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人》[1977年法國電影]

《獵人》[1977年法國電影]
《獵人》[1977年法國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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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朗導演拉菲·皮特斯(Rafi Pitts)的競賽片《獵人》首映。作為本屆入圍的唯一一部伊朗電影,《獵人》吸引了大量的觀眾前來親見伊朗電影的新浪潮。

劇情簡介

《獵人》導演拉菲·皮特斯出席新聞發布會。《獵人》導演拉菲·皮特斯出席新聞發布會。

剛從監獄裡被釋放的的阿里,在德黑南找到一份工廠守夜人的工作,雖然工資不高,但勉強也能養家餬口。除了晚上的工作時間,阿里儘可能地陪在妻子和女兒身邊。一天,當阿里從下班回家,卻發現妻女雙雙沒了蹤影,自知等待無益的他決定立刻去報警。當他到達警察局時,發現這裡已經是一片混亂,幾個小時後,警察告訴阿里,他的妻子在一場示槍戰中遇難,他的女兒則至今下落不明。
為了尋找女兒,阿里幾近發狂,然而最後的結果卻讓他更加絕望:女兒的屍體在不久後也被找到。找不到殺人犯的阿里,在殺掉了兩個警察後,開車超森林背面駛去,警方隨即追蹤而來,阿里棄車而逃入樹林,最終還是被兩名警察抓住。
決定聽天由命的阿里沒有反抗,決定跟隨警察而去,但不久三人便在森林中迷失了方向。四處都是樹,甚至找不到一個坐標。阿里與警察之間誰是獵人,誰是獵物?頓時也變得撲朔迷離。

幕後製作

《獵人》主創《獵人》主創

伊朗導演拉菲·皮特斯(Rafi Pitts)的競賽片《獵人》首映。作為本屆入圍的唯一一部伊朗電影,《獵人》吸引了大量的觀眾前來親見伊朗電影的新浪潮。皮特斯的處女作《第五季》(Season five,1979)在威尼斯首映,是1979年伊朗革命後的第一部法伊合拍電影。2000年拍攝的《薩那姆》(Sanam)被法國媒體評論為“伊朗的《四百擊》”。紀錄片《阿貝費拉拉:無罪》(Abel Ferrara: Not guilty)在2003年的瑞士洛迦諾電影節上展映。《這是冬天》(It’s winter)曾經入圍2006年的柏林電影節競賽單元。
伊朗首都德黑蘭,阿里剛從監獄釋放,成為汽車製造廠的一名夜班工人。平時最大的愛好就是到城郊的樹林裡打獵。為了能多點時間和妻子女兒共處,他找領導談話請求轉到白天上班。領導卻以他有犯罪前科為由一口回絕。這一天,阿里下班回到家發現屋裡空空如也,鄰居對母女的去向也毫不知情。夜裡他突然接到警方的一通電話,在警察局焦急地等待了3個小時之後,他才被告知妻子已經在一場遊行衝突中中彈身亡。阿里四處尋找女兒的下落:繁華街道、事發現場、幼稚園、孤兒院,卻還是杳無音訊。又一通電話響起,在認領妻子的同一個停屍房裡,他最終見到了心愛的冰冷的女兒。米特拉.哈佳(Mitra Hajjar)扮演的妻子戲份不多,卻很好的塑造了一個堅強獨立的伊斯蘭婦女形象:丈夫被捕入獄,她就一個人把孩子生養長大;遊樂園裡,妻子氣定神閒的舉槍射中靶心。阿里由導演皮特斯親自出演,冷漠瘦消的面孔上一雙大眼睛,深邃凝重。
劇情自此進入第二個段落。瀕臨崩潰的阿里站在山頂射殺了兩名在公路開車經過的警察。經過一系列緊張的追捕,阿里最終在德黑蘭北郊的樹林中被捕。隨後兩個警察和他在諾大的樹林裡迷了路。這兩名警察是國家政體的具象。在妻女慘遭殺害的情況下,阿里依然要承受社會和權力機構的壓榨。而即便是同一制服下的兩名警察,也都堅持自己代表這真理,彼此存在難分難解的矛盾。影片的結局出人意料:阿里饒了暴戾的警察甲一命,換了警服打算逃走,卻陰差陽錯的被門口埋伏的警察乙一槍擊斃。在森林中,在迷途里,究竟誰是獵人誰是獵物,誰又有權利殺害另一方,誰又掌握著真相?
導演加入了很多實時的政治元素,比如影片拍攝期間爭執2009年伊朗大選,阿里在收音機里聽到的競選廣播相當具有諷刺意義:“你們沒有權利選擇。你們只有權力改變。”片中也反覆強調了“等待”這個話題。阿里在警察局苦等了3個小時還是不能得到一個痛快的回答。從1979年伊朗革命至今已經30年,伊朗的城市化建設有很大飛躍,但是專制的政治環境卻沒有任何改觀,人們還有多少時間可以等待?如今伊朗70%的人口是年輕人,他們又有多少耐心用來等待?
值得一提的是影片的開頭非常精彩。緊張而明快中東風格配樂,鏡頭在一張過度放大的圖畫上遊走。畫布上滿是零散的色點,內容辨別不清。隨著鏡頭一點點上拉,畫面漸漸清晰。音樂在高潮中戛然而止,一副巨大的照片赫然鋪滿螢幕:一群騎著機車的革命青年湧上街道,他們腳下的人行道被畫成了一面鋪開的美國國旗。這幅照片由曼努車爾·德哈提(Manoocher Deghati)於1980年慶祝伊朗革命一周年時拍攝。
拉菲·皮特斯的作品選材和立意深刻,但是同其他伊朗新浪潮代表人物相比,其影片宣揚的情緒過於激進,對內容和節奏的把握缺乏大師級的掌控尺度,表達方式直白且疏於立體,角色塑造上也較為乾澀而缺乏張力。

