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緊隨毛澤東:回憶我的父親開國上將陳士榘

一生緊隨毛澤東:回憶我的父親開國上將陳士榘

”我父親說:“不,可以唱,你唱得很好。 幾年後,譚甫仁的一個兒子曾經到北京找過父親,父親見到他的兒子很難過。 父親說,他得知譚甫仁要離開工程兵真有點捨不得,但是誰也阻攔不了,這是毛主席點的將。

圖書簡介

作者: 陳人康 策劃、口述,金汕,陳義風 著
出 版 社: 人民出版社
  • 出版時間: 2007-3-1
  • 字數:
  • 版次: 1
  • 頁數: 3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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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印次:
  • 紙張:
  • I S B N : 9787010061054
  • 包裝: 平裝
定 價:¥32.00

編輯推薦

陳士榘是20年代參加革命的,秋收起義、井岡山鬥爭、二萬五千里長征、抗日戰爭、百萬雄師過大江……這些讓一代中國人肅然起敬、充滿著史詩般傳奇色彩的事件,他都參加了,而且幹得有聲有色。毛澤東、周恩來、鄧小平這些中華民族歷史上最有光彩的人物,也都對他的工作做出過很好的評價。為了民族的獨立和昌盛,忘我而英勇地付出了畢生的精力。尤其指揮戰爭的才華很受同輩戰友的讚賞。

內容簡介

第一個紅色政權誕生,他是三個常委之一。毛澤東笑著說:“陳士榘,你做了縣太爺了,你也是個山在工哩”。
鄧小平說:“陳士榘,你的名聲很響呀,打仗打得好,我們都曉得了!等打敗了蔣介石,我再好好犒你!”
建國初期,毛澤東說:工程兵司令非陳士榘莫屬!
“文革”中,他初林彪秘密召見,他巧妙應對……
他岌岌可危時,毛澤東說:“要說山頭,陳士榘和我是一個山頭的,都是井岡山的”。
戒備森林嚴的軍醫大院,發生了槍殺他的好友高級將領譚甫仁的驚天大案。得知詳情後,他悲痛地說……
中國核子彈爆炸震驚世界,毛澤東對他和張愛萍說:“你們一個做窩,一個下蛋!”“都立了大功”。
巍巍井岡山,毛澤東主持選舉產生了湘贛邊界第一個紅色政權,陳士榘是三個常委之一。毛澤東笑著對他說:“陳士榘,你做了縣太爺了,你也是個山大王哩。”抗日戰爭、解放戰爭,他戰功赫赫,鄧小平對他說:“陳士榘,你的名聲很響呀,打仗打得好,我們都曉得了!等打敗了蔣介石,我再好好犒勞你!”解放初,中央軍委要建立工程兵軍種,毛澤東說:工程兵司令非陳士榘莫屬!文革中林彪如日中天,當過林彪參謀長的陳士榘被林彪秘密召見,陳士榘將如何應對?

目錄

感念萬千上筆端――代《前言》
父親似乎是為打仗來到世間的
返回家鄉鬧暴動
參加“秋收起義”
親身經歷“三灣改編”
參與創建井岡山地區的紅色政權
被毛澤東槍下留人的陳伯鈞上將
赫赫戰功的譚甫仁將軍,卻死在亡命徒槍下
跟隨毛主席從勝利走向新的勝利
從井岡山走出的軍事天才與他陰暗的晚年――父親眼中的林彪
毛澤東讓父親做設營司令
進入不怕轟炸的紅軍大學學習
在抗戰中經受考驗
抗戰勝利後到北平軍調部當處長
從北平回到山東解放區
大淮海戰役中充分展示軍事指揮才――圍殲黃百韜兵團
擔任南京警備區司令員和南京軍事學院教育長
毛澤東說:工程兵司令非陳土榘莫屬!
十年“文革”的尷尬經歷
往事直的如煙
讓當代難以置信的高級將領的日常生活
轟轟烈烈歸於平平淡淡

