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看菊花去》

《我們看菊花去》

《我們看菊花去》,是白先勇1959年發表的短篇小說,一個弟弟送患上精神病的姊姊去醫院的故事,是白先勇的一篇自傳。

簡介

白先勇白先勇

《我們看菊花去》,是白先勇1959年發表的短篇小說,一個弟弟送患上精神病的姊姊去醫院的故事,是白先勇的一篇自傳。故事中的男主角“我”受父親之託,為了騙患有精神病的姐姐去醫院治療,就跟姐姐說要去看菊花。一路上,作者交代了姐姐精神失常的線索。到了醫院時,姐姐看苗頭不對,便問“弟弟,我們不是去看菊花嗎?來這裡——”,弟弟告訴她“我們先去看一位朋友馬上就去看菊花”。故事到最終是林大夫把姐姐關到鐵柵裡面。“我”一個人身在遊人零落的新公園(今二二八和平紀念公園)看菊花。《我們看菊花去》中白先勇抒發的是對姐姐患病的同情,以及對現實(姐姐患病被關的現實)的無奈與感傷,體現姐弟感情深厚。

賞析

《我們看菊花去》中的“我”和“姐姐”,自小就一起“在桂林上國小”,兩人一起長大,感情深厚,可因為“姐姐”精神有病,“我”必須把她送進醫院接受精神治療。白先勇在自己的第二篇小說中寫這樣一個故事並不偶然,就在這篇小說發表的前5年,他的三姐白先明因患精神分裂症從美國回到台灣。白先明從小就心地善良,和白先勇相處時間最長,姐弟兩人的感情也最深最融洽。白先明的得病,對白先勇無疑是個極大的打擊和刺激,使他始終難以釋懷。這種事實背景使得《我們看菊花去》看上去似乎更象一篇帶有強烈抒情意味的散文。由於“姐姐”精神上有病,因此“我”和“姐姐”事實上分處兩個互不通達的情感世界:“姐姐”的情感永遠沉浸在對過去或溫馨或痛苦的回憶和寄托在現實的動物身上,而“我”則處於既深愛著“姐姐”但又必須設法把她送進“醫院神經科”的情感矛盾之中。“姐姐”是病人,不好說理,但又正因為“姐姐”是病人,所以也易於“哄騙”。雖然最後“姐姐”也有所察覺,卻因為“我”的發怒和她的善良,最終還是被鎖在了鐵柵欄的後面。但“我”的心靈卻不再平靜,“要是——要是姐姐此刻能夠和我一道來看看這些碗大一朵的菊花,她不知該樂成什麼樣兒。我有點怕回去了——我怕姐姐的咪咪真的會哭起來”。這種強烈的情感痛苦的背後,正隱含著“我”對“姐姐”純真感情利用的懊悔。“我”對“姐姐”的愛不但必須以使她痛苦作為前提和代價,而且還必須違心地以“哄騙”的方式進行,對於清醒的“我”,這是怎樣深刻的一種無言的悲哀!而這樣的事實本身,不正表明著人與人情感的溝通是多么的艱難?如果說從語言、結構和情感上看《我們看菊花去》應該屬於散文的家族,那么從主題上看,它倒更象一個深具象徵意味的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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