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護貝加爾湖運動

保護貝加爾湖運動

伊爾庫次克地區掀起過一次保護貝加爾湖運動,而且規模很大,影響也不小。這反映了蘇聯人民熱愛自然、保護自然的新的覺悟和水平。積極參加這個運動的科學家、作家和記者、大學生是發起這個運動的骨幹。

自然保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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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自然保護這個問題上,我國和西方一些先進國家的最大差距,是在那些國家裡,保護自然已經真正成為民眾的自覺行動。民眾認識了,民眾起來了,民眾自己建立了各種各樣的自然保護組織,在自我教育、多辦實事、特別是協助和監督政府等方面,發揮了任何力量所不可替代的作用。……通過保護貝加爾湖運動,我們看到前蘇聯也邁出了這一步。自然保護必須靠自上而下和自下而上兩方面的運動,而後者比前者更具有威力和持久力。光靠青天大老爺而不靠民眾,自然保護事業肯定是辦不好的。 

運動規模

因為這樣的事在西方說來,是司空見慣的,如反對傾倒核廢料,反對捕殺鯨類,反對興建影響生態的水庫,反對污染環境的工廠等等,民眾起來阻止、遊行、示威,甚至採取暴力的行動,比比皆是。但在社會主義國家,民眾也起來用強烈的行動來表示保護自然的意願,這還是第一次聽到。

歷史回顧

事情要從20多年前,要在貝加爾湖地區建立一個大型的紙漿纖維聯合企業說起。這個聯合企業可以說是在誕生之前、還在擬訂計畫的階段,就遭到了人們的反對。我們拜訪過的蘇聯科學院通訊院士加拉濟博士,就是保護貝加爾湖工作做得最早、做得最多的一位專家,早在1961年就寫文章指出:“這種工廠的建立,勢必造成貝加爾湖生態平衡的永久性破壞。”後來他又發表了很多保護和合理利用貝加爾湖自然資源的著作。1963年,著名作家肖洛霍夫在蘇共代表大會上也指責了這個工廠的建立,而且受到了一批西伯利亞知識分子的聯名支持。
但當時批准建立這個企業的國家計畫委員會宣稱,這個工廠是生產飛機輪胎所急需的強力纖維,是非建不可的國家重點建設,並無理指責這些最早呼籲保護環境的有識之士是破壞國家計畫,是美國中央情報局的代理人。正是在這種政治高壓之下,這個工廠得以匆匆上馬,於1966年建成投產,而它的計畫批准書是在九年之後才得到認可。
以後隨著環境意識、生態科學和民主風氣的不斷發展,貝加爾湖及其環境被污染的問題,暴露得越來越明顯了。人們詛咒這個工廠為“一把長柄的大鐵錘”、“一個可怕的怪物”、“我們民族的恥辱”,甚至還有人在提到貝加爾湖時誇張地用了過去式,表示貝加爾湖的生態系統已經死亡。加拉濟博士算過一筆帳:在這工廠投產的22年中,這個工廠約有16億立方米的工業廢水排入貝加爾湖。須知工業廢水在淨水裝置中是按很大比例稀釋後再排出的。如果將這16億再乘以一萬,就是16萬億的立方米,由此推算,世界上最清潔的貝加爾湖被污染了一多半。有人問他:“是不是把問題說得太嚴重了呢?要知道這些工業廢水畢竟是經過淨化和稀釋的呀。”加拉濟說:“的確有一多半的湖水遭到污染,我們湖沼研究所和蘇聯水文氣象委員會、俄羅斯聯邦高教部等單位所進行的實驗和實地考察都證實了這個情況,貝加爾湖生態系統正在發生變化。對湖水具有淨化作用的湖蝦和其他甲殼動物正在大批死亡,魚類和海豹的繁殖和生長速度有降低的趨勢,貝加爾湖一些特有的物種正在消失。如果這種變化達到一定的極限,生態的惡化就成為不可逆轉的了”。
綠色和平組織國際生態營近日在俄羅斯的貝加爾湖邊安營紮寨,來自世界各國的40多名志願者正在這裡清除垃圾,並發起保護貝加爾湖生態環境的活動。
國際生態營駐紮在貝加爾湖中部的奧爾洪島,島上風景優美,氣候宜人,吸引大批的國內外遊客。據統計,每年在這裡度假的5萬名遊客同時帶來600立方米的垃圾。營員們將用 10多天的時間在這裡清除垃圾,並把這裡成堆的垃圾運走。他們還將組織島上居民進行大規模的清掃運動。
俄國內的旅行社不久前也在貝加爾湖沿岸組織了清除垃圾的活動,200名學生在450公頃的土地上清除了3噸的垃圾。旅行公司還舉行了用啤酒換垃圾的活動,遊客們用一袋垃圾便可換一瓶啤酒。
貝加爾湖位於俄羅斯東西伯利亞,面積3萬多平方公里,平均深度達730米,是世界上最深的淡水湖,其湖水容量約占地球表面淡水總容量的五分之一。這裡的生態環境一直受到全世界的關注。

