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友

俊友

俊友又名《漂亮朋友》,是一部揭露性很強的小說。小說通過塑造這些現代冒險家的典型以刻畫資產階級政客的醜惡靈魂,深刻地揭示了法國第三共和國的政治、經濟的複雜現象,是十九世紀末法國的一幅歷史畫卷。有著漂亮外表的杜洛伊是一個不擇手段向上爬的無恥之徒,他善於抓住機會,利用女人發跡,在短時間內便飛黃騰達,獲得巨額財產和令人目不暇接的社會地位。

作者簡介

莫泊桑
法國作家莫泊桑(1850-1893), 生於小貴族家庭, 福樓拜把他視為兒子,做他的導師,他一生寫作短篇小說300多篇,長篇小說6部,遊記3部。主要成就是短篇小說,有“短篇小說巨匠”的美稱。

作品介紹

《俊友》寫了退職的下級軍官杜洛阿在巴黎發跡的經過,描寫了政界、金融界、新聞界人物的貪婪無恥、淫樂好色。
上士杜洛阿剛從非洲服役歸來,一個悶熱的夏夜,他在巴黎街頭閒逛。他高高的身材不胖不瘦,略現火紅的天然栗色捲髮從頂門中央向兩側平分,配著一撮像是泡沫一般在嘴唇上捲起的髭鬚和一個不安本分的傢伙。口袋是空的而血液是沸騰的,有時遇到那些在街角兒閒蕩的女人對他低聲說起:“到我家裡去吧,漂亮小伙子?”他身上簡直就像著了火,但是沒有錢,他不敢跟她們走。現在,他走大街上,口袋裡所剩的錢僅夠吃兩頓晚飯,而他還得靠它熬兩天。他盯著那些衣袋塞滿錢的人,一陣暴怒侵入他的心際,他低聲咕嚕著:“髒豬!”然後裝腔作勢搖搖擺擺地走過去。
在歌劇院廣場的拐角處,杜洛阿與騎兵團的同伴管森林不期而遇。他已經娶了親並且做了新聞記者,在《法蘭西生活》日報主編政治新聞。杜洛阿向他訴說了自己的窘況:當年高中未曾畢業,便去從軍,指望做將軍,後來厭倦了軍旅生活,想到巴黎來發財,結果只做了一個小科員。管森林鼓勵杜洛阿試試新聞業,並邀請他明晚赴宴。杜洛阿用從管森林那裡借來的一個路易找了個妓女,用另一個路易租了套赴宴的禮服。平生第一次穿上燕尾服,鏡中的自己儼然一個儀表堂堂,相貌出眾的上流人物。於是他面對鏡子像演員練習表情一樣研究自己的微笑和眼神,自信他的儀表能夠使他成功。
酒宴之際,他用相當誇張的手法,大淡軍隊里的奇聞軼事、阿拉伯的風俗特點和戰場的冒險經歷。所有婦女都抬頭望著他,對他充滿好感。管森林趁機向報館總經理連勒兌爾推薦杜洛阿,讓他採訪機密政治訊息,報館老闆發現他確有一種獨到的聰明,準備讓他試試,但要他先寫一組關於阿爾及利亞的雜感。
杜洛阿回到家裡便提筆寫作,可是除了《一個非洲獵人的回憶》的標題外,竟連一句話也寫不出來。第二天上午,他去向管森林太太求救。聰明俏皮的管森林太太問了他在阿爾及利亞的一些經歷後,就編造出了一連串離奇的情節, 由她口授,杜洛阿筆錄, 炮製出了一篇雜感。那一夜,杜洛阿沒睡好,那種急於看見自己文稿登在報上的欲望使得他興奮異常。
第二天一大早他就起床,到報亭去買報。當他看見報上用醒目字型標出自己的姓名時,他受到了一種強烈的感動。成功了!多么快樂!他辭去了科員差事,讓管森林太太再次幫他寫稿,但遭到管森林的拒絕。無奈,他只好自己獨立完成了一篇痴人說夢一樣的雜拌文章。他領到了當月的薪金、稿費,湊成了340法朗。他從來沒有掌握過這樣一筆數目的錢,儘管錢不多,然而在他看來已經是富足得相當可觀了。
杜洛阿開始了記者的採訪工作, 他知道了各家戲院的內幕和一些政治內幕, 他同閣員、將軍、警察、王公、妓女及冒險家都有往來,他訊息可靠,性情圓滑,手段高妙,思路敏捷而且精細,正如洞悉新聞記者品質的報館老闆所說的那樣,對於報紙有一種真正的價值。不久,他就成了一個引人注意的人物。
兩個月過去了,杜洛阿希望的那種名利雙收的好運並沒有到來。做個一般的訪員不會出人頭地,上流社會的大門對他是關著的。他從經驗上知道自己對女性有一種罕見的吸引力,但他一時認不清那些可以有助於自己前程的婦女們,焦躁得像是一匹被人鎖住了腳的馬。他去拜訪馬萊勒太太,僅在突然間用了最輕的攻擊, 這個上流社會的婦人便成了他的情婦。 他們租下了一間房子, 常在那裡秘密幽會。
管森林病了,身體虛弱,他不斷支使杜洛阿採訪新聞,做他的苦差。杜洛阿心裡極其不滿,他決計要叫管森林戴綠帽子。他去向管森太太訴說表情,活潑狡猾的管森林太太瑪德來因拒約做他的情婦,杜洛阿隨機應變,用一種誠實的聲音說:“倘若我遇到過一位像您這樣的婦女,我真不知道會抱著什麼樣的快樂去娶她!”瑪德來因被這兩句諂媚的話感動了,她給他出主意,要他去討報社老闆太太的歡心,以獲得更大的利益。
