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介
滑稽戲是在抗日戰爭中期,由上海的曲藝“獨角戲”接受了中外喜劇、鬧劇和江南各地方戲曲的影響而逐步形成的新興戲曲劇種。它流行於上海、江蘇、浙江的許多地區,受到廣大觀眾的歡迎。
著名滑稽演員王無能,一人成檔,專事滑稽曲藝的演出。當時人們把這樣由一人演出的滑稽曲藝稱作“獨角戲”。著名的獨腳戲演員,除王無能外還有江笑笑與劉春山。江、劉二人與王無能鼎足而立,各有所長。1942年太平洋戰爭爆發,一些獨角戲藝人和文明戲演員紛紛組織滑稽劇團,逐步取代漸趨沒落的文明戲,從此,滑稽戲便開始成了頗有影響的戲曲劇種。
歷史發展
上海滑稽這一誕生於20世紀初的表演形式曾經有過極其輝煌的年代。40年代到60年代是它的第一個鼎盛時期。抗戰期間,上海租界獨特的 “孤島”文化使得滑稽劇畸形繁榮,生意好的時候,演員每天都會有十幾場演出。
建國後也是如此。據上海大學中文系教授錢乃榮回憶,50年代自己國中時,學生們每逢節假日都會自己表演滑稽劇。即便在三年自然災害期間,大家連肚子都填不飽,滑稽劇還是經常進入里弄,搭個台子就開始演,民眾不花錢就可以觀看。
文革期間,滑稽劇與其他文藝樣式一樣被“全部砸爛”;而這期間民眾娛樂需求的壓抑終於造成了80年代滑稽劇出現又一個井噴式的高潮。粉碎四人幫後,上海的滑稽劇團全部重組,上海人也紛紛重新走進劇場。滑稽劇學館開始招生,1980年,學館錄取15人,居然有近三千人前來報名,這個1:200的招生比例甚至超過了現在的電影學院表演系,而最後招入的學生就包括錢程、周立波等名演員。 直到1989年,王汝剛全年的演出仍高達580多場,差不多每天都有兩三場表演。
現代商業
到了90年代中期,與大多數傳統劇種的命運相似,滑稽戲漸漸走入低谷。票價的上漲把普通市民擠出了劇院,而電視等強勢傳媒的介入更使得滑稽劇的生存環境寒氣逼人。
此外,從演員和劇本創作來看,滑稽劇的狀況也非常不好。直到目前,活躍在舞台上的還仍是80年代走紅的那批演員;而自80年代中期到現在,一些滑稽劇團還在走“定向創作”的路子——即為了某個部門專門創作一個劇本,到單位去包場演出,很多都是圖解政策。根本沒有針對市場的好劇本出現。
“開始走市場經濟了,滑稽劇卻用計畫經濟的形式養活自己,這是文革後上海文藝圈裡特有的一個怪現象。” 徐維新對本刊記者說。
如何在變化了的世界裡重現滑稽劇的繁榮?很多人都在悉心地揣摩和推思。
海滑稽發展到今天,的確處於一個比較尷尬的境地——電視上很熱鬧,劇場裡很冷清(這也類似曾經相聲的境遇)。蘭心大劇院在上海有80年“資歷”了,也是上海小劇場演出的主要演出場所之一,其負責人對本刊記者介紹說,其他滑稽劇團的戲也有在蘭心上演,“上座率如果有周立波的一半就算好的了。”
一方面,由滑稽演員出演的上海方言情景喜劇一部接一部,去年由上海文廣綜藝部打造的《笑林大會》,以真人秀形式評選“上海十大笑星”,收視率也一路領先。另一方面,電視對使滑稽劇“生於草莽、毀於廟堂”的爭議始終存在。
分類
滑稽戲的劇目大致可分五類:
第一類,是根據獨腳戲的“段子”發展和改編成的。其中《三毛學生意》、《七十二家房客》,因其思想性深刻,藝術性完整,已成為滑稽戲優秀的傳統來保留劇目,並被搬上了銀幕。
第二類,是從文明戲移植而來。主要有《方卿見姑娘》、《包公捉拿落帽風》、《濟公》、等。
第三類,是解放初期,從話劇、戲曲、電影劇本移植、改編的。移植的地方戲劇目,有《蘇州二公差》(即《煉印》)、《好好先生》(即《三家福》);根據話劇劇本改編的,有《幸福》、《西望長安》等;根據話劇劇本改編的,有《小九妹》(即《蜻蜒姑娘》)、《萬無一失》(即《天羅地網》)等。
