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國家的作用》

國家通過確定未成年人的關係對安全的關心 我僅僅從這個觀點出發,認為戰爭是有益的和必要的。 如果人們可能相信,根據我的看法,國家應該時不時地發動戰爭,那么,在剖析我的這些理念時,我必然是十分不幸的。

論國家的作用 內容簡介

威廉・馮・洪堡是德國近代著名的自由主義政治思想家、教育家、外交家、比較語言學家和語言哲學家。《論國家的作用》原名為《嘗試界定國家作用之界限的若干想法》,寫作於1792年。洪堡在青年時代既受到啟蒙運動的影響,又與在魏瑪的其他追隨啟蒙運動的朋友們不同。他系統地研究了如何建立社會和國家的問題,以及如何在現實中確定和劃分個人和國家的關係。本書不失為17世紀末德國啟蒙運動向普魯士專制制度發出的一份挑戰檄文,它在德國的政治思想史上具有不可忽視的歷史意義,對我們了解近代德國政治思想史乃至德國自由主義的發展仍然具有認識價值。

論國家的作用 本書目錄

導言
第一章 緒論
第二章 單一的人及其存在的最終目的
第三章 國家對公民的正面福利、尤其是物質福利的關心
第四章 國家對負面福利即安全的關心
第五章 國家對外部安全的關心
第六章 國家對公民內部安全與教育的關心
第七章 宗教
第八章 改良社會習俗
第九章 對國家安全責任的正面界定
第十章 國家通過警察法律對安全的關心
第十一章 國家通過民法法律對安全的關心
第十二章 國家通過以法律裁決公民爭端對安全的關心
第十三章 國家通過刑法法律對安全的關心
第十四章 國家通過確定未成年人的關係對安全的關心
第十五章 結束理論分析:維繫國家大廈的必要手段與前述理論的關係
第十六章 前述理論的實際套用
附錄:威廉・馮・洪堡生平年表

