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蘭茹
劉蘭茹,1951年5月生於石家莊,牛皮癬中醫世家傳承人,畢業於河北醫科大學中西醫結合專業。畢業後在醫科大附屬醫院主攻牛皮癬中西醫結合臨床研究,1986年轉向中醫臨床治療牛皮癬。1993年起聯合數十位專家研究其家傳治療牛皮癬的方法,歷時八年不斷深入研究和創新,開創了集中醫之大成的“中醫消銀激活療法”。著有論文150多篇,摘要100多篇,書8本。職業生涯
下面是劉大夫自己對職業生涯的描述。
身在中醫世家,聞了一輩子的中藥味
一生下來就聞中藥味,五十多年過去了,這味道始終伴隨在我的身邊。
小的時候,家裡地方小,父母住的屋裡除了一張床和一個衣服箱子外,其餘空地都散放著裝有各種中藥的袋子和紙箱,而我就出生在那張四周堆滿中藥的床上。
我家世代行醫,父親在我剛剛懂事之初就教我背《湯頭歌訣》。印象中的父親沉穩、平靜,從未見他發過火,卻有著不怒自威的嚴厲。
父親只是對我進行了中醫知識的啟蒙教育,從我上學開始,他就很少主動跟我談到中醫學知識,我一直以為是因為我是女孩子的緣故。
大學畢業後的最初幾年裡,我一度傾向於用西醫的方法治療牛皮癬,曾經深入研究了一段時間,也許是因為我們國家實驗設備的落後,也許是因為牛皮癬這個病種太複雜,越研究發現的問題越多,並且各種問題之間的答案還相互打架,似乎陷入了一個迷魂陣之中。這可能就是西醫的特點,過分看中細節,以至於很容易在整體問題中迷失了方向。
直到多年以後,當我在牛皮癬治療上略有些薄名後,父親才告訴我,“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傳與不傳先得看看我是不是那塊料。
從86年開始,父親悉心教我家傳治療牛皮癬的方法,也很複雜,但思維上與西醫完全不同。從父親的教育中,我漸漸明白了一個道理:看病如下棋,要一步一步走,要有大局觀和長遠的目光。也許,我以前的臨床經驗可以很輕鬆地解決患者的一些明顯症狀。但是,我所做的工作,充其量,只是在敗局已定的情況下吃幾個“棋子”,最終仍阻擋不了持續發展的病情。事實上,患者從開始發現疾病的那天起,就許許多多機會可以翻盤的——他可能根本就不會發展到重症牛皮癬的程度,只是由於像我這樣目光短淺的醫者,使得這些機會一個個喪失。
受了父親的指點,我才恍然大悟自己在治療牛皮癬上是“坐井”許多年,回憶那些本來能治好,卻因為我的治法不當而錯過了最佳治療時機的患者,我才體會出父親話語的深意——只有好醫生才是在治病救人。
天道酬勤
我從父親那裡學到了治療牛皮癬的中醫方法和理論,但這些只是我祖傳的一些治療經驗總結,雖然照著做也有效果,但終究是生搬硬套的做法。我決定真正“吃透”這些理論,做到能夠融會貫通、靈活自如的套用。於是,我一頭扎進中醫典籍里,開始了我獨立的研究。
這些對我來講絕對是個挑戰。雖說我不笨,記憶力也很好,但比起大多數聰明人來也沒什麼特別之處。現在回想,我之所以能取得很一些成績,最大的原因是勤奮。我屬於那種認定目標就堅定地走下去的人,而且要走到別人前面,不怕付出。在最初的幾年裡,幾乎沒有過星期天,沒看過一場電影。衣服也不會買,以前是我媽買,後來是先生幫我買。我不停地鑽研,不停地做,心裡可能還有一個想法就是把“文革”耽誤的那些年補回來。我最要好的朋友是三樣:書籍資料、學術會議,還有牛皮癬患者。
後來,我終於發現,僅靠我一人之力,研究進展太慢,於是就在省里的中醫藥研究所組織不同領域的專家共同研究。把祖傳的東西拿出來供外人研究,當時我真的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才作出這樣的決定。現在回頭看,當初的決定是多么明智,如果我固步自封,自己鑽研,再過100年也難以有現在的突破。
九十年代末,“中醫消銀激活療法”出來了。這是許多中西醫專家、科學家共同研究的成果,我是主要的倡導者。從此以後,我在治療上又上了一個更高的台階。
這些年,我接診了無數患者,這使我不僅了解他們的病情,更了解他們的心情。因此我對患者始終抱著真誠的心。對我來說,這是一種從小滲透到血液里的情感。我知道,真正成就了我的,還是患者,包括那些我沒有治好的患者… http://www.ltjskf.com/
我這些年最深刻的體會是患者是很苦的的,我當然不能接受有人還要在這些苦命人的身上打主意。實在頂不住了,就拂袖而去。一直以來,我與領導接觸的少,與患者接觸的多,這也許就是我對患者有感情的原因吧。當年和我一起搞科研的一位老教授跟我講過的一句話:“人只要做到無愧於心,就什麼怨言都沒有了。”這話我一直受用。
因此,當我給患者看病的時候,我沒有任何“幫助”他人的感覺,我覺得這是醫生的義務和責任。
我苦心鑽研治癒牛皮癬的方法,不想掙錢,也不想當官,更不求名,所以誰的馬屁我都不拍。但在中國要做事情是很難的,各種情況都會碰到,有時也看不慣,當我所在單位領導要求我用某種專用藥的時候,我直截了當的拒絕了——不了解的藥堅決不用。
平常的工作很忙,疾病高發期時,患者要提前幾天預約。我有時買兩個花捲饅頭放在辦公室里,早上一個,中午一個,因為正經吃飯太費時間,有時你忙的就顧不上吃了。
過這樣的生活,我不覺得虧欠了自己,只是覺得虧欠家人很多。我愧對父母,他們拉扯我長大,很大歲數了還要幫我操持家務。包括我的子女,在他們需要我的時候,我卻常年奔波在外,沒時間和他們相處。人到中年,本該是上對父母盡孝,下對兒女盡責,可一直是全家人為我服務,為我的工作服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