第四類,是根據外國劇本改編的如《活菩薩》一劇,連演連滿一年零九個月,創自有滑稽戲以來演出場次最多的紀錄。
第五類,是新創作的劇目。如《樣樣管》、《不夜的村莊》、《滿園春色》、《性命交關》、《一千零一天》等。1981年9月魯迅誕生一百周年紀念時,滑稽戲的《阿Q正傳》被列為上海紀念演出的重點劇目之一。
音樂
滑稽戲的音樂,沿用獨腳戲的“九腔十八調”。滑稽戲的表演,是以獨腳戲、相聲等曲藝的表演為基礎,又吸收了文明戲的表演。滑稽戲演員在“說”、“唱”和形體動作等方面都有許多明顯特點:一、優秀的滑稽戲演員不但要會多種戲曲唱腔、常用民間曲調或流行歌曲,而且還要學會各種流派唱腔。二、滑稽戲演員要口齒伶俐、反應敏捷,能講一口漂亮的各地方言,如上海話、寧波話、紹興話、杭州話、蘇州話、無錫話、南京話、揚州話、山東話、四川話、廣東話等,而且往往以會講混雜的方言為妙,如廣東上海話、北京四川話等。滑稽戲演員有時還根據戲劇的需要講說英語、日語等外國語言。三、滑稽戲的形體動作是特別誇張的,有時簡直誇張到荒謬的程度。
陷入低迷
為什麼上海滑稽會走下坡路呢?其原因有三個:一,滑稽演員的缺少,二,段子太老,三,沒有走進百姓家。
在當今社會,很少的年輕人願意學習戲曲。學習戲曲的人越少,這方面的人才也就越少。隨著人才的減少,戲曲的聽眾也在慢慢的減少。其實這是個惡性循環,那上海滑稽來說。上海滑稽鼎盛的時期,學習滑稽的人很多很多。雙字輩的滑稽演員就可以說明這一點。而現在上海滑稽衰退了,學習上海滑稽的人也就慢慢的減少了。如果要使得有更多的人學習上海滑稽,那么上海滑稽一定先要興盛。現在最紅火的戲曲――相聲,記得它曾幾何時和上海滑稽一樣也在慢慢的衰退,可是那郭德剛火了之後就不一樣了。記得有一次郭德剛招收徒弟,那報名的人可以說是人山人海。這就說明了只要一門曲藝它紅了,那學習它的人肯定不會少。當然郭德剛那事,我們也不能排除他的明星效應。
現在滑稽演員們演出的段子,都是老段子。觀眾們都聽膩了。就好比天天叫你做同一件事情,做到一定的時間你肯定會做膩了。我們不能墨守成規,我們要勇與創新。姚周兩位老師那時期,我相信他們肯定不會唱老段子,換句話說他們那個年代也不一定有好的段子,即使有,我相信他們倆個也肯定創做了不少好的段子。而我們呢?不僅沒有把上海滑稽發揚光大,反而還思想保守,一直在唱老段子。近幾年我一直沒有聽見上海滑稽有什麼新段子出現。當然我們也不能反對老段子,我們可以看借鑑老段子好的地方,讓老段子好的地方變的更好。其實好的笑料,好的段子就在我們身邊,就看我們會不會發覺它了。其實只要我們會挖掘,會結合,那么我們就會創造出來更好的段子!
上海滑稽走下下坡,其主要原因就是沒有走近百姓家。為什麼怎么說呢?你看姚周時期,他們的滑稽就走近了百姓,他們通過收音機來走進百姓。而我們有做的如何呢?其實我們源源不如他們,我們現在動不動就是進大戲院。我們站在觀眾的角度來說。你說他們是更希望進大戲院,還是更希望在電視機前看獨腳戲,我相信他們還是願意選擇後者。以前吃好晚飯,坐在收音機旁或走到弄堂口的水果灘旁的收音機邊聽滑稽戲,是多么快樂的事情啊。而現在我們已經無緣享受這種生活了。要改變上海滑稽的現狀,我們一定要讓他走近觀眾。我看到這樣一篇報導,報導說某滑稽劇團到某個小區的廣場上演出,小區居民都跑出來觀看,連旁邊小區的人都跑過來看。可想而知上海人是需要上海滑稽的,但是他們不希望上海滑稽在大劇院演出,他們更希望上海滑稽在他們的身邊。上海滑稽要興旺一定要做到走近百姓。上海滑稽和上海人就想魚兒離不開水一樣,如果上海滑稽離開了上海人,那么上海滑稽的滅亡指日可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