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語羅馬字

台語羅馬字。在中國大陸,這套方案主要在學界用於與閩南方言拼音方案作對照。此時,教會羅馬字常被稱作甘為霖方案或《廈門音新字典》方案。在台灣,1970年代國民政府在台灣全面禁止教會羅馬字,而同時代,閩南民間的教會羅馬字也因為國語運動而漸漸式微。但在此之前,教會羅馬字就已經有百年以上的實際使用歷史,亦曾經在閩南和台灣的教會中相當普遍地被使用過。例如台灣第一份大眾媒體——創刊於1885年的《台灣府城教會報》(Tâi-oân-hú-siâⁿ Kàu-hōe-pò),正是使用教會羅馬字當作文字媒介的。教會羅馬字本身雖是標音系統,但拼寫上妥協於各地腔調及語音的變動,故不盡反映語音。如“蚵”台北腔[o]、台南腔[ɤ],但在教會羅馬字都以“o”表記。又例如“電”寫作“tiān”,但現代許多人都受懶音影響而讀近似“tēn”。

台語羅馬字。在中國大陸,這套方案主要在學界用於與閩南方言拼音方案作對照。此時,教會羅馬字常被稱作甘為霖方案或《廈門音新字典》方案。
在台灣,1970年代國民政府在台灣全面禁止教會羅馬字,而同時代,閩南民間的教會羅馬字也因為國語運動而漸漸式微。但在此之前,教會羅馬字就已經有百年以上的實際使用歷史,亦曾經在閩南和台灣的教會中相當普遍地被使用過。例如台灣第一份大眾媒體——創刊於1885年的《台灣府城教會報》(Tâi-oân-hú-siâⁿKàu-hōe-pò),正是使用教會羅馬字當作文字媒介的。
教會羅馬字本身雖是標音系統,但拼寫上妥協於各地腔調及語音的變動,故不盡反映語音。如“蚵”台北腔[o]、台南腔[ɤ],但在教會羅馬字都以“o”表記。又例如“電”寫作“tiān”,但現代許多人都受懶音影響而讀近似“tēn”。

概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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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稱

以教會羅馬字印刷之聖經
根據張學謙(nd)的說法,“白話字”這個詞的出現,主要是為了要區別三種不同的漢語書寫方式。第一種是採用文言的漢詩、漢文當作主要工具的書寫方式,過去的閩台口語將這種方式稱之為“孔子字”。第二種則是採用官話的白話文書寫方式,被稱之為“唐人字”。第三種則是漳泉人士日常使用的白話,因為這種書寫系統既不是高深的漢文,也不是非母語的官話,而是描寫日常生活的口語語言,所以叫做“白話字”。
雖然有人將“白話字”稱之為“教會羅馬字(ChurchRomanization)”,但是,大多數現在提倡白話字的學者,都不贊成採用這個名稱來稱呼這個文字。其中最主要的一個原因,是因為這個稱呼會讓人聯想到教會,“然而實際上,非教會人士使用白話字反而比教會人士還多”(張學謙nd;張裕宏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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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母

教會羅馬字使用17個基本拉丁字母(A,B,C,E,G,H,I,J,K,L,M,N,O,P,S,T,U)、二個變體字母(O͘,ⁿ)、五個二合字母(Ch,Kh,Ng,Ph,Th)、一個三合字母(Chh),另外還使用五種附加符號來標示聲調。

其餘九個基本拉丁字母(D,F,Q,R,V,W,X,Y,Z)僅在書寫外來語時使用。
Ch,Chh,J,S後接i時會形成顎化音,故有時會將Chi,Chhi,Ji,Si視為合成字母。

音標系統

子音

漢字為傳統十五音,但“毛、耐、雅”十五音里沒有;另十五音有零聲母“英”,教會羅馬字不標。
在部份早期文書當中,曾經以ts來取代後方不是接元音/i/與/e/的ch,如:tsa。
除了字首以外,p、t、k、h也可以放在字尾形成一個閉音節,但此時h表示的為不送氣聲門塞音/ʔ/,如:Pe̍h(白)

元音

有些腔調的o是發成半閉後圓唇元音[o]、半閉後不圓唇元音[ɤ]。
鼻元音不需要子音單獨也能成為一個音節,如:n̂g(黃)。
要標註鼻音時,在整個音節的右上方加上“ⁿ”,如:koaiⁿ(關)。

