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安是閩南話和閩南文化的“開基”
同安有一句老話,“未有同安,先有許督”。許督就是同安甚至是閩南這片
古老土地最早的官方經營者。許督就是許瀅(前170年——前88年),字元亮,河南許州人。
有很多人不知道許瀅這個人是誰,還有些人不認可有“許督開閩”,認為《史記》沒有記載許瀅和“駐閩都督”這件事,但是漢武帝時期發生的事件太多了,尤其是西北和北方邊疆鐵蹄馬刀的搶掠、燒殺和滋擾才更是武帝和太史公關注的對象,小小閩地發生的事沒有進入《史記》的視野也是有可能的。民間的口口相傳也有可能是正史。許瀅是漢人開閩第一人,是最早將中原河洛人和河洛話帶入閩南,也是漢人“首辟草昧”、最早開發閩南、奠定閩南文化的第一人,許督在同安地面上的官方經營成為閩南話和閩南文化的流播之源。
同安老城基本格局
同安老城也稱為銀城,由城關東邊的鳳山、東北面的白石山、北面的大輪山組
成縣城堅固的圍屏,東溪和西溪合抱,呈東西長、南北窄的格局,形似古代銀錠。三秀路東起梅山腳下的東橋向西到西門內(三角窗)與西安路相連,一路向西到西橋(今舊西安橋)尾,構成同安老城東西向的主軸,東起東橋頭,西止西橋尾。所以老同安人有東橋兩個“頭”、西橋兩個“尾”的俗語。
這條東西向主軸越過西(安)橋延伸到西橋路、到祥橋的長途汽車站,沿著同集公路直到盡尾。請注意,“盡尾”這兩個字就是集美這個地名原來的閩南話讀音,因為陸地到這裡就到頭了,過海便是廈門島。這條路既是同安老城的東西向主軸,也是大同安地區的東西向主軸。
中山路北起大輪山下小西門東山路口向南到西門內與三秀路十字交叉,連線南門路,再向南到南門橋,形成同安老城南北向的主軸。
這條南北向的主軸越過南門橋,順著鳳山路連線國道324線,一路向南、向南,直到馬巷、新店,過海便是金門島。這條路既是同安老城的南北向主軸,也是大同安地區的南北向主軸。
西門內(三角窗)是同安老城的中心點。
三秀後爐片區
三秀後爐片區現已僅存的古蹟只有一座“岳伯”坊。時光的腳步從明朝嘉靖年間一路走來,
這座石牌坊粗算一下也有四五百歲的年紀了,依然硬朗地橫跨於後爐街的北出口,挺立在同安僑社門口,也就是過去的北門內。風霜雪雨只能暗淡她的容光卻不能磨脫“岳伯”、“秋官”、“嘉靖丙戍進士陳健”的字跡,只要規劃師和開發商的“毒手”、“鐵蹄”不伸向她,“岳伯”坊再屹立幾百年也未為可知。
陳健,字時乾,號滄江,(大)同安縣金門島陽翟人,後徙居同安縣城北門內。他是嘉靖五年同安縣唯一的文進士,授刑部主事,出任南安知府,政務寬簡,與民休息。後調任廣東廉州知府。為人“決讞鯁直,不阿上意”,居官“為政惟勤”,是封建社會有政績的官員。為官清廉,也為家鄉做了許多善事,例如修南院陳太傅祠、築“滄江壩”等,解決了許多當地村民的問題。因此,省、府、縣地方官為其立坊。
後爐街這條府右的南北向街道,原本是同安縣城重要的交通要道和商業中心。舊時上至都城下至縣郡,無不遵崇“左祖右社、前朝後市”的建設格局。位於縣府右側的第一條大街,後爐街的北段,“岳伯”坊的周圍才是同安人做買賣、討生活的所在。
