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漢廉

由於多種原因,過早地走向社會的何漢廉,在1958年20歲時進佛山民間藝術研究社,幸得陳士炯和林君選等老師的關懷和指點,學習書畫,從此走上藝術之路。 當時,年輕的何漢廉,全心投入到如饑似渴的求知中,雖然生活清貧,但學習愉快。 談及寫生素材,何漢廉搬出10多冊的數百幅寫生畫稿等,這些是整理好的山水寫生畫稿,還有些寫生畫稿尚未整理,是其幾十年來的心血結晶。

佛山市書法家協會名譽主席

人物簡介

何漢廉,1938年出生於南海疊�,早年隨我市著名的嶺南畫派畫家陳士炯和書法家林君選學習書畫,為陳士炯、林君選兩位名師為數不多的入室弟子之一。1979年調到佛山地區二輕工藝美術研究所。1983年調到佛山市文學藝術界聯合會至1998年退休。曾任市文聯副秘書長,市書法家協會主席,市美術家協會副秘書長。現為中國書法家協會會員,廣東省美術家協會委員,佛山市書法家協會名譽主席,禪城區書法家協會顧問。
上世紀80年代初起,其作品多次入選省美協、省書協舉辦和全國性的展覽,並有作品選送美國、日本和港澳等國家和地區展出,不少作品為國內多家博物館和書畫愛好者收藏。1986年間,在廣州舉辦個人畫展,獲省藝術界前輩好評。出版有《何漢廉畫選》等。
何漢廉擅長山水畫,作品充滿嶺南畫派的時代氣息,筆墨縱橫,意境深遠,近10餘年來,專心創作九寨溝山水畫專題,加入詩、書等元素,章法新穎,格調高雅,拓寬了中國山水畫筆墨意境的新天地。
藝術貴在創新,貴在超越自我,使藝術的生命永葆青春和活力。上世紀90年代起,是何漢廉創作的成熟期,他開始考慮如何才能形成自己的藝術風格時,鑒於精力有限,決定放棄過去熟習的書法及花鳥畫創作,專攻山水畫,題材則以至今鮮人繪畫的九寨溝山水畫作為主攻的方向,而《金風染就一林丹》正是他的代表作。
“之所以選擇到寫九寨溝,皆因九寨溝是新開發的風景區,那裡集原始自然生態,而又華美奇秀,是一個充滿生機的人間仙境,令我十分陶醉,為收集素材,我三赴此九寨溝、黃龍風景區寫生,幾乎流連忘返。”為人隨和而健談的何漢廉說。
九寨溝雖然美麗而迷人,但入畫頗難,且沒有名畫家發表的作品供參考,我市一些年輕畫家到那裡一游後,覺得用中國畫傳統技法來表現九寨溝極難,心中無底。因為九寨溝雜樹凌亂、水瀑交錯,沒有寫雜樹等深厚的傳統寫生功底和較高的構圖能力,是無從下筆的。
有耕耘便有收穫。何漢廉說,如何突破傳統寫樹畫水方法,從中尋找屬於自己及屬於現代的感覺,實屬不易;此外,還怕力不從心,有負陳士炯老師的培養,故似覺有一種無形的壓力。他經深思熟慮,決定在創作九寨溝題材的山水畫中,發揮自己的特長,加入詩、書等元素。經近10年的揣摩,何漢廉所畫此類題材的作品已有30多幅。
