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達[教育家,原清華大學校長]

劉達[教育家,原清華大學校長]

劉 達(1911(辛亥年)-1994),哈爾濱市首任市長,1948年至1963年任東北農學院(今東北農業大學)院長,1952年至1963年任東北林學院(今東北林業大學)院長,1963年5月至1975年11月任中國科學技術大學黨委書記,1977年4月至1983年5月出任清華大學校長兼黨委書記(1977年4月至1978年6月為革委會主任,1982年7月不兼黨委書記),1983年5月任清華大學名譽校長。著名教育家。黑龍江肇源人。北平輔仁大學肄業,參加過”一二·九“運動。

基本信息

人物簡介

劉達,又名成棟。黑龍江肇源縣新站人。北平輔仁大學肄業。1936年加入中國共

劉達 劉達

產黨。1937年入延安中央黨校學習。曾任中共晉察冀一地委組織部部長、五地委書記,哈爾濱市市長,黑龍江大學首任黨委書記、校長。

建國後,歷任東北農學院院長兼黨委書記,林業部副部長,東北林學院黨委書記兼院長,中國科技大學黨委書記,國家標準計量局局長,清華大學黨委書記兼校長、名譽校長。是中共十二大代表、第五屆全國人大代表、第六屆全國人大常委。

他在主持清華大學工作期間,對撥亂反正,清除"文革"對清華大學的破壞起了重大作用。他調整學校布局,作出了從多科性工業大學轉變為以工科為主,理工結合,兼有經管、文科的綜合性大學的初步規劃,恢復和增設了理科套用數學系、現代套用物理系,文科外語系、社會科學系、經濟管理系等,提出了把清華大學建成"高水平的中國式的社會主義大學"的奮鬥目標,使學校的教學、科研和各項工作逐步走上正軌,為新時期清華大學的發展奠定了良好的基礎。國小在肇源縣新站鎮新和國小。

解放後的首任市長

1945年11月中旬,劉達陪同陳雲同志抵達哈爾濱,成立了以陳雲同志為書記的中共北滿分局,劉達任陳雲的秘書。不久,駐哈蘇軍根據《雅爾達協定》,通知我黨我軍領導機關撤離哈爾濱。此後,中共北滿分局撤到賓縣。劉達受陳雲同志指派,作為北滿分局的聯絡員,經常往來於哈爾濱傳達北滿分局指示,賓縣距哈爾濱有100多華里,當時沒有交通工具,行走很不方便。就這樣,他忍飢挨餓,克服困難,持續5個月。其間,得知香坊原日本關東軍的軍火庫中存有大量黃色炸藥,劉達爭得駐哈蘇軍的同意和支持,調動了100多輛馬車將炸藥運回賓縣,為軍工生產提供了原料。陳雲同志稱讚劉達說:“你做了一件大事,這可能是我們紅軍建軍以來第一次擁有這么多的黃色炸藥。”

4月初,劉達奉命從賓縣經呼蘭越過正在融凍的松花江到哈爾濱,向中共哈爾濱市委傳達北滿分局的批示,要求市委做好為我軍解放哈爾濱的準備工作。哈爾濱解放前夕,也就是1946年4月19日,中共北滿分局、吉黑軍區即內定劉達為哈爾濱市長,進駐哈爾濱一周后,松江省政府正式任命了他的市長職務。

劉達 劉達

劉達上任後,面臨著重重困難,天災人禍不斷發生。當時外有國民黨軍隊的進攻威脅,內有經濟蕭條和潛伏的反革命分子伺機暴動,以及傳染病的襲來,劉達迎著這些壓力和困難進行了大量的開拓性工作。首先對金融進行了整頓,發行了東北流通券,取代了偽滿綿羊票和蘇聯紅軍票。當時,市內供電困難,國民黨占領吉林後,切斷了小豐滿電源,而發電廠的火力發電機又都損壞,不能運轉。劉達為了解決發電問題,親往發電廠與工人劉英源等一起研究恢復供電問題,經過晝夜搶修發電機,使發電廠終於恢復了發電。他還為市民用水問題奔跑,利用靜電沉澱消毒方法,解決了市民飲水問題。為了解決生產和生活用的燃料,劉達曾親自到雞西購進了幾萬噸煤。

