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古典文心:顧隨講壇實錄

中國古典文心:顧隨講壇實錄

《中國古典文心》是20世紀國學大師顧隨學問與人生的巔峰之作,由國學大家葉嘉瑩精準詳實地記錄,並珍藏了六十多年才公之於世。這部著作把中西文化熔於一爐,把學問與人生融會貫通,把人生、文章融為一體,把學文與學道、作文與做人放在同一高度,使讀者不僅在學問、寫作、知識等方面得到啟示,也可以在為人處世、修身養性等方面得到裨益。它是情與理的有機結合,蘊含著現實的人生哲理,洋溢著誘人的藝術魅力,閃爍著生活智慧的火花。在博大的中國文脈中,傳承古典文化的精華,啟迪當下生活的提升。

基本介紹

內容簡介

國學大師顧隨學術研究與學術普及的巔峰之美
國學大家葉嘉瑩珍藏六十多年後首次公之於世
品讀中國文章的大境界
領悟中華文明的大智慧
做人為官、治學經商、出世入世不可或缺的素質寶典
中國是一個歷史悠久的古國,中國也是一個文脈源遠流長的國度。
中國古典文章凝聚了中華民族幾千年的文明與智慧,是最為寶貴的中華民族遺產之一。真正全視野地讀懂中國的古典文章,把它的無窮智慧運用到我們今天的生活中,讓我們的人生充滿人生智慧,是我們今天閱讀中國古典文章的佳境。大學者、大文豪顧隨先生對中國古典文章的品讀,真正讓我們在打通文章與人生中,打通古代與今天,感受到中國文化傳統的大智慧、中國古典文章的大境界。
聽顧隨先生講中國古典文章,會讓我們不停地叫好!

作者簡介

顧 隨:
中國現當代最富影響的學者之一,即是大學者,也是著名作家、詩人、劇作家,還是書法家。1920年北京大學英文系畢業後即從事教育事業。長期任教於燕京大學、輔仁大學、北京大學、河北大學等高校。他有廣泛的興趣愛好,著作甚多,是“一位極出色的大師級的哲人巨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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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新聞網的報導:
中新網6月25日電 一代國學大師顧隨的學術普及與學術研究的巔峰之作《中國古典詩詞感發》,在南開大學教授葉嘉瑩保存60年後,近日由北京大學出版社出版。這是這部著作第一次全部公之於世。
顧隨是中國現當代最富影響的學者之一,他是國學大師,也是作家、詩人、劇作家、書法家,還是宗教學家。他1920年從北京大學畢業後,就在燕京大學等著名高校任教,具有國際聲譽的學者葉嘉瑩、周汝昌、吳世昌等人都是他的學生。他“身為中國韻文、散文領域的大作家、理論批評家、美學鑑賞家,講授藝術家,禪學家,書法家,文化學術研究專家,貫通古今,融會中外。這些方面,他是一位出色罕見的大師,超群絕倫的巨匠……他也是一位哲人”(周汝昌語)。
國際詞學大家、加拿大不列顛哥倫比亞大學教授、南開大學教授葉嘉瑩聽顧隨講中國古典詩詞前後長達6年之久,並且做有詳細的筆記。她半生的顛簸流離中始終帶著這部筆記,正是這部筆記給予了她心靈的啟迪與人格的提升。顧隨的女兒、河北大學教授顧之京歷經30年,根據葉嘉瑩的筆記整理成了《中國古典詩詞感發》這部著作。它是一部感悟中國古典詩詞的大境界、闡發中國文化的大智慧,令人在現實中受益終生的力作。這部著作古今中外、文史哲禪兼容,通俗雅正、情感妙理合揉,嚴肅莊重、幽默風趣並在,詩內詩外,談天說地,文采飛揚,見人所未見,發人所未發,再現了一代大師的風神情采、覃思卓見。它把作詩與做人、詩詞與人生相提並論,在中國古典詩詞的意境中,領會中國傳統人生的妙義,感悟現實生活的哲理。
顧隨作為一代大師,無論是詩、詞、曲、散文、小說、詩歌評論,甚至佛教、禪學,都留下了值得人們重視的著作,足供後人研讀景仰。但葉嘉瑩認為,顧隨最大的成就就是他對中國古典詩詞的教學講授,因為他的講課純以感發為主,全任神行,一空依傍。它把學術研究與學術普及渾然天成地結合在一起,達到了一個制高點。從這個意義上說,它也可以說是中國現代學術普及與研究的巔峰之作。它的出版是中國出版史上的一件大事,並且也會讓當今的讀者在中國古典詩詞的美好意境中,感受中國古代的智慧,得到人生的巨大啟迪。

