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阻狂輪

力阻狂輪

力阻狂輪,作者,(德)溫德(Wind,R.),由四川人民出版社於2006-11-1出版。

基本信息

內容提要

力阻狂輪

在一個價值觀紛亂的時代,要保持清明的心智與不動搖的信心,是非常困難的事。而力抗潮流,所要付出的代價,高到令人心痛、惋惜的地步。

德國神學家朋霍費爾為了他的原則,付出了生命的代價,成為20世紀少有的殉道者。他的事跡與他的信仰,影響了許多默默地對抗趨勢潮流的個體生命。

本書的標題“力阻狂輪”,便是朋霍費爾用來形容他自己在上個世紀那個紛亂時代的角色:他期待自己能夠阻住一個瘋狂滾動著、帶來死亡的時代巨輪。許多年輕的生命喪失在巨輪下,但那個巨輪已經碎解。在這個世間,暴力與戰爭仍魅惑著人,但是像朋霍費爾這樣的生命史,仍微聲地在說起一種不惜一切力阻巨輪的精神,說起族群和大地生命的延續的可能性。這是一個值得一再傳述的生命故事。

編輯推薦

距今不過73年前,在我們居住的歐亞大陸的西部,在那幾天正吸引著無數球迷的德國,出現了一個無比巨大的“車輪”。這個巨輪瘋狂地運轉,壓碎了那個誕生過埃克哈特和路德、丟勒和荷爾拜因、康德和黑格爾、施萊爾馬赫和利奇爾、歌德和海涅、巴赫和貝多芬、舒曼和勃拉姆斯、克卜勒和愛因斯坦、馬克思和韋伯、荷爾德林和里爾克……的民族的自由,又瘋狂地碾向國內國外、左鄰右舍的猶太人、奧地利人、捷克人、波蘭人、法國人、比利時人、丹麥人、挪威人、希臘人、塞爾維亞人、英國人、俄國人……等各民族人民的自由。這個巨輪所到之處,都有千百萬人的軀體被它碾碎,還有千百萬人的心靈被它扭曲……眾所周知,這個“狂輪”,就是一個由所謂“領袖”即希特勒及其一夥所構建,由所謂“納粹”即國家社會主義工人黨所領導的國家的政治制度,就是一個已躋身於世界經濟強國而又有嚴密政治組織的國家的軍事工業集團,就是一個其實力、機制和心態使鄰國不安、害怕,使一些外國要人不得不“綏靖”、討好,已經從軟弱地位復興而強大起來的國家的宣傳和暴力機器。

距今整整100年前,在當時一片和平景象的德國名城布列斯勞,一個大學教授的家裡誕生了第六個孩子,也是家裡最小的男孩。這個家庭來自兩支顯赫的家族——這個男孩的先輩中有著名的教授、律師、醫生、藝術家、史學家和神學家,他的外祖父甚至做過皇帝的御前牧師。這個家庭生活富足、富有教養;孩子們有自己的房間,有豐富的書籍和玩具,有巨大的花園和鄉間別墅;許多有地位、有見識而觀點各異的親友訪客時常出入門庭,高談闊論;更主要的是,孩子們享有父母良好互補的教育和寬嚴有度的關愛,個個都聰明有成。這個小弟弟也不但早慧,而且德智體美兼優,7歲半就進入人文中學,17歲就進入著名的圖賓根大學攻讀神學,18歲轉入柏林大學,得到該校名師,也是世界級神學大師哈納克高度評價;在別人尚未開始博士階段學習的年紀,即21歲時,他已完成了博士論文;在別人尚未完成學業的年紀,即24歲時,他已經登上了柏林大學的講壇,教授系統神學;他還在美國留過學,在西班牙和英國當過牧師;他深受學生的喜愛,發表了不少的著作,其中一些(例如30歲發表的《作門徒的代價》)使他成了相關學術界的新星……

距今恰好67年前,1939年7月7日,這個33歲的青年學者,這個才華橫溢、前途無量的神學家,經過長時間的內心掙扎,終於啟程,自願離開安全而自由的美國,離開繁華的紐約市內那座城堡庭園中幽雅的著名神學院,離開了為他在德國的安全擔心而接他來美的朋友們安頓客座講師的舒適小屋(後被稱為“先知屋”),登上遠航的輪船,返回黑暗的祖國,投身到那個巨大兇惡的“狂輪”之中——懷著一個堅定的目的:力阻狂輪!

這樣的一介書生,儘管是一個純粹的人,仍然是一個軟弱的人(也許正因為純粹才軟弱),再加上那“極少數人”,儘管志同道合,卻還是極少數,怎么能夠阻擋那個狂暴的巨輪呢?結局是可想而知的:他和他的夥伴,全都被壓死在那個巨輪之下!而那個巨輪最終被阻擋、被粉碎,是由運轉方向相反,卻也同樣是鋼鐵鑄成的同盟國的巨輪所完成的。

那么,這樣的“力阻狂輪”,不是毫無意義,成了“無謂的犧牲”嗎?

