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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事必留有餘,後來乃可措手;辦事久則閱歷透,比多沈著痛快之處,非文人空談所及;受盡天下百官氣,養就胸中一段春。內容簡介
李鴻章作為清末最著名的漢人重臣之一,其處世原則一字以概之,便是“圓”。“圓而神”,意為能運轉無礙。李鴻章因性格持重、為人圓融、辦事幹練,在晚清官場上左右逢源,如魚得水。從組建淮軍、鎮壓太平軍起義、洋務運動,再到弱國外交,無不體現了他作為一代儒臣卓越的智慧與才能。晚年李鴻章代表清政府與列強簽訂了一系列喪權辱國的條約,“賣國賊”、“千古罪人”的罵名也由此而生,“秋風寶劍孤臣淚”,面對身後的眾說紛紜,已逝者也許只能報之寬容的一笑吧!目錄
第一章處世行事,以平實柔遠為本一、平日遇事,柔遠二字須看得通透
二、凡事必留餘地
三、唯樸實平常最能長久
四、只論是非,不顧利害
五、辦事久則閱歷透
六、非名利,無以鼓舞俊傑
七、轉移性情,良師不若友朋
第二章臧否人物,當知親疏遠近
一、我的老師文正公,那真是大人先生
二、左公阿瞞本色,於此畢露
三、元度血性,足以幹事
四、康有為,吾不如也
五、袁世凱是小人,我決計與他挺著
六、我辦了一輩子的事,都是紙糊的老虎
第三章禦侮之道,先須熟諳世事
一、書生坐談誤國,令人浩嘆
二、人才隨風氣為轉移
三、人才宜用其長,不必求全責備
四、大官少,小官多,最為得法
五、有事之時,兵不如勇
六、受人凌辱之原因,莫外乎不諳世事
七、一國法度,當隨時勢變遷
八、從來禦侮之道,必戰而後能守
第四章為官受氣,須明“挺”之妙用
一、人臣之職,當通下情而宣上德
二、辦天下事,貴實心,尤貴虛心
三、天下無不可為之事
四、廉政為本,精核為用
五、甘受天下百官氣
六、非獨斷無以濟事
七、《挺經》乃守身用世之寶訣
八、我輩日在塵網中,如醉如夢
第五章養生修身,保血性而增定力
一、大丈夫在世,血性養氣不可一日磨滅
二、吾學先貴立誠
三、立心堅確,陰陽亦退而聽命
四、人生遭際本有定數
五、讀書可斂浮氣而增定力
六、養生十六忌
第六章馭夷之道,實力與忠信不可偏廢
一、鴉片流毒甚深,當徐禁示罰
二、練兵制器差洋人太遠,須下苦功夫學習
三、備邊馭夷,將才使才不可偏廢
四、馭夷之法,須虛實奇正互用
五、中外交涉,先論曲直
六、以忠信行於蠻貊
七、師夷之長,擇善而從
八、弱國外交,進退兩難
前言
李鴻章(1823-1901),字少荃,晚年自號儀叟,安徽合肥人,道光二十七年(1847年)進士。李鴻章在晚清官場中是影響和地位僅次於曾國藩的漢人官員。他經歷並參與處理了19世紀下半葉發生在中國的自太平天國至義和團運動的一系列重大事件。晚年雖被國人罵為“賣國賊”,但談到中國近代史,誰也無法避開李鴻章。在晚清官場中,李鴻章是以為人圓通著稱的:在與清朝權貴的關係中,他以辦事幹練、老成持重而深受倚重;在與前輩師長的關係中,他以謙卑自律、知書達理而深得好評;在與平輩同僚的關係中,他以推誠相見、善解人意而頗得信任;在與下級僚屬的關係中,他以禮賢下士、敢於承擔而深受愛戴;在與洋人的關係中,他也常常以手段靈活、氣概凝重而頗獲好感。良好的人際關係以及由此營造出來的良好的處事環境,使李鴻章在晚清政治舞台上如魚得水,遊刃有餘。
李鴻章是曾國藩的得意門生,他自己亦以繼承曾國藩的衣缽為榮。然而,與曾國藩相比,他少了幾分死板、誠實,多了幾分圓滑、世故。許多曾國藩難以解開的死結,他可以輕鬆自在地予以化解;許多曾國藩避之唯恐不及的事情,他可以毫無顧忌地沉溺其中。他對外宣稱不愛錢、不怕死,實際上卻過著奢華的生活;他口頭上宣揚為人要誠實,但當只有不誠實才能把事情辦成時,他就可以不誠實。總之,李鴻章的為官、處世原則是:一切以需要為轉移,需要第一,原則第二。這一為官、處世原則可以一字以蔽之日“圓”,意為圓通、圓熟,甚至圓滑。
精彩書摘
李鴻章為人,矛盾處頗多。對他的這個毛病,他的老師曾國藩屢有指正。因此,李鴻章也決計要改掉自己的毛病。但所謂江山易改,稟l生難移,李鴻章要改掉自身的毛病實為不易。如他愛銀錢,他知道這是一大缺點,在剛組建淮軍時即告誡自己要“不怕死,不愛錢”,結果,不怕死似乎是做到了,不愛錢則至死都未改。又如他在官場中爭強好勝,他也知道這樣不好,便給自己寫了一段警語:“受盡天下百官氣,養就胸中一段春。”但我們來看一看下面這個故事,便可看出李鴻章是一點氣都不能受的。
同治皇帝奉安大典時,李鴻章照例協辦皇差。主辦者是滿人大學士靈桂。他們兩人同樣都是中堂,但在清代,滿中堂地位就比漢中堂高。而李鴻章的轎夫只知道自己家的中堂有勢力,為爭停放大轎的位置,李家和靈桂家的轎夫競爭吵起來。靈桂家的轎夫說,我家中堂在你家中堂之上。李家橋夫說:“要不是我家中堂,你家中堂會有今兒個呀?”李鴻章聽這邊吵嘴,叫一名巡捕官去傳話。那人說:“中堂大人吩咐下來的,讓讓他,讓讓他,要是惹動癩狗咬人,不是好玩的喲!”
靈桂知道後,大為氣惱,但也無可奈何。
李鴻章到了晚年更加不能居人之下,即使對自己的哥哥也不例外。他出國去議和時,路經上海,官場照例設宴。可是這時他的哥哥也在上海,不得不請。但如請到場,座次是個問題。按常理本該序年齒,先兄後弟,但以李鴻章的氣勢,不堪居於第二位。大家商量此事,都感覺為難。最後決定先不定下來,臨席時再設法安排。到了宴會時,李鴻章自己就坐在首席上了,而且堂而皇之地說:“今日諸君特為我設宴,不敢不坐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