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妨[廈門兒童救亡劇團成員]

何妨[廈門兒童救亡劇團成員]

何妨同志(原名何送金,1923.5—2009.6)福建省福清縣人氏。越南歸僑,1935年參加中國革命活動,1937年參加“廈門兒童救亡劇團”(簡稱“廈兒團”),1940年畢業於復旦大學“先修班”,1942年加入中共諜報系統之一的陳昌特工組,至重慶解放。 1949年在重慶市公安局工作,1952年從事醫護工作,先後在重慶結核病院,獅子灘水電站和大洪和水電站職工醫院,重慶輪船公司樂山分公司醫務室、樂山地區人民醫院、樂山市人民醫院工作。1980年攻讀由中央黨校和中共遼寧省委合辦的“刊授黨校”,1981年退休,1982年落實政策後更改為1937年參加革命的“離職休養幹部”,1983年從“刊授黨校”畢業,1983年國慶節入黨,2005年獲得由中共中央、國務院、中央軍委頒發的“中國人民抗日戰爭勝利60周年紀念章”,2009年6月25日在樂山市人民醫院病故,享年86歲。 在2009年黨的生日這一天,與陰陽相隔50年的老首長、革命導師、生死戰友、革命同志、丈夫陳昌同志合葬在樂山市人民公墓,圓滿完成了67年的革命愛情故事。

人物生平

孩提時代

1929年隨父何向前、母黃何氏從福清縣逃荒到廈門市。其父在廈門市區里拉黃包車、其母到賴姓大財主家當僕人過著簡樸的生活,父母將姐妹倆送到廈門英華等學校讀書。但因家庭困難,無法同時供養姐妹倆讀書,恰好賴家沒有孩子,而且特別喜歡妹妹何送銀。

1930年,父母不得不將只有5歲多的妹妹何送銀送給賴家,並改名為賴雪清。胞妹賴雪清隨即移居香港生活、讀書,她與胞妹生離死別。

參加革命

1934年,在“五口通商”、燈紅酒綠的廈門大都市,因為公園、體育場館、影劇院等等公共場合的大門口都懸掛這“華人與狗不準入內”,在中國的土地上卻不準中國人自由進出;尤其是自己的父親常常因拉洋鬼子不給錢還遭打罵,沒有錢醫治只好用剛剛出生的幼鼠泡酒喝來醫治創傷,等等這些慘況,使她慢慢憎恨起外國列強和財主惡霸,也開始意識到“反抗”和“鬥爭”的重要性。

1935年,因能歌善舞,開始參加了中共廈門工委領導的外圍社團--鴿翼劇社,通過演藝等等活動,初步接觸到張兆漢同志等等共產黨人,也慢慢知曉了一些革命的道理,初步走上革命道路。

廈兒團時期

廈兒團的照片 廈兒團的照片

1937年金門淪陷,她毅然參加由中共廈門工委領導的廈門青年戰時服務團的 第九工作隊(“第九工作隊”對外稱為“廈門兒童救亡劇團”,簡稱“廈兒團”),擔任主要演員之一。

1938年在廣州,中共中央南方局婦女委員會書記鄧穎超同志接見了即將赴南洋一帶的“廈兒團”的全體孩子們和帶隊老師,鼓勵他們為中國的抗日戰爭做貢獻,鄧穎超同志還稱讚:“你們小小年紀,就這么熱心愛國,真是我們的國寶”。“廈兒團”先後到了香港、高棉、越南等地區和國家。合影留念時,鄧穎超同志懷抱的正好是何妨(何送金)同志。

在“廈兒團”黨支部書記張兆漢同志,和黨員隊長陳輕絮同志、領隊林雲濤同志等老師的悉心培養下,不少團員都積極要求加入中國共產黨,當時就有林平風、沈永時、許岱君等團員被批准入黨,她因年齡才14歲,而未獲得批准。但“廈兒團”黨支部決定:按照黨員來使用。