聲調

七聲調區,第6聲(陽上)併入第7聲(陽去),是為聲韻學上“濁上變去”。
第4、8聲為入聲。
入聲韻尾:有-p、-t、-k、-h四種。喉塞音韻尾-h僅會出現於白讀。
若為雙元音或三元音時,教會羅馬字調號標註以元音的響度判斷優先權:“a>o͘=o>e>u>i”。如:hóe(火)、káu(狗)、chúi(水)
鼻元音m及ng標在m與n的上方,如:khǹg。

書寫規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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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字號

教會羅馬字音節與音節之間以連字號相連,但單詞與單詞之間以空白斷開,如:Tâi-pakChhia-chām(台北車站)。但是,方向補語、可能補語、程度補語、結果補語、動作量補語、代詞賓語、語尾、助詞等讀為輕聲的音節前方,須加上兩個連字號而非單一連字號,如:Tân--sian-siⁿ(陳先生)、khàu--chhut-lâi(哭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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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首大寫

同英文之書寫習慣,在每一句的句首第一個字母需要大寫,另外在人名、地名、書名等專有名詞的每一個詞之詞首,也以大寫書寫,如:Chheng-hôaTāi-ha̍k(清華大學)、Liâu-chaiChì-īⁿ(聊齋志異)。關於人名之書寫,人名為漢字者(中、日、韓、越等)須在姓與名之間以空白斷開,姓與名第一音節的字首皆以大寫書寫,如:LîmGí-tông(林語堂);若非漢字之人名,一般稱呼其姓,則全部以連字號相連並在首字大寫,如:Hut-lân-khek-lîm(佛蘭克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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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詞連寫

教會羅馬字單詞一般來說三個音節以上開始出現分詞連寫的問題,原則上以三個音節為上限(可能仍然有例外),單詞內以連字號彼此連結,單詞之間則以半角空白分開,詳細規範分述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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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詞

合成名詞連寫,如:pêng-iú(朋友)、thâu-mn̂g(頭毛、即頭髮)。
名詞加上附加成份時連寫,如:í-á(椅仔,即椅子)、lāu-bú(老母、即母親)。
名詞重疊合成新詞時連寫,如:nîⁿ-nîⁿ(年年)、kù-kù(句句)。
在專有名詞中,中、日、韓、越等國的漢字姓名要把姓名分寫,名連寫,如:KamÛi-lîm(甘為霖);非漢字姓名多半寫其姓,因為無法再分割因此全部連寫,如:Nái-tin-gé(南丁格爾)、Pôe-kin(培根)。
地名、機關名、法規名等專有名詞若為兩個音節以下必定連寫,如:Tâi-ôan(台灣)、Hú-soaⁿ(釜山);四個音節以上可分割者要分寫,如:Tī-anKéng-chhat-HOAT(治安警察法);但針對三個音節以上的專有名詞,其專名與通名之間是否應分寫之部份,仍無強制規定,如:San-hái-koanv.s.San-háikoan(山海關)、Má-ta̍t-ka-su-ka-tóv.s.Má-ta̍t-ka-su-kató(馬達加斯加島)。
單純的方位詞tiong、téng、lāi等,前方有名詞時連寫,如:sim-tiong(心中)、tiⁿ-téng(天頂、即天上)、pak-lāi(腹內、即肚子裡);合成的方位詞則與前方的名詞分開書寫,如:saⁿlāi-té(衫內底、即衣服里)、mn̂gāu-piah(門後壁、即門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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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詞

單純動詞或合成動詞按照其原來音節數書寫,如:kòaⁿ(看)、kám-kak(感覺)。
動詞重疊時連寫,但是中間插入趨向動詞時中間應分寫,如:kiâⁿ-kiâⁿ(行行,即走一走)、kiâⁿ-lâikiâⁿ-khì(行來行去,即走來走去)。
動詞後有趨向動詞時兩者連寫,如:cháu--chhut-khì(走出去,即跑出去)。(備註:此時趨向動詞與動詞之間為雙連字號,且趨向動詞須讀為輕聲。)
動詞與後方的時態助詞之間連寫,如:(離開了)、
斷定詞“sī”並定單獨存在,與其他語詞分寫,如:IsīTâi-ôanláng(伊是台灣人,即他是台灣人);但“sī”與其他語詞合成新詞後即改為連寫,如:m̄-sī(毋是,即不是)、lóng-sī(攏是,即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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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容詞