名人推薦

先生的才學和興趣,方面甚甚廣,無論是詩、詞、曲、散文、小說、詩歌評論,甚至佛教、禪學,都曾留下了值得人們重視的著作,足供後人之研讀景仰。我以為先生平生最大之成就,實在還不在其各方面之著述,而更在其對古典詩詞之教學講授。因為先生在其他方面之成就,往往尚有蹤跡及規範的限制,而唯有先生之講課則是純以感發為主,全任神行,一空依傍。是我平生所接觸過的講授詩詞最能得其神髓,而且也最富於啟發性的……凡是上過先生課的同學都會記得,每次先生上講台,常是先拈舉一個他當時有所感發的話頭,然後就此引申發揮,有時層層深入,可以接連講授好幾小時甚至好幾周而不止。舉例來說,有一次先生來上課,步上講台後便轉身在黑板上寫了三行字:“自覺,覺人;自利,利他;自渡,渡人。”初看起來,這三句話好像與學詩並無直接之關係,而只是講為人與學道之方,但先生卻由此而引發出了不少論詩的妙義。先生所首先闡明的,就是詩歌之主要作用,是在於使人感動,所以寫詩之人便首先須要有推己及人與推己及物之心,然後才能具有多情銳感之詩心。於是先生便又提出說,偉大的詩人必須有將小我化為大我之精神,而自我擴大之途徑或方法則有二端:一則是對廣大的人世的關懷,另一則是對大自然的融入。
我聆聽顧隨先生講授古典詩詞,前後曾有將近六年之久,我得知於先生的教導、啟發和勉勵,都是述說不盡的。關於先生講課之詳細內容,我多年來保存有筆記多冊,現已請先生之幼女顧之京君代為謄寫整理,可供讀者研讀參考之用。
---- 國學大家、加拿大哥倫比亞不列顛大學教授 葉嘉瑩
顧隨多才多藝,寫詩、填詞、作曲,都創有新的境界;小說、信札;也獨有風格;教學、研究、書法,無一不取得優越的成就。
---- 詩人、學者、原北京大學教授、中國社會科學院研究員 馮 至
先生是一位真正的詩人,而同時又是一位深邃的學者,一位極為出色的大師級的哲人巨匠。
---- 紅學家、學者、中國藝術研究院研究員 周汝昌
顧隨用散文、用雜文、用談家常的形式說了難明之理,難見之境。筆下真是神乎技矣。
---- 國學大師、作家 張中行

圖書目錄

開場白
卷一《論語》
第一講“君子”與“士”
第二講“低處著手”與“犯而不校”
第三講“唯”與“拈花微笑”
第四講“三省吾身”與“直下承當”
第五講“話六尺之孤”“寄百里之命”
第六講“以友輔仁”與“為政以德”
附一《論語》斷說
附二《論語》論詩
卷二《文賦》
第七講創作之情趣
第八講體裁與風格
第九講創作與文法
第十講創作總說
第十一講創作與欣賞
附一《文賦》補說
附二《文賦》小結
卷三《文選》
第十二講李陵(少卿)《答蘇武書》
第十三講楊惲(子幼)《報孫會宗書》
第十四講孔融(文舉)《論盛孝章書》
第十五講朱浮(叔元)《為幽州牧與彭寵書》
第十六講曹丕(子桓)《與朝歌令吳質書》
第十七講曹丕(子桓)《與吳質書》
第十八講曹植(子建)《與吳季重書》
第十九講嵇康(叔夜)《與山巨源絕交書》
第二十講劉峻(孝標)《重答劉秣陵沼書》
第二十一講李康(蕭遠)《運命論》
附一簡說《文選序》
附二簡說《文選》文體分類
卷四文話
第二十二講文話(上)
第二十三講文話(中)
第二十四講文話(下)
後記

