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小學生必讀文學名著:城南舊事

中小學生必讀文學名著:城南舊事

《城南舊事》是著名女作家林海音的以其七歲到十三歲的生活為背景的一部自傳體短篇小說集,初版1960年。全書透過英子童稚的雙眼,觀看大人世界的喜怒哀樂、悲歡離合,淡淡的哀愁與沉沉的相思,感染了一代又一代讀者,可視作她的代表作。它描寫二十世紀二十年代,北京城南一座四合院裡,住著英子溫暖和睦的一家。《城南舊事》曾被評選為亞洲周刊 “二十世紀中文小說一百強”。它滿含著懷舊的基調,將其自身包含的多層次的情緒色彩,以一種自然的、不著痕跡的手段精細地表現出來。導演吳貽弓根據小說改編的同名電影也獲得了巨大成功,還獲得了“中國電影金雞獎”等多項大獎,感動了一代人。

基本介紹

內容簡介

所有優秀的作品,都會有一種偉大的精神和美好的理想,能夠給世界送來愛心、溫暖和力量,要給人間帶來美好和祝福。一代代作家和一代代讀者都能從這些作品中體會到人生的美好和生活的幸福。這一套中小學生必讀文學名著的作用就在這裡,這些作品用一篇篇短短的童話和故事,感動著一代又一代的讀者,讓他們能看到真善美的存在和力量。

作者簡介

林海音(1918年-2001年12月1日),原名林含英,小名英子,祖籍廣東蕉嶺,生於日本大阪,作家。提出了“純文學”的概念,提攜了大量台灣的文學青年。一生創作了多篇長篇小說和短篇小說集,產量十分可觀。其中小說《城南舊事》(1960年)最為著名。她所創立的純文學出版社(1968-1996)堪稱中國第一個文學專業出版社,曾出版了許多膾炙人口的好書。

圖書目錄

惠安館傳奇
我們看海去
蘭姨娘
驢打滾兒
爸爸的花兒落了 我也不再是小孩子
童年·冬陽·駱駝隊——《城南舊事》出版後記

後記

駱駝隊來了,停在我家的門前。
它們排列成一長串,沉默地站著,等候人們的安排。天氣又乾又冷。拉駱駝的摘下了他的氈帽,禿瓢兒上冒著熱氣,是一股白色的煙,融入乾冷的大氣中。
爸爸在和他講價錢。雙峰的駝背上,每匹都馱著兩麻袋煤。我在想,麻袋裡面是“南山高末”呢?還是“烏金墨玉”?我常常看見順城街煤棧的白牆上,寫著這樣幾個大黑字。但是拉駱駝的說,他們從門頭溝來,他們和駱駝,是一步一步走來的。
另外一個拉駱駝的,在招呼駱駝們吃草料。它們把前腳一屈,屁股一撅,就跪了下來。
爸爸已經和他們講好價錢了。人在卸煤,駱駝在吃草。
我站在駱駝的面前,看它們吃草料咀嚼的樣子;那樣醜的臉,那樣長的牙,那樣安靜的態度。它們咀嚼的時候,上牙和下牙交錯地磨來磨去,大鼻孔里冒著熱氣,白沫子沾滿在鬍鬚上。我看得呆了,自己的牙齒也動了起來。
老師教給我,要學駱駝,沉得住氣的動物。看它從不著急,慢慢地走,慢慢地嚼,總會走到的,總會吃飽的。也許它天生是該慢慢的,偶然躲避車子跑兩步,姿勢就很難看。
駱駝隊伍過來時,你會知道,打頭兒的那一匹,長脖子底下總繫著一個鈴鐺,走起來,“當、當、當”地響。
“為什麼要一個鈴鐺?”我不懂的事就要問一問。
爸爸告訴我,駱駝很怕狼,因為狼會咬它們。所以人類給它帶上鈴鐺,狼聽見鈴鐺的聲音,知道那是有人類在保護著,就不敢侵犯了。
我的幼稚心靈中卻充滿了和大人不同的想法,我對爸爸說:
“不是的,爸!它們軟軟的腳掌走在軟軟的沙漠上,沒有一點聲音。你不是說,它們走上三天三夜都不喝一口水,只是不聲不響地咀嚼著從胃裡反芻出來的食物嗎?一定是拉駱駝的人類,耐不住那長途寂寞的旅程,所以才給駱駝帶上了鈴鐺,增加一些行路的情趣。”
爸爸想了想,笑笑說:
“也許,你的想法更美些。”
冬天快過完了,春天就要來,大陽特別的暖和,暖得讓人想把棉襖脫下來。可不是么?駱駝也脫掉它的絨袍子啦!它的毛皮一大塊一大塊地從身上掉下來,垂在肚皮底下。我真想拿剪刀替它們剪一剪,因為太不整齊了。拉駱駝的人也一樣,他們身上那件反穿大羊皮,也都脫下來了,搭在駱駝背的小峰上,麻袋空了,“烏金墨玉”都賣了,鈴鐺在輕鬆的步伐里響得更清脆。
夏天來了,再不見駱駝的影子,我又問媽:
“夏天它們到哪兒去?”
“誰?”
“駱駝呀!”
媽媽回答不上來了,她說:
“總是問,總是問,你這孩子!”
夏天過去,秋天過去,冬天又來了,駱駝隊又來了,但是童年卻一去不還。冬陽底下學駱駝咀嚼的傻事,我也不會再做了。
可是,我是多么想念童年住在北京城南的那些景色和人物啊!我對自己說,把它們寫下來吧,讓實際的童年過去,心靈的童年永存下來。
就這樣,我寫了一本《城南舊事》。
我默默地想,慢慢地寫。看見冬陽下的駱駝隊走過來,聽見緩慢悅耳的鈴聲,童年重臨於我的心頭。
一九六○年十月

