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年代
妖怪掛著京劇臉《盤絲洞》劇照
1927年上海影戲公司出品的默片《盤絲洞》,中國以為早已丟失,卻在挪威國家圖書館發現了拷貝。這版《盤絲洞》可謂是傳統戲曲跟現代之風的交融,電影中的蜘蛛精形象與普通人類別無二致,妝化更是有著濃濃的民國味兒。劇情上,武有孫悟空的打鬥,文有美艷蜘蛛精的色誘、逼婚,甚至有女子裸浴的描寫,使得這版《盤絲洞》成為當年上海最賣座的電影。
40年代
濃妝艷抹還裸體《鐵扇公主》劇照
1941的《鐵扇公主》,不但是中國第一部帶有妖怪的卡通片,也是中國第一部長篇有聲立體卡通。當時,一個14歲的日本少年在電影院觀看了這部電影,便決心長大投身動漫事業,他就是手塚治虫。這部動畫電影中的妖怪玉面狐狸,不但濃妝艷抹,畫著如今流行的煙燻妝,還當著牛魔王的面叫鐵扇公主“那個不要臉的女人!”。不過鐵扇公主也不是個軟弱的大房,扇子一扇,扇得小三隻剩肚兜。這樣的設定的卡通片,今天看來,更像是拍給大人看的。
60年代
血腥恐怖嚇死人《聊齋志異之畫皮》劇照
如果說《西遊記》裡面的妖怪屬於打醬油,那么《聊齋志異》中的妖怪可就都是主角了。而上世紀1965年的這版《聊齋志異之畫皮》,曾傳80年代於內地公映時嚇死過人。嚴格意義上來講,電影中的梅娘不算妖,而是鬼,但在周迅那版《畫皮》中她被改編成了狐妖。不管是妖還是鬼,這版的造型真的是“嚇死寶寶了”。梅娘那張藍色並坑窪的臉,在黑夜的最暗處拿著血紅的心,給不少人留下童年陰影。
80年代
小倩紅遍全亞洲《倩女幽魂》劇照
在早期的電影中,妖怪多數以窮凶極惡形象居多,然而,1987年的《倩女幽魂》卻徹底改變了這種印象。王祖賢飾演的“小倩”楚楚可憐,哀怨透骨,一襲白衣透著不染塵世的氣質。故事中樹妖“姥姥”則鬼魅可怖,嗓音忽男忽女,黑寡婦般的造型詭譎,紫唇含毒,盤根錯節的枝蔓是它藏於蘭若寺的腥穢長舌。這種形象的鮮明對比,更突出了王祖賢的清純空靈。隨著《倩女幽魂》的熱播,王祖賢也在全亞洲走紅,至今韓國的Rain、金素妍等多位明星,仍是王祖賢的冬粉。
90年代
妖怪也有愛恨情仇
90年代,電影中的妖怪雖然仍以恐怖形象居多,但卻增加了細膩的愛恨情仇,更顛覆了傳統故事中妖怪的性格。1993年徐克的電影《青蛇》,李碧華和徐克將白蛇青蛇幻化成搖曳火光的紅燭,勾起凡塵男子飛蛾撲火的慾念。電影中的妖怪的形象不僅令人驚艷,更是有血有肉。隨著古箏樂曲,青白二蛇的裙擺撩動、顧盼生姿,在妖冶蠱惑之美中亦不令人覺出輕佻。而小青與法海的河中鬥法,更是曖昧流動。
1995年周星馳主演的《大話西遊》,被奉為華語影壇的經典。除了讓人笑中帶淚的情節外,電影還顛覆了多位妖怪的傳統性格。傳統英雄人物孫悟空實則叛逆、頑劣;窮凶極惡的蜘蛛精白晶晶與春十三娘,狠辣果敢,多情幽怨;被炸得灰頭土臉的黑山老妖,受不了唐僧嘮叨而自殺的小牛妖……電影中妖怪的外貌雖然仍很恐怖,但是性格卻更加多元化,出現了喜感呆萌的妖怪形象。
《大話西遊》劇照
20世紀末
美妖萌寵齊搶鏡
網路動漫《秦時明月》系列是中國首部3D武俠動畫,這部展現東方劍俠文化的動畫在2007年推出後,受到業內一致好評。除了俠客、隱士等人物外,《秦時明月》的電影版更特別增加了一隻可愛的小萌物——Q版貔貅。小貔貅為成為劇中“女二號”,它“萌力四射”的表情、“萌感十足”的小身板,萌化了無數電影觀眾。
Q版貔貅 除了卡通片,這時期的電影也追求精緻唯美。2008年的《畫皮》,讓狐妖小唯成為讓人無法忘懷的女主角。她一改原著中披著畫皮的惡鬼形象,變成為愛而生,為愛而死的痴情女子。在造型上,周迅冷艷嫵媚,美得不可方物。在性格上,她也改變了旁門左道蠱惑人間的惡評,新世紀的狐妖小唯仍然情真意切貪慕著人間的繾綣愛戀,她和王生之妻花開兩生,平等自主地上演著人與妖二女爭夫的競逐。《畫皮》劇照
21世紀初
妖怪形象中西結合《捉妖記》胡巴劇照
如果說《秦時明月》中的貔貅只是可愛,而2015年的《大聖歸來》、《捉妖記》兩部電影中,不僅妖怪自帶萌點,形象也開始中西結合。在《捉妖記》中,妖怪的外形既結合了中國的山海經,又融入了西方動畫,二者產生了奇妙的化學反應。《大聖歸來》中,長著大長臉的孫悟空、像史萊克的山妖……改變了傳統的中國式妖怪形象,中式的情結兼西式的幽默,讓《大聖歸來》成為暑期檔的“黑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