這會是無數人的想法,會被認為是“正常”的想法,尤其是絕大多數中國人會有的想法。我想,這種想法正是當今社會的心理病根之所在,正是妨礙我們的社會改良的一大“心魔”。為什麼?

用這本書的主人翁,上面所說的這個“男孩”朋霍費爾的話來說:一個瘋子在人群中駕駛汽車橫衝直撞,我們應該做的,絕不僅僅是救助死傷者,還應該有人衝上去,制止那個瘋子。後面這個行動當然有極高的風險,可能喪命,可能失敗,即可能犧牲而無功,但卻絕不是“無謂”的。試想,一個巨大的人群中竟然沒有一個人採取後一行動,其後果不僅會是所有的人最終都被壓死,而且必然還向世人傳達著這樣一個信息:這個人群已經喪失了同邪惡抗爭的精神(這種精神是需要有人,即使只是“極少數人”來體現的),在這個人群中,正義是退縮無力,不義是暢通無阻的。極言之,這種局面所“意味”的東西,向天地昭告的東西就是:在這裡已經“正不壓邪”,因為正義已經死亡。於是,這樣一個人群是否還是“人”的群體,就已成了疑問,在這裡生活是否還有人的“意義”,就已成了疑問!

反言之,朋霍費爾和他的夥伴們為“力阻狂輪”而犧牲,是“有謂”的——它意味著:這個民族中還有那么一些人,在那個本民族至上的社會氛圍中,還能夠超越民族觀念而生活,即首先作為“人”而生活,儘管這樣做必須付出極大的代價,內心痛苦的代價,甚至犧牲生命的代價!這個“意味”是巨大的——它意味著:這個民族還有可能獲救,就像“舊約聖經”說到所多瑪城得救的條件時所說:只要那城裡還有十個義人,就可以不遭毀滅。對這個宗教象徵,我們也許可以作這樣的解釋:當一個民族或國家還保留著正義的精神——其最低要求,是要制止對人(任何民族、階層、種族、職業、年齡、性別、國籍、信仰的人)的非人對待——的時候,它也就還未喪失人性,還未變成“非人”的群體,還未走到萬劫不復的地步。即使它已向著正義死亡、人性死亡的深淵方向走了很遠,也還有一點走回來的可能。

這種精神,需要具有這種精神的“義人”來體現。因此,像朋霍費爾這樣的人,才會有這么巨大的榜樣力量——有人甚至認為,上帝因之而保佑德國在戰後從廢墟上迅速復興。(我們確實看到,世界上有一些民族或國家,是在從戰亂走向戰亂,從災難走向災難,儘管我不相信那裡沒有“義人”,但是誰也不知道那裡的義人有多少)至少,像朋霍費爾這樣的人,會用他們的生命,給後人提供深刻的教益。

這是我第三次為與朋霍費爾有關的書寫序(前兩次是1991年為《獄中書簡》中譯本和2000年為《作門徒的代價》中譯本寫序),但卻絲毫不覺得輕鬆。

我想,這是因為,面對這樣一個生命,人都不免會激動。只要了解到這個生命是真正“為他人而活”的,是真正為了阻擋那壓扁無數生靈的暴政“狂輪”而心甘情願獻出的,只要了解到這一點,任何一個良知未泯的人,怎么能不激動,怎么能不深深地、甚至痛苦地反躬自省呢?

讀者手中這本小書,是我國出版的第一本朋霍費爾傳記,曾在德國獲得青少年圖書獎。我曾經在《作門徒的代價》中譯本序中,把朋霍費爾的人格比喻為人們“可以暢遊其中又敬畏其深”的深海,把他的精神比喻為人們“可以漫步其上又仰慕其高”的高山。讀畢此書,讀者可以發現,這本傳記所表現的他的生命,體現出這種人格和精神的生命,可以為我們證實這一點。

作者簡介

蕾娜特·溫德博士(Dr.Renate Wind)出生於1950年,目前於德國海德堡基督教社工學院擔任聖經學教授。溫德博士長期參與基督徒和平會議和拉丁美洲的和平運動,著述豐富,文筆細膩動人。

目錄

中譯本序

第一章 在世上占有一席之一1906-1914

第二章 夢想美好的死亡1914-1918

第三章 知道自己的立場1919-1923

第四章 了解什麼是教會1923-1924

第五章 聖徒的團契1925-1927

第六章 大地仍是我們的母果1928-1930

第七章 誰還想無知自在地進入應許之地?1930-1931

第八章 教會當盡世上的責任1931-1932

第九章 力阻狂輪1933

第十章 當為啞巴開口!1933-1934

第十一章 阻止戰爭1934-1935

第十二章 蓄意脫離認信教會即脫離拯救!1935-1936

第十三章 為猶太人出聲者,才可高唱聖歌!1936-1938

第十四章 趁冬天未到時前來!1939

第十五章 邪惡的假面舞會1940-1943

第十六章 在生命的這端學習信仰1943-1944

第十七章 結束用乃是開端1944-19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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