作家與貝加爾湖保護

有一批思想敏銳的作家也投入了保護貝加爾湖的行列,其中最突出的是著名作家拉斯普京。早在60年代初聯名支持肖洛霍夫保護貝加爾湖的活動中,他就是一個積極分子。他出生在西伯利亞一個鄰近貝加爾湖的地方,對貝加爾湖有著天然的聯繫和感情。當報社拒絕刊登他控訴冷酷無情的工業給農民和環境帶來嚴重危害的文章時,他便放棄了新聞工作,改用小說的形式來縱情地歌頌熱愛自然和鞭笞破壞自然的思想。特別是他那直言不諱的批評,簡直成了某些人的眼中釘和肉中刺,必欲誅之而後快。1980年的冬天,他遭到了慘無人道的暗算,被五個人用兇器打得死去活來。當人們在他的伊爾庫次克公寓的外面發現他的時候,還以為他已經死了。結果他活過來了,眼睛幾乎失明了一年,臉部經過多次的整容手術。但他仍然是一個大膽直言而又沒有離開蘇聯的硬漢子,因此他成為蘇聯最有聲望的作家之一。
作家拉斯普京在說到保護貝加爾湖的時候,總有一種“做得太少,為時已晚”的感覺。他曾在一篇文章中描述一個埃文克人“長久地佇立在貝加爾湖湖畔,他迫於生活砍伐了一棵白樺樹而異常懊悔,並請求白樺樹的寬恕”。這是在過去,現在人們就沒有這種感情了。這種風俗和美國的印第安人有相似之處:他們砍一棵樹,或是獵一頭野牛,都要舉行虔誠的祭奠,以表達為自己的享用而感激大自然的心情。
拉斯普京認為:“要是我們過去多注意一點西伯利亞古老民族的傳統,今天的貝加爾湖就不會遇到這么多的麻煩。所以,我們要注意優先保護當地的傳統, 包括思想傳統、文化傳統、民族傳統,因為沒有這些傳統,人類將無法保護其生態環境”。
回想我走訪過國內許多自然保護區的情況,也證實了拉斯普京這些話的深刻含義。光從保護野生動物的角度說,西雙版納的傣族愛護野象,鐵布的藏族愛護梅花鹿,巴音布魯克的蒙古族愛護天鵝,海南島的黎族愛護長臂猿……是這些好的傳統幫助這些珍稀動物延續下來;如果這些傳統一旦遭到破壞,那么這些動物及其生態環境也必然遭到破壞甚至毀滅。
拉斯普京沒想到,一項官僚主義的換湯不換藥的措施終於激怒了民眾。各方面的壓力終於迫使政府重新作出決定,取消鋪設管道的計畫,把建設管道的資金用於污水治理,並把污染嚴重的造紙廠逐步轉產為家具廠;同時對保護環境作出了新的規劃。為了減少空氣的污染,逐步用電力和煤氣代替冒煙排塵的鍋爐。被訪問者意味深長地對我們說:“自從建立蘇維埃政權以來,由於民眾反對而取消領導的一個決議,這恐怕還是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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