序言

從二十世紀初葉迄今一百多年來,誰不曾熟讀過魯迅先生的《朝花夕拾》?誰沒有背誦過膾炙人口的《從百草園到三味書屋》和散發著蠶豆花、稻花般的清香的《社戲》?誰不曾做過冰心先生的“小讀者”?誰的心靈,沒有被她筆下那盞閃爍著橘紅色光芒的小橘燈溫暖過、照耀過?誰的情感,不曾接受過《寄小讀者》那滑滑春水的潤澤?
如果把中國現代文學史上那些光芒璀璨的“小經典”—那曾經使一代代小讀者甘之如飴和耳熟能詳的名篇傑作一一開列出來,將是一份多么豐盈、美麗和迷人的文學書單:葉聖陶的《稻草人》,張天翼的《大林和小林》、《寶葫蘆的秘密》,老舍的《小坡的生日》,許地山的《落花生》,豐子愷的《憶兒時》,朱自清的《背影》,蕭紅的《呼蘭河傳》,周作人的《故鄉的野菜》、《烏篷船》,廢名的《竹林的故事》,茅盾的《大鼻子的故事》,凌叔華的《小哥兒倆》,王統照的《小紅燈籠的夢》,嚴文井的《小溪流的歌》……
海豚出版社正是從中國一百多年來的整個現代文學史(包括兒童文學史)範圍內,反覆比較,精心遴選,從中擇出最佳的版本,為中小學生讀者和中國小語文老師們編選出版了這套文學名著“小經典”。
說這份書單是一套“小經典”,其中的“小”有兩層意思:一是這些作品的作者,都是中國現代文學史上的“大師”級的文學家,而這些作品,卻往往是他們文學年表里的一些“小作品”,是一棵棵參天巨樹上綻放出的小花朵,是文學巨人們獻給幼小者的珍貴禮物,是真正的“大家小書”。另一層意思就是,這些作品大都篇幅不大,有的只有幾萬字,不是皇皇巨著,而是形制短小的“小創作”,因此,在眾多的現代文學巨著中可謂“小經典”。
據說,歐洲人有個說法,叫做“SmallIs Beautiful”,即“小的是美好的”。德國經濟學家E.F.舒馬赫有本談人類發展問題的暢銷書,書名就叫《小的是美好的》。當然,對於任何文學名著來說,簡單的“大”和“小”,並不能成為評價它們的標準,應該說,大的和小的作品都可能是美好的。我在這裡只是想借用“小的是美好的”這個說法,來表達我對這套小經典的敬仰、喜愛與欣賞。
這一部部題材不同、風格各異的文學小經典,構成了一個色彩繽紛、悲歡離合的小世界,一代代小讀者在其中閱讀、生活、呼吸和成長。這些作品不唯是一代代人童年和少年時代里難忘的閱讀記憶,也許還是小讀者們成年之後仍然念念難忘、常讀常新的必讀篇目。卡爾維諾有一個人盡皆知的說法:“所謂經典,就是那些你經常聽人家說
‘我正在重讀……’而不是‘我正在讀……’的書。”那么,這些小經典的每一篇、每一部,也都有資格成為“我正在重讀”的書。
它們的品質和魅力,它們的偉大和不朽之處,至少表現在以下幾個方面:
