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藝經典文庫畫冊

人藝經典文庫畫冊

《人藝經典文庫畫冊》,作者田本相,中國戲劇出版社出版。本書收錄了記載曹禺生命歷程的上百幅圖片,其中一部分為北京人藝戲劇博物館館藏資料,另有部分曹禺不同年代的存照得益於先生女兒萬方女士的捐贈和授權使用,其中多幅均為首次公開。

作者

作者:田本相 著

出版社:中國戲劇出版社

圖書簡介

本書特別約請曹禺研究專家田本相先生撰稿,他由上世紀80年代初至1996年曹禺離世,對先生進行了多次深入細緻的採訪,取得了珍貴、翔實的一手資料,最終成就了《曹禺傳》一書。本畫傳文字即在《曹禺傳》原有文字基礎上縮編而成,並酌加了“曹禺與北京人藝”、“夕陽如火”兩個章節以作完善。本書收錄了記載曹禺生命歷程的上百幅圖片,其中一部分為北京人藝戲劇博物館館藏資料,另有部分曹禺不同年代的存照得益於先生女兒萬方女士的捐贈和授權使用,其中多幅均為首次公開,經由它們,讀者能夠更深入地走進曹禺先生的內心世界。

編輯評論

曹禺先生誕生於1910年,中國話劇的起點在1907年,可以說,先生的一生是伴中國話劇而行的。他幼年隨繼母看中國傳統戲,少年在南開新劇團登台,青年時代寫出《雷雨》,及至後來在國立劇專教話劇、在兩南寫抗戰戲、做北京人藝院長等等,他的人生每向前邁進一步,總是與戲劇相依相伴,不離不棄。他那顆天性敏感的心,他生命的歡暢與憂傷,痛苦與執著,部交付給了戲劇,他以卓越的創作成就推動和影響著中國話劇的發展。本書以圖文並茂的形式全面紀錄了著名戲劇家曹禺的藝術人生,具有極高的史料價值和學術價值。

目錄

一一粒苦悶的種子

二小戲迷

三童年的故事

四新文學的洗禮

五對詩的追求

六恩師張彭春

七天才的演技

八生命的探索

九東撞西撞

十深入戲劇的堂奧

十一清華之“虎”

十二《雷雨》

十三中國劇壇升起的新星

十四《日出》

十五在南京國立劇校

十六《原野》

十七投身抗日洪流

十八在江安的日子裡

十九方瑞的到來

二十《北京人》

二十一改編巴金的《家》

二十二最後一次登上舞台

二十三創作的危機

二十四美國之行

二十五奔向解放區

二十六跨入新的時代

二十匕新的創作嘗試

二十八日本之行

二十九曹禺與北京人藝

三十《膽劍篇》

三十一“從大地獄裡逃出來”

