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劉[現代詩人]

公劉[現代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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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劉(1927年3月7日—2003年1月7日),原名劉仁勇,又名劉耿直,江西南昌人。當代著名詩人、作家。主要作品有《上海夜歌(一)》、《神聖的崗位》、《黎明的城》、《在北方》、《白花·紅花》、《離離原上草》、《仙人掌》等。

基本信息

人物生平

公劉[現代詩人] 公劉[現代詩人]
公劉作品 公劉作品

1927年生。1939年開始寫詩。1946年半工半讀於中正大學法學院,並投身學生運動,1948年初流亡上海,鏇赴香港參加中國共產黨領導的全國學生聯合會宣傳部工作。廣州解放後,參加人民解放軍,隨部隊進軍大西南。西南邊疆的生活體驗給了他創作的靈感。1954年加入中國作家協會,並出版了他的第一部詩集《邊地短歌》;1955年,《人民文學》連續發表了他表現邊疆戰士生活的三個組詩:《佧佤山組詩》、《西雙版納組詩》、《西盟的早晨》,這些作品,使他成為西南邊疆詩人中最早獲得較高評價的詩人。同時,他參加了民間長詩《阿詩瑪》(與黃鐵、楊智勇、劉綺共同整理)的收集、整理;又以民間傳說和歌謠為基礎,寫作了長詩《望夫石》。此後他又出版了《神聖的崗位》(1955)、《黎明的城》(1956)、《在北方》(1957)。1956年到解放軍總政治部任職,1957年被打成“右派”。1978年回歸詩壇以後,出版的詩集有《公劉詩選》、《尹靈芝》、《白花·紅花》、《離離原上草》、《仙人掌》、《母親—長江》、《駱駝》、《大上海》、《南船北馬》等。公劉的詩有著鮮明的個性特色。首先,他的詩意象奇特,想像豐富。他善於捕捉生活場景中的特殊細節,帶有生動性、具體性,在他的代表作《上海夜歌(1)》中:“上海關。鐘樓。時針和分針,/像一把巨剪,/一圈,又一圈,/鉸碎了白天。//夜色從二十四層高樓上掛下來,/如同一幅垂簾,/上海立即打開她的百寶箱,/到處珠光閃閃。//燈的峽谷,燈的河床,燈的山,/六百萬人民寫下了壯麗的詩篇:/縱橫的街道是詩行,/燈是標點。”全詩只十二行,詩人便精確地捕捉到富有新上海特徵的具體形象:入夜後,上海高聳的鐘樓,長長的街道,穿梭的車輛,“到處珠光閃閃”,富有立體感地概括了上海夜晚動人的景色。其次,公劉的詩構思奇巧,富有哲理意味。他善於從一個極其平常的生活場面出發,由實到虛,由感性描繪升華為一種明晰的思想和社會意義。典型的如《五月一日的夜晚》:“天安門前,焰火像一千隻 孔雀開屏,/空中是朵朵雲煙,地上是人海燈山……//羨慕吧,生活多么好,多么令人愛戀,/為了享受這一夜,我們戰鬥了一生”。通過酣暢流利的筆觸把生活實景升華為一種崇高的精神信仰,這和時代的詩歌觀和審美觀相符合。

公劉 公劉

公劉的詩歌直接影響了當時許多軍旅詩人的創作。1956年之後,他的詩不再是單純的、一味的歌頌,而是在肯定新生活的同時,對生活中的負面現象發出了質疑;他不再是“西盟的早晨”里那朵奇異的雲彩,而是一個能“敲出金屬的鏗鏘”的“白楊”。愈到後來,他的詩便愈見冷峻敏銳。

個人榮譽

其中詩集《仙人掌》獲全國第一屆新詩詩集一等獎。

主要作品

公劉(中) 公劉(中)

《五月一日的夜晚》

《運楊柳的駱駝》

《上海夜歌(一)》

《神聖的崗位》

《黎明的城》

《在北方》

《白花·紅花》

《離離原上草》

《仙人掌》

《母親——長江》

《駱駝》

《大上海》《夜夢鈔》

《刻骨銘心》等

個人評價

他的詩歌觀點是既繼承中國古典詩歌的精華,也吸收外國優秀詩歌的長處。大量作品被翻譯成各國文字。他的早期作品表現革命樂觀主義的精神,熱烈直白。新時期以來的作品則風格沉鬱,對歷史和現實的感悟富有哲理,對發生在中華大地上的悲歡沉浮進行嚴峻的反思,感覺敏銳,意象深邃。

