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述
美國新聞集團旗下的紐西蘭自然歷史製作公司總經理史達民透露,我國一家影視製作機構曾付出巨大人力、物力,在四川臥龍大熊貓保護區拍攝了長達200個小時的素材,卻不知道該如何編輯和發行。最後,史達民所在的公司將該素材改編成《大熊貓“換養”記》,講述中國專家幫助習慣於養活一個孩子的大熊貓媽媽養第二個“兒子”的有趣故事,獲得了成功。還有一名外國片商,在點評中國人製作的紀錄片時說,“中國紀錄片雖然在拍攝的角度、人物感情和細節的表達上有獨到之處,但往往只是思想性強,故事性弱,節奏緩慢,觀賞性比較差,很難迅速吸引觀眾,因此也就難以進入世界市場。他還稱,他們購得的中國紀錄片,往往要重新剪輯、組接,增強了故事性後才在他們的頻道上播出。正是這種“中國材料、海外編導”的方式才使中國紀錄片走了向世界。
這件事告訴我們,嘗試與國際合作,應該是個與國際接軌的好辦法。所謂國際合作,就是在共同承擔製作費用的情況下,共同製作電視紀錄片。也有由外方出資,我方拍攝,利益共享的拍攝方式。不管採用哪一種方式,都是宣傳中國,都是了解和學習外國的電視紀實藝術。在這裡,中西方不同的創作觀念與創作方法在一起交匯;不同的文化意識和思維模式得到碰撞。可以說,國際合作本身,就是中國紀錄片走向市場、走向世界的一條捷徑。中國紀錄片的商業化運作,不僅僅是把紀錄片變成商品,更有促進國際文化交流、增進民族了解的意義。
紀錄片不像新聞節目,是一種“易碎品”,製作紀錄片收回成本需要的時間也比較長,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紀錄片作為一種高品位的視聽文化產品,在國際化的市場環境中將會蘊含著無限的商機。在去年的四川電視節上,國內電視機構向境外輸出的節目量達到了5百多萬美元;去年的上海電視節,也有3百多萬美元的節目輸出量,可見紀錄片行銷的前景無限。現在自然類和動物類紀錄片,已經成為中國內地輸出節目的主要片種,環保類和人文類也開始大面積向國外輻射,一個充滿藝術芬芳和無限商機的中國紀錄片大市場,一定會在不遠的將來呈現在世界面前!一位資深的國際紀錄片專家在了解了中國紀錄片創作隊伍的情況後嘆道:“中國人的這種熱情和欲望(指紀錄片創作)是任何一個國家的專業人士無法做到的。”然而這並不能說明中國紀錄片創作已經或者即將具備躋身世界紀錄片創作之林的實力。我們應當清楚地看到:面對整個世界,中國紀錄片眼下不缺乏熱情和勇氣,缺乏的是清醒的發展路線,以及由這條發展路線引發出來的理智、秩序和精品意識。
創作方式
紀錄片是供人們觀賞的藝術品,“好看”是紀錄片的“核”。那么如何才能做到好看呢?這就是我們通常所說的“講故事”。那么故事又是從何而來的呢?筆者認為,故事是由矛盾構成的。我們在選材或者拍攝的時候,首先要看所拍攝的題材中有沒有矛盾,能不能形成矛盾,創作中是否拍到矛盾或有故事化因素的情節細節。作者還要在後期的剪輯中,不妨使用設定懸念、人物鋪墊、交叉敘事、加快節奏等故事片創作手法,以加強紀錄片的故事化創作。在真實紀錄的基礎上,紀錄片故事的敘事方式與故事片並沒有多大區別,如懸念、細節、鋪墊、重複、高潮等,這不僅是故事片的專利,也可以在紀錄片中派上用場。一般說來,打擊犯罪紀錄片的收視率會高於普通紀錄片,如《中華之劍》、《潛伏行動》曾經引起收視衝擊波,畫面故事中的未知元素構成了視覺的懸念。
紀錄片故事化創作有這樣幾種不同形態:
1、畫面語言直接敘述故事;2、對畫面進行故事化剪輯;3、講述故事兼有畫面接應;4、話筒採訪故事,配上相應的畫面;5、解說詞直接敘述故事
在紀錄片的創作中,我們不管使用上述哪一種創作形式,紀錄片都不應該是嚴肅的政治論文和哲學講義,它應該是供人們觀賞溝通的藝術品。而藝術品的主要價值就是好看。事實上,我們今天看到的紀錄片中,已經大大加強了節目的故事性。象長紀錄片《毛毛告狀》、《伴》等,不僅片中有故事、矛盾,還有人物衝突。近日評出的第四屆《中華薈萃》紀錄片獎中,獲得一等獎的《草台幫的頭家》《簡潔人生》、《馬明山的故事》等節目都是故事性強、可視性強的作品。去年獲得中國紀錄片大獎的《陳小梅進城》、《紙殤》、《阮奶奶徵婚》等,更是紀錄片故事化的典範。