後記

相見恨晚的《中國古典詩詞感發》
梁文道 文
我時常覺得自己讀書太少所知有限,尤其像中國古典文學這么龐大深遠的領域,我知道的簡直是少到連皮毛都不足以去形容了。舉個例子,最近有一本書《中國古典詩詞感發》,大家看了如獲至寶,這時候我才後知後覺拿起來看,才發現作者顧隨先生就是我們都很熟悉的葉嘉瑩這位全解中國古典詩詞的大家,她的師父她的老師。
我發現顧隨有另一個筆名叫“苦水”,是民國年間一個小說家,而且顧隨很特別,他過去在北京大學讀的是英文系,所以他是一個典型的民國時代的學人,中西貫通的大家,他上課啟發了許多的後來學子,比如葉嘉瑩。
這本《中國古典詩詞感發》,很多朋友覺得這本書會讓人想起木心的《文學回憶錄》,但其實是各有不同,有一點是一樣的不知道是不是他們那一代人上課的特徵,就是說到哪就是哪,真的配上了這本書名的“感發”二字,有感而發,明明是要跟大家講一件事,上課的時候說著說著就跑馬跑遠了。
但這個跑馬跑遠了又怎么樣呢,看葉嘉瑩寫的序,她說先生之講課純以感發為主,全任神行,一空依傍。是我平生所接觸過的講授詩詞最能得其神髓,而且也最富於啟發性的一位難得的好教師。
講課講了一小時,說是要講詩,居然連一句詩都不講,表面上看來以為都是閒話,實則所講的卻原來正是最具啟迪性的詩詞中之精論妙義,正是禪宗所說的不立文字、見性成佛。
我特別感興趣的是他講韓愈的部分,因為以往我們一般不太把韓愈當成大詩人。但這裡偏偏講退之師說,他說韓退之非詩人,而是極好的寫詩的人,怎么解呢,他就引述了當時在日本一個很有名的學者小泉八雲,把詩人分成兩種,一是詩人,二是詩匠。顧隨說,我也不肯把韓愈叫做詩匠,但他又不算是詩人,不妨名之曰 poem writer,“作詩者”。蓋做詩人甚難,雖不作詩亦可成為詩人,但是像韓愈這種人他不能叫詩人,因為在顧隨標準下能叫詩人的很少,詩匠很多,他介乎二者之間,就叫做“作詩者”。
你以為他要講韓愈的詩了,不,他又開始說起來中國文學尤其在韻文上面有兩種風致,一種叫夷猶,一種叫錘鍊,為什麼要這么講呢,是因為他講韓愈的詩我們欣賞他學習他,學習他錘鍊。但是沒想到老先生這么一講開夷猶又講下去好長時間,夷猶這兩個字今天我們大家都不太好解,按照一般解釋“猶豫不決”的意思,但很明顯夷猶的意思其實是遠遠超出我們一般理解的“猶豫不決”,他說夷猶有點像飄渺,但是他說中國文學不太能表現飄渺,所以最好叫夷猶。
舉個例子,《楚辭卜居》里說“泛泛若水中之鳧”就叫做夷猶,有點用力但又顯得自然,水鳥在水中如人在空氣中,這叫自得,自得就是夷猶這兩個字。
老先生忽然又談到一些詩的觀念,這也是能夠讓我們很多喜歡文學的人有啟發的,他講到形容詞別用太多,太多了就不給人真切印象,要找恰當的字用,而且要懂得觀,能夠觀,他又提到了觀必須要有餘裕,也就是孔子講“行有餘裕,則以學文”,力使盡了你就不能觀看自己了,詩人必須養成任何匆忙境界中皆能有餘裕,寫景有餘裕,悲極喜極也感到情真時,必須要等激烈的到頭了,過去了才有餘裕……老人家到最後果然就只拿一首韓愈的詩說了幾句結束了。當年葉嘉瑩做學生時,上課聽老師如此講課,學到很多東西。今天若老師上課這么講,學生肯定評分很低,而且還挨罵。
這本書里最獨特的地方是看到顧隨對於中國詩人的一些品評判斷,很好玩,比如大家都覺得很了不起的大詩人,像李白,老先生對他很不客氣,幾乎關於李白的部分都是批評為主的。一般人都說李白寫詩豪邁,他就說到《將進酒》、《遠別離》最可以代表太白作風,太白詩第一有豪氣,但顧先生認為,豪氣很不可靠,頗近於佛家所謂“無明”,也就是愚笨,一有豪氣則成為感情用事,感情雖非理智,而真正的感情也不是豪氣,真正的感情是充實的、沉著的,所以他比較喜歡杜甫。
他接著下來還要說到很多人歌頌的《將進酒》,他說這首詩不免俚俗,他說李白杜甫兩個人,有趣的地方是李白有時候流於俗,杜甫有時候流於粗(粗糙),李白有時候順筆寫去不免就露出破綻,比如他講《將進酒》的結尾,老先生告誡大家,初學者容易喜歡這種句子,這句子有什麼問題呢,有勁但是不可靠,誇大沒有內在力,實在上只是自欺欺人,自己麻醉自己,追求心安。在他心目中中國最好的詩人還是陶淵明,那么除此之外他又提到了一些詩人,甚至蓋過李白的,比如說初唐詩人王績的《野望》。
再比如陳子昂 《登幽州台歌》:“前不見古人,後不見來者,念天地之悠悠,獨愴然而涕下。”他像評李白一樣的評法,就好像暗示他也寫得很俗,但這個俗卻又好了,為什麼呢,他這么講,唐朝的人寫詩不避俗,不避俗自然不俗,俗都不要緊。宋朝人怎么樣呢,宋朝人避俗,比唐人俗的還俗,這句話寫的真好!他就說到陳子昂這首詩,用意很好,這個意,古人今人不同,今天的人講意思也就說講道理,是相對的,而詩是可以說理的,絕對的理。就是超越是非善惡好壞,那么最大的真理就在 《登幽州台歌》里,一切是非善惡皆可以放下,這個詩是詩裡面用意的代表作。其實很高的哲學論文裡也有一派詩情,說理的文章也可以寫得很有詩意,不但有深厚的哲理也有深厚的詩情,比如說《論語》,或者莊子裡《逍遙遊》、《養生主》、《秋水》,《論語》里“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捨晝夜”,不但意味無窮而且韻味無窮。然後他忽然又來句英文,意思就是說一個哲學家在他最好的時候是個詩人,而詩人在他最好的時候又應該是哲學家……
他繼續講,詩人總該寂寞,要有寂寞心你卻要能夠寫出偉大的熱鬧的作品來,他又講到小說,像《水滸傳》、《紅樓夢》都是作者晚年的作品,極窮困潦倒的時候曹雪芹他難道不寂寞嗎,但是寂寞的時候卻能夠寫熱鬧的作品,寂寞心老寫寂寞寫下去,那就是枯寂那就沒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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