悲慘人生

1957年中國政治風暴,使公劉二十年徹底交了厄運。公劉是共和國成立後自香港回國參軍的。肅反時他被關押,絕望中曾把腰帶勒在自己脖子上企圖自殺,幸被奉命看守他的作家黃宗江救下。然而,公劉逃過此劫卻逃不過下一劫。1957年大鳴大放時,他在西北戈壁灘,一封電報把他召回北京,一頂右派帽子已經為他制好,跟著便被送到山西省郭堡水庫工地同別的勞改犯人一起服苦役去了。公劉的主要罪狀是:在某次座談會上曾經說總政文化部“蓮花池”肅反搞得過火,傷害了感情,這個批評被上綱為“攻擊黨的肅反政策”;特別是,發表過兩首《懷古》詩,其中詠南宋詩人陸游的詩中有“昏庸當道,戕盡了男兒志氣”的句子,被拿出來批判,說他用“這一類惡毒字眼來發泄他對黨對社會主義的仇恨”。

公劉 公劉

當時的統戰部長李維漢在後來的回憶錄中披露,在這場反右鬥爭中,全國有五十五萬之多的人蒙受不白之冤,所波及的家庭不計其數。其中半數以上的人失去了公職,相當多數送勞動教養或監督勞動,有些人流離失所,家破人亡。右派超過了當時全國僅有的五百萬知識分子的十分之一,公劉是其中一個。對公劉的打擊接二連三。女兒劉粹(小名小麥)生於1958年,從出生的第一天起,就從未吮吸過母親的乳汁。這個狠心的左派母親,聲明拒絕給一個右派的後代餵奶,最後決然拋下不滿百日的女兒,背夫而去。公劉父母也經受不了命運的打擊,先後辭世,只剩下女兒與父親相依為命。又過幾年,文革興起,公劉更為悽慘。公劉後來在一篇題為“大難不死尚待後福”——他的“右派”生涯片斷回憶中說,一個人一輩子只能生一次,也只能死一次。而他經歷瀕臨死亡甚至接觸死亡而終於不曾死亡,先後就有若干次,其中最懸的有兩次從1958年至1979年,公劉在強制勞動中,“努”傷了身子骨,關節腫大,還經常屙血不止。那期間,扛百十斤一塊的石頭築壩,一天扛十二個鐘頭。特別大煉鋼鐵那陣,礦石八十斤一擔,五十里路一天得跑兩個來回。1981年透視,才發現,脊椎早已呈S形了。長期間飢一頓飽一頓,造成公劉嚴重的胃病。1977年,他出差北京,忽然胃大出血,血壓降到臨界點。可當時北京市委書記吳德還在執行《公安六條》,嚴禁外地五類分子晉京看病,而公劉恰恰是山西來的“右派”,怎么辦?幸虧馮牧的女兒小玲給走了個後門,公劉混進了公安醫院,止住血便乖乖地自動走人。

公劉手跡 公劉手跡

“四人幫”被粉碎後,公劉終於得以復出。但是,近二十多年來,公劉又被腦病像毒蛇似的纏住不放。1980年腦血栓,1989年中風,1994年腦梗塞,1995至1996年腦梗塞並顱腔積水,1997年腦梗塞,1998年腦梗塞,1999年腦梗塞並顱腔積水。當中有三次是經搶救脫險的。

公劉與陳運和的最後合影。 公劉與陳運和的最後合影。

1969年公劉進“中辦學習班”,變相監禁,一號戰備令下,由北京轉石家莊。年底,奉命填一張“公用私函”寄給家人。很快公劉就收到女兒的回信,但信封里沒有片紙隻字,只有一方潔白的手絹。對著手絹,公劉還是激動萬分,猜測十一歲女兒此舉至少有兩重意思:一是相信爸爸清白無辜,二是讓爸爸擦眼淚,堅強地活下去。後來父女重逢,才知道女兒的信封里本來還有一張寫有幾行字的小紙條,但被拆檢人員沒收了。至於手絹的寓意,女兒說,當時也沒想那么多,只是想讓爸爸知道,女兒還活著。文友說,在公劉女兒的信封里,丟了字條,只剩“不著一字”的白手絹,就成了一首立象盡意、含蓄蘊藉的純意象詩。真是一首淒楚得使人掉淚的純意象詩!什麼是大災難中小人物的境遇?什麼是相依為命、相濡以沫?受害受難的人如何活下去?這首純意象詩不著一字,卻的確立象盡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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