杜洛阿立即行動,又送禮,又拜訪,贏得了報社老闆窪勒兌爾太太邀請他赴宴的請帖,他立即看見了這兩件事之間的聯繫,高興得把請帖當作情書似地吻個不停。他穿著黑色的燕尾服,儼然像一個新貴人般地步入老闆家的客廳,窪勒兌爾太太帶著一種嫵媚的微笑迎接他。
杜洛阿在報社取得了重要地位,他為報社加入筆戰,成了一個聰明能幹的政治主編。在一次強充好漢的決鬥中,他成了維護報社名譽的“英雄”,地位升到報社記者的前幾名。
肺病終於奪去了管森林的生命。杜洛阿為了鞏固自己在巴黎的地位,找一個指導他前程,與他合作的女伴,在陪伴瑪德來因守靈時,迫不及待地說出了想娶她的願望。瑪德來因提出婚後有完全的自由,丈夫不得干涉。兩人達成了協定,杜洛阿煞費苦心地為自己獲取了貴族的姓氏。第二年5月,他們結婚了。
在妻子的督促下,杜洛阿加緊工作。根據眾議員拉洛史向瑪德來因提供的訊息,杜洛阿夫婦炮製了一篇攻擊現內閣的文章,引起了眾議院的騷動。報社老闆慶賀執筆人的勝利,杜洛阿再次升遷。報社的同事開始用管森林的名字來叫他,這句刻薄話使得杜洛阿漸漸生起氣來。這是一種尖刻的嘲笑,等於說他的日常工作是老婆替他做的,正如她從前替管森林做一樣。
杜洛阿又羞又惱,開始懷疑妻子讓前夫戴過綠帽子,她既然欺騙了前夫,又怎樣能夠對她信任呢?他竭力抑制住自己的痛苦,心裡想著:我倘若庸人自擾那才真笨,各人照顧自己,勝利是歸於大膽人的。一切不過是從利已主義出發的,對於雄心和財產而抱的利已主義究竟比對異性和愛情而抱的利已主義價值得多。
窪勒兌爾太太邀請杜洛阿陪她們母女3人去看武術比賽,她用甜蜜蜜的大眼睛望著他,覺得杜洛阿的諢名“俊友”很可愛。杜洛阿陪著老闆太太回去的時候,又看見她那有點不安的溫存而又飄忽的眼光,心理想道 :魚兒正咬著鉤兒上的食呢。 第二天他突如其來地向她表述痴迷的愛情,一貫忠於丈夫的老闆娘抵抗不住他的猛烈攻勢,做了他的情婦。
在摩洛哥事件上,杜洛阿夫婦大做文章,致使內閣改組,拉洛史當上外交部長。杜洛阿在報紙上領導了一場有利於新內閣的筆戰,日報成了新內閣的代言機關。拉洛史是報紙的靈魂,杜洛阿是他的傳話工具,瑪德來因的客廳變為了權勢者們活動的中心。這時,一個每周都來瑪德來因家做客的伯爵去世了,他留下遺囑把全遺產100萬金法郎都贈予瑪德來因。杜洛阿猜著了妻子跟伯爵之間不尋常的私人關係,遂要妻子同意分給他一半,才不作追究。這樣他憑空有了50萬金法郎,自以為是富人了。
在法國是否出兵征服摩洛哥的問題上,杜洛阿不相信政府會捲入這種冒險行動。拉洛史和報館老闆暗中操縱一切,把法國占領摩洛哥的計畫瞞著杜洛阿,秘密經營在摩洛哥的銅礦買賣和土地買賣。法國終於征報了摩洛哥,在這場像下了一陣金雨的政治買賣中,拉洛史大發橫財,報館老闆賺了5000萬法郎。杜洛阿沒有撈到一點好處,心裡恨死了拉洛史和老闆。
窪勒兌爾太太的畸形戀情很快就倒了杜洛阿的胃口,他用種種披著尊敬外衣的狠心態度去折磨她,企圖擺脫她。同時他和馬萊勒太太的戀情反而增長了,他倆的本質是相同的,都出自上流社會遊蕩者的冒險種族。
報館老闆成了萬能的資本家,杜洛阿去參加了他在新宅舉行的油畫展覽。人們稱讚杜洛阿和老闆的小女兒、洋娃娃般美麗的西茶茵是漂亮的一對。他後悔當初沒有娶她,他忽然意識到自己暴發致富的門徑就是與西茶茵做夫妻,可是他的妻子成了他的絆腳石。他看見瑪德來因和拉洛史挽著胳膊的新熱樣子,心裡充滿了妒恨,他要用小小的西茶茵做賭注,贏得一個輝煌的好局面。
他表面敷衍著馬萊勒太太和老闆娘,暗中加緊追逐情婦的小女兒。他略施手腕,探出了少女對他的愛慕,於是央求她不要答應任何求婚者,略微等待他一下。經過多日的監視跟蹤,杜洛阿叫來了警察,當場捉住了通姦的瑪德來因和拉洛史。
杜洛阿離了婚,他引誘西茶茵一道私奔,迫使老闆應允了婚事。兩個月後,他榮任報社總編輯。在一個睛朗的秋日,杜洛阿和西茶茵在教堂舉行了盛大的婚禮,既是母親又是情婦的老闆娘面對此景發出了悲泣。杜洛阿眼望參觀典禮的民眾,覺得自己變成了世界的主人和統治者,確信自己不久就會跳到眾議院裡去。他的思想慢慢回溯到往事,眼前飄動著他心愛的情婦馬萊勒太太的影子:她正對著鏡子整理鬢角連連那些在起床後散亂的淺色捲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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