三十二劫後喜事接踵來

三十三遠渡重洋

三十四曹禺熱

三十五夕陽如火

附一:靈魂的石頭

附二:曹禺年表

後記

基本信息

·語言:簡體中文

·出版時間:2010-08-01

·版次:1

·總頁數:292

·印刷時間:2010-08-01

·印次:1

·字數:150000

·ISBN:9787104032533

·大小:16開

·裝禎:簡裝

·紙張:膠版紙

圖書摘要

十一清華之“虎”清華也有演劇的傳統。曹禺一進清華,同學們就傳開了,從南開來了一個能演劇的萬家寶。就在1930年冬天,他又排戲了。不過這次他不只是當演員,而且還要擔任導演。排的是《娜拉》,仍然由他扮演娜拉,第二年春天在清華大禮堂公演。據李健吾回憶,這次曹禺扮演娜拉,可能是中國話劇史上最後一次男扮女角了。從此,同學們都親呢地稱他為“小寶貝兒”。既然名叫家寶,當然也就是大家的“小寶貝兒”。後來,清華又有“龍、虎、狗”三傑之說。“龍”指的是錢鍾書,“虎”就是曹禺,而“狗”是對顏毓蘅的戲稱。後來,顏毓蘅在南開大學外文系任教授,才學淵博,在南開又盛傳著“狗尚如此,何況龍虎”之雅謔。可見,曹禺在清華時代的才學風貌非同凡響了。“九·一八”事變之後,為配合抗日救亡宣傳,又排了《馬百計》,這是根據外國劇本改編的。寫的是馬百計足智多謀把日本侵略軍搞得狼狽不堪的故事。由曹禺、馬奉琛和孫毓棠等人演出。還排演了《日本狂言十種》中的《骨皮》。周作人最早把日本的狂言介紹過來,1929年出版了由他翻譯的《日本狂言十種》。狂言是在日本民間流行的一種通俗喜劇,歷史悠久,幽默而富於風趣。“骨皮”就是傘,說的是一個寺廟裡的老方丈外表嚴肅正經,實則吝嗇;小和尚口吃,為人善良。天正下雨,一個過路人來借傘,小和尚把傘借給過路人,對老和尚講了,受到責備。老和尚囑咐他,再來人借傘應當如何如何回答。恰好,又有人來借馬,小和尚便按照老和尚囑咐如何拒絕借傘的一套話對借馬人說了,這自然引起許多笑話。回來,又受到老和尚的斥責。最後點出老和尚的莊重背後的自私和虛偽。這個戲由曹禺導演,孫浩然和馬奉琛演出。孫浩然回憶說:“我這個人口吃得厲害,家寶讓我演老和尚,馬奉琛演小和尚。我口吃演不口吃的老和尚,馬奉琛不口吃卻演口吃的小和尚,排演起來,真是笑話百出,那時,就把曹禺笑得滿地打滾。《馬百計》和《骨皮》演出後,轟動了全校。”1932年,排演高爾斯華綏的《罪》(又名《最先的與最後的》),曹禺導演,孫浩然來擔任舞美設計。這個戲人物不多,場景也少,便於排練。哥哥吉斯是一個律師,弟弟叫拉里,他們生活在一個名聲顯貴的家庭里。拉里愛上了汪達,汪達16歲時就被維廉霸占了,她一個人逃出來。維廉來找汪達,巧遇拉里,拉里失手打死了這個壞蛋。拉里把事情告訴哥哥,吉斯出於維護家庭的名聲,找到汪達,讓她斷絕和拉里的關係,讓拉里逃走。但拉里和汪達的愛情誠篤,不願分開。忽然傳來“兇手”已經抓到的訊息,原來是誤抓了一個無辜的老人。吉斯以為這樣更可逃開罪名,讓拉里暫避一時,拉里卻不願讓無辜的老人替自己去死,而吉斯卻偏偏要他們一起逃走。最後,拉里和汪達這一對戀人服毒而死。拉里在自殺前憤懣地說:我恨這個世界,我恨這個吉斯的世界,我恨這個強權黑暗的世界。吉斯由孫毓棠扮演,拉里由曹禺本人扮演,女主角汪達由法律系的鄭秀來演。由這次演出,曹禺結識了鄭秀,並開始他充滿羅曼蒂克的戀愛。鄭秀是1932年由北平貝滿女子中學考入清華大學法律系的。她出身於一個官宦家庭,父親鄭烈當時是南京最高法院的法官,舅舅林文是黃花岡七十二烈士之一,姨父沈璇慶曾在海軍部任職。還在貝滿女中時,她就是個活躍的姑娘。個子不高,但身材苗條,面容清秀,很愛活動,也愛打扮,能講一口流利的英語,是很有些風度的。