幕後花絮

《獵人》女主演米特拉·哈加出席新聞發布會《獵人》女主演米特拉·哈加出席新聞發布會

警察與政治隱喻
導演拉菲·皮特斯1967年出生於伊朗,他在德黑蘭度過了童年時光,在上世紀90年代,他來到巴黎,和萊奧·卡拉克斯、雅克·杜瓦隆、讓-呂克·戈達爾等人一起工作,1997年,他拍攝了處女作《第五個季節》,該片是自1979年伊朗革命以來,第一部法國和伊朗合作拍攝的影片,2000年的作品《薩南》被法國媒體稱為“伊朗的《四百擊》”。2006年,他憑藉影片《冬天》首次入圍柏林電影節主競賽單元,時隔4年,他又攜《獵人》再度來到柏林參賽。
《獵人》是一部結合了現實主義和形式主義,同時有著多層次的含義的影片,政治、道德秩序都是導演想要在片中探討的話題,它還涉及到宗教信仰,社會結構和價值觀等方面。“片名‘獵人’所指的可以是男主角阿里,但不妨礙觀眾有其他的理解。”拉菲·皮特斯表示,“我在製作電影的時候考慮的一個重要元素,就是不去限制它的內涵。作為一個導演,我儘量賦予它各種可能的意義。在伊朗,我們請人吃飯的時候,會為客人準備儘可能多的菜餚,但在飯桌上,我們卻不會告訴他們要吃什麼,而是由他們自由選擇,我在做電影的時候也抱著這樣的理念。我讓觀眾們選擇他們願意思考的角度,這是出於我對觀眾的尊重。”
故事的一開始,阿里從監獄中釋放,重新回到社會中,影片中沒有提到阿里為什麼會進監獄,可能是因為政治原因,他可能是1999年騷亂中的一名學生,也可能是其它,一切交由觀眾去決定,但這並不會對劇情產生什麼影響。真正重要的是他出獄後的日常生活,因為要在夜間工作,阿里很少有時間能夠和自己的妻子和女兒在一起,然後突然發生的意外和在警察局遭到的漠視,所有的壓抑和不滿集中在一起,使得阿里變得如同一個定時炸彈,隨時有可能爆炸傷害到他人或自己。
在影片中,這顆定時炸彈最終的犧牲者是警察。阿里殺掉警察,是頭腦糊塗一時衝動,還是早有計畫要報復警察?影片的後半部分發出了這樣的疑問。皮特斯指出:“作為一個電影工作者,我不相信自己能給出什麼答案,我的工作是提出問題。”實際上,在《獵人》中,警察更多地是作為一個政治象徵的存在,作為國家機器的代表,無處不在的警察讓阿里感到恐懼和壓抑。“我們傾向於忘記人是個體的存在,而社會則不停的將人分門別類並且貼上標籤。個體經常迷失。所以當抓住阿里的警察出現時,我試著去展現制服背後的那個個體存在。他們都不過是廣闊的人類世界中的一個小小角色,但他們都在扮演著各自的角色,每個人都深信自己所做的事情是正確的。有人選擇做警察,有人被迫入伍,也有人像阿里那樣失去了一切,最荒誕的是,他們同樣在各自的命途中迷失了方向。這部電影本身就像一個大迷宮,中心人物被困在其中,這個迷宮的路卻只有一條,沒有曲折或轉彎,沒有任何逃脫的餘地。”

評價

《獵人》是拉菲·皮特斯第一部自編自導自演的電影,皮特斯透露:“我本來為主角阿里選定了演員,但就在拍攝的第一天,他竟然就遲到了6個小時。”深感此人不靠譜的皮特斯於是決定自食其力,打救這部影片,於是,在片場經常會發生類似這樣有趣的一幕:在拍攝阿里被捕的戲時,導演被銬上了手銬,在自己的電影中不能說一句話。片中唯一的職業演員是飾演阿里妻子的密特拉·哈賈爾,她曾經和拉菲·皮特斯合作過影片《冬天》
影片雖然是劇情片,但許多鏡頭卻是從現實生活中取得,導演傾向於讓現實生活中所發生的事和影片融為一體。影片拍攝後期,恰好是伊朗2009年大選結果公布前夕,所以在影片中,我們能夠看到許多離奇的場景,都是在當時真實發生的,阿里開車時,收音機里正在播放伊朗最高領袖哈梅內伊關於“改變”的講話,最讓導演感到意外的是,片中阿里的那輛綠色汽車,和後來伊朗發生的“綠色運動”竟也不謀而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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