隨著時間的推移,同安縣城的商業中心逐步向西移,後爐街的商業地位逐步讓位給了中山路、給了大橫街、給了松柏林街,後爐街區慢慢轉換成為居民生活區,退卻了繁華的色彩和熱鬧的喧囂,逐步冷落成幽靜和小資的樂園。
社會的飛速發展,改變了同安的許多事物。一座後爐新村斬斷了後爐街,但總有一些經得起時間的磨礪,保留了下來。“岳伯”坊和它那些低矮寒酸的左鄰右舍頑強地“存活”了下來。
在這一片區有東橋頭殘存的同安古城牆,還有被拆去前院又經過翻建的許督府和翻新的“南院陳太傅祠”,蘇氏宗祠“蘆山堂”以及原同安食品廠內的“蔡復一故居”,而始建於南宋的“兩科太守坊”僅剩下一塊新刻的標誌石牌。
因為1990年代末老三秀路的拆遷改造,開發商的鋼鐵巨手瞬間就把半條三秀路摧毀殆盡,幸虧許氏後人和海外許氏宗親的大聲疾呼才使得許督府還能苟延殘喘,遺留下來的後院與三秀新城的公寓樓相距不及二公尺。而原同安食品廠則是拆毀縣學的鄉試館建起來的,食品廠辦公樓後牆緊貼著“蔡復一故居”,與蔡夫人的梳妝樓僅一步之遙。
與許督府同時被毀的還有三秀路的地標,位於後爐街與三秀路交接處的“四孔井”,直徑達到驚人的三米,因為其上覆蓋著同安特有的花崗岩石板鑿有四個井口而聞名。始建於明代初期的“四孔井”,幾百年後依然不失活力。
中國人相信,水能滋養人的靈性和覺悟,井台就是一個重要的中心。“四孔井”原是附近居民的生活水源,每天大媽們淘米、洗菜都聚集在這裡,井台便是大媽們家長里短、豆腐竹蟶的信息交流中心,井台也是姑娘家洗衣、洗頭,小伙子挑水眉來眼去“相看”的地方,井台還是小屁孩們熱辣夏天沖涼的最愛。隨著三秀路的改造,“四孔井”也隨之被毀,這個滋養人靈性和覺悟的“社交”中心也隨之灰飛煙滅,連帶著“四孔井”這個地名也在人們的記憶中淡忘了。
同安老城原本有幾條眾所周知的“摸奶巷”。所謂“摸奶巷”也是老城街面房的特色。街面房即鋪面、店面。在街上一則店面很貴,二則店面數量有限,因此每戶人家往往只有一個鋪面做生意,而在鋪面後建起很有深度的居家房子,形成同安人說的“竹篙厝”。幾棟房子之間就會夾成一條窄窄的小巷,這些小巷有的較寬,能夠通行一台人力車;有的就很窄,最窄的小巷就是現今殘存的舊三秀路上的十字巷,最窄之處不及二尺,僅能容一人通過,如果兩人相向而行,就必須貼著牆壁“摸奶”而過,故名“摸奶巷”。有沒有人真的搞這樣的“惡作劇”卻是不得而知,無意中的“碰面”則是常有的事兒,但是女同志通常是不走“摸奶巷”的。
十字巷南口在舊三秀路35號與37號的夾道,經過一段十來米長的“摸奶”巷後分叉西進,西開口在中山路(西門內)路段8號與10號之間,這條西向的小分叉是舊三秀路街面人家的後門。主巷繼續向北,但已被新三秀路攔腰斬斷並拆毀了,頑強的十字巷跳過新三秀路,在同新北路(新三秀路段)殘留下十字巷的北段,一塊藍色的“十字巷”路牌赫然釘在牆上。老同安人往往稱這一段小巷為“補雨傘巷”,十字巷的這一段就比較寬了,可容兩輛腳踏車並行,小巷向東北與太守巷連線。
