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景況與神的大能

蘭傑索在歷史上出現一位如斯偉大的人物,這對鍾馬田的一生,有著良好的影響。 一九一三年,鍾馬田參加加爾文派的循道會(Galvin 他們到威爾斯教堂的第一個主日,坐在他們一家人後一排椅子的,即是腓力斯醫生(Dr.TomPhilliPS)一家。

內容介紹

這本書就好像對加爾文《基督教要義》第一章 認識上帝與認識我們自己之間的關係 的注釋,所以,也許我們用《基督教要義》第一章來介紹這本書也不錯:
真實的智慧主要地是由兩部分所組成,即對上帝的認識,與對我們自己的認識。不過因為這兩種認識相互的密切關係,所以二者孰先孰後,很難確定。第一因為,人一觀察自己,就必要立時思念上帝,就是人“生活動作”(徒17:28)在他裡面的上帝;我們所具有的才智絕非自己所本有的,甚至我們的存在也無非是單靠上帝。這些從天上一滴滴不停地降與我們的恩賜,仿佛成了許多河流,引我們到水源去。第二、我們的貧乏更顯出上帝的無限豐富。尤其是我們因始祖背叛而陷入的可悲的敗壞,使我們不得不仰視上蒼,不僅如饑饉之需要飲食,而且因恐懼而學習謙卑。因為人既受諸般愁苦所制,被剝奪了神聖的衣飾,畸形殘廢暴露無餘,每人因深感自己的不幸,而多少得著一些對上帝的認識。我們因感到自己的無知、空虛、貧乏、軟弱,邪惡與敗壞,於是叫我們察覺而且承認,只有在主里才找得著真實的智慧,堅強的力量,完全的仁慈,與無疵的公義,這樣,我們因為自己的不完全,而想念及上帝的完全。直到我們對自己開始不滿,我們才能真心仰望上帝。因為有誰不願意依靠自己呢?當人還不明了自己的真處境,而以自己的稟賦為滿足,忘記了或茫然不知自己的不幸之時,有誰不自滿自得呢?所以,自我認識不僅激勵人尋求上帝,也幫助人發現上帝。
二.另一方面,人若不先想念神的性格,繼而觀察自己,即得不著真正的自我認識,這是很明顯的。我們因與生俱來的驕傲,總以為自己是公正、無辜、聖潔和聰明的;除非我們因證據確鑿而深知自己的不義、邪惡、愚蠢和卑污的話,我們若只注意自己而不也注意主,就不能有這種判斷,因為惟有上帝是這種判斷的準繩。我們既然生性慣於假冒為善,所以虛有義的外表而無其實,便足以使我們滿足。當我們所想的只限於人的敗壞,而那在我們內外四圍的既然都是污穢不堪的,所以我們只要看到稍許潔淨一點的東西,便以為是極其純潔。正如人看慣了黑色,便以略帶白色或甚而棕色之物為極白的。誠然,我們的感官很可以幫助我們發現我們對精神能力估計的極大錯誤。我們在午間看地面和四周的物體,覺得一目了然,目光敏銳,但當舉目注視太陽之時,即覺雙目昏花,於是只好承認,我們的目光雖能洞察地上的東西,而對著太陽看,就只有模糊不清了。論到我們精神上的稟賦,也是如此。因為我們的眼光若只限於塵世,以自己的公義,智慧和力量為滿足,我們必然得意洋洋,自視為半個神明。可是如果我們一旦把思想提高,想到上帝,他的特性,與他那理當作為我們標準的公義,智慧和能力的無上完全,那么,以前冒稱公義而使我們心醉的,將要被看為是最大的不義;以前假智慧之名蒙蔽我們的,將要被看輕為極端愚妄;以前看來似乎有力量的,將要被證明是最可憐的無能。我們所看為最完全的,與神的純潔卻有天淵之別。
