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欲壑》

……且問你,討論會的事真的有眉目,能弄成了? 好啦好啦,都怨我都怨我,你打我還不行? 這么說,除了姓孟的你連一個領導也叫不出來,你不是天天給他們寫材料嗎?

大欲壑 特色及評論

晉原平真是寫官場的高手!從《生死門》到《權力場》再到這本最新出版的《大欲壑》,他的小說創作漸入佳境,無論從主鏇律意旨把握到語言、結構、人物塑造等都更上了一個台階。可以預見,圖書市場必將因此書而掀起一場熱賣狂潮,文學評論界、思想界也有了爆炒的猛料!

大欲壑 內容簡介

這是在黃河拐彎處,這是一座新崛起的城市。除了遠遠近近的昏昏欲睡的幾盞燈,這裡的夜靜悄悄,聽得見黃河余緩的濤聲。在這種短促而寶貴的靜夜,尖銳的鈴聲驀然響起,又經久不息,就像一道道閃電划過沉沉夜空,聽得人心驚肉跳。
瞅一眼沉睡一旁的老婆,拓士元直愣著,任憑那鈴聲一遍一遍響,猶猶豫豫不知該怎么辦。因為男男女女的事,最近老婆正和他處於冷戰時期。十幾年的歲月駁蝕,陳麗芬已由一個雅典娜女神蛻變成十足的護蛋母雞。黑暗中,一條細瘦的胳膊依舊緊勾著他的脖子,讓他想起一隻忠實的牧羊犬…………

大欲壑 本書前言

晉原平真是寫官場的高手!從《生死門》到《權力場》再到這本最新出版的《大欲壑》,他的小說創作漸入佳境,無論從主鏇律意旨把握到語言、結構、人物塑造等都更上了一個台階。可以預見,圖書市場必將因此書而掀起一場熱賣狂潮,文學評論界、思想界也有了爆炒的猛料!

大欲壑 文章節選

……且問你,討論會的事真的有眉目,能弄成了?
一看他軟下來,尚採薇的委屈更大了,乾脆一頭拱在他懷裡,嗚嗚地哭了起來,邊哭邊說:人家這些天腳不著地,東奔西走,還不就是為這事嘛。你以為在外面陪這個笑,陪那個說話,一個女人家我……我容易嘛。晚上本來說好了,有人還在外面請客,非讓我參加不可,只要參加了就贊助一千塊,我不是想你嘛,硬頂回去了……真想不到,熱臉贈了個冷屁股……
白明理小心翼翼地問:請客……是不是……石海?
是怎么樣,不是又怎么樣?
尚採薇忽地抬起頭,淚眼模糊地盯著他。
他忙慌亂地移開目光:我是說;要在外頭吃飯,你只要打個電話……
電話……人家又沒有手機……
尚採薇又嗚嗚地哭起來。
好啦好啦,都怨我都怨我,你打我還不行?白明理真的慌了,一個勁兒為老婆抹眼淚:沒手機,咱就給你買它個手機,不就是一兩千嘛。今後,我再不說了還不行?
也許這一番撫慰真的起了作用,嗚嗚聲逐漸低落下去,尚採薇終於坐直了身子。只有那高高的胸脯依舊劇烈地起伏,讓人更生一番憐愛。白明理心想,這老婆可真是一個尤物,弄得他一會兒心裡癢酥酥的,就像有什麼東西抓撓一樣。他知錯即改,立刻利索地收拾完碗筷,又沏一杯清茶,推到她面前。
你不知道我不喝茶,喝茶對皮膚不好?
好,好好。白明理打一下自己腦袋,又立刻翻箱倒櫃,找出從美國傳銷過來的“仙妮曹德”晚茶,重新為老婆泡上。然後涎笑著說:
怎么樣,即使我有天大的錯,這下總可以了吧?
死鬼!尚採薇莞爾一笑,自個又掏塊手帕,仔仔細細搽一通臉和眼角,才鄭重其事地說:你乖乖坐著,我還有正事和你說的。要舉辦這么一場討論會,起碼需要五六萬塊錢,我說,你能不能想想辦法,給咱拉幾萬贊助?
一提到錢,白明理就感到心裡底氣不足。這些年一直鑽在機關,要說花錢,他什麼錢沒花過?要說弄錢,卻不免有點手怯,只好老老實實搖搖頭說:開個會就需要那么多錢?
你以為呢,尚採薇不屑地扁扁嘴:來百十號人,吃飯、住宿需要多少?還得租會場,來賓每個人不得送一份紀念品?有些名人一般紀念品都不行,按慣例是送紅包的。我說,你到底能拉一部分贊助不能?
不行。
我就知道你不行。
要不……試試……
快別試了,試也白搭。我說,你先和書記、專員通通氣,到時候請他們出席,講講話,這個沒問題吧?
這個……白明理又囁嚅了:現在這幾個書記都是新來的,我還不認識……孟爾同專員倒沒問題,可是你也知道,他和石海又是死對頭,聽說兩個人最近又都在爭風吃醋鬧矛盾呢。
這么說,除了姓孟的你連一個領導也叫不出來,你不是天天給他們寫材料嗎?
寫材料是寫材料,可我和人家隔了多少層,中間有科長、主任,還有秘書長,現在的領導,又從來不坐機關,整天不知在哪兒……
好啦好啦!我就知道你這樣。你說說,我能靠上你什麼?錢,錢沒有,人,人沒有,在家裡做個飯,還吹鬍子瞪眼,天大的委屈。人家找個男人,是個依靠,我找個男人能……能靠上個什麼……說著說著,又開始抹眼淚了。
白明理已經完全被打敗了,自己也覺得十分理虧,只好攬著老婆的腰,一個勁兒賠不是,又端來一盆熱水,親自動手為老婆洗腳。握著老婆如小白兔似的兩隻腳,他的心裡有了一股衝動……老婆畢竟是老婆,不管在外頭怎么人五人六,上了床,脫衣見夫的時候,就還原成了一個真正的女人,他也就找回了失落的男人的自尊。看著老婆赤裸著在他身下扭曲成一團,兩隻雪白雪白又如少女般充滿彈性的乳房一顛一顛,白明理的力量陡然增長,如老牛推車一般,或者如衝鋒陷陣的鬥士一般……直到大叫一聲,如中了子彈似的,汗津津地倒在女人身上……
晦,你呀你,野獸似的,也就這會兒還有點用!尚採薇眯起眼,邊喘氣邊抓他的後背,好像要背過氣去了。過了好半天,才甜甜地笑起來,不無遺憾地喃喃著:唉,好事總是那么短暫。你別動,就這么摟著睡一夜吧,噢?
自打拓士元和尚採薇走了,吳楚雄就有點心不在焉,不管做什麼都恍恍惚惚。老婆拿來一筆帳,他算了兩回都合不攏,最後還是老婆給結起來的。這兩年多虧了老婆,才勉強支撐到現在。說起來雷應蓮和他也是念中專時認識的。那時他即將畢業,老婆才剛剛考上財會學校。財會學校和輕工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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