三秀後爐片區以南北向的後爐街和東西向的常青路為“綱”,並由洗墨池路、後爐宮(巷)、剎口廟(巷)、果子園(巷)、北鎮巷、太守巷等幾條街巷,把這一片區編織成一張網,將居民們羈絆在這一畝三分地里。
洗墨池路南口是北宋宰相、科學家蘇頌的故居“蘆山堂”,很早以前堂前原有一口池塘,因蘇氏子弟洗筆洗硯而呈青黑色,故名洗墨池。北口在常青路上,與太守巷眥鄰。洗墨池路已被磐金的樓盤占去,空留有洗墨池路的地名。
“我家洗硯池邊樹,朵朵花開淡墨痕。”磐金的樓盤因為“坐擁”蘇頌故居、洗墨池和太守巷的“千年詩書底蘊”,變得好有“文化”,取名“文化城”。
剎口廟(巷)南口在常青路老廢品公司路段,隔廢品公司與太守巷斜對,北口在環城北路(老324國道)老同安防疫站旁邊,北段今闢為綠地。此地原有剎口廟,已毀,留下剎口廟的地名。
講到剎口廟就勾起同安人的傷心事兒,封建時代的民族鎮壓,事到如今傷心的事還是不吐不快。
清朝初年,清政府與明朝的殘遺勢力,尤其是南明的永曆政權在江南、華南時常在進行拉鋸戰(簡言之就是“反清復明”),每個城池往往都是幾易其手,連我們同安縣城也是“三進山城”,至今還留下一句口頭話“三日歸明、三日歸清”,說明了當時清軍與南明的鄭成功軍隊對城池爭奪的激烈程度。
順治五年(1648年)8月間,清總督陳錦及李率泰、佟國器等率領大隊清兵再次進犯同安。同安人民在(南明小朝廷任命的)知縣葉翼雲領導下,開展英勇的防衛戰。戰鬥非常激烈,清兵傷亡慘重,傳說有一貝勒在城下督戰,被鄭軍炮火擊斃。貝勒福晉(夫人)悲憤異常,急調圍攻漳州城的清兵來助戰,發誓破城後要殺個雞犬不留,連掃帚也要過刀,以報夫仇。至八月二十六日,同安軍民因寡不敵眾,後援不繼,縣城北門被攻破,清軍潮水般地洶湧入城。知縣葉翼雲、守將邱縉、林壯猷以及教諭陳鼎等文武官吏全部壯烈殉職。清軍頭領下令屠城七天。屠城的頭三天,同安軍民已被殘殺四萬多人,血水流過下水道染紅了東西溪,死屍塞道到處都有滾落的頭顱,清兵所過之處,老髦婦嬰無一倖免。
這是清朝對抵抗滿族入侵的漢人慣用的殘害手段。同安四日與嘉定三屠、揚州十日等悲慘、殘酷的事件是緊緊聯繫在一起的。
屠城的第四天,一隊清兵殺至葫蘆山下靠近城邊的後爐街,時已過午,一堆死屍旁傳來嬰兒的啼哭聲,一個幼嬰在地上哭著爬向一具女屍要去吮乳。“幼吾幼以及人之幼”,誰不疼愛自己的孩子,鐵石心腸也要熔化。清兵見狀,手都軟了,清帥才不得不下令全城封刀。
後人就在這個清兵封刀停殺之處建了一座“剎口廟”以紀念這個救人的嬰孩,並且告誡世人,就象比利時街頭高聳的“撒尿的於廉”銅像一樣。廟雖已無存,但此地名稱至今仍叫“剎口廟”,並且傳下同安民俗,每逢農曆八月廿六日,家家戶戶都要祭祀“陷城祖”,以悼念三百多年前城陷被屠的祖先。
廈門人還有“初一早,初二早,初三睡到飽”特殊的春節習俗,正月初三既不出去拜年又忌諱他人來拜訪。這一習俗源自明朝嘉靖四十年正月的倭寇破城,這年的除夕倭寇來攻打同安縣城,縣令譚維鼎因率兵協防泉州府城,城內軍民自發組織保衛戰鬥,防衛力量不足,到正月初二被倭寇攻破,倭寇劫掠燒殺,百姓受害深重,初三日百姓重拾被毀的家園,收斂被殺害的親人。以後百姓到初三日為親人作忌,年復一年逐漸形成習俗。
