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梗概
黃土坡上正在進行一場力的較量,人聲鼎沸、黃土飛揚……,這是一場中國式的鬥牛,小伙子五龍與一頭碩壯的公牛斗得難解難分,歡呼聲中,五龍扳倒了公牛,婆姨們鬨笑著,讓成喜上,文弱的成喜高喊著“君子不與牛執氣”要跑,被婆姨們一擁而上掀翻在地。五龍站在高高的塬上,一曲信天游在如沸騰的鋼水般起伏的黃土高原上空迴響:東山上的麋子呦,西山上的谷,咱們黃土裡笑來黃土裡哭……
這是陝北解放區,是一群世世代代生活在這裡的人們:
唱著信天游的長大的農村女子荷荷、茹茹、英英不同的命運,給我們展示了一個個淒婉動人的故事。
拴拴嫂荷荷是個人人都羨慕的抗日軍屬,又是黨員,她的丈夫拴拴是一個八路軍班長,打日本鬼子還立下戰功。拴拴嫂不拖男人後腿,只有借送公糧的機會到隊伍上看看丈夫,平日裡一個女人在家,她心裡的苦楚,只有她自己才知道。
茹茹善良卻嫁了一個憨憨,婆婆早年守寡,艱難拉扯著憨傻兒。為憨兒將來能有個照顧,她省吃儉用,連攢帶借湊了錢,娶了茹茹作兒媳。她對茹茹像親閨女一樣好,但憨憨不是正常男人,每天的屎尿衣物要茹茹洗涮,還經常把茹茹打得渾身是傷,茹茹心裡愛著五龍,但善良的她為了年邁的婆婆,只好守著憨憨,有淚往心裡流。
趕牲靈的五龍,深愛著茹茹,看到她嫁人後所受的痛苦,想帶茹茹去延安投奔革命,可他的姐姐荷荷因茹茹已為人婦堅決反對。茹茹不堪忍受命運的擺布,投河自盡,被五龍救下,五龍因而被人們誤解是和茹茹“騷情”哩,幾乎遭到“滾坡”的家法懲戒。
英英是個開朗、潑辣的女子,她羨慕拴拴嫂是光榮軍屬,愛著成喜,但又嫌他是窩囊的攬羊漢,一心想讓成喜當八路。
成喜愛著英英,想參軍又怕離開英英,上路後又跑了回來,越發被英英看不起,以至於一次滑坡中救了茹茹,也還是沒有被英英接受,他唱起了“這么長的個天河,咋就流不到人間,……最後在栓拴嫂的勸說下,他們走到了一起。
憨憨叔“油炸鬼”千方百計阻撓五龍接近茹茹,生怕茹茹離開憨憨家。他當眾誣衊荷荷想讓茹茹成為五龍婆姨,竟出言詛咒拴拴會死於戰場,不想前方傳來訊息,拴拴真的在抗日前線英勇犧牲。悲痛欲絕的荷荷鼓勵五龍與茹茹走延安打鬼子報家仇、雪國恨,並承擔起照顧憨憨娘倆的責任。
伴著信天游,五龍、茹茹和成喜分別走向了延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