正是在《罪》演出之後,曹禺開始了對鄭秀的大膽追求。曹禺的性格,本來就是羅曼蒂克型的,他那種耽於遐想的習性,在戀愛上也表現出來。也許是他缺乏人生的閱歷,也許是出自青年人對愛情的天真爛漫的幻想,當他和鄭秀相識,就一見鍾情了。在一起排演《罪》的日子,那戀愛的情火便越燒越旺。一旦愛情迷住了他,他就像個充滿稚氣的孩子,也像他念書那樣痴迷。他經常跑到女生宿舍——古月堂外邊守候著鄭秀,有時夜晚也徘徊在樓旁的小樹林裡。他愛得那么執著,那么天真。在愛情的火坑裡打著昏迷的滾,一宿一宿地守在那裡,望著鄭秀宿舍的窗子。當曹禺第一次向她傾吐愛情時,他把自己的一切都坦爽地傾訴給她了。他平時是那么沉默寡言,此刻卻是滔滔江海了。他真像在做夢,夏天裡的一個春夢:他所愛著的人,正是能同他在夏天的早晨,明亮的海空,乘著帆船向著天邊的理想駛去的伴侶。他哪裡知道,在愛情的歷程中還有著潛伏的暗礁,此時此刻,他怎么也不會想到多少年後,他們還要痛苦地分手。他昏迷在熱烈的初戀之中,自不必說花前月下的愛情絮語;他們也常結伴進城去訪問朋友,也去天津看望繼母。那時,人們都用羨慕的眼光看著他們。的確,那時他們都沉浸在愛隋的幸福之中。在清華的歲月,留下曹禺許多美好的回憶。1932年的暑假,他有一次五台山和內蒙之行,也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外出遠遊。一個德國教師叫葛瑞瓦什(或稱葛瑞瓦)和一個美國女教師,她們想在暑假裡到外省旅遊,邀請曹禺一起去。先去五台山。乘火車到達太原,便在那裡住下來觀光,太原給曹禺留下的最深印象是那些站在門口招攬嫖客的妓女,他看她們有的被關在籠子裡,就好像牲畜一樣,嫖客看中哪個,老鴇就把她從籠里拉出來,逼著她去接客。此時此刻,他真是義憤填膺,難以忍受。他說:我在太原看到的妓院,那些妓女是被圈起來的,她們的臉從洞口露出,招徠嫖客。我是第一次看到這副慘相。在北京西直門一帶,天津三不管、南市都有這樣的妓院。像太原的這種妓院是最低級的,整天接客。那樣,不到幾個月就會死的。這是我最早見到的妓院慘狀,那種慘相真是叫人難過極了。就是這次太原之行,看到妓女的慘狀,才激我去寫《日出》,是情感上逼得你不得不寫。從五台山回到北平。稍辜休整又開始了內蒙之行。先去張家口,而旅行的目標是百靈廟,搭乘貨車去的。不知是什麼原因,他們要到這個荒涼的地方來,百靈廟因當地盛產百靈鳥而得名。曹禺曾這樣回憶說:為什麼我能寫《原野》、《王昭君》,同這次百靈廟之行有些關係。雖然說有點風險,但內蒙的草原,那時就把我迷住了,真是“天蒼蒼,野茫茫”!但“風吹草低見牛羊”的情景卻沒有看到過。夏天,平原上的雲彩真是好看極了,湛藍的天空,朵朵白雲飄過,時如朵朵雪蓮,時如座座雪山,時如海浪激起千堆雪;而傍晚的雲彩更是變幻無窮,其色彩之艷,轉換之快,真是詭譎神奇,美得不得了。草原上的氣候,一日之間變化很大,中午還要脫光上身,晚間就得睡進皮口袋裡。百靈廟之行是很辛苦的,有時住到騾馬店裡,有時就睡到老百姓的土炕上,有時日行百里,各種滋味都體驗了一番。這對我後來寫《原野》、《王昭君》是有啟示的。對於一個作家來說,童年、少年和青年時代的生活經歷是太重要了。他總是把那些不可磨滅的生活印象和感受加以生髮想像,最後編織出他的藝術花朵來。即將畢業的1933年上半年,不斷傳來令人焦慮的訊息:1月,日本侵略軍占領山海關;2月,占領朝陽,大舉進攻熱河;3月,熱河省主席湯玉麟棄城南逃,日寇不戰而輕取承德。緊接著便進占古北口等地,戰火已燒到北平的大門口了。此刻傳來二十九路軍在喜峰口還擊進犯的日本侵略軍的訊息。這勝利的訊息,使得清華園又沸騰起來,同學們組織慰問團前往古北口慰問抗敵將士,曹禺也參加到慰問團中去。