三.因此,聖經描寫聖徒每逢發現上帝臨在,都是如何地恐懼戰兢。我們知道那些在上帝顯現之前站立得穩的人,面對著上帝的榮光便非常驚駭,甚至因恐懼而發暈,幾乎氣絕,我們只有說,人未經與神的尊嚴比較,絕不能充分認識自己的卑賤,在士師記和先知書中常有這種驚恐的例子,所以在主的百姓當中有這樣的一句流行話:“我們必要死,因為看見了上帝”(士13:22)。所以約伯記的主旨從描寫神的純潔、權能和智慧中,使人因自覺污穢、無能、愚蠢而謙虛。這是有理由的,因為我們知道,亞伯拉罕越接近主的榮光,越承認自己是“灰塵”(創18:27);主的顯現既如此可畏,以致以利亞不蒙著臉,即不能面對著主(參王上19:13)。若是天使尚且因恐懼而蒙著自己的臉,何況污穢敗壞的人呢?正如先知以賽亞所說的,“月亮要蒙羞,太陽要慚愧,因為萬軍之主必作王”(賽6:2;24:23);這即是說,當他更充分地表現自己的榮光之時,其他一切最光亮的東西,都將為之失色。認識上帝與認識自己雖如此密切地互相關連,但教導的正當次序必須先論對上帝的認識,然後論對自己的認識。

作者介紹

鍾馬田(David Martin Lloyd-Jones)於一八九九年十二月二十日誕生於英國威爾斯(Wales)的加地夫(Cardiff)。到了今年,正是鍾馬田誕生百年紀念的年份。
鍾馬田是鍾亨利(Henry Lloyd-Jones)和鍾馬大蓮(Magdalene Lloyd-Jones)的第二個兒子。一九0五年鍾亨利舉家搬到喀地乾郡(Cardiganshire)的小城蘭傑索(Llangeitho)。在十八世紀時,一位威爾斯傑出的布道家但以理·羅蘭斯(Daniel Rowlands),曾有多年在該處布道。蘭傑索在歷史上出現一位如斯偉大的人物,這對鍾馬田的一生,有著良好的影響。
鍾馬田的父親鍾亨利,在蘭傑索經營一間雜貨商店,雖非大富大貴,卻生活安定。鍾亨利因為小時候家庭環境欠佳,沒有機會進大學去接受高等教育,所以立下志向,要盡其所能地把三個兒子培養成人,讓他們有機會讀大學。
可惜鍾馬田少年時期的歡樂日子太過短促,一九O九年一月二十日,一場由菸頭點燃的大火把他的住宅完全燒毀,由於住宅的前面就是父親的店鋪,這場大火將他父親多年的心血付之一炬。年僅九歲的鐘馬田從樓上被扔下來,跌在毯子上面,因此逃過大難。鍾馬田的外祖父大衛·伊文思(David Evans),向他暗示,今後家庭環境將日漸惡劣,要鍾馬田作好思想準備。鍾馬田這時已經略懂人世,既初嘗了人生的苦味,就變得嚴肅起來,這個老成的少年人也就更加發奮讀書。
從一九0九年至一九一四年一月,有五年之久,童年的鐘馬田,一直活在陰影之下,原因是他外祖父大衛·伊文思有一次不慎向他泄漏秘密,說他父親鍾亨利自從那場大火後,周轉不靈,缺少營運資金,說他父親最後難逃破產的厄運。
鍾馬田就在這樣憂鬱的、擔驚的、寢食難安的情況下度過了童年。他從來沒有一個歡樂的、天真爛漫的童年。
一九一一年,他得到名列第二的獎學金,就讀於鄰近蘭傑索的小鎮特勒嘉倫(Tregaron)的郡立學校(Tregaron CoutyIntermediate School)。由於學校和家裡距離太遠,他只好從星期一至星期五,和哥哥哈羅德(Harold)在特勒嘉倫鎮住宿。在特勒嘉倫讀書的三年中,他變得十分想念家庭,內心十分難受和不快樂。特勒嘉倫既寒冷又潮濕,鍾馬田每年都要忍受凍瘡的痛苦。
在學校里,有兩個老師悉心教導鍾馬田兩兄弟。約翰小姐(Miss John)教導古典文學,而寶威爾(S.M.Powell)則教導英文和歷史。鍾馬田在學校的成績斐然,曾獲得數學優異獎,校長路易士先生(G.T.LewiS)頒給他一本談及木刻的書籍作為獎品。
