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宋 仇遠
宋李公麟商山四皓圖【類別】中國古畫【年代】宋代【文物原屬】私人收藏【文物現狀】遼寧省博物館藏【簡介】紙本,墨筆,縱:30.7,橫:238厘米。藏此圖卷以白描手法分別畫秦末高士東園公、甪里、綺里季、夏黃公四人避亂隱居中商山的故事。入清宮重裝時中間以黃綾隔水斷開。整幅作品筆致纖弱工謹,清秀典雅,取材於隱居生活、文士會友,與士人畫關係密切。畫風技法近於南宋牟益,故成畫時代當在南宋,舊題“李公麟”作,難以為信。此卷宋元明流傳過程不詳,明末清初曾為黎惟敬、高鑒、錢士弘、星嚴、梅清諸家遞藏,見於《石渠寶笈重編》、《石渠隨筆》著錄。“商山四皓”是中國傳統的人物畫題材。而將“商山四皓”與“會昌九老”在一卷上繪製,則是宋人才有的做法。據畫史著錄,李公麟曾經繪製過這一題材,遼寧博物館藏有宋無款《商山四皓、會昌九老圖》合卷,為南宋時期的作品,在有關此題材的捲軸畫中,當是最早的紙本繪畫作品了。此卷描寫四皓及九老幽隱恬淡的隱居生活,四皓、九老或觀棋,或遠望,或拄杖,或會友,完全是當時文土家居生活的寫照。筆致工謹精細,尚有李公麟白描的遺意,畫風接近年益,清秀典雅。此卷宋、元、明流傳過程不詳,明末清初曾經黎惟敬、高鑒、錢士弘、星岩、梅清等諸家遞藏,見於《石渠寶笈重編》、《石渠隨筆》等畫目著錄。歷代畫目著錄和流傳後世的“商山四皓圖”、“會昌九老”圖繪多為單繪,即《商山四皓圖》與《會昌九老》,為自成專題的繪畫圖本,與遼博所藏圖本有所不同。遼寧博物館所藏為合卷,將“商山四皓”與“會昌九老”故事兩大題材作為一個共同的題材而加以描繪,忽略了近一千餘年的歷史間隔。這一創意確實比較罕見,但由之亦可看出,這兩個故事早在兩宋時期就已經非常深入人心了,所以也才有將兩種題材合併為同一的創繪。及宴,置酒,太子侍。四人從太子,年皆八十有餘,鬚眉皓白,衣冠甚偉。上怪之,問日:彼何為者?四人前對,各言名姓,日東園公、甪里先生、綺里季、夏黃公。《漢書王貢傳》:漢興有園公、綺里季、夏黃公、甪里先生,此四人者,當秦之世,避而入商洛山中,以待天下之定也。自高祖聞而召之,不至。其後呂后用留侯計,使皇太子卑辭束帛致禮,安車迎而致之。四人既至,從太子見,高祖客而敬焉,太子得以為重,遂用自安。這是商山四皓的最初文本。商山四皓為秦遺民,因避秦苛政而退隱山林,後被呂后用張良計將他們請出輔佐太子,從而打消了劉邦另立太子的念頭。四皓的隱退與進入宮廷都獲得成功,這在歷代士夫文人心目中產生了深刻的共鳴。或退隱山林以去危求安,或從政以輔佐君主匡定天下,無論四皓退居林下的隱逸弈棋還是身在朝堂與君王的共出入,都成為土人可遵依的價值典範。對於後世的文人來說,四老的去危求安,暗合了他們既想實現雄心抱負又要明哲保身的心理和渾處亂世的需要,這一題材所以才成為詩文、繪畫一再表述的主題。四皓在人們的心目中,往往是高隱和道德文化的象徵,由於政治功業參與其中,“商山四皓”成為文人土夫政治理想的寄託,通過對四皓閒居文事的描述,藉以寄託文土自身的精神抱負。經考古發掘,人們發現了兩漢時期有關《商山四皓》的繪畫作品,朝鮮平壤博物館藏有漢代彩漆繪《商山四皓》(題《南山四皓》,見林樹中主編《海外藏中國歷代名畫》第一卷)、河南鄧縣出土南朝磚畫《南山四皓》,這是最早的有關四皓的繪畫作品。早在兩漢時期,有關四皓的繪畫圖本就已經傳遍祖國南北大地了。從8世紀起,此題材的繪製在著錄中也開始頻繁起來,僅從《宣和畫譜》著錄看,流入宣和內府收藏的有關商山四皓的題材,即近二十餘幅,可見其數量之多。李思訓、王維、石恪、孫可元、祁序、支仲元、李公麟等人均繪製過這一作品,流傳到現在的有宋人《商山四皓會昌九老圖》(遼寧博物館)、馬遠《商山四皓》(海外)、戴進《商山四皓》)(故宮博物院藏)、戴進《商山四皓並四聘圖》五軸、吳偉《商山四皓》、蕭晨《商山應聘圖》等,由茲可見四皓題材在人物畫題材中所占的比例。這一圖本在歷史上每一個時代都被重新激活,呈現出旺盛的生命力。
詩詞正文
本為當時國本安,白雲滿袖出商顏。
山中終是通人跡,不似圍棋在橘間。