書摘

(1)父親與譚甫仁還要從井岡山說起
譚甫仁是建國以後被暗殺的級別最高的首長,他死在亂鬨鬨的文革中。他與父親相識於1928年春季,正是父親參加的新城戰役。那一次仗打得乾脆漂亮,一整營的敵人一個也沒有跑掉,除了被擊斃的以外,都成了教導隊的俘虜。
我父親當時在紅四軍教導隊當區隊長兼教官,戰役結束以後所有的俘虜都交給了教導隊看管。當時紅四軍有優待俘虜的政策,所有的俘虜都受到了良好的對待,有傷的會得到及時的治療,他們身上的財物都由他們自己保管。紅四軍當時還有一個目的,就是想從這些俘虜中挑一些出身好且願意跟紅軍走的人,把他們經過教育訓練以後充實到紅四軍的連隊中去。
一天,我父親忽然聽到樓上的俘虜中有人在唱《國際歌》。歌聲引起了我父親的注意,因為當時敵軍兵營中是不能唱《國際歌》的,這首歌只有紅軍的部隊里才有人唱。這個俘虜顯然不是一般的俘虜,我父親立即跑上樓去,想找到這個唱歌的俘虜。
《國際歌》有著神奇的魅力,父親對我說過,他沒有什麼音樂細胞,但是他一生中有兩首歌常常讓他熱血沸騰、熱淚盈眶,一首是《義勇軍進行曲》,因為在艱苦的抗戰歲月和人民共和國建立的時刻,這首歌給了他那么多的鼓舞和聯想。另一首就是《國際歌》,父親說《國際歌》在鼓舞無產者砸碎舊世界而不惜犧牲一切方面真是登峰造極,所以列寧做為一個無產階級革命導師是知道《國際歌》在無產者中的分量的:“一個有覺悟的工人,不管他來到哪個國家,不管命運把他拋到哪裡,不管他怎樣感到自己是異邦人,言語不通,舉目無親,遠離祖國,――他都可以憑《國際歌》的熟悉的曲調,給自己找到同志和朋友。”父親也正是聽到了《國際歌》突然拉近了與這個俘虜的距離。
但看見我父親上樓,歌聲就停止了。我父親只得發問:“剛才這首歌是誰唱的,請站起來!”
一個清瘦的青年俘虜起身答道:“是我唱的,長官,如果不允許俘虜唱,我就不唱了!”
我父親說:“不,可以唱,你唱得很好。叫什麼名字?”
那個青年說:“我叫譚甫仁!”
我父親說:“你在哪裡學的這首歌?”
我父親這一問,譚甫仁立即變得眼淚汪汪起來。原來譚甫仁是廣東省梅州市梅縣區人,參加過澎湃領導的第二次東江起義。在那次起義中,他學會了唱《國際歌》。本來打算為了“英特納雄耐爾”奮鬥到底,沒想到起義遭遇到巨大挫折,還沒有取得什麼戰果就不得不隨著起義部隊四處逃散。
譚甫仁在逃亡過程中,到了江西一個地方。在饑寒交迫中,吃飯成了唯一的需求,無奈之下只得去軍閥朱培德部當了一名士兵。這次譚甫仁隨著部隊來到新城布防,沒想到竟成了紅軍的俘虜。
我父親安慰了譚甫仁幾句,並安排了他與東江起義的領導人之一的朱雲卿見面,因為譚甫仁參加過朱雲卿的部隊。朱雲卿此時是紅四軍一團的參謀長。
譚甫仁高興得不得了,立即給我父親敬了一個軍禮。
(2)譚甫仁指揮的炮聲成為毛澤東筆下的千古絕唱
當即我父親叫來傳令兵,要他帶著譚甫仁到團部去見朱雲卿參謀長。朱參謀長跟譚甫仁可親了,朱參謀長不但認識譚甫仁,還知道譚甫仁是一名共產黨員。在東江起義中,朱參謀長和譚甫仁曾經並肩作戰,多次出生入死。直到後來部隊被打散,才各自不知去向。
我父親吃飯時碰到了毛澤東,將此事告訴了毛澤東。毛澤東高興地說:“這是一顆紅色的苗子哩,現在該讓他歸隊了,要把他要留在革命隊伍里!”
由於父親與譚甫仁的特殊關係,他多次向我講述過譚甫仁的經歷。上個世紀60年代中期,譚甫仁到工程兵擔任政委。父親在幾十年的司令員生涯中,同幾位政委合作的都不是太好,可能司令員和政委雙方都有責任,這種格局在部隊中是常見的。但是父親說過,和譚甫仁合作是很融洽的,因為他知道政委該乾什麼和不該乾什麼。記得小時候我在家中常常見到譚甫仁坐在沙發上和父親談論工作,那時業餘時間也都被工作大量地占據了。