到了香港後,她在義演之餘找到賴府,竟然悄悄將胞妹賴雪清,偷偷接了出來,從此帶領胞妹賴雪清走上了中國革命的康莊大道。

何妨同志在復旦大學先休班的畢業照 何妨同志在復旦大學先休班的畢業照

1939年,因為中國抗日將士急需藥品,聽從黨的指示而改變募捐巡演計畫,“廈兒團”提前回國。“廈兒團”回國時,這批平均年齡才15歲的孩子們,為了給中國的抗日將士義演募捐,在海外上演了百場演出,深得華僑的支持而募捐到港幣15000元、越幣150000元和5大卡車的藥品、衣物、棉被等等,為中國的抗日將士做出了實實在在的貢獻,“廈兒團”含領隊老師和全體團員受到中共中央南方局的表彰。

1940年被“廈兒團”黨支部送她到復旦大學讀“先修班”,畢業。

1941年在桂林,由於“皖南事變”的緣故,“廈兒團”被迫解散時“廈兒團”黨支部決定將最小的團員(10歲以下的孩子)分配給稍微大一些的團員(17歲以上的孩子)看管、帶領,照顧其生活。所以,她帶著賴雪清、顏萌、洪紹堡、陳友志等人一起開始了新的生活。18歲的她,其實她只是一個大姐姐,但實為年輕的“媽媽”,姐弟、姐妹之間培養了深厚的親情和革命感情。

隱蔽戰線

1942年,在廣西桂林,有幸參加“陳昌特工組”,成為中共諜報戰線的一名新兵。與此同時,斷絕了所有的親情,即使對自己的父母親和妹妹,包含老戰友都得保守秘密,隱姓埋名地為黨工作。為此,還被親人、尤其是“廈兒團”的老戰友誤解為貪圖享樂、背叛革命等。

1943年,由陳昌同志的出錢出力,先後分別將賴雪清、顏萌、洪紹堡、陳友志等人安置在“華僑學校”讀書。而後,還將他們與僑中的同學陳立人、鄺平等人一起送到延安革命聖地,讀書、工作。為黨培養了一批有革命覺悟的知識分子。

因特工紀律,這是2009年為做墓碑PS照 因特工紀律,這是2009年為做墓碑PS照

1945年,經董必武同志批准,她與陳昌同志結婚,我黨的隱蔽戰線上又多了一對《永不消逝的電波》。她作為陳昌同志的夫人和特別助理,跟隨者陳昌同志在祖國的大江南北,潛伏在敵人的心臟,以“太太”、“夫人”、“老闆娘”、“老師”等等身份,默默地為黨奉獻著青春年華。期間還冒著生命危險,為保護、轉移朝鮮革命領袖金日成同志的原配夫人做出了積極的貢獻。

1946年,在重慶做地下工作時,她再次要求入黨,但因為“陳昌特工組”直屬中央首長的單線領導,不能與地方黨組織發生“橫的關係”,另外,因陳昌同志這時與中央軍委只有工作關係、無黨的關係,所以她根本無法入黨。特由張黎群同志批准,再一次按黨員使用。跟隨陳昌同志到川東一帶開展地下工作。

解放初期

1949年,重慶解放後,任重慶市公安局任“精字20號小組”的特工,以各種“老闆娘”的身份,配合陳昌同志破獲蔣介石安插在、潛伏在重慶的敵特組織和匪特。

1951年,參與了破獲“雙中事件”等重大戰役,獲得重慶市公安局領導好評。

1952年,因受丈夫陳昌同志的冤案之株連,被重慶市公安局開除。失去工作的她,懷著即將分娩的孩子只好去給人家洗衣服,還讓大女兒陳世英到街上撿破爛,才勉強為生。但剛剛分娩的孩子,在出生後不久就患病故去。禍不單行,家父何向前病故(享年78歲),也無錢回老家為家父奔喪,初次體驗到不孝之孫的感覺。

白衣戰線

1953年,她安葬了還未取名的孩子,以歸國華僑的身份參加了3個月的“護士集訓班”。從此,在共和國的白衣戰線上為黨默默地奉獻了一輩子。

1954年,調到中國西南水利發電工程局獅子灘水電站職工醫院工作。這是他們夫婦最幸福的一段時光:解放前是出生入死,整天擔驚受怕地為黨工作;解放後是光明正大地、興高采烈地為黨工作。同時,將家母黃何氏接來四川,全家人和和睦睦地團聚在一起,其樂無窮。