按照形容詞原本的音節連寫。
和動詞一樣,形容詞重疊為AA型也連寫,如:âng-ângê(紅紅的);但若是AABB型則須分寫為前後兩組,如:chhong-chhongpōng-pōng(匆匆碰碰,即莽莽撞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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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詞與量詞

兩個音節以下連寫,個位數與十位數之間也必定連寫,如:saⁿ-cha̍p-jī(三十二)。
百位數、千位數、萬位數、億位數等前方若僅為1到9,則該數字與該位數兩者之間須連寫,如:saⁿ-chhengchhit-pahjī-cha̍p-káu(三千七百二十九);若前方為10以上,則兩者之間應分寫,如:sì-cha̍p-jībānsaⁿ-chheng(四十二萬三千)。
數詞中出現表示空位的khòng單獨存在,如:nn̄g-pahkhòngpoeh(兩百空八,即兩百零八)。
量詞前方的數詞只有個位數時,量詞與數詞連寫,否則分寫,如:sì-tiám-cheng(四點鐘,即四小時)、cha̍p-ittâi(十一台)。
序數的tē與後方數詞連寫構成一個詞,如果後方還有量詞則不連寫,如:tē-jī-cha̍p-ithō(第二十一號)。
分母與分子之間分寫,若中間插入則單獨存在,如:saⁿ-hunit(三分一,即三分之一)、gō͘-hunêsaⁿ(五分的三,即五分之三)。
數字之間連寫,表示概略性如:cha̍p-chhit-poehhòe(十七八歲)。在數詞與量詞之間表示概略性的gōa單獨存在,如:cha̍pgōalâng(十外人,即十幾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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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詞

代詞必定單獨存在。góa(我)、kúi(幾)、pa̍t-lâng(別人)、sím-mi̍h(什麼)。
代詞後方出現結構詞ê,則兩者合為一詞,如:in-ê(的,即他們的)。
[編輯]副詞、介詞、連詞、語氣詞
均按照本身辭彙的音節書寫,如:tio̍h(著,通:得、就、要)、í-keng(已經)、tùi(對)、Kah(甲、徦,通:到)、kah(,通:同、和)、leh(咧,通:正在)、nā-tiāⁿ(通: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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慣用語