經過幾個月的艱苦工作,人民民眾對共產黨有了新的認識。工人、店員生活得到了保障;農民分得了土地,生產有了發展;工商業者得到了保護,經濟有所恢復;清剿匪特,人民民眾有了安全感。正是在這些看得見、摸得著的實惠中,人民民眾堅定了跟著共產黨走的信念。通過劉達開拓性的工作,也證明了共產黨人有能力管好大城市。當蔣介石悍然發動內戰,大舉向解放區進攻的時候,以劉達為市長的哈爾濱市政府,回響“一切為了前線,一切為戰爭的勝利”的號召,動員起來,為支援解放戰爭做出了重大貢獻。

人物事跡

愛惜人才,珍惜友情

劉達視人才為寶,十分珍惜同志間友情,是人所共知的。1964年,中國科大某教研室通過人事部門提出了一個要調出學校的教師名單,說這幾個人表現不好。劉達問怎么不好?回答說是“走白專道路的傾向”。劉達沒表態。恰在此時,嚴濟慈(當時任中國科大副校長)來找劉達,說有幾個年輕教員要調出去,據了解這幾個人學術底子都不錯,是有發展前途的,調出去太可惜了。劉達聽從了嚴濟慈的意見,把這幾個年輕教員留下來。現在,這些人都在學術上有所成就,成為知名學者。

劉達說:現在都在講金不足赤,人無完人。實際上,往往還是對人求全責備,特別是對知識分子。知識分子中有些人是有這樣的毛病,有些人鑽到他的業務里去了,不懂其他事;還有些人有怪癖(他舉了中國科大一個教授的例子),可是他真有學問。這樣的人還是用其所長嘛!真正愛惜人才,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很難。大概是因為我在學校工作時間長,對知識分子多一些了解就是了。

劉達與嚴濟慈之間有著深厚的友情。劉達任全國人民代表大會常務委員時,常與嚴老在會上見面。他總覺得在會上見面談不了幾句話,還經常去嚴老住所訪談。他對嚴老非常尊重,曾題贈嚴老一幅字:科學之光。嚴老也題贈劉達一幅字:老驥伏櫪。大約在1990年以後,兩人年紀都大了,劉達仍定期去看望嚴老。兩位老人見面後都很高興,但因年事已高,說不了太多話,二老就相對而坐,相視而會心地微笑,在無言中交流著真摯的情感。每當劉達告別時,嚴老總是一直送到大門。

他對下屬和學生也有著特殊的感情。誰工作有困難,生活有困難,他都儘量幫助解決,包括兩地分居、學非所用、子女就學、婚喪嫁娶,他都熱心幫助。有一次,一個原在黑龍江工作的日本籍幹部的子女來找他。這個女孩的母親(即這位日籍幹部)1977年曾回日本探親,回來時帶一筆日元。當時海關工作人員要她存在海關,用時來取,但她不知道存放時已經兌換成人民幣。1990年,她去取錢時,由於匯率變化,損失很大。她讓女兒來找劉達。劉達認為,海關處理這事時,是根據當時的政策,無可非議。但這事造成的損失太大,個人無力承擔,應該從實際出發,酌情處理。他為此事,跑了多天,終於圓滿解決。

“我不算教育家”

1982年夏,《北京晚報》約我寫一篇劉達的專訪。內容主要是呼籲國家要重視教育,以“百年樹人”為題。文中我稱他為教育家,他不同意這個稱呼。蔡元培只作了幾年北大校長,人們都稱他為教育家,你當大學校長、書記幾十年了,還不能叫教育家?!他說:“當教育家要有自己的教育思想。我有,但不系統,不完善。我自己不教書,我非常尊重專家和教授。到科大上任之初,我花了三個月的時間拜訪在科大任教的教授和科學家,形成了我對辦好科大的一些想法。主要是加強基礎課,提高學生分析問題、解決問題的能力,特別是加強學生的實驗技能訓練,提高學生的‘動手能力’。可惜當時政治運動太多,我到任不久就去搞‘四清’,‘四清’的隊伍還沒撤回來,‘文化大革命’又開始了,沒有時間去實現這些想法。大學裡領導核心很重要,要真正實行民主也沒這么容易,從上到下有許多糊塗觀念。比如,我作書記,有同志說在黨委會上書記一人算三票,副書記算兩票。黨內哪有這種規矩?可說服這些同志也不容易,因為那時黨內民主生活不正常,有許多地方和部門還不是一人說了算!我說我只算一票,大家剛適應,‘文化大革命’一衝,黨委垮了,誰的票也沒有用了。粉碎‘四人幫’以後,我到清華大學,主要是堅定不移地‘撥亂反正’,為一大批蒙受不白之冤的幹部和知識分子平反,有些辦學的想法還沒有條理化、系統化(主要是想辦成文理並重的大學,擺脫舊模式的束縛)。所以,應該說我懂得學校的工作,解放後對黨的教育事業有一點貢獻,還不能算是教育家。”

