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讀生命》

九十年代是王晉康科幻創作的前期,以短篇為主。 王晉康的科幻創作始終保持在一個較高的水平之上。

《解讀生命》是王晉康的一部早期科幻小說力作

作者簡介

王晉康,男,漢族,1948年生於河南鎮平。中國民主同盟盟員,民盟南陽市委副主委。中國科普作協會員,河南作協會員。 1966年高中畢業適逢文革劫難,68年下鄉,在新野五龍公社度過了3年知青生涯。71年到雲陽鋼廠楊溝樹鐵礦當木模工,74年調入南陽柴油機廠。78年以優異成績搭上最後一班車,考入西安交通大學,82年畢業,分配到南陽油田石油機械廠至今。
曾任該廠研究所副所長,高級工程師。為本單位學術帶頭人,主持研製的大型修井機自走式底盤和沙漠修井機底盤達到國內和國際先進水平,獲部級科技進步獎,其中後者為國家級重大項目。93年因10歲嬌兒逼迫講故事而偶然闖入科幻文壇,處女作《亞當回歸》即獲93年全國科幻徵文的首獎。迄今已發表短篇小說《生命之歌》、《七重外殼》、《天火》、《豹》、《西奈噩夢》、《人與狼》等三十餘部,長篇小說《生命之歌》、《生死平衡》兩部,另有《癌人》、《拉格朗日墓場》等四部長篇小說即將出版,總計二百餘萬字。出有個人專集。蟬聯93-98 年全國科幻文學評獎的特等獎和一等獎,獲97年國際科幻大會頒發的銀河獎。作品沉鬱蒼涼,既融匯了豐富的科學知識,也有對宇宙及生命的哲思睿見。
中國最著名的科幻文學出版物《科幻世界》曾經這樣評價他:
在九十年代新出現的科幻作者中,王晉康是最重要的代表人物,堪稱中國科幻這一時期的旗幟性作家。王晉康1948年出生於河南鎮平,本職是機械工程師。
他在偶然的機會裡發現自己的兒子喜歡科幻故事,遂在與兒子的交流中寫下了《亞當回歸》一文,發表於1993年五期《科幻世界》雜誌,並獲得當年的銀河獎特等獎。王晉康從此走上科幻創作之路,一發不可收拾。
王晉康具有紮實的科學知識功底、豐富的人生閱歷和良好的文學修養這三樣科幻作家的基本素質。後來,他又辦理病退手續,集中時間精力鑽研科幻創作,寫下大量作品。他實力均衡,眼界開闊,創作力長期不衰。他的科幻小說將大陸科幻文學水平提升到一個新高度上。
九十年代是王晉康科幻創作的前期,以短篇為主。發表過《魔環》、《解讀生命》、《犧牲者》、《養蜂人》、《侏儒英雄》、《生命之歌》、《七重外殼》等幾十個短篇。還有《追殺K星人》、《生死平衡》等兩部長篇科幻小說。王晉康擁有自己的科學理念,他以達觀的態度看待科技進步對社會的影響,既不贊同“惟科 學主義”對科學價值的過分張揚,在《美容陷阱》、《替天行道》、《生死平衡》等作品裡描寫了他眼中的現代科學弊端;也不贊同極端反科學主義者試圖倒退回舊時代的妄想,在《亞當回歸》、《義犬》、《生命之歌》里,讓那些以烈士般悲壯態度阻擋科學進步的主人公們一一失敗。“該來的一定會來”是他看待科技進步的
基本原則。他的科幻小說站在中庸之道上,反對與此相關的兩個極端。舉目當今整箇中國文壇,關注“科學與社會關係”這一主題並且創作大量作品的作家微乎其微。由此,王晉康這些科幻小說的意義遠遠超過了科幻文學的狹窄範圍。
王晉康的科幻小說不僅有嚴謹和獨到的主題思想,又注重保持文藝作品的獨特價值。在他筆下,科學精神和藝術精神水乳交融,不分彼此。他擅於將科技細節融入作品情節之中,達到了揮灑自如、水乳交融的程度。這也是他多年科幻小說創作經驗的結果。面對科幻文學逐漸分化的眾多樣式、門派的現實,王晉康提出了“核 心科幻”的概念:科幻可以有各種各樣的風格、流派,但其核心的那一種必須擁有高度的科技含量,否則科幻小說將失去自己的特徵。
1998年,王晉康在某私營企業任職,暫時退出科幻創作。
一位網友眼中的王晉康
王晉康的人生履歷有著“文革”一代人共同的曲折。他1948年生於河南鎮平,1966年高中畢業,1968下鄉當了三年“知青”,1971年當上了工人。
1978年恢復高考制度,王晉康以優異的成績考入了西安交通大學動力二系,畢業後在河南油田及石油部第二石油機械廠從事技術工作,曾任該廠設計研究所副所長、高級工程師。