這一習俗又受清軍入同安時的屠城影響更加升華。這次屠城同安城內十室九空,這種慘絕人寰的屠殺給同安百姓以莫大的震撼。這一慘絕人寰的史實又因為清政府的迫害和壓制,人們不敢聲言,連埋葬死屍的“萬人坑”都不敢說明原因而只能假託“萬善同歸所”。人們把這種內心的不滿憤怒和對先人的懷念寄託於習俗當中,包括每年八月二十六日同安祭祀“陷城祖”的活動,甚者將先前正月初三的寄亡日更加拓展,升華為廈門地區春節的特殊習俗
後爐宮(巷)是這一片區最為蜿蜒的小巷,有幾個開口,因巷內有一座供奉池府王爺的後爐宮而得名。後爐宮(巷)主要呈東西向,東口在後爐街老縣武裝部院後,西口在太守巷上。北口開在常青路上,果子園(巷)北口的東側,南口則是在老縣政府西廂那排單身漢宿舍牆外的後爐街南段上。
後爐宮門口,巷子往北走,這一段因為還有數座閩南紅磚大厝而成為我喜愛的地方之一。如果朋友們有興趣可以去後爐宮50號那座大厝瞧瞧,因為地場的限制大厝坐南朝北,與大多數閩南屋子相反,它的院門開在常青路上,柴扉上釘著“常青路50號”的門牌,幾株高高大大的熱帶植物掩映在這裡,可惜我不是園林工作者不知道這些植物的名字,但是我知道它們都是我們這裡常見的庭院植物,它們的名字一定很有詩意。
50號的大媽年齡大約在“古稀”之際,身體硬朗又很健談,也很好客,知道我的來意後,熱情地邀請我坐下,就在院子裡樹蔭下的小茶桌旁“吃”一杯“一枝春”老茶。大媽的孩子們都奔著“好日子”去住高樓大廈了,只有老人家不願意離“祖屋”而去,住慣了冬暖夏涼“有天有地”的紅磚大厝,更不願意離開了這些老街坊、老姐妹的親情。而50號大厝的南邊還有幾座這樣的閩南紅磚大厝。
果子園(巷)則是南北向的小巷,巷內因過去有龍眼果園而得名,北口在常青路,南口開在後爐宮(廟)的後牆不遠處,距同新北路也很近。果子園至今仍是鬧市中的幽靜處,幾座老式建築、幾個老人小孩,幾棵龍眼樹的綠蔭使它成為後爐三秀片區的清涼之所。
太守巷是一條古老而有名的古街巷。它源於巷內建有兩科太守坊而得名。太守巷呈南北向略偏西北,北口在常青路略與剎口廟(巷)斜對,東南口在後爐街同安電影公司院外。兩科太守坊記載(南)宋紹定二年(1229年)高中詩賦、經義兩科進士,後任漳州太守王南一的事跡。因為房地產開發“兩科太守坊”空留下一塊新刻的標誌石牌。太守巷中段與後爐宮(巷)、十字巷交叉,中段尚存有幾座老紅磚厝,原大同鎮繡花廠、彈棉廠也在這一段路上,老的銀城影劇院(現米瀾春天百貨)附屬後院構成太守巷南段的一側。太守巷北段已被闢為磐金文化城的樓盤。
繡花是舊時大家閨秀必會的女紅,是一個女子“無才便是德”的寫照。中國有“蘇繡”、“杭繡”等等天下聞名的針刺繡花技藝,過去是中國特色,也是“最”東方的記憶特徵。因為繡花的東方美,使繡花廠成為上個世紀大同鎮的重要財稅來源。隨著電腦和數控機器的不斷進步,簡單的手工活紛紛讓位於機器。唯有推陳出新,發揮人的巧思,傾注人的精力和心血,才能在機器沒有的情感上勝出一籌,這就是“蘇繡”、“杭繡”們能夠長久存在和永葆青春的“密碼”。