分寫至可以分割的最低程度,如:kok-thàibîn-an(國泰民安)。

歷史

[編輯]肇

始與發展

1860年,清政府與西方列強簽訂《天津條約》,正式準許外國傳教士去中國傳教。但事實上在此之前,天主教和基督教的傳教士,就已經在閩南和台灣傳教。
教會羅馬字最初在廈門正式推行是在1850年,但它的濫觴可以追溯到1815年馬禮遜在馬六甲開辦的英華學院所擬定的漢語羅馬字方案,教會羅馬字的最初方案可能就是發源於英華學院的。後來外國傳教士來廈門傳教,就是使用這方案學習廈門腔閩南話。1844年-1848年,約翰·盧還在廈門編了一本《羅馬化會話字典》(按即《廈門辭彙》),顯然也是為了幫助傳教士學習廈門腔閩南話。由此可見,這種教會羅馬字起初是為了外國人學習廈門話而設計的。
後來,傳教士們為了讓信徒們自己閱讀《聖經》,就把原來為外國傳士學習廈門話而設計的教會羅馬字用來翻譯《聖經》。第一個用教會羅馬字翻譯《聖經》的是養雅各,他用羅馬字拼寫《聖經》的一部分,即《創世記》中約瑟的歷史記載。而第一個拿這種教會羅馬字對教徒進行教學的是約翰·凡·涅斯特·打馬字(JohnVanNestTalmage,1819年-1892年),1850年他和養雅各、羅帝一起在廈門的一個教會學校教學羅馬字,使用的書就是養雅各翻譯的《聖經》。
在閩南教會羅馬字推行初期,羅帝編纂了一部《英中廈門本地話指南》(按即《廈門話課本》),1855年在廣州出版。之後,杜嘉德(CarstairsDouglas,1830年-1877年)根據約翰·盧的《羅馬化會話字典》(《廈門辭彙》)編纂了一部《廈門本地話或口語字典》(按即《廈門教會羅馬字典》,1873年)。打馬字先是於1852年編寫了一本《唐話番字初學》,後來又參考杜嘉德的字典編纂了一部《廈門音字典》(1894年)。這些對於閩南教會羅馬字的形成和發展起了很大的作用。1913年,甘為霖(WilliamCampbell,1841年-1921年)用教會羅馬字編撰了《廈門音新字典》。
閩南教會羅馬字産生以後,在教會裡迅速傳播,影響很大。它從廈門傳播到閩南各地,從福建傳播到台灣,從中國傳播到東南亞。從1850年到民國初年,盛極一時,獲得預想不到的效果。這些教會人士之所以會推動教會羅馬字,是因為他們認為教會羅馬字有以下的一些優點:
教會羅馬字比漢字容易讀,很快就可以學會;
教會羅馬字比漢字還容易寫;
不管是男女老少都可以學教會羅馬字;
可以幫助教會的發展;
各行各業的人士都可以受益而獲得相關知識;
教會羅馬字也可以幫助漢字的學習。[1]
在以上所列的這些理由當中,除了第四點和宗教直接相關以外,其他的理由都是和教會羅馬字的工具性用途相關的。
1920年代以後,由於國語運動興起和注音字母的推行,教會不再宣傳教會羅馬字,但是教會羅馬字的影響在教會裡卻不斷擴大,許多教徒繼續學習和使用教會羅馬字,用教會羅馬字讀《聖經》,用教會羅馬字寫信。

教會羅馬字在台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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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府壓制和發展困境

台灣省政府於1955年禁止教會使用台語拼音之公告
在教會羅馬字傳入台灣之前,台灣第一個用來拼寫當地語言的羅馬字系統並不是“教會羅馬字”,而是源於17世紀台灣荷西殖民時期、描寫西拉雅語的“新港文”,其被使用的時間大概一直到19世紀初期為止。之後才有閩南語教會羅馬字傳入。
1880年代,是教會羅馬字發展的高峰時期,其中一個重要的原因,是因為清朝並不是一個現代型的民族國家,所以民間的文字推廣運動並未遭受到國家的打壓。因此,在台灣清治時期的末期,通曉教會羅馬字的人不但不局限於長老教會的信徒,甚至在相當程度上還流傳於一般民眾之間,極盛時期擁有數十萬人的讀者人口(酒井亨2003)。不僅如此,教會羅馬字也開創了台灣新文學創作的基礎。在1920年代傳統漢字文人使用白話漢文書寫創作之前,已有不少用教會羅馬字,亦即羅馬字書寫的台灣新文學作品(蔣為文2004)。
然而,等到台灣成了日本的殖民地以後,殖民政府當局以片假名另造台語拼音系統,並透過教育體系等權力機構流通該新造的系統,以便打擊、打壓教會羅馬字。1922年,台灣近代抗日運動中最重要的台灣文化協會成立後,在蔡培火熱烈建議下,於1924年將教會羅馬字的推廣訂為該協會的主要工作之一,並決定出版教會羅馬字相關書籍。然而,蔡培火向日本台灣總督府所申請設立的教會羅馬字研習班,不但未能得到許可,甚至遭警方以暴力鎮壓、禁止(酒井亨2003)。最後,連以教會羅馬字書寫發行的《台灣教會公報》(原《台灣府城教會報》),也因妨礙日本殖民者的“國語(日語)運動”,在第二次世界大戰中被迫停刊(酒井亨2003)。
二戰後,因為推行國語而打擊教會羅馬字的例子不勝枚舉:1957年,下令禁止在教會公報中使用教會羅馬字;1973年,在香港發行的Embree氏之《台英辭典》(使用教會羅馬字)亦被禁止進口、沒收[2];1975年,天主教瑪利諾會與基督教台灣長老教會新譯的台語聖經以及泰雅語聖經(均使用教會羅馬字)亦被查禁;1984年教育部函請內政部制止教會使用羅馬拼音傳教;其他雜誌一刊登教會羅馬字馬上就被查禁等(酒井亨2003;董芳苑1996;張裕宏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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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0年代以後的發展