一九一三年,鍾馬田參加加爾文派的循道會(Galvinistic Methodists)在蘭傑索舉辦的夏季聚會(Summer Associstion)。循道會教堂召集這次夏季聚會的主要原因,是紀念威爾斯的大復興家但以理·羅蘭斯(Daniel Rowlands)誕生二百年。
這一次的特別聚會留給鍾馬田一個深刻的印象。這時鐘馬田只有十四歲,從未見過這么大的露天布道大會。講台是臨時搭起來的,可以容納四至五千的會眾。在那次特別聚會講道的都是當年很有恩賜的、主所大用的器皿,包括多馬士·威廉士(Cr.Thomas Charles Williams)、約翰·鍾博士(Dr.John Morgan Jone)、約翰·威廉博(Dr.JohnWilliams)和普里特牧師(Rev.W.E.Prytherch)。沒有人料到的是,這個參加聚會的,不引人注目的十四歲小孩子,日後竟成為加爾文派循道會有史以來偉大的布道家之一,捍衛了加爾文的正統信仰。
自從鍾馬田父親的店鋪被大火燒毀之後,鍾馬田的住宅由於建在店鋪後面,也在這次大火中受波及。在這之後中,鍾馬田的心裡一直有一個恐懼,就是他父親鍾亨利是在缺少資金的情況下營運新的店鋪的。這種懼怕父親破產的心理陰影籠罩著他,使他長期缺少安全感。
直到一九一四年一個主日晚上,鍾亨利向全家宣布,他們一家人在幾星期之內要離開蘭傑索,原因是家庭的生意由於過度擴張及缺少營運資金,周轉發生困難,近乎破產。鍾亨利這樣做出宣布,對鍾馬田反而是一種心理解脫,三年來的噩夢使他寢食不安。
破產後的鐘亨利面臨抉擇,是帶著一家人移民加拿大,開始新的生活,或者是留在英國等待新的機會。
在這關鍵時刻,鍾馬田的才華初次被學校當局所注意,原來鍾馬田有驚人的記憶力,過目不忘,可以說這是從他外祖父伊文思(David Evans)遺傳來的。特勒嘉倫學校的老師告訴鍾亨利:"只要是鍾馬田讀過的,就等於是鍾馬田所知道的,也就成為鍾馬田所掌握的知識。"他們勸鍾亨利,必須讓鍾馬田參加威爾斯的夏天會考,然後才決定是否全家移民加拿大。鍾亨利考慮到三個孩子的教育問題,決定留下妻子鍾馬大蓮照料孩子,自己隻身先往加拿大探路。鍾亨利到達加拿大南部城市溫尼全 (Winnipeg)後,經常寫信回家。在加拿大,鍾亨利與鍾馬大蓮的幾個兄弟--即鍾馬田的幾個舅舅--住在一起。鍾亨利在信中表示,他年已五十歲,不適合再開疆拓土,加拿大不是他們全家新居的樂土。
一九一四年八月,鍾亨利從加拿大回到英國,並且決定到英國的京城倫敦去開闢新的天地。鍾馬田一個人到倫敦去和父親會合。那是一段艱辛的日子,父子兩人穿過大街小巷,留心櫥窗的告示,閱讀報紙上的小廣告,一切的努力,只是徒勞而已。他父親既因破產,缺少資金,而親威朋友又不肯借錢給他們,父子兩人共同經歷的沮喪和失望,是鍾馬田畢生難忘的。
經過了無數次的挫折,鍾亨利終於在一九一四年九月底,以低廉的租金,在倫敦的攝政街七號(7,Regency Street)開設一間牛奶商店。到了十月,鍾亨利的妻子和另外兩個男孩才從威爾斯來到倫敦。一家人再度團圓,一齊住在牛奶商店的樓上。神一直暗中眷顧鍾亨利一家,破產後的鐘亨利,一開始時籌不到五十英磅來繳交業主威斯先生(M.D.Willams),想不到有一個住在威爾斯的馬夫願意借出這筆款項。在神的祝福下,生產蒸蒸日上,賺得的利潤很快地清還了積壓下來的債務。一家人終於掙脫了貧困的枷鎖。這時候鍾亨利認為孩子們的前途要緊,不需要在店裡為他幫忙。一九一五年一月,鍾馬田和弟弟榮森(Vincent),一起被父母送到聖瑪麗邦文法中學(St.Marylebon Grammar School)讀書。