彈棉曾經是舊時入冬前家家必要的準備工作。隨著那鏗鏘有力的“絲弦”聲,一陀陀或白或黑的棉花在鋼絲的振動中“瑟瑟發抖”“粉身碎骨”。
北鎮巷是東西向的小巷,此地有北鎮宮,故名。東口與現同安消防大隊與大同社區衛生服務中心(原縣中醫醫院)夾巷相對。巷內尚存兩座古老的閩南紅磚大厝,是北鎮巷長久的掛念。北口在後爐街老縣武裝部路段。巷內有同安實驗幼稚園和俗稱常委樓的同安縣委宿舍樓,在上世紀七、八十年代,這樣四層樓的套房的確是夠令人羨慕的,也是身份的標誌。北鎮巷中段也被現代化的樓盤所占據。
還有一條更小的南北向小街巷,崎街仔,中段向東有一個小叉口。巷口人家院子裡的楊桃樹總是掛滿了果實,土種的楊桃小小的果實,卻能散發出不平凡的香氣,引來無數的蜂蝶縈繞飛舞。主人家並不屑這些小桃子,總是讓果實自然的果熟蒂落,被過路的行人和車輛(小巷窄,僅容摩托和腳踏車)踩得稀爛,雖然像沱泥,卻香滿整條街巷。小巷已被北鎮的現代樓盤占去,僅遺南口幾座老得發黑的老房子和東向小叉口上的老縣規劃局樓房。南口在三秀路上與原縣法院(現區教育局後門,三秀路176號)相對,北口原與北鎮巷相連。
每一個地方的早市和農貿市場都呈現當地的民風和生活氣息。因此人們都說要了解一個地方的民風民俗,唯有來到早市,與老頭、老太們聊聊天,聽聽早市裡的鄉言鄉語。
岳伯坊下就有這樣的早市和農貿市場,在這裡您可以嘗遍我們同安最有特色的早點和糕點。“碗仔粿”還記得吧,廈門島內叫做“油蔥粿”。一隻小白瓷碗,粳(jīng)米漿上籠笹上蒸。出籠後小白瓷碗兩兩對扣,裝進“斗籠”,一支扁擔挑著就上了早市。“斗籠”是同安一種用青竹篾編成的很硬很結實很縝密的籮筐,上了桐油的“斗籠”甚至可以打水,能夠顛覆“竹籃打水一場空”的諺語。
出籠後的“碗仔粿”嫩嫩的,略有波動感,白白的米漿蒸的糕粿里有的臥著一隻鵪鶉蛋、有的藏著一團“獅子頭”,更有大紅的蝦仁在裡面。
一隻“碗仔粿”從過去的兩毛錢逐漸上漲到現今的二元錢,錢款是有上漲,但不變的是“碗仔粿”那透著大米清香又有葷菜的鮮甜。
半指寬的竹籤既是刀又當叉,順著碗沿插到碗底轉一圈,然後拿竹籤當餐刀,以碗心為圓點以60°角切下兩刀,拿竹籤叉進這塊三角形的糕粿順勢插在餘下的糕粿的面上,空出來的手從三隻罐頭瓶里各舀出一小勺的佐料扣進這個60°角的空間,這個空間正好容納了這些增味的“好幫手”,不讓這些湯湯水水的佐料溢出碗沿。這些佐料特別有講究,都是我們閩南人的口味,上好的自釀的醬油在滾熱的蔥頭油里炸出特有的鹹鹹的醬香,醬油水是閩南人的大愛。雞蛋清與生澱粉勾的芡,濃濃稠稠的爽滑。西紅柿打的甜辣醬,微微的有些刺激,台灣人叫它“甜不辣”。
早市里還有我們同安“小”市民的早餐“三件寶”,不論我走外國走外省,早市里那爽口又爽心的“鹹粥、油條、頭皮凍”永遠是最有家鄉味道的“解藥”,牛奶、麵包不是我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