一是它們幾乎都是文學大師們的精心之作和“唯一”的作品,套用現代文學家施蟄存先生的一個說法,就是可以全部列為“一人一書”的不二之選。這些作家們也許在他們的“大作品”里能夠找出兩三部或多部可以互相代替,但是像這樣的“小經典”,卻往往只有唯一的一部。它們幾乎是從誕生那天起,就被打上了“傑作”或“不朽”的標識。也正是從這一點上,我十分認同和欣賞這份與眾不同的“入選書單”,佩服海豚出版社作為“選家”的眼光和標準。
二是正因為這些作品都是文學大師們的精心佳構之作,所以,它們也足可成為現代白話語言在純正、優美、規範諸方面的典範之作。事實上,這些作家和這些小經典,的確也是一代代中國小語文教科書的首選對象和必備選目。 從這個意義上說,把這份書單定位為“中小學生必讀文學名著”,一點也不誇張。而且,還因為篇幅上的節制與適度,它們也在無意中為中小學生提供了分級閱讀、循序漸進的便利與保障。
三是更為重要的一點,即入選的這些作家和這些作品,雖然因為年代、地域、文化背景以及作家性格氣質、個人知識譜系的不同,每一部作品也會在題材、體裁、感情基調、思想深度、語言風格等等方面各有千秋,然而,仔細閱讀這些作品就不難感到,這些作品在努力傳達著各自時代的“時代精神”,在努力地贏得了當時的那一代小讀者的同時,也都具有著強大和鮮活的生命力和超越力,能夠超越各自的時代、地域和創作背景,把一些屬於全人類的、真善美的、永恆的東西,保留在了自己的作品裡。這其中最可稱道的,就是一種可使任何時代的讀者都能感知的,偉大、樸素和溫暖的“兒童精神”,或日“童話精神”。這種“兒童精神”,包括單純、天真、自然的童年趣味,仁慈、寬容、溫柔的舔犢般的母愛情感,對於每一個弱小的生命個體的充分尊重、理解與呵護,幽默、快樂和恣肆的遊戲趣味,與花鳥蟲魚為鄰的愛自然之心,等等。
我們看到,無論是魯迅先生的《朝花夕拾》,還是冰心先生的《寄小讀者》,無論是張天翼的《大林和小林》,還是廢名的《竹林的故事》,這種偉大的“兒童精神”,在每一本小經典閃耀和流淌。它們是美麗的星光,也是清亮的溪流;是薪火承傳,也是血脈綿延。
不單單是兒童文學作品,在我看來,幾乎是所有優秀的文學作品,都會具有一種偉大的精神和美好理想,那就是:要給世界送來愛心、溫暖和力量,耍給人間帶來美好和幸福。雖然令人遺憾的是,任何一位作家或一部作品,幾乎都不可能從根本上去改變這個世界,也無力讓所有的人都過上幸福的日子,甚至連在童話里也辦不到。但是,我相信,一代代作家,仍然在懷抱著這種偉大的精神,朝著這個美好的理想去寫作;一代代讀者,也總在幻想和期待著,能從優秀的作品中發現和找到一種幸福的生活,領略到一種崇高和美好的人生。
這不僅是文學的偉大的魅力所在,也是文學閱讀的恆久魅力所在。
2013年春天,寫於武昌東湖梨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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