論國家的作用 文章節選

國家對外部安全的關心

內容提要:國家關心抵禦外敵確保全全的責任――作這觀察時所選擇的觀點――戰爭對各民族精神和性格的影響――我們這裡提出對戰爭的狀態和一切與它有關的機構設定的比較――這種狀態對於人的內在教育形形色色的害處――從這個比較中得出的最高原則
為了回到我的分析計畫上,我幾乎不必就抵禦外敵、確保全全再說什麼,如果不是要增加將安全逐步落實到種種具體的對象上,這一主要理念的明晰性的話。不過,當我將僅限於考察戰爭對民族性格的影響,因此僅限探討戰爭對我在這整項研究中選擇的占主導地位觀點的影響時,這種套用就將更加不會是無益的。於是從這個觀點出發來觀察事物,我感到戰爭對於教育人類是最有益的現象之一,我不樂意地看到它慢慢地越來越退出舞台。這是當然會令人驚恐萬狀的極端。由此,對付危險、勞動和艱苦的堅強勇氣就會經受考驗和鍛鍊。此後,這種勇氣在人的生活中會發生十分不同的細微變化,唯有它給予整個形態以強度和多樣性;倘若沒有這種強度和多樣性,輕鬆將變為軟弱,統一將成為空洞無物。人們將會回答我,除了戰爭外,還有其他此類手段,在某些事務中受到傷害的危險和――如果我可以用這種表述的話―二不同種類的道德的危險。對於這種道德危險,在內閣里堅定的、毫不動搖的政治家和在孤獨的陋室里的坦率正直的思想家都可能會遇到。
不過,我總不能擺脫這樣的觀念:正如一切精神的東西都只不過是肉體的東西的一種更為優美的花朵一樣,後者的情況亦如此。現在樹幹上能夠開出花朵,樹幹雖然還活著,但活在過去中。不過,對往昔的懷念總是日益淡然失色,它對之發揮作用的事情的數目在民族裡面在不斷減少,甚至對民族的作用也在變弱。其他同樣充滿危險的事務,如航海、礦山建設等等,都或多或少難以與那種同戰爭聯繫十分緊密的偉大和光榮觀念掛鉗。實際上,這種觀念並非妄想。它是建立在一種有關占壓倒優勢的權力的觀念之上的。人們在更大程度上試圖擺脫其各種基本要素,試圖忍受它們的強權,而不是戰勝它們:
――任何一個人都不應該與神明較量;
拯救並非勝利;命運慈悲賜予的東西,以及只有人的勇氣或者人的發明創造才利用的東西,並非是強權的果實或證明。
在戰爭中,每一個人都會想,正義在他那一邊,每一個人都想對自己蒙受的侮辱進行報復。然而,自然狀態的人也懷著一種哪怕最開化的人也無法否定的感情,更為注重雪洗他的名譽,超出滿足苟活的需要。沒有任何人會令我相信,一位陣亡軍人的死會比一位勇敢的普利尼烏斯(Plinius)的死更美,或者也拿受不到足夠尊敬的人物來講,會比羅齊爾的(duRozier)羅伯特(Robert)和皮拉特雷(Pilatre)的死更美。不過,這類例子很罕見,誰知道,沒有前者,他們是否是這樣2、我也沒有為戰爭選擇好有利的位置。就拿斯巴達人在溫泉關為例吧,我敢問任何一個人,這樣一個例子對一個民族有什麼樣的作用?也許我知道,恰恰是這種勇氣,恰恰是這種自我克制可能在任何生活環境中表現出來,而且也確實在生活的每一個環境中表現出來。但是,如果這個最生動的表達方式也最使感性世界的人心醉神迷,人們要責怪他嗎?這樣一種表達方式至少最為普遍地發揮著作用,對此難道人們能夠加以否定?各種弊端比死亡更為可怖,在我從有關弊端所聽到的一切事情中,我還沒有看到過任何一個人,此人既窮奢極欲地享受生活,又能――如果沒有變成妄想者的話――視死如歸。
然而在古代,這種人最少存在。在古代,人們對事業的珍重高於名份,對當前的珍重高於未來。因此,我在這裡所談到的軍人,只適用於那些沒有受過教育的人,像柏拉圖的《理想國》里的那些人,他們現實地對待事物、生命和死亡;適用於那些軍人,他們注重最高尚的東西,又把最高尚的東西孤注一擲。所有那些某種程度上把極端相互結合在一起的環境,是最有趣的和最能教育人的環境。但是,在什麼地方,會比在戰爭里更能出現這種情況呢?在戰爭中,喜好和義務、人和公民的義務似乎處於無盡無休的爭鬥之中,然而,只要為了出於正義的保衛目的操起了武器,所有這些衝突都能找到最充分的解決。
我僅僅從這個觀點出發,認為戰爭是有益的和必要的。我認為,這種觀點就足以表明,在國家裡是多么應當對此加以利用啊。必須保障給予國家所促成的精神以自由,使之灌輸到民族的所有成員中間去。僅僅這一點就已經對各種常備軍隊不利了。此外,它們及更為新式的戰爭,當然似乎統統距對人的教育最有益的理想相去十分遙遠。
如果說軍人犧牲他們的自由,從根本上講就似乎必然會變成機器,那么在我們這種進行戰爭的方式下,他就必然在更高的程度上會變為機器,因為在我們現在的作戰中,關鍵不太在於單一個人的堅強、勇敢和機智。如果各民族相當大的一部分人不僅在和平時期的幾年、而且往往是他們的整整一生,僅僅為了可能的戰爭,就被禁錮於這種機器式的生活里,那不是必然要沉淪毀滅嗎?也許對於以下情況,任何地方都沒有出現像在這裡發生的更真實:隨著有關人的行動的理論的形成,理論對於從事這種行動的人的益處都降低了。毋庸否認,在近代的人當中,戰爭藝術取得了令人難以置信的進步f然而,同樣毋庸置疑,軍人崇高的性格變得更為罕見了,它的至美僅僅尚存於古代的歷史之中,至少――如果人們可能會認為這太誇張――在我們這裡,軍人的精神對於各民族來說,往往僅僅具有有害的後果,因為我們看到,在古代它常常伴隨著很有益的結果。不過,如果我可以這樣講的話,我們的各種常備軍隊把戰爭帶入到和平的懷抱之中。打仗的勇氣只有與最美好的、溫和敦睦的美德相結合,打仗的紀律教育只有與最高度的自由感相結合,才是榮耀的。如果把二者分開――通過在和平時期的武裝軍人進行這種分開是多么有利?――後者就很容易演變為奴役,前者則演變為野蠻和肆無忌憚。
儘管對常備軍隊提出這種指責,請允許我提醒記住,除了我當前的觀點所要求的之外,我在這裡不再進一步論述它們。我絕沒有忽視它們巨大的、無可爭辯的益處――這樣一來,它們維持局面的均勢,沒有這種均勢,一旦它們犯錯誤,將會把它們連同地球上的任何有生命之物都勢不可擋地捲入毀滅。它們是整體的一個部分,這一部分並非是虛榮的人的理智的計畫、而是命運的可靠之手造就的。它們如何干預我們的時代固有的一切其他事物,它們如何與我們的時代一起分享可能獎賞給我們的善與惡的功過是非,是這樣一幅繪畫必須表現的主題,它畫得恰如其分和完美無缺,敢於把我們置於史前時代的一旁。
如果人們可能相信,根據我的看法,國家應該時不時地發動戰爭,那么,在剖析我的這些理念時,我必然是十分不幸的。我認為,國家給予自由,鄰國享有同樣的自由。人在任何時代都是人,而且他們永遠不會喪失他們原來的熱情。戰爭將會自行產生。如果沒有爆發戰爭,那么,人們至少會肯定,和平既不能通過暴力強加,也不能通過人為地使人癱瘓來實現。於是,對於各民族來說,和平當然是一種更加慈悲的禮物,猶如溫和敦睦的耕田人比起血性的軍人來,是一幅更加優美的畫面。無疑,倘若人們構想一下整個人類在一代又一代地進步,那么,隨後的時代應當總是更加和平的時代。但此時的和平是從人的內在的力量產生的,此時,人,而且是自由的人變得能夠和睦相處了。一年的歐洲歷史證明,我們現在享受著和平的果實,然而並非享受溫和敦睦的果實。人的力量始終不懈的追求仿佛無窮無盡地發揮作用,如果它們相遇在一起,要么聯合,要么相互鬥爭。鬥爭採取什麼樣的形態,是戰爭的形態,還是競爭的形態,還是其它種種有著細微差別的形態,主要取決於人們的教化程度。
現在,如果我也應該由這個推論得出一條服務於我的最終目的的原則,那么這就是:
國家無論如何不要促進戰爭,不過,如果不得不要求它進行戰爭,也同樣不要用暴力阻止戰爭;允許有充分的自由讓戰爭對精神和性格的影響灌輸整個民族,國家尤其是不要積極設立所有各種教育民族進行戰爭的機構,或者如果一些機構設定絕對有必要,則應給予它們方向性的指導,例如公民的武器訓練,它們要教給民族的不僅是士兵的勇敢、技能和服從,而是灌輸真正的軍人精神,或者毋寧說,灌輸高尚的公民精神,讓他們時刻準備著為祖國而戰鬥。
  摘自《論國家的作用》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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