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作者注重史德,實事求是不拘於儒家教義的約束,對史實總是細加考證,秉筆直書,不妄加讚美,也不隱其惡行。如《廉頗藺相如列傳》、《燭之武退秦師》、《蘇武傳》、《魏書·王肅傳》等。
借鑑歷史
司馬遷在《史記》的寫作中體現了嚴格的實錄精神。他在《太史公自序》中雖然很謙虛地不承認是自比於《春秋》,但實際他正是仿照《春秋》的原則而作的,他說《春秋》之作,“上明三王之道,下辨人事之紀,別嫌疑,明是非,定猶豫,善善惡惡,賢賢賤不肖,存亡國,繼絕世,補敝起廢,王道之大者也。”他的《史記》正是以此為榜樣來寫的,而且比《春秋》寫作有更進步的指導思想,他敢於面對現實,真實的記載歷史事實,不像《春秋》那樣為尊者諱,為賢者諱。他把陳勝、吳廣列為世家,項羽列為本紀,都說明他能力求不以統治者偏見來歪曲事實,努力做到客觀的敘述歷史真實。實錄雖系史學寫作原則,但由於《史記》的人物傳記運用了文學創作方法來寫,是水平極高的傳記文學,因此實錄原則也深刻影響到文學創作及文學思想的發展,後來很多文學家皆以實錄精神來衡量創作,故也是重要的文學理論批評原則。劉向、揚雄、班固都充分肯定了他《史記》寫作中的這種精神。班固在《漢書·司馬遷傳》對他的實錄寫作原則曾作了如下總結:“然自劉向、揚雄博極群書,皆稱遷有良史之才,服其善序事理,辯而不華,質而不俚,其文直,其事核,不虛美,不隱惡,故謂之實錄。”實錄精神最可貴之處是“不虛美,不掩惡”。
作品內容
所謂“不虛美,不掩惡”,這在當時主要是針對描寫帝王將相等人物的,對他們不虛美,不掩惡,正是敢於大膽揭露而又實事求是的一種態度,是非常難能可貴的。不對他們阿諛奉承,不掩飾他們的罪惡,敢於直書是不容易的。同時對那些屬於被否定的歷史人物,他也能真實地反映他們的面貌,不因他們的缺點、過失甚至罪惡,而抹殺他們也有好的值得肯定的方面。這種原則同樣也適用於其他下層百姓的描寫。如實地反映現實的真相,從中去體現作者的褒貶態度,這也是中國古代現實主義文學思想的精髓。他在評價歷史人物的時能夠採取比較客觀的態度,不受儒教禮儀的束縛,故班固說他“是非頗繆於聖人”,然而這也正是司馬遷的長處和優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