看到這些以“詩書畫”三結合來表現九寨溝的畫作,讓人眼前為之一亮。其構圖飽滿而空靈,用色較單純而注重情緒,對樹木輪廓的勾勒,枝幹的處理,既有雙鉤也有散點筆法,立體感豐富,畫中飽含嶺南畫派真山真水的味道;更汲取西洋畫技法,運用透視與渲染,加強空間感與質量感,而石塊處理則用西洋畫“面”的方法,有中國畫整體之美;畫上端題有詩句,其隸書帶渾厚穩重之氣,詩中有畫,畫中有詩。這三種藝術形式結合得比較完美,拓寬了山水畫的創作途徑,增強藝術感染力,獲同行好評。這可喜的轉折,使步入知命之年的何漢廉,逐漸形成其獨特藝術風格,在攀登超越自我的藝術高峰邁出了可喜的一步。
何漢廉認為,一個藝術家的成就,取決於其天資、勤奮、機遇和天時、地利、人和這6個條件,我只得勤奮、人和及一半機遇這兩個半條件。
由於多種原因,過早地走向社會的何漢廉,在1958年20歲時進佛山民間藝術研究社,幸得陳士炯和林君選等老師的關懷和指點,學習書畫,從此走上藝術之路。
當時,陳士炯是佛山民間藝術研究社的負責人,陳士炯見他臨摹《芥子園畫傳》等山水畫方法不對,安排他到該社所辦的市工藝美術學校學習,便每星期兩晚,在佛山民間藝術研究社旁的仁壽寺內僧房昏暗的燈光下,他與幾位學員聆聽陳士炯老師講解和示範繪畫的技法。
何漢廉至今還記得陳士炯老師第一晚上課時的開場白:“學藝術如同長途賽跑的運動員,有些人第一二圈跑得很快,到了第五六圈就落後了,有些人中途就會離開了,只有那些有勇氣、有毅力的人,才能跑到終點。”
有決心和勇氣跑到終點的何漢廉,一有空便到陳士炯老師家中求教,老師感其好學精神,給予特殊待遇:除了午睡時間,任何時候都可以來,老師更讓他到其畫室中學畫並耐心輔導。
“林君選是我書法恩師,我初學篆書到楷書,後專攻隸書。按學生個性教書法的林君選,不許學生臨摹其書法,認為‘學我者死’。林君選喜用雞毛筆書行草,獨步書壇,‘文革’期間,林君選丟失其視為‘拱壁’的‘胡開文筆店’所造的純雞毛筆,常耿耿於懷,其後,我先後悉心為老師制了3支雞毛筆,老師用起來得心應手,十心高興,至老師去世前還用我所制的雞毛筆。”何漢廉興致盎然地說。
當時,年輕的何漢廉,全心投入到如饑似渴的求知中,雖然生活清貧,但學習愉快。1961年至“文革”前,佛山民間藝術研究社聲譽日隆,他有機會接待李可染、潘天壽、關山月和黎雄才等國內書畫名家,雖然只是做些登紙、磨墨的差事,但從中獲益良多,其後更與關山月和黎雄才結成忘年之交,並常問道於這兩位當代嶺南畫派大師。上世紀70年代,何漢廉受風格老辣、雄勁山水畫見長的中國現代中國畫家黎雄才的影響,開始吸取黎雄才的焦墨、渴筆畫法和渲染手法,令其藝事精進,受用終生。