雖然大學期間就喜歡舞文弄墨,但王晉康的科幻創作卻可謂大器晚成,他的科幻之路的開端頗具傳奇色彩。在他取得了初步的成功之後,1994年某日的《中國石油報》發表了一條踢為《十齡童無意間“逼迫”父親,老爸爸竟成了科幻“新星”》的新聞,道出了王晉康如何在兒子的“逼迫”下創作出他的第一篇科幻小說《亞當回歸》的有趣過程。出人意料的是,這篇帶有強烈偶然性的作品不僅改變了作者後來的生命軌跡,也改變了中國科幻的面貌。以它在《科幻世界》(1993年第 5期)發表為始,一個新時代——王晉康獨領風騷的時代變開始了。“王晉康時代”這種提法也許會引起爭議,但不可爭議的事實是:從1993年初登科幻文壇到 1999年宣布不再參加銀河獎評獎,王晉康創造了連續6年蟬聯銀河獎的輝煌記錄。
王晉康的創作特色在他的處女作《亞當回歸》中就已經有了充分的表現,最明顯的是人類社會被高科技催化變異所導致的倫理道德上的新舊衝突。在這個故事中,王亞當,一個200年前的宇宙探險家,如同實驗室中的一隻小白鼠一樣被作者置於傳統人類已經被新智人取代的未來。迷惘,困惑,甚至反抗,新舊交替的所有矛盾都匯集於王亞當一身,作者所要表達的哲學思辨由此順理成章地展開。王晉康的哲學思考並不深奧,但卻是趣味的,大眾的,它恰到好處地調動了青少年(《科幻世界》的核心讀者群)對科技主導下的人類歷史可能會出現的轉折的好奇心。
在對待技術的超速發展問題上,王晉康的心態是矛盾的,這體現在王亞當最終的選擇以及在這個選擇過程中所流露出的無奈上,作為最後一個自然人,王亞當順應了歷史的潮流,但同時他卻不得不放棄作為一個我們所理解的人應該擁有的快樂,生命的意義在這裡受到了嚴重的質疑。
這種矛盾在後來《義犬》和《生命之歌》的核心內容實質上都是新人類對舊人類的取代:人類用自身的智慧在本體上化更具優勢的新人類,然後科學家們便不得不面臨兩難的抉擇,在《義犬》中,新人與舊人的衝突已經到了不可調和的程度,因而作者在結尾不得不利用主人已經形消影散的外星智慧飛船,使新人與舊人捐棄前嫌,以逃避選擇的困境,但另一方面,跨越浩瀚星空苦苦尋覓主人的“義犬”的出現,卻暗示了作者達觀的選擇。
在《生命之歌》中,王晉康的選擇與《亞當回歸》截然相反。這一次,他綞完全站在了舊人的立場上,讓他的主人公毀滅了新人類“先祖”,在幻想的世界中,為我們爭取了一二百年的時間。
《生命之歌》當數王晉康最好的傷口之一。它的成功除了在於人物形象的成功塑以及主人公牽動心弦的抉擇外,還在於它令人炫目的具有開拓性的科幻核心和對生命本質的思考。這篇作品也是王晉康最受讚譽的傷口之一。
科幻小說的人物塑似乎一直是個難題,以至於當我們回顧我們的科幻史時,很難在頭腦中形成幾個立體的人物形象,王晉康在人物塑方面較為成功(也許女性除外)。這主要體現在他對狂人科學家的刻畫上,痴迷不悔,用生命挑戰科學的林天生(《滅火》,1994);癲狂乖戾,複製自己煙消雲散的胡狼(《科學狂人之死》,1994),以及在數易其身,掌握長生秘廖,在孤獨中參悟生死之道的李元龍(《斯芬克司之謎》,1996),這些人物身上雖然仍殘留
著公式化的影子,但在某種程度上已經具備了獨立於文本之外的生存體能。
王晉康的科幻創作始終保持在一個較高的水平之上。至1999年底,王晉康已經發表出版科幻小說三十餘篇(部),但他卻主動提出不參加1999年度銀河獎勵的評獎。在給《科幻世界》的信中,王晉康誠懇地表達了自己的心聲:希望我國惟一的科幻獎項能給年輕作者更多的鼓勵。隨後,他進入了為期一年的修整期。
在讀者的企盼中,王晉康於去年重返科幻領地,於是又有了《50萬年後的超級男人》、《他才是我》、《替天行道》……其中《替天行道》為他第七次贏得了銀河獎。
《替天行道》是王晉康的又一力作,同時也是新世紀初年,中國科幻的收穫之一。在這篇傷口中,王晉康以科幻作家特有的使命感對我們的國家所面臨的現實給予了深切的關注。著名科幻作家、新華社記者韓松在評價這篇傷口時說:“《替天行道》和《鄉村教師》都意味著從鄭文光和童恩正時代開創的現實主義、英雄主義和愛國主義的回歸。”
豐富的人生經歷給了王晉康無盡的生活感悟,同時也使他的傷口帶上了幾分蒼涼,幾分凝重。在我國的科幻作者群落普遍比較年輕的背景下,王晉康因而顯得與眾不同,他似乎是另一個紀元遺存下來的恐龍,正以他獨有的優勢和新生代一起構築著中國科幻的根基。讓我們為之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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