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情簡介
直江庸介醫治一位重症少女後,也發覺自己的病症。直江醫師由詫異、不能置信到莫可奈何接受命運的心路歷程。身邊師長、朋友、同事們不斷的給予關懷與鼓勵下,直江醫師前往另一所醫院。
漫天飛舞的雪景是這部特別版的特色,全片籠罩在白森森的寒意中,對稱著直江痛苦掙扎、冷漠的無奈。令人怵目驚心的畫面是在直江得知自己病症後,雪地上漫無目的地走著,鏡頭看去,直江絕望的,不在乎的躺在雪上,四周一片的蒼白,對比著直江一身全黑的大衣,黑色的醫用皮包。
一望無際的雪地,因為直江,雪地上刻畫出一個人形與醫用皮包,深深的凹槽。雪地一片寧靜,時間也彷佛靜止,看著電視畫面中的直江,深怕著直江就此不再清醒。
終究,直江還是回到生活中,但是這一幕,卻始終讓人久久不能忘懷。
影片評論
很早以前,就聽說“白影”是一部很精彩的日劇,可惜,一直無緣看到。直到有一天,偶然在音像店里尋覓到了它的蹤跡,於是如獲至寶般捧回了家。又仿佛很久,沒有看到如此精彩的日劇了,它的存在,甚至可以用震撼來形容。
“白影”改編自日本現代著名作家渡邊淳一的小說“無影燈”,做為曾是札幌醫科大學整形外科講師的渡邊來說,“無影燈”實有著與其千絲萬縷又熟捻入骨的瓜葛,因為它講述的就是一個醫生的故事,一個關於生命與尊嚴的終極抉擇的故事。
深諳Fans心理的編劇高手龍居由佳里,把印在白紙上的黑字精心的幻化為一幕幕影像,從靜到動,竟是一個沉重刺骨的悲傷過程。
第一次看SMAP組合中中居正廣的演出,這個個子只有165公分,相貌也不甚出眾的男人,硬是憑藉其精湛的演技折服了Fans的心。好多次,凝視著畫面中沉默的影像,覺得這個叫直江庸介的醫生不可理喻,但是,好多次,還是忍不住掉下淚來。
生命和尊嚴,到底應該怎樣詮釋才能趨於最終的完美?如果當我預知死亡的日期時,又會如何處理餘下的日子?對於死亡的迷戀和恐懼的矛盾心理還只能暫時在流轉的影像中獲取唯美、精細的答案,即使我知道它不可能等同於現實,卻無可否認的,它已經非常接近現實,否則,又怎會有如此強烈的感同身受和情緒波瀾?
影片評價
直江選擇了沉默和忍受,他默默的一個人來到陌生的城鎮和醫院,與世界刻意的保持著距離,沒有人知道他的內心悲喜與否,外人眼中,他只是一個冷漠、疏離卻醫術精湛的怪人。直江深諳病人心理,他總是對病人說:“沒事的,你一定會沒事的。”而不是一般醫生對病人所說的“加油。”
因為他知道病人本身一直都在加油,他們真正想要的只是與醫生溶合在一起,即使是謊言,卻不一定會帶來不幸。石倉先生就是在直江醫生善意的謊言中走完了一生,但他卻依然感激他,因為彼此的心意相通。但是又有誰知道,此刻的直江也已經走到了生命的盡頭,他冷靜的處理著自己的一切,拍片、填寫醫療數據、撰寫實驗報告,但是劇痛來襲時扭曲的面龐和震顫的身軀,卻又顯得那么殘忍和孤獨無助。在生命的最後階段,他選擇獨自與死神抵抗,他隱瞞了一切,即使對倫子,也片言不提。生命的尊嚴和倫子純真無邪的笑容是他最後一筆精神財富,他不捨得支付。倫子應該覺察到了什麼,但她終於也在直江溫柔的眼神和愛中不知不覺溶入謊言,理解了直江的選擇,默默成全了他的所有決定。直江終其一生履行了他要做醫生做到生命最後一天的諾言並且很尊嚴的消失在了這個地球上。我想,每個人都有處理自己生命的權利,但是,沉入支笏湖的直江,唯一不對的是,你仍令我如此難過。
也是重要的載體,直江和倫子對船都有著執著的偏愛,暗喻著他們嚮往藍天、渴望自由和與自然心靈交匯的美好願望。記得有一幕,直江躺在白色藍底的小船中昏睡,從夜晚到清晨,小船帶著他自然的漂流著,那是一個無風溫暖的冬日清晨,水面因為季節的關係而顯得清冷純淨,一葉扁舟載著一個孤獨的、無所歸依的男人漫漫漂泊,突然便有心痛和無奈的感覺肆意蔓延。忽然,河岸上一聲清脆的喊聲喚醒了沉睡的直江,他驚訝的發現,小船把他帶到了開滿黃色蒲公英的河堤,在那兒,倫子正孩子般高興得手舞足蹈。這一幕是男、女主人公情感升華的重要紐帶,朝陽、蒲公英象徵著光明和希望,倫子明亮的笑容和純真的面龐是天使在人間最美麗的容顏,那神聖的一刻,如利劍刺破所有的防備和面具,他們終於緊緊擁抱在一起。但是比起朝陽,夕陽卻更加占據了大幅畫面,時常出現的夕陽場景讓人感覺到生命即將走到盡頭時那種蝕骨疼痛和無奈沉重。直江喜歡黃昏時分坐在沙發上看夕陽,透明的陽台大玻璃窗把金色的光影和光影下河流變幻的表情圈點得無懈可擊,有一種拼盡全身力氣燃燒然後熄滅消失的絕決之美。這一幕幕暗示了直江的生存狀態,遙望夕陽一點一點往下墜落,卻無力再挽回什麼。河流則是存留在直江心中的一個夢,童年的一次經歷告訴他,沿著河岸行走就能讓迷路的他回到家,直江想回故鄉,也想念恩師,但迫於生命的嚴酷拷問,他無法做到這一點,於是,河流便成了寄託夢想的載體,一如房中那幅清冷卓絕的畫。
或許上帝真的垂憐塵世中每一個人,它給了直江一份愛情並讓他實現了夢想。細膩光影流轉中,直江和倫子回到了北海道的故鄉,那個銀裝素裹的冬日清晨,他們裹著一條白被單並排站在臨河的窗前,看朝陽從湖面升起,染醉彼此的面頰和心底滿溢的幸福,那是他們最後一次在一起。影像歸於沉默後的許多個清晨,直江、倫子的面龐依然交錯出現在我眼前,想起那一束明黃的蒲公英、那一條沉靜的河流、那一輪悽美的夕陽和船形琉璃片,就清晰的感覺到時間從自己的皮膚、發線絲絲滑過,仿佛留住了一些什麼,又失去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