父親也向我講過譚甫仁回到革命隊伍後的事跡,他擔任過中國工農紅軍第四軍士兵委員會幹事,紅十二軍連政治委員,687團政治委員,紅一軍團第一師政治部組織科科長,軍委總政治部組織部組織科科長,紅十五軍團第78師政治部主任。參加了長征。譚甫仁打仗曾經引發了一首被億萬人傳誦、並將流芳百世的詩詞,那就是毛澤東的《西江月.井岡山》。
那是1928年8月30日早上,國民黨湘贛敵軍4個團向井岡山撲來,妄圖把井岡山革命根據地一舉扼殺在搖籃中。當時部隊彈藥緊張,每人只有3至5發子彈,所以必須最大限度地利用好這幾發子彈,所以決定把敵人引入近距離再發射。由於敵人裝備比我們好得多,如果攻上來會導致我們重大傷亡。團長朱雲卿觀察敵人已經很近,甚至他們士兵的表情都已經看見,他命令“打”,簡陋裝備的鳥銃、步槍一齊開火,由於距離近、敵人密集,真是做到了槍槍有人倒下,紅軍積攢了一些大石頭也派上了用場,大家從高處擲下,大石頭飛速滾動向下,敵人被砸得慘叫聲四起,紛紛從羊腸小道兩旁滾下山去,不是摔死就是傷痕累累。
敵人知道紅軍槍彈有限,在下午4點捲土重來,譚甫仁看看自己的槍膛,只剩下可憐的一發子彈了,只見譚甫仁大聲喊道:“團長,前不久我們修的那門大炮呢?”
此時只剩下最後一發炮彈了,大家把希望寄托在這個幾十斤重的傢伙身上,譚甫仁憋住氣命令:“放!”只聽見炮彈在空中劃出一道美麗的弧線,不偏不倚地落入密密麻麻的敵群,隨著一聲巨響,敵人血肉橫飛,慘叫不斷。敵人以為紅四軍主力回到井岡山,敵軍害怕吃虧,趕忙逃回茶陵。
毛澤東得知,興奮寫下:“山下旌旗在望,山頭鼓角相聞……黃洋界上炮聲隆,報導敵軍宵遁。”而製造炮聲的正是譚甫仁。
(3)譚甫仁中將被暗殺前幾個月,我曾經拜訪了簡樸的譚叔叔
自從父親與譚甫仁相遇,在以後的幾十年間保持了很好的友誼。父親說,譚甫仁是個難得的部隊政治工作者,看他後來的履歷,也大多擔任政委。抗日戰爭時期,任115師教導第七旅政治委員,冀魯豫軍區副司令員。解放戰爭時期,任東滿軍區政治部主任,東北野戰軍第七縱隊副政治委員。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後,任第十五兵團軍政治委員,中國人民解放軍工程兵政治委員,昆明軍區政治委員。1955年被授予中將軍銜。
父親對我說,他們那一代軍人也許有這樣和那樣的缺點乃至不足,但有一點是共同的,就是非常敬業,個個都是工作狂。1959年譚甫仁到武漢軍區後,就在想著政治委員如何做好加強部隊的戰鬥力。尤其解放已經十年,在和平年代裡部隊還能不能居安思危,能不能有嚴明的紀律和頑強的作風。這就需要一個好的榜樣,為了選好這個榜樣,譚甫仁深入調查研究,他感到一軍一師一團一營六連是一個很好的樣板。他培育了六連繼承和發揚了戰爭年代的不怕苦、不怕死的作風, 1964年1月,國防部正式批准授予六連為“硬骨頭六連”的榮譽稱號。直到改革開放年代,這個聞名全軍的先進典型始終保持著旺盛的生命力,書寫著自己輝煌的歷史。
1977年1月,中央軍委向全軍發出向“硬六連”學習的號召,1984年1月22日,中央軍委向該連贈送了“發揚硬骨頭精神,開創連隊建設新局面”的錦旗??而那時譚甫仁已經離開人世十多年了。
說到譚甫仁的去世,曾經給了父親很大的震驚,因為這樣級別的幹部被槍殺在解放以後從來沒有過。
在譚甫仁去世前一年,我正在雲南健水二炮基地培訓。儘管我的家庭背景部隊首長也知道,但是在那個年代也沒有什麼特殊的照顧。部隊的一伙食是比較單調的,我特別希望能夠有機會好好吃上一頓肉。
那是1970年春,18歲的我正是長身體、貪圖吃的年代。當時部隊派我到昆明,事情辦完後,我很想到譚叔叔家改善一下生活,於是直奔昆明軍區。警衛看到一個小孩子找政委,有點懷疑我是故弄玄虛。我很自信地說:“你就告訴譚政委,我是陳士榘的兒子,我父親讓我來看望他。”