細節也是紀錄片故事化的重要組成部分,有細節的地方往往是最出“故事” 的地方。細節作為情節的一部分也直接參與故事,換句話說,細節是被“放大了”的小故事,紀錄片留給人印象最深的往往是一個個真實感人的細節。日本獲國際大獎的《小鴨子》里,編導在公園內野鴨成長遷移的過程中捕捉了這群野鴨中最小最弱的一隻並用兩個細節扣住觀眾心弦:一是當鴨群紛紛離開池塘,只剩最後一隻最小的不能飛,它幾次想條跳過最後一個石階,卻一次一次總是失敗,它並不灰心,再跳,再跳……直至跳了十幾次,才成功。這個細節在展示過程中,觀眾繃緊了神經,心也隨著小鴨子的起跳而跳動。第二個細節是當鴨群長大,欲離開皇家公園時,所有的小鴨均揮舞著翅膀直衝雲霄,惟獨那隻最小的鴨子試飛了一次又一次,毫不氣餒的小鴨直至第八次才穩穩地升空與夥伴們會合。這一細節是鴨子故事的終結,也給了觀眾巨大的心靈衝擊與感情洗禮。
然而今天,有些創作者一談起紀錄片的故事化,就害怕把自己的紀錄片說成是故事片。實際上,我們把紀錄片拍的象故事片那么好看不是更好嗎!紀錄片與故事片的根本區別不在於故事性,而是故事本身的“虛構還是非虛構”。如果因為保持與故事片的距離而丟棄故事性,無疑是為了潑洗澡水,連孩子一起倒掉了。
商業化運作
在近幾年,電視屆的同仁們經常以“紀錄片是不是商品?紀錄片應不應該商業化運作”為題,開展各種各樣的專題討論,尤其是各電視台的紀錄片製片人,紛紛呼籲建立和發展面向新世紀的、具備競爭力的紀錄片市場,使中國我們的紀錄片節目在國際市場上占有一席之地。
紀錄片走商業化道路,在國際上早已形成氣候。歐洲的一些商業電視台通常設有專門的紀錄片頻道,或者有專門的紀錄片播出時間,而且大多是黃金時間段。現在中央電視台及各省市台播出的《探索發現》、《動物世界》、《自然奇觀》等大都是買進的節目,而且價格不菲。那么中國的紀錄片是不是也應該大膽地走商業化道路呢?回答是肯定的!如果我們的電視台在紀錄片的運作上忽視了經濟因素,那就意味著最終會被淘汰出局。我國有著一支很大的紀錄片創作隊伍,但大部分人都沒有市場意識,特別是那些高就於電視台的紀錄片編導,只是受命工作,其他不用多慮。但是現在,收視率和節目行銷已經成了懸在紀錄片創作人員頭上的一把劍,讓人不得不在壓力下考慮紀錄片的市場問題。因此,我們必須正確對待紀錄片的商業化運作,使中國的紀錄片也儘快地進入國際市場。
所謂的紀錄片“沒有市場”,究其原因,主要表現在兩個方面:一是客觀的,是我們市場自身的不成熟、不完善以及供需雙方的混亂和失衡;二是主觀的,是紀錄片創作者個性化的過分體現,作品本身就不具備市場性。作為紀錄片的創作者,要想在市場中生存,就必須要學會適應市場。很多時候我們過多地抱怨“他性因素”,抱定“個性表述”不放而很少審視自我。但當我們把自己從陽春白雪的孤芳自賞放置到市場當中,把自己定位成“商家”,定位成商品生產者和出售者時,確實有必要先問一問市場需要的究竟是什麼。
《祖屋》這部由中央電視台中國電視節目代理公司和福建電視台聯合製作,的紀錄片,在2002年第34屆美國國際影視節上獲“銀屏獎”獎。片子說的是福建省的一座大宅院,裡面住著黃姓大家族。200多年來,世代耕讀傳家、勤儉崇文,至今仍然保持著中華民族的傳統道德和禮儀。目前這部片子已經賣到了多個國家和地區,收入幾十萬。 紀錄片的“產銷對路”,主要指的是拍攝內容要適合國內外觀眾的共同喜好和需求。比如人文類的《山洞裡的村莊》、《白馬山谷》、《西藏的誘惑》,還有自然環保類的《紅樹林》、《藏禰猴》、《神農架》、《從化古民居》等。這些紀錄片不僅賣到了國外,而且收視效果也較好。可見,選取具有市場潛質的題材,是獲得紀錄片行銷成功的關鍵一步。
作品代表
大夏國遺址
一座千年古國灰白色的殘垣斷壁在沙漠熾熱的艷陽下閃著耀眼的光芒,令我倦怠的精神為之一振。
東晉末年,公元407年,匈奴貴族赫連勃勃稱天王大單于,國號夏。公元413年,大夏役使10萬勞力,耗時7載建成奢華堅固的大夏國都。城坦高8丈,基厚30步,上廣10步,宮牆高4丈。牆身由“三合土”夯築而成,這種組成為石灰、米粒和粘土的混凝土,經高溫蒸製方可使用,至今仍為建築良材,蒼白色的牆體經過"錐入一寸,即殺作者"這般嚴酷的工程驗收,以至"緊密如石, 鑿之則火出"。角樓被強化為巨型建築,結構有些像如今的航空塔,但有多層,外面蒙以生牛皮,當時的皇帝赫連勃勃曾頌讚其"高隅隱日,崇墉際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