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書有33卷,通釋1卷。作者認為六書之學是讀書的門徑,而學者不講已久,即使有人學,也往往陷於支離傅會,不得其要,所以就許慎、《說文解字》訂其得失,重新解釋象形、指事、會意、形聲、轉注、假借六書的意義。
書中不沿襲《說文》540部,而別立479目,稱其中189目為文。又有45目不易解釋的為疑文。又稱其中245目為字。文為“母”,字為“子”。字是與文的形體有一定聯繫的,所以稱之為“子”。
戴侗把479目分為九類:一數、二天、三地、四人、五動物、六植物、七工事、八雜、九疑。每目之下把偏旁相同的字敘列於後。如“月"字為目,“月”下列“夕”,為指事字,“夕”下又列會意字“多”,“多”下又列諧聲字"夥",後面又列從"夕"的諧聲字"夜"、"夢”。這種系聯的方法,與《說文》大不相同,戴侗稱為“父以聯子,子以聯孫”,看起來似乎很有層序,但難以檢索,反而龐雜紊亂。
戴侗把六書的次第排列為:一指事、二象形、三會意、四轉注、五諧聲、六假借。
這部書的價值在於能援引鐘鼎文來說明字形,又能明辨字義的引申不同於文字的假借。對於音與義的關係闡發尤其多。戴侗說:“書學既廢,章句之士知因言以求意矣,未知因文(字)以求義也;訓故之士,知因文(字)以求義矣,未知因聲以求義也。夫文字之用莫博於諧聲,莫變於假借。因文以求義,而不知因聲以求義,吾未見其能盡文字之情也。”他提出“因聲以求義”,不僅為了解釋形聲字的聲與義的關係,而且由此可知辨認古書中文字的假借。這是很重要的見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