譚甫仁接到電話很快讓我進去。他見到我很高興,摸了摸我的軍帽,拍了拍我的肩膀,他說:“我和你爸爸也是這么年輕就穿上了軍裝。”他又問我是家中的老幾,我告訴他老四,他感嘆地說:“小孩子長得真快,我們怎么能不老呢。”
他詢問了父親的情況,在那個年代,雖然他和父親都身在高位,但是政治空氣是非常緊張的,他們也都害怕在某一天會突然間被打倒,所以說話也很謹慎。當然,回憶起井岡山和父親的相識,他和譚阿姨都笑了。
中午吃飯的時間到了,譚甫仁叫上他的老伴兒和我一起吃飯,老兩口不停地和我敘舊,還回憶起父親的一些軼事。我在等待著一頓美味午餐,但是軍區政委的家宴也很普通,除去主食雲南過橋米線外,還有三四個菜,也沒有多少我夢寐以求的肉,不過我已經很知足了。
(4)父親說,早知道譚甫仁死的這么慘,不如留下他
幾個月後,我們非常震驚地得知,譚甫仁夫婦雙雙死於非命。由於我當時不在北京,所以不知道父親聞知後的感受,我估計他將是很難過的,畢竟是艱苦年代一同走過來,共事又這么久遠。
後來聽妹妹陳小琴回憶,出事後父親在電話中聽到這個事件,很焦急地說:“趕快送醫院搶救!”我特別記得那次在譚叔叔家吃完飯的一個插曲,我向譚叔叔提出一個要求,就是從1968年到1970年,我還沒有和家裡通過電話,想在他家打個長途給父親。譚叔叔當即讓秘書把我帶到一個軍區機關打了長途,父親先是埋怨我不要給人家添麻煩,同時讓我轉告,一定讓譚叔叔多保重。父親的含義與其說是身體的告誡,不如說是政治上的告誡,那個年代的政治空氣太險惡了。
幾年後,譚甫仁的一個兒子曾經到北京找過父親,父親見到他的兒子很難過。事過多年,父親談到這件事還感慨萬端。父親特別說,早知道這樣,應該向中央打報告,千方百計地把他留在工程兵,那也就不會夫婦二人慘遭殺害了。當然,即使打報告也阻擋不住,因為譚甫仁將軍從工程兵到雲南是毛主席親自點將,那是誰也不可能提出異議的。
父親說,1968年中央把譚甫仁從工程兵調到雲南,大家都沒有準備,連譚甫仁本人也是突然間接到命令的。
雲南當時是“文革”的重災區,而且難以控制,武鬥也在不斷升級,這種武鬥來源於江青的指示“文攻武衛”,文革初期江青還不像後期那樣臭,很多人認為她的講話精神很大程度代表了毛主席,所以紛紛拿起武器互相攻擊。造反派由槍戰發展到炮戰,甚至把軍工企業研究試製的尚處於在保密階段的新式武器,也搶來用於武鬥。
這一切傳到北京,中央迅即採取措施,當時真正著急的是周總理,因為他要不僅要管“革命”,更要管生產,而後者才是最難的。周總理多次針對雲南情況,作了指示。開辦“毛澤東思想學習班雲南班”便是一項重要舉措。中央緊急開辦雲南學習班,本來和父親共事的譚甫仁進入決策層視野,也給他帶來殺身之禍。
父親說,他得知譚甫仁要離開工程兵真有點捨不得,但是誰也阻攔不了,這是毛主席點的將。
1968年1月24日,譚甫仁走進了亂鬨鬨的“雲南班”。受到黨中央、毛主席、周總理(當時還有“林副主席”)委託,譚甫仁以“學習班”辦公室主任的身份主持了“雲南班”的開學典禮並作了重要講話。
2月11日,毛澤東等中央領導人聽取了各省和軍隊辦學習班的情況匯報,周恩來首先談了“雲南班”的情況,當雲南已來了八百多人時,毛主席大手一揮,搖頭說:“不行,800人少了,要增加一倍。”
(5)毛澤東讓譚甫仁做雲南王
那天后半夜,譚甫仁突然接到通知,毛主席在人民大會堂緊急約見他。譚甫仁興奮、緊張和不安地走進去。文革年代,即便高級將領也很少能夠見到毛主席,更不要說和毛主席談話了。毛主席向來是夜間工作,和下級見面也從來不拘一格,譚甫仁為之一驚,因為主席披著一件睡衣。譚甫仁還是很緊張,那個年代人們已經把毛主席視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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