舉辦“回爐班”

劉達一生在教育工作崗位上奮鬥了近四十年,每到一個學校他都以自己的勤奮、智慧與魄力,贏得師生的愛戴。他辦學,堅持黨的教育方針,尊重教授學者,注重領導班子的團結。中國科大是一所年輕的大學,怎樣建設、建設什麼樣的師資隊伍?這是劉達在任學校黨委書記時始終考慮的主要問題之一。劉達以敏銳的目光,抓住學校的遠景建設,培養和造就了三代教師隊伍。首先從兄弟院校和科研單位調進一批“高才生”和經驗豐富的科技工作者,形成了穩定的第一代教師隊伍。這一代人為科大的建設和發展立下了汗馬功勞,成為科大在“文革”後迅速恢復和繁榮的基石。其次,他置所謂“近親繁殖”論這樣有爭論的問題而不顧,從實際情況和工作需要出發,在科大第一、第二、第三屆的畢業生中留下了一大批人,形成了科大第二代教師隊伍,這些人先後擔負著許多崗位的領導工作。第三,在“四人幫”橫行的“文革”後期風雨如晦的年代裡,劉達以無畏的膽略與魄力,頂住壓力與攻擊,適時地在全國範圍內挑選300多名1967-1970屆畢業生,舉辦“回爐班”,組織他們回校,經過兩年以上的培訓後補充師資,取得了成功。現在,在科大以至在一些科研部門挑大樑的教授學者,有許多就是“回爐班”的學生。說起這段往事,知情者都佩服劉達的遠見卓識。改革開放以後,他在教育工作中堅持撥亂反正,適應時代潮流,從不墨守成規,不愧為教育家的稱號。

一時急中生智

面對逆境,劉達總是冷靜、從容、機智地應對,顯得堅定、樂觀而又風趣。“文革”中,中國科大遷往合肥。一列列火車的設備到站後都要去搬運,劉達已年過花甲,也讓他去搬,他是搬不動了。工宣隊長走過來說:“劉達,怎么你沒出汗?”劉達不慍不火地說:“我的汗,這些年都出完了,沒汗可出了。”那個安徽著名的造反派頭,被噎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氣呼呼地走了。這事在科大傳開來,師生都都高興,好像是替大家出了口氣。那時,經常有人來“外調”。“外調”的人總是要劉達按他們的要求提供“材料”,稍不合意,就拍桌子,訓斥劉達:“態度放老實點!”劉達平靜地回答:“正因為老實才這樣說。按你們的調子說,就不老實了。要談就這樣談,不談你們就走。”

“文革”中,凡關在“牛棚”的人都要掛著牌子排隊去食堂吃飯。劉達胸前是一塊“走次本主義道路當權派”,背後是一塊“反黨反社會主義反毛澤東思想的三反分子”。兩塊牌的兩根鐵絲交叉在劉達的脖子上。有一次在走向食堂途中,另一派來搶劉達。在一片混亂中,劉達奮力脫下兩塊牌子,拚命向關押他的一派跑去。多少年後,他談起這件事時說:“我如果不快點脫下牌子,兩派一拉,非把我勒死不可;我如果不跑回關押我的一派,跑到保我的一派去,兩派會打得更厲害。這是我在‘文革’中最危險的一次。”我問他:“當時怎么判斷那么快?”他說:“一時急中生智,一切判斷都發生在十幾秒中,我也不知道怎么會跑得那么快,大概是一種求生的欲望和對兩派打鬥的憂心在潛意識中起作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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