鍾亨利每到主日,就會帶著鍾馬田三兄弟到倫敦查寧十字路(Charing CrossRoad)的威爾斯教堂(Dr.TomPhilliPS)(Welsh Chapel)聚會。鍾亨利一家人家鄉觀念很重,在家裡還是講威爾斯方言,而在威爾斯教堂,鍾亨利可以與流落到倫敦的威爾斯人談談家鄉事,並結識來自故鄉的親人。他們到威爾斯教堂的第一個主日,坐在他們一家人後一排椅子的,即是腓力斯醫生(Dr.TomPhilliPS)一家。腓力斯醫生到倫敦已有二十年,是倫敦著名的眼科醫生。腓力斯醫生的父親伊文·腓力斯牧師(Rev.Evan PhilliPs)是威爾斯一位德高望重的老牧師,也是一八五九年到威爾斯大復興的屬靈領袖之一。
那一個主日,腓力斯醫生帶著妻子、十八歲的兒子、十六歲的女兒貝珊(Bethan),還有十歲的幼兒來到威爾斯教堂聚會。貝珊留意到前排坐著新從威爾斯來的一家人,但她沒有想到她會成為三兄弟之中一位的妻子。但是鍾馬田早在威爾斯的紐加塞耳·埃林(Newcastle Emlyn),就留意到腓力斯老牧師身旁有一位美麗動人的孫女。在鍾馬田童年的腦海中,貝珊的倩影一直揮之不去,沒有料到那一天鐘馬田竟在異地倫敦重晤童年時印象深刻的女孩子,可說他們實有緣分。
一九一六年,威爾斯的報紙上登載了夏季倫敦大學高級考試成績。報紙上同時報導,有一個蘭傑索男孩子鍾馬田,七科及格,其中五科成績優異。這樣優越的會考成績,足以使鍾馬田進入倫敦大學在倫敦第一流的教學醫院。
??一九一六年十月六日,年方十六歲的鐘馬田,正式成為倫敦極有名望的聖巴多羅繆醫院(St.Bartholomew's Hospital)的醫科學生。聖巴多羅繆醫院簡稱巴斯(Bart's)。巴斯有六百張病床,是倫敦最大的醫院。
鍾馬田進讀巴斯的同一天;貝珊·腓力斯也進入倫敦另一優越的大學學院(University College)攻讀醫科。雖然鍾馬田念念不忘貝珊,但貝珊覺得,鍾馬田比她小十八個月,她要慎重考慮。在撮合鍾馬田和貝珊的婚事上,貝珊的父親腓力斯醫生扮演了一個舉足輕重的角色,從一九一七年至一九二四年,鍾馬田這個醫科學生,一直參加腓力斯醫生帶領的主日學。腓力斯醫生一直鼓勵學生討論問題、發掘問題,鍾馬田的伶俐口才,和聰慧頭腦甚受腓力斯醫生的欣賞。
腓力斯醫生的父親伊文·腓力斯牧師(Even Phillips),是威爾斯歷代以來最偉大的屬靈偉人之一。他被尊稱為十九世紀威爾斯的屬靈巨人;正如他的孫女婿鍾馬田是二十世紀的屬靈巨人一樣。伊文·腓力斯牧師經歷過兩次威爾斯大復興運動,一次在一九0四至一九0五年,一次是在一八五九年。伊文·腓力斯曾多年在威爾斯的組輥塞耳·埃林 (Newcastle Emlyn)教堂任牧師,親眼看見一九0四的威爾斯大復興,並認識該次大復興的傑出領袖伊文·羅伯斯(Evan Robert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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