隨著台灣解嚴以後政治上的自由化,曾經因為倍受打壓而沉寂了一段時間的教會羅馬字,也在母語運動參與者的推動下慢慢重新恢復生機。1990年代,民進黨執政的一些縣市,開始用教會羅馬字編國小的台語文教科書,這是教會羅馬字第一次正式進入公部門所設立的學校裡面。這個時候,國民黨改變過去對付教會羅馬字的高壓策略,改採“分而治之”的手段,由其所掌控的國語推行委員會另外公布TLPA系統,和教會羅馬字相對抗,造成台語文寫作者和推行者之間的內部矛盾(張學謙2004)。
母語運動的推行者以不同的台語文書寫方式(包括教會羅馬字),對台語的書寫進行種種的實驗。比如說《台文通訊》、《台文罔報》、《台灣字》、《TGB通訊》、《台灣鄉土雜誌》等刊物。[2]以及〈5%台譯計畫〉、台灣羅馬字協會等團體,在1990年代以後的積極進行推展教會羅馬字(蔣為文2001;陳鄭弘堯nd)。
此外,開始有台語文運動的推行者將教會羅馬字加以現代化、電腦化的工作。比如說開發和教會羅馬字相關的文書處理系統(見鄭良偉1993;蘇芝萌1995等)。並有了網路線上字典、百科全書等。2004年6月底,ISO(國際標準組織)通過葉密豪等人聯名申請將教會羅馬字元號加入萬國碼(Unicode)之提案(張學謙2004)。

文獻及出版品

蔡培火關於社會評論的書籍《十項管見》,出版於1925年,是用教會羅馬字書寫的。
教會羅馬字的出版品在各種不同領域都累積了不少文獻。由於教會羅馬字一開始是為了傳教的目的而生的,宗教領域的文獻自然在教會羅馬字中占了相當程度的重要地位(蔣為文2001)。第一本教會羅馬字的新約聖經《咱的救主耶穌基督的新約》(Lánêkài-chúIâ-so͘Ki-tokêSin-iok)在1873年由馬雅各牧師編輯出版,第一本教會羅馬字的舊約聖經《舊約的聖經》(Kū-iokêSèng-keng)則在1884年出版(以上兩個書目系引自蔣為文2001;Tada200a,2000b),對教會羅馬字在早期台灣教會的推動有很大的幫助。此外,教會羅馬字報紙《台灣府城教會報》則在1885年由巴克禮(ThomasBarclay)牧師發行。
至於,在非宗教領域的相關文獻,除了上述教會羅馬字字典和辭典的編輯以外,不論是在文學、數學、醫學、社會評論等領域,也都有相關著作出版。[4]比如說,倪為林於1897年出版的數學書籍《筆算的初學》(Pit-soaneChho·-hak)、戴仁壽(G.Gushue-Taylor)於1917年出版的《內外科看護學》(Lai-Goa-KhoKhan-ho-hak;英文名:ThePrinciplesandPracticeofNursing)、鄭溪泮(TeⁿKhe-phoan)於1926年所出版的小說《出死線》(ChhutSi-Soaⁿ)、蔡培火(ChhoaPoe-hoe)於1925年所出版的社會評論書籍《十項管見》(Chap-hangKoan-KIAN)等(引自蔣為文2001)。

實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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航海家1號閩南語問候語

美國太空船旅行者1號(Voyager1)是一艘無人外太陽系太空探測器,於1977年9月5日發射,截止到2010年仍然正常運作。旅行者1號上攜帶了一張銅質磁碟唱片,內容包括用55種人類語言錄製的問候語和各類音樂,旨在向“外星人”表達人類的問候。唱片有12英寸厚,鍍金表面,內藏留聲機針。其中包括閩南語之問候語其意為:太空朋友,你好!你吃飽了嗎?有空時,就到我們這兒來坐一坐。[5]
台語語音內容對照 語音聽取(NASA航海家-1號語音網頁)
太空朋友,你好!你食飽未? Thài-khongpêng-iú,líhó!Líchia̍h-pábē!
有閒,就來阮遮坐喔。 Ū-êng,to-lāigun-chiachē--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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