅樓夢》。”

與“紅樓”結緣,是因為家中的一套坊間刻本《全圖繪像金玉緣》,周玉清至今還對裡面林黛玉抬手餵鸚哥、李紈教子讀書等插圖記憶猶新。那時候,她常常伏在菜油燈下看到深夜,直到父親三請四催:“周老四,還不去睡呀,已經三更了!”

這樣一套本子讀得爛熟於心,周玉清漸漸不喜歡後四十回,覺得賈寶玉變得瘋瘋傻傻,一點也不可愛,許多情節也不合理。

15歲,正是豆蔻年華,周玉清將自己一部近八萬字的“花好月圓”式的“紅樓續書”呈送到國文老師肖欽文面前,肖先生看後大為讚賞:“人物活鮮鮮的,筆墨很像《紅樓夢》。”周玉清當時已經與賀師虞結為夫妻,多年以後他講:“哪是嫁給我啊,玉清從那時就嫁給了《紅樓夢》。”

1965年,周玉清因《李清照》一書“獲罪”,成為綿陽中學“周、童、宋”“三家村”之首,一度擱筆。文革後,周玉清振奮精神,準備在創作上大幹一番。這時,病魔卻纏上了她,因為膽結石、膽管堵塞引發全身黃疸甚至廣泛性出血,在兩年間四出四進醫院,兩次瀕臨死亡的邊緣。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她仍然念念不忘她的“紅樓”,從1985年開筆,她分秒必爭,回老家探親在寫,去重慶看望兒子在寫,在病床上也寫。

到1990年《紅樓夢新續》出版前夕,周玉清終於倒下了,高燒41度,渾身內出血,尿血、便血,搶救醒來的第一句話卻是:如果死了,最遺憾的是沒看到我的“紅樓”出版.

親手錄入

“如果說一世一夢,那么我為文學,已歷經三夢坎坷。”

周玉清寫作的電腦桌旁,放了厚厚一疊書:《紅樓夢新續》、《紅樓夢》“曹周本”、《秦可卿與寧國府》、四部長篇系列小說《金陵十二釵》、評論集《李清照評傳》、《亂世紅妓陳圓圓》、《金陵艷》……這些書都在她退休以後陸續寫作出版。女兒賀正義也很感慨:“文學是母親一輩子的夢。”

周玉清出生在小橋流水、竹籬茅舍、古風猶存的川西崇慶縣,小小年紀筆下就出現這樣的句子:“滿庭落花,飛遍紅紫雪痕,風透簾櫳,帶來濃翠清芬。中秋攜美酒,後園賞桂花,蕙草連幽徑,幾樹夕陽斜。”大學期間,因為良好的古文功底和刻苦的求學精神,深得當時川內著名學者雷履平器重,在雷先生的指導下,大學畢業後兩年(1962年),周玉清的第一部歷史小說《李清照》出版發行。

文革期間,當人們對文學“敬而遠之”的時候,家人卻常常看見半夜昏暗的燈光下周玉清偷偷地寫作。為了“安全”,周玉清寫一篇,家裡人就撕一篇,她無奈地笑:“好,不寫了,不寫了。”然而有一次女兒賀正義放學回家,她卻將女兒拉到一邊:“來,我給你讀一篇剛寫的文章,你提些意見。”看到母親希冀的目光,賀正義忍不住想流淚。

為了創作的需要,周玉清在進入花甲之年後,拿起了以前想也沒想過的滑鼠,敲起了鍵盤。鄰居們都知道老兩口有飯後散步的習慣,然而,他們的飯後習談,主題不是柴米油鹽或者春花秋月,而是互相幫助記誦五筆字根,老伴賀師虞“抱怨”說:“我是被她逼著學會電腦的。女兒工作忙,現在我反而成了女兒的文字錄入員了,可惜沒得工資。”抱怨是抱怨,但是分明可以看出,賀老對妻子的欣賞和體貼。

周玉清的手上,靠近鍵盤的地方有明顯的厚繭,她告訴記者:“8部書300多萬字,都是我自己一個個敲出來的。”當她沉浸創作時,可以渾然忘了時間。她常常對年輕晚輩說:“不要叫我‘周老’,周老?把人都叫老了,我還有好多計畫好多想法,還準備寫一些書呢。”

三世同筆

“女兒和孫女骨子裡都流著文學的血,家裡也有一個‘女兒國’。”

談起女兒,周玉清就會有掩飾不住的驕傲:“她小時候寫的作文就很好了。”“河水拍打著岩石,綻起珍珠般的浪花。”她求證於記者:“還可以吧,是她7歲時寫的。”

而在女兒的心目中,是母親對文學的執著無悔,點燃了她對文學的愛。1970年,賀正義到綿陽天池煤礦工作,環境的艱辛沒有阻擋她追逐文學的腳步,她很快寫出反映煤礦工人生活的小說《黑蝴蝶》。1996年,母女合作寫《亂世紅妓陳圓圓》,為了一個細節,兩人到處借書,從綿陽到成都,《清史》、《中華兩千年史》、《李自成傳》等,借的書足有兩人多高。為了文學,母女倆還經常“吵”得不亦樂乎。2001年,兩人合寫《金陵艷》。周玉清寫前半部,賀正義寫後半部。在寫陳圓圓逃荒一段時,賀正義非常投入,自己都感動得落淚,誰知,周玉清卻認為這一段與主題關係不大,大刀闊斧地砍掉七八千字。賀正義不服,兩人便在電話里爭論起來。周玉清笑著說:“那段時間電話費猛漲。”

孫女杜征,從小也鍾愛文學。她在四川大學讀書期間,與母親合作採訪、寫作,2001年出版了紀實小說《呼嘯的靈魂》。

“紅樓”外的“女兒國”,可謂三個女人一台戲,儘管時常爭爭吵吵,內心深處卻是一股緊緊的繩。1997年四川文藝出版社推出“曹周本”,在帶來轟動的同時,也為周玉清帶來無盡的褒貶。有人說她是借曹雪芹的名氣炒作,有人說“曹周本”未經曹氏同意聯名出書,違反了“出版法”……周玉清覺得苦惱,半輩子光陰和心血,誰能理解?這個候,女兒和孫女成了她最大的“知音”。杜征說:“外婆,我們給你撐腰,你繼續寫,多寫點好作品,我們要雄起!”

三代人的文學情結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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