1959年調到中國西南水利發電工程局大洪河水電站職工醫院工作。

為夫伸冤

1960年,丈夫陳昌在謝世前諄諄告誡她:“小何同志,我的‘問題’一定能搞清楚!我走後你不要埋怨黨,最好改嫁吧,但一定要把我們的孩子養大,把他們培養成為黨和國家的有用之才!”為了實現丈夫的遺言,水電站是一個經常搬家的單位,拖兒帶女實在是無法生活,她堅決要求離開水電站這個傷心的是非之地,最後被組織上安置在重慶輪船公司樂山分公司醫務室工作,開始了漫長的、含辛茹苦的、度日如年的、獨自撫養著陳昌同志的三位遺孤(陳世英、陳偉光、陳龍獅),同時為亡夫平反昭雪的戰鬥生涯。在此期間,也有不少男士愛慕她、關心她、幫助她,但她絕不違背對丈夫的誓言······堅守愛情、絕不改嫁、克服各種各樣的困難,包括身體生理的需求,頑強地活下去······

將母親從福建接到樂山的全家福 將母親從福建接到樂山的全家福

1965年,中共中央組織部為丈夫陳昌同志第一次平反後(承認1926年參加革命,1927年入黨,但黨籍只承認到“西安事變”,家屬享受“革命幹部”待遇),在中共四川省委組織部和四川省電力局的有關同志陪同,回到大洪河水電站的荒山中,開了近百個荒墳,終於以“腰帶扣”和“黃金假牙”為憑證才找到亡夫的遺骸。帶回到重慶火化後,從此陳昌同志的骨灰盒就一直陪伴著她。為了減少對亡夫的思戀,她強烈要求組織上將其調到工作繁忙的單位,而被安置到樂山地區人民醫院(地改市時,更名為樂山市人民醫院)工作。同時,將寄養在甘肅省蘭州市的大女兒陳世英,從亡夫的老戰友湯昭武同志的家裡接回,安置在樂山地區高級中學讀書,不久考入北京大學醫學部(原名為北京口腔醫學院);二兒子陳偉光恢復了正常到航運國小上學,小兒子陳龍獅也結束了在外流浪的生活,先安置到樂山地區機關幼稚園讀書,不久考入樂山師範附屬國小。同時,何妨同志將自己的老母親黃何氏接到四川樂山養老,一家人其樂融融,這是有生以來第一次家庭(黃何氏、何妨、陳世英、陳偉光、陳龍獅)大團聚。

文革時期

1966年,在“文革”期間,造反派不由分說地說:對陳昌的平反,是中國最大的走資派劉少奇、鄧小平搞的,不算數!剛剛恢復了“革命幹部”的榮譽瞬間消失,由此,又慘遭到諸如“叛徒”、“特務”、“右派”、“反革命家屬”等等莫須有罪名,而受到嚴重的衝擊。她是樂山地區人民醫院各個“學習班”、“改造班”、“牛棚”的老學員。由此患上嚴重的高血壓,最遺憾的事,在關押期間,沒有人看管兩個兒子(陳偉光和陳龍獅)。幸好有兩位從成都中醫學院新分配到樂山地區人民醫院的大學生陳開國同志(中醫師)、謝守德同志(藥劑師),他倆有幸看了《陳昌同志自傳》,深受感動,絕不相信陳昌同志和何妨同志是叛徒。小夫妻倆竟然不顧被牽連的危險,毅然決然地擔任監管陳偉光、陳龍獅的“任務”,每天下班後,小夫妻就到何大姐的家裡看看二位孩子,因為黃何氏不會國語,一口難懂的閩南語,實在讓陳開國同志謝守德同志非常為難。

1967年夏季,何妨同志的兒子陳偉光和陳龍獅,在陳開國謝守德上班期間(無人看管倆兄弟),悄悄跟他人到大渡河邊玩耍,兄弟倆根本不會游泳,陳偉光不幸淹死在大渡河裡。在失去孩子的情況下,何妨同志還將兒子陳偉光的遺體捐給醫院,讓來實習的大學生學習解剖。在陳偉光安葬時,她也沒有允許走出“牛棚”參加安葬,一夜間黑髮人成為花白老人。這時她才是44歲的中年婦女!