社會評說

牡丹國畫上乘之作
走進何漢廉每天揮毫潑墨的畫室―――翠鳴草堂,約14平方米臨窗的畫室,光線充足,但顯得有點凌亂。那寬大的畫案占據畫室大半,兩壁擺放了4個幾乎塞滿資料的書櫃,一幅林君選的題字“業精於勤”掛在顯眼位置,此外,有幾張已畫就的九寨溝題材的畫,其中把有特色的枯藤老樹等素材入畫,神奇地轉化為感人的藝術形象。令記者好奇的是,畫室門邊擺放了一套微型音響和幾十張廣東音樂、輕音樂CD。何漢廉說,每當作畫時播放音樂可以促進思維,而林君選老師所題警句則是我的座右銘。
風格清新秀麗的嶺南畫派,其中重要的藝術特點是具有時代感的文藝思潮,有新的題材,美的構圖和有神韻的筆墨和詩的意境等,這就要求作者必須到實地考察、寫生,以收集創作素材。何漢廉長期遵循嶺南畫派的藝術宗旨,多次深入生活寫生,尤其在上世紀70年代起,曾兩登華岳、四過三峽、四赴桂林、五上黃山,祖國不少名山大川都留下他的足跡。
談及寫生素材,何漢廉搬出10多冊的數百幅寫生畫稿等,這些是整理好的山水寫生畫稿,還有些寫生畫稿尚未整理,是其幾十年來的心血結晶。記者見其中有3冊《漢廉詩草》,他介紹說,這是其歷年題畫的詩詞稿,題畫詩有時很難,既要含蓄又要切合畫意,而且要比畫意有更深一層的喻意,我最愛陸游詩詞,床頭一冊《陸游全集》常讀。
翻開何漢廉珍貴的2冊100多幅多屬白描寫生的《牡丹集》,一幅幅高雅華貴的牡丹,寫生線條流暢有力,頓挫粗細有致,筆勢圓潤,氣韻生動,深得寫生三昧,不知凝聚了何漢廉多少辛勞和汗水。
“寫此花者何止千萬,但能真正到過河南洛陽、山東菏澤實地寫生者不多。”何漢廉說。上世紀70年代,我曾到菏澤寫牡丹,這可算我外出寫生最艱辛的經歷,當時條件艱苦,一連幾天,每天早上8時許下田寫生,中午在附近小食店囫圇啃兩個饅頭、喝碗羊肉湯後,一直畫至下午4時才回旅館,累得骨頭像散了架似的。
上乘之作。1995年左右,應朋友之邀,何漢廉畫了幾幅牡丹國畫。他所畫的牡丹,不追求庸俗的富貴,用意筆寫出牡丹的神態,某些地方再用線條加強造型能力,結合豐富而雅淡的色彩,形成半工半意的藝術效果,設色艷而不俗,有形又有神,既有活潑感,又有凝重感,千姿百態、賞心悅目,連不懂畫的人也喜愛。他說,畫幅雅俗共賞風格的牡丹要花成個星期時間,雖然“內行點頭外行拍手”,但實屬費心勞神,所以其後很少再畫這類作品了。
孜孜不倦願作小草
在採訪中,何漢廉提到:“我雖然非書香世家出身,但幸有陳士炯和林君選兩位名師的嚴格訓練,有較紮實的基礎,絕大部分作品都是在業餘和半業餘情況下在家創作的,退休後才算是專業作者,此乃創作的黃金時期和收穫季節,故此十分珍惜這難得的時光。”他動情地說,他很少能有時間陪妻兒逛街,幸好得到妻兒的理解和支持,並分享我的成功和喜悅。據悉,何漢廉除了擅書畫外,還懂得篆刻、剪紙、扎作和裱畫等。
陳士炯生前曾稱讚他:“……聰穎好學,勤奮自勵,剛毅過人,對藝術研磨孜孜不倦……既師古人,又師造化,不限成法,自出機杼,創作花鳥獨具風格,平日對書法、詩詞、篆刻有所探索,收穫良多,為畫壇後起之秀,誠非過譽也……”。
畫品即為人品。改革開放,民間收藏書畫熱,不少畫家迎合商業口味,賣畫收益不少。何漢廉在省、市書畫界頗具知名度,其作品價值不低,有不少人上門想買畫,有出價幾千元一幅者,但他淡泊名利,把人品作為第一位,他雖然不熱衷賣畫,但送畫給知音者,則分文不受
“人不可以有傲氣,但不可無傲骨。”為人坦率耿直的何漢廉說,“這並非‘清高’,只怪自己敝帚自珍,我平生不抱殘守缺,不追趕時髦,如今人畫(書)俱老,但衣食無憂,‘名利任人忙’吧!”
一向保持低調的何漢廉,退休後生活簡樸,起居有律,加之心態平衡,病痛較少。他極少應酬,堅持每天作畫三四小時。他說:“我再過兩年便進入古稀之年,藉從藝50年之際,擬舉辦‘丹青五十回顧展’,並將半個世紀以來具代表性的畫作和寫生稿等展示並印製成冊,現正準備重新構思和修改前期所畫的以九寨溝為題材的作品,並再畫10來幅成為專題。”
談到授徒,何漢廉說:“我並無認真收過學生,或許緣分未到,雖然多年前收過幾個慕名來學畫者,但他們都先後因各種原因相繼離去,今後,遇有資質、人品俱佳和好學的學生,我會不收學費,提供資料,盡能力教他。”
“中國書畫博大精深,窮畢生精力研習與追求,也未必能有所突破,而超越自我則難上加難。”何漢廉坦言:“我的畫作與國內畫壇無數大家相比,是十分渺小的,至於我的作品是否入選,能否獲獎,並不十分關心,謹愿作藝術百花園裡頑強生長的一棵小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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