在古北口,他親自看到士兵們同仇敵愾英勇抗敵的高昂士氣。有一天,在道旁看到迎面抬來的一個年輕的傷兵,胸前滿是黑紅色的血跡。傷兵的牙緊咬著,緊皺著眉頭,看上去十分痛苦。他忍耐著,不敢喘氣,因為偶爾深深喘一口氣,便壓出更多的血從衣服上滲出來。他的臉幾乎為泥沙塗滿,看不清他的臉色,他只望著學生,不哼一聲。曹禺回憶說:“我們扶他起來,為他裹好傷口,倒水給他喝。雖然我們都沒有學過看護,但同學們的殷勤和誠懇感動了他,他的眼裡逐漸露出和善的光彩,但是他沒有說話。這時,有一個醫官過來了,我們請他給傷兵診視,他診視過後,低低告訴我們說:‘流血過多,恐怕沒有希望了!’傷兵緊握著拳頭,已經覺到生命就要離開他了,手在空中搖擺著,忽然掙出幾句最親切的山東話:‘洋學生,我不成了……你們待我太……太好了,我……’這時他手摸著腰,困難地從破口袋裡掏出一張破爛的票子,帶著慚愧的神色,仿佛覺得拿不出的樣子,說:‘我這裡就……就剩下兩角錢了,洋學生你們拿去洗個澡吧!’說完,就死了。”那沾滿胸前的血跡,那在空中搖著的手,那顆善良的心,使他一時沉浸在一個永恆的悲慟之中。這個傷兵的形象深深地鐫刻在他的心中。他把這些難以磨滅的印象和感受都融入他後來寫的《蛻變》之中。最後一個春假來了。那時,清華畢業班的同學可享受公費資助去國外旅行。學校安排本屆畢業同學去日本旅行,由錢稻孫先生帶隊。在日本參觀遊覽,雖然分明感到是異國的情調,但卻有著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這裡的一切似乎都曾見過,而又未曾見過似的。譬如日本的建築,日本人的衣著,日本人的風俗。對曹禺來說,最能引起這種似曾相識感覺的,就是日本的歌舞伎了。他第一次觀賞到菊五郎演出,他扮著一個懷春的少年,在春雨如絲的日子裡,在櫻花樹下,遇到一位長得非常美的少女,一見鍾情,思戀不已。抒情的味道濃郁極了。那種凝鍊的美,傳神的態,使他看到日本的歌舞伎和中國藝術的相通之處。其實,歌舞伎就是從中國傳到日本的。後來他才知道,他在日本看到的歌舞伎,正是在中國失傳了的東西。他也曾看到日本小劇場運動興起的訊息。到東京第三天,天正下著雨,他和孫浩然便跑到築地小劇場去看演出。劇場裡只有五、六十個觀眾,正演著一出北歐的戲,可能叫《好望號》,是講航海的戲。京都一行,留下美好的印象。陽光明媚,滿眼盛開的櫻花,每株櫻花樹下都有正在團聚的人們的野宴,席地而坐,彈著琴,唱著歌。清華同學們不會唱也跟著唱起來,整個世界都好像沉醉在夢一樣的春光里。曹禺恍惚覺得又回到歷史的情景之中去,好像生活在唐代的古風裡。奈良也給他以很深的記憶。那裡也正是春雨絲絲,兩層的樓,古樸的風俗,擴音器里播著日本的歌舞,是一種悲涼悽愴的調子,纏綿綿的。一個多月的時間,他們跑了七個城市,東京的繁華,橫濱的喧囂,神戶的港灣,大阪的工廠,固然都給他深刻的印象,但更難忘懷的是京都和奈良:京都的廟宇,奈良的山水,古樸的遺風,秀麗的風景。一衣帶水,中日兩國的文化有那么深的聯繫,日本的人民是那樣善良純樸,特別是他同日本青年用筆交談的情景,是親切的會面,是友誼的溫暖。但是,為什麼在中國的大地上又在進行著生和死、火和血的搏鬥呢?!一回到祖國,那令人心碎的訊息又灌入耳中。日軍已進到通縣北運河邊上,國民黨政府和岡村寧次簽定了出賣華北的《塘沽停戰協定》。不久,日寇又侵入察哈爾省。這不禁又使曹禺陷入冥眩不安的困惑之中。他的憤懣積鬱得更深更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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