1969年,何妨同志的老母親黃何氏病危時,她也不能從“牛棚”中出來照顧家母,只好請陳開國同志拍電報請其妹賴雪清專程趕來樂山照顧家母。黃何氏因為懷著不能死在他鄉的信念,經搶救後,奇蹟般地康復,這裡面有張繼先等老中醫的功勞。黃何氏竟然還繞道來到北京,在外孫女陳世英的陪同下看了看天安門、長城、故宮等名勝,最後安全回到廈門老家,安度餘生。

1970年家母謝世時(享年93歲),她也因遭批鬥關押而不能趕回廈門為家母奔喪,真正留下了不肖子孫的終生遺憾。

1971年大女兒陳世英大學畢業後,受株連充軍到邊疆的青海省海西州,與北京農機學院的樂山籍學生余兆春結婚,次年大女兒陳世英生下外孫余磊,給鬱悶的家庭帶來了新的生機。

晚年生活

陳昌同志覆蓋黨旗儀式 陳昌同志覆蓋黨旗儀式

1978年,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召開了,全黨全國開始了大規模的撥亂反正,為 陳昌同志的伸冤,在陳養山同志、陳克寒同志的幫助下,再次獲得中共中央組織部的受理。她的日子開始好轉。樂山地區醫院黨組織上考慮她到了退休的年齡,勸她先辦退休,再接著辦理落實政策的工作。但她害怕孤獨,依然要求堅持在工作第一線---在門診部大廳---義務為患者服務,絕不退休。獲得許多患者的好評。

1980年看到兒子陳龍獅在攻讀由中央黨校和遼寧省委合辦“刊授黨校”,竟然不要政審就可以上黨校。太好了!一直期盼入黨的她,當然希望上黨校,提升自己的理論水平。我雖然不能在組織上入黨,但我可以實現“理論上入黨”嘛。所以,她交了報名費,購買了黨校的全體書刊,和兒子陳龍獅一起攻讀了《中國共產黨黨史》、《馬克思主義哲學》、《政治經濟學》等十餘門學科。

1981年,因懷疑患有子宮癌才被強制退休,退休金只有46.50元人民幣。

1982年,因丈夫陳昌同志再一次由中共中央組織部徹底平反昭雪,她也被中共樂山市委組織部落實了政策,由退休改為1942年參加革命的“離休幹部”,並享受副縣團職幹部待遇。

1983年,是她最幸福的一年!這年的她“刊授黨校”畢業,是樂山市最老的黨校畢業生。國慶節時,光榮地加入了中國共產黨,完成了追求一生的---組織上入黨---的夙願。

1983年再次落實政策,參加革命時間由1942年改為1937年,由享受副縣團職幹部待遇改為享受縣團級離休幹部的政治待遇。

1987年,回家鄉參加“廈兒團”五十周年紀念會時,與胞妹賴雪清一起,將家父家母合葬在福清市東張水庫旁的墓地,稍稍彌補了愧對父母的不孝。

1989年最後一次落實政策,由享受縣團級改為副地市級的離休幹部的政治待遇。

1994年起,她唯一的孫女陳彥宏出生了,奶孫倆的年齡相差竟然有71歲多,這是她的心肝寶貝,也是她和丈夫陳昌同志生命的延續,自然成為她克服病痛折磨,頑強活下去的原動力。她將自己的餘生全部投入到培養孫女陳彥宏的身上,諸如接送幼稚園,給孫女陳彥宏講爺爺的革命故事等;為了孫女陳彥宏接受更好的教育,再一次犧牲自我,毅然決然放棄自己享受天倫之樂的權益,讓孫女陳彥宏“北漂”到北京,與自己的父母團聚。為了讓孫女陳彥宏提高寫作能力,奶孫倆開始了7年多的“家書傳情”的生活,練就了孫女陳彥宏的寫作能力;當到了拿不動筆寫不動字和聽不清電話的暮年之際,也許是酒泉下丈夫的惠顧吧,孫女陳彥宏竟然先後成為影視小明星、中國教育電視台的“出境小記者”、中央電視台的小主持人等角色,能經常出現在各大熒幕。所以,幾乎每周,她都能通過中國教育電視台《少兒新聞》或中央電視台少兒頻道的《影像地帶》《寶葫蘆俱樂部》《與王子一起保護地球》《大倉庫》等等欄目和其他衛視頻道的電視劇節目的熒幕上,當看到孫女陳彥宏活蹦亂跳的鏡頭或表演,此時的她真的心花路放。播放時間、播出頻道她絕不會忘記和搞錯,一旦有重播時,無論多少次重播,她都會津津樂道的觀看、享受。孫女陳彥宏就這樣,讓奶奶在千里之外的樂山,享受到了幸福的精神生活。享受到了“熒幕式的天倫之樂”,彌補了孫女遠離奶奶的遺憾和痛苦。

榮譽評價

家鄉獎

1997年,在兒子陳龍獅、兒媳劉若琴的陪同下參加了“廈門兒童救亡劇團成立六十周年”的座談會,獲得中共廈門市委的褒獎,這也是她最後一次回故鄉廈門。

黨中央獎

何妨同志革命一輩子獲得的唯一勳章 何妨同志革命一輩子獲得的唯一勳章

2005年,她獲得中共中央、國務院、中央軍委聯合頒發的“紀念中國人民抗日戰爭勝利60周年獎章”獎章(據說全國有70多萬人獲獎)。這是黨中國、國家政府、中央軍委對老紅軍老八路們革命一生的最高獎賞,她是其中的一員。

百姓獎

2009年6月25日在樂山市人民醫院,因高血壓和心臟病惡化形成綜合症經搶救、無效、病故,享年86歲。2009年6月27日,由中共樂山市委組織部老乾局和樂山市人民醫院,在樂山市殯儀館告別大廳,舉行了《何妨同志遺體告別儀式》。數百位親朋好友出席了告別儀式。

何妨與丈夫陳昌的合葬照片 何妨與丈夫陳昌的合葬照片

2009年7月1日,女兒陳世英和兒子陳龍獅兩家人,在樂山市人民 公墓舉行了《陳昌何妨同志合葬儀式》,將何妨同志和陰陽相隔50年的老首長、革命導師、生死戰友、革命同志、亡夫---陳昌同志,雙雙覆蓋中國共產黨黨旗合葬在樂山市人民公墓。樂山市委組織部、樂山市人民醫院的領導和數十位親朋好友出席了《陳昌何妨同志合葬儀式》。她創造的一場67年的革命愛情故事,終於畫上了圓滿的句號!

戰友獎

最讓陳昌和何妨二位亡者欣慰的是:中國人民解放軍“鐵軍”(前身是“北伐戰爭”的“葉挺獨立團”)師政治部、八一南昌起義紀念館、老戰友雙槍老太婆的女婿林向北等等分別在“陳昌何妨同志合葬儀式”前發來了《唁電》,向何妨同志默哀、致敬!這是黨和軍隊以及老戰友,對陳昌同志和何妨同志革命一生之最後的褒獎。

唁電

濟南軍區鐵軍師政治部唁電

陳龍獅同志並致家人:

驚悉您的母親何妨同志不幸病故,特致哀悼!

鐵軍師政治部唁電(傳真件) 鐵軍師政治部唁電(傳真件)

您的父親陳昌同志是“鐵軍”先烈,為中國革命立下不朽功勳,“鐵軍”後代永誌不忘。

您的母親操持家務、克勤克儉、哺育忠烈後代,一生辛勞,懿德長留。今駕鶴西遊,長伴忠魂。逝者長辭,惟祈安息!

在此,謹代表“鐵軍”官兵向二老致以崇高敬意!向您及您的家人致以深切慰問!

深望節哀順便。自強不息、以慰先輩!

中國人民解放軍濟南軍區“鐵軍”師政治部

二零零九年六月三十日

八一南昌起義紀念館唁電

驚悉八一老戰士陳昌同志的遺孀何妨同志不幸逝世,謹致哀悼並望家屬節哀。

願陳昌和何妨同志,在分別半個世紀後的“再團圓”幸福、安詳、和諧!

願我們的革命後人,都像革命先烈、革命前輩那樣,為了黨和人民的利益不懈努力,勇於犧牲自我,為了共產主義事業而奮鬥終生!

陳昌和何妨同志安息吧!

八一南昌起義紀念館

2009年6月30日

雙槍老太婆女婿林向北同志唁電

驚悉何妨同志去世,不勝悲慟!

何妨同志是我多年的老戰友,我們在最困難的時候一起同甘共苦,兩家結下了深厚的戰鬥友誼,必將世代流傳,望家屬節哀、保重!

九十三歲老人 林向北 率子女林民濤、林雪、林波、林芝、林鶴、林平

二零零九年六月三十日

救苦救難同志

在這漫長的孤兒寡母和為夫伸冤的生涯中,如果沒有如下好人在精神上、經濟上、物質上給予無私的幫助,何妨同志及子女早就夭折了。即使不死,也可能瘋了。請大家記住他們吧。

亡夫戰友:湯昭武、王世英、陳養山、陳克寒、董必武、張福翔等首長

黨務系統:李凡、李佳、畢建芝、鄭朝芳、肖作家等領導

公安系統:熊良晨、牟光遠、廖亞彬等同志

水電系統:閔學文、林向北、廖寧君、石本瑞、潘中信等同志

運輸系統:劉晉華、范登科、王成均等

醫務系統:陳志儀、江洪璋;曹誠錦;姚碧玉、黃玉蓉、陳開國、謝守德等

福建老鄉:黃文連、簡英環、郭國興、柯德智

家庭親友

親友組成

胞姐: 何送珠(1920.4---1928.5)因飢餓、貧困而亡,而後舉家逃荒廈門。

胞妹: 賴雪清(1925.3---2007.11)原名何送銀。4歲時不得已送給賴家而改姓。1938年參加革命,有兩次婚姻。

原配妹夫 沈永時(原“廈兒團”成員,由陳昌同志派往在台灣,不幸犧牲在台灣),育有兩子:大侄子 沈曉林、二侄子 沈曉彪

第二任妹夫 李正福,育有兒女:大侄女 李珊珊、二侄女 李小燕

家庭組成

丈夫: 陳昌(1907.1---1960.1)老黨員,老紅軍、老特科、無名英雄。

大女兒: 陳世英在樂山市人民醫院主任醫師,主攻腫瘤。女婿 余兆春、外孫 余磊

二女兒: 陳世 X(1952.8--1952.8,生下來幾天就病故,丈夫冤屈在押,也沒有見到,更還來不及起名)

大兒子: 陳世強(1955.2--1959.12,因為丈夫被劃成右派勞改,家中無人照顧孩子,病故)

二兒子: 陳偉光(1956.11--1967.8,因為她關入牛棚,無人照看,淹死在大渡河)

三兒子: 陳龍獅在軍安投資集團任職,兒媳婦劉若琴,孫女 陳彥宏

革命著作

為了給自己的革命導師、生死戰友、親密愛人陳昌同志恢復名譽和回到黨的懷抱里,何妨同志從1960年開始就無數次的撰寫各種各樣的《申訴》、《申報材料》,累計達數十萬字,遺憾這些文稿的底稿在文革期間的抄家中遺失。否則是一部寶貴的革命回憶錄。

2007年,為2008年5月11日的《廈門青年戰時服務團》成立70周年紀念的聚會,何妨同志專門撰寫了《艱苦的磨難》的回憶文稿。在紀念會上由他人代為宣讀。又於2008年10月,由定居香港的許文辛等老戰友張羅、出資,將70周年的會刊匯總成為《鋼鐵的一群》 一書,通過香港通行出版有限公司,在香港向全球正式發行。《艱苦的磨難》一文在